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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庶出奸妃-第51部分

小说: 庶出奸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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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白鹏飞轻浅的安慰声犹如一汪暖暖的甘泉缓缓淌入茗慎饱受催产的身心,就像带了催眠麻醉的效果一般,令她的身心终于全都安静了下来,含泪阖眼的点了点头。

    但是,她仍然兀自不醒抽泣,嘴里还喃喃念道:“奶娘……慎儿不要做戏子……。我要做卓文君……我要做李香君……”

    白鹏飞闻言一怔,不由深深皱紧眉头,原来她心里爱的那个人,真的是睿亲王。

    只知道睿亲王倾慕她的美色已久,竟不知,襄王有心,神女亦有梦!

    难怪她这样一个性格坚贞的人,也会动了轻生的念头,敢情这是在效仿戏文啊?

    卓文君凭着自己对爱情的憧憬,以及非凡的勇气,毅然在漆黑之夜逃出卓府,与深爱的人私奔,后来还被世人当做佳话流传至今。

    而李香君则先是嫁给了侯方域为妾,后又被强逼嫁给漕抚田仰作妾,她抵死不从,一头撞死在墙上,鲜血溅红了扇面,铸就了桃花扇,留下了亮烈的风骨,被世人代代传唱。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像她这样风华初成的美人,合该是养育在温泉里圣洁而无辜的白莲,哪里就经得起当今最权势滔天的两个男人这么撕扯,想到此,不禁更加对她同情怜悯起来,伸手抚却她脸颊的泪痕,那触感光滑柔腻,美好竟然的令人耳热心跳。

    “天鹅流连池沼,想多停留一会,可那湖面结了冰,叫我意冷心灰……”她的眼睛睁开了一线,含着郁郁的泪光,五根葱管般的玉指沿着他轮廓刚毅的脸孔往下移;划过他挺拔的鼻梁和浑厚的嘴唇,轻轻触摸竟流泻出一丝感伤。

    而对白鹏飞来说,她指尖的温度无疑是一把可以燎原的火种,刹那间烈焰在内体灼烧开来,热血被燃烧得滚烫沸腾,逼得他只得紧握住她不安分的酥手,将她困锁在怀,半分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不是柳下惠,只怕一动就会失控,此刻娇之若莲的美人在怀,软玉温香,怕是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死忍着血管爆炸般难熬的苦闷,生生抵触这香艳撩人的诱惑!

    一阵幽风拂面而过,女子的馨香迅速袭过他每一个绷紧了的神经,仿佛被一团火在烧似的,甚至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团**的三味真火里逞能多久?

    在这样一个难熬又难忘的夜晚,白鹏飞一颗莫名悸动的心变得无处可逃,即便身心在备受煎熬,亦同样觉得美好,望着怀中含泪睡去的疲惫美人,心底泛起了柔软的波涛。

    ———窗外渐渐露出破晓的曙光,席卷了夜里的孤单无措。所有以往的悲伤、痛苦与失落,都成了昨日种种,譬如昨夜已死,今日初生。

    茗慎睫毛轻颤几下,缓缓正开了清澄的明眸,安静的靠坐在温暖如春的怀抱中,青丝微微凌乱披散在毫无血色的脸侧,黑的漆黑,白的惨白,秀美得好似一卷泼墨山水画。

    她不适的动了动,惊醒了正在打盹的白鹏飞,只见她扬起迷茫的脸蛋,怔怔的望着满眼血丝的白衣男人,一串滚烫的珠泪从泛红的眼眶滑落。

    原来她还活在这个冷漠又残忍的人世间,而白鹏飞,这个救了她一命的恩人,则成了眼前无望颜色中的一道白光,仿若冰天雪地中的一簇忽明忽暗的光火,半薄的温暖过她这颗冰冻三尺的心。

    “醒了?”白鹏飞丰厚的唇角抿出疲累的笑,伸手不带情﹡**﹡望的拂过她的乱发,小心翼翼的问道:“感觉好点了吗?可想吃点什么?”

    茗慎微微摇了摇头,依然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也没有躲避他干净的触摸,只是不自觉的窘红了苍白的双颊,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被逮到似的。

    自尽,那本是弱者的行为,以这种方式逃避难以面对的事情,本不丢人,可她自杀未遂,还被人给救了回来,实在令她觉得蛮难堪的。

    回想之前种种,旋即,一颗浮上水面的心又沉到了绝望的渊底,若不是被那两个虎狼般的男人连番折辱,她又何以会一时承受不住,做出轻生的行为?

    白鹏飞见她脸色暗淡下来,不由半开玩笑的哄道:“昨夜你可把人给吓坏了,彩凤那小丫头担心的要死,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以后不许在伤害自己了,知道吗?会上关心你的人心痛的!”

    这本是普通的关怀,可流淌在二人之间,不难嗅到了几丝暧昧的气味流转,其实孤男孤女相拥了一夜,尽管是衣不解带,秋毫无犯,但总会有种莫名而来的敏感,仿佛一个眼神,一句关心,都显得格外暧昧,丝丝入味!

