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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吉诺弯刀-第420部分

小说: 吉诺弯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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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系统地写《吉诺弯刀》这本很长的小说。

    当然,它刚开始的时候,并非是一部小说。

    它是一个分镜头的脚本。

    那时,它也不叫《吉诺弯刀》这个名字。它的第一部,名字叫《太平》。

    按照最初的写作计划,它的第一部是一部50…80集的电视连续剧。每集约45分钟的长度。

    它是一个独白式的第一人称脚本,女主人公平静地叙述着自己一生的故事,一个过去了的时代,一些消逝了的英雄,就像是一条潺潺的