第四十九章 君子之交,清淡如水

    二人默契的彼此相望,不由皆已红了脸,别开眼,神情躲闪,却又不知道自己在躲闪什么?

    茗慎害羞的垂下眼之前,脆生生白了他一眼,沙哑的娇嗔打破了尴尬,口气不善道:“别指望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情知这话是她的违心之言,白鹏飞倒也不恼,只觉好笑:“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你这只聪明伶俐的‘小耗子’的呢?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你的哥哥、娘亲、还有你身边关心你的人着想吗?”

    茗慎不由眼眶一酸,再也承载不起眼泪的重量,泪珠子扑簌簌的往下直掉:“与其活的像个蝼蚁,任谁都可以在我身上作威作福,鱼肉宰割,倒不如一死来的干净!”

    白鹏飞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边用手拭擦着她的泪痕,边劝道:“别太难过了,其实我姐夫这个人不坏,就是有时候手段极端激烈了点,你别和他硬来,服个软求求他,他保管舍不得伤害你的,而且这次虽然他下手重了点,还是很关心你的,把珍藏多年的好药,都给你送来了!”

    听着白鹏飞句句向着文轩,茗慎不由恼火,冷冷哼道:“打我一巴掌,在给我颗糖吃,难道还指望我磕头谢恩不成?你怎知道我没有求他……我……我……”

    “好了,好了,不说说这些了!”白鹏飞见她生了气,忙岔开话题,端起一旁的冒着白烟的热粥,舀了一勺吹着,待放凉些后,才送到她的唇畔。“这是灵犀刚刚送来的紫姜粳米粥,你快趁热喝点,暖暖胃!”

    茗慎被他此举感动的双睫一颤,但是心中堆积着许多莫名的闷气,于是任性的别过脸道:“我不想喝!”

    白鹏飞尴尬的咳了两声,讪讪笑道:“我姐夫昨夜派醇嬷嬷来传话了,说你若不要不好好养伤吃饭,他就把……就把你的彩凤和灵犀……卖到漠北当舞妓,让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见她们!”

    “卑鄙!”茗慎愤愤的瞪着他,竟不知这句是在骂谁了?只觉是有股火焰窜上了脑门,于是她赌气的抢过白鹏飞手里的粥,自己慢慢的喝了起来。

    她吃的很慢,即便是在生气,也像只猫咪在衔食儿一般,白鹏飞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逐渐茫然、迷蒙,最后无奈的失笑一声。

    “你笑话我?”茗慎喝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去,于是将碗放在一旁,圆转红肿的妙目瞪着白鹏飞兴师问罪!

    白鹏飞从袖口掏出一抹雪白的方帕,为她点了点嘴角的饭渍,笑道:“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你现在像个任性的小孩!一点也没了往昔那股强自撑起的架势!”

    “我哪有强自撑起什么架势?”茗慎不满的咕哝。

    白鹏飞呵呵一笑:“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以前每次见你的那架势,就好像……像明明是根弱不禁风的小草,却偏偏非要站成一颗大树的庄严!”

    “你揶揄我!”茗慎又羞又恼,扬起了粉拳就砸向他的肩膀,不禁心下气苦,愤愤的数落起来:“连你也来欺负我,可见你们这些个男人,没一个是好的,尤其是你那个姐夫,简直就是个伪君子,蛇蝎男,心狠手辣,且还生性多疑,又自私又霸道,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啊,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那种嗜好,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隔门也能听见女人不忿的声音,可见这人心里得有多大的仇怨,才消得这般激动的抱怨!

    文轩刚刚还在奇怪,怎的一大早的耳根突然发烫起来,敢情是这小妮子又躲在深闺里数落他的不是了!

    不过文轩心里没有恼她,反而对她多了几分愧疚,所以白凤兮那边的病情一经稳定,他便匆匆忙忙的换了件朱砂色的家常袍子,前来西厢这边看看她的情况如何了。

    昨夜刚到凤仪阁没多久,就听见白鹏飞差人来报,说是这妮子在马车内自尽,幸好发现的早,此刻人已送往西厢止血救治。

    他听完这个消息后,当时就后悔了自己对她的种种行为,而且一直魂不守舍的担忧着她的安危,并命白鹏飞形影不离的看住她,以防她醒来再度想不开,不过照她这会子那中气十足的嗓音来看,他的担心,倒是显得多余了点。

    文轩悄悄步入寝殿,茗慎丝毫不觉,依旧窝在白鹏飞的怀中,大言不惭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几乎用尽了她所知晓用来形容坏人的全部词汇,那模样像只发威十足的小老虎,惹的白鹏飞连连发笑。

    “本王竟然不知,在你慎卿的心中,我是那样的十恶不赫!”冷刹无情的声音传来,当真是枉费了他这把醇厚如酒温润嗓音,随后就见文轩黑着一张俊雅如玉的容颜,大刺刺的出现了二人面前。

    二人同时望向文轩,白鹏飞立即将拥在茗慎肩头的手放开,但却护到了她的身前,茗慎恐惧的往白鹏飞身后缩了缩,身子早已不可抑制的颤抖,一双圆转清澄的大眼里布满了幽怨和恐慌,深深盯着文轩,眼底浮现一丝幽恨!

    文轩微眯着桃花眼,眸仁中透着微微冷寒,轻哼一声,低笑着吩咐道:“鹏飞,你昨晚救了慎侧妃一命,又照看了她一夜,这份情本王心里记住了,改天一定重重的赏你,这会子你姐姐已经醒了,病情微有好转,你过去陪她用早膳吧!”

    “末将……”白鹏飞微微犹豫,看了眼茗慎那双充满不舍和惊慌的眼睛,只觉得得心头像被蚕丝紧缚成茧一般,勒得喉管里异常堵塞,但他还是艰难的硬挤出声音,躬身道:“末将遵命!”

    说完,他推开了茗慎拉着他衣袖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脑海里回放着茗慎那凄惶无助的表情,脚步突然变得像被泰山压住了一般沉重。

    茗慎望着消失在晨曦曙光中的白衣背影,只觉得两人之间隔着无法触及的遥远,从他推开她的手,毅然转身而去的那一刻,衣袖生风带起一阵诀别的萧瑟。

    她的眼角忧伤的泛起了蛮烟瘴雨,但她不怪他,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他还有自己的姐姐要顾全,怎么会为了她而去得罪他的姐夫呢?

    可是鹏飞啊鹏飞,你的戏演的不怎么好,每一步都走的那样缓慢沉痛,仿佛有什么难以割舍,你的姐夫那样精明,又岂会看不透你心里的端倪?

    白鹏飞离开以后,西厢的寝殿内,布满了肃然可怕的气氛!

    “罪妾给王爷请安!”茗慎跪地施礼,表情淡漠,身子却在微微发抖,像狂风抽打着碧柳,掩饰不住的害怕。

    “起来吧!”文轩忍着脾气,伸手去扶她,却不想,竟被这妮子不着痕迹的躲了去。

    文轩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俊雅的脸庞瞬间阴冷无比。“就这么怕本王吗?”

    “王爷不怒自威,妾身自当拜服!”茗慎微低了头不去看他,语气含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文轩被她这样冷落,彻底发了火,一把抓出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腕,狠声道:“纳兰茗慎,你竟敢给本王摆脸色,别以为你寻死觅活的,本王就会怜悯你,就会看你的脸色,吃女人气!”

    茗慎骤然张了眼睛,以一种又是畏惧于是惶恐的眼神怔怔地望着文轩的脸,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喊大叫起来:“滚开,不要碰我……不要!”

    她边喊边打边挣扎,可是文轩依旧牢牢不肯放手,眼底呈现心痛之色,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茗慎突然发疯一样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文轩猛一吃痛,触不及防地被她轻易挣脱掉,只见她整个人像躲避瘟神那样躲避着自己,然后连连往后退,失魂落魄的寻了个床角和橱柜之间的缝隙,将自己缩了进去,躲了起来。

    文轩跟了过去,低头俯视着缩成一堆草垛的茗慎,双手环着膝盖瑟瑟发抖,长发遮住了容颜看不清表情,唯有嘤嘤咽咽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寝殿格外刺耳。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难道真就这样厌恶我吗?”文轩黝黑的眸底沉淀着复杂的情绪,一抹悲伤在心头荡漾开了,眼前冒出一层酸酸的水雾。

    “不要……不要碰我……我是干净的……我不是表子……”茗慎捂住耳朵,激动的像只发狂的小兽,两手揪扯着长发,发丝绞的指头都沁出了血丝,却浑然不知一般,只一味的哭叫揪扯。

    文轩见状,心里仿佛绞碎成泥般痛苦,忙俯下身子伸手去阻止她伤害自己,心疼的将她整个人圈禁怀中,薄唇颤动,声音却卡在喉咙中,眼前变得模糊一片。

    他没想伤害她,当时只是气昏了头而已,没想到这妮子的心竟然这样敏感软弱,把他的气话全都记在了心里,果真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坚韧的外壳,里面的躯体越是柔软,就像乌龟,背着沉重的壳子无畏的前行,但是一经伤害,便会怯懦的缩回了头,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在出来。

第五十章 回到原点,鱼雁传情

    自从两个月前,文轩从西厢沉默不语的离开以后,就在也没有过来打扰过茗慎的生活,而茗慎则整日心神恍惚,不思饮食,身体困倦,过着平静又昏昏沉沉的日子。

    在这期间,外面早已热闹的几乎翻天,宣德帝先是下诏招了纳兰家的二公子为乘龙快婿,继而又册封了江家二小姐为睿亲王的侧妃,这些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令人称奇的要属南宫郡王小女儿家的表侄女南宫雪,由于宣德帝瞧不上她的轻狂,便将她封为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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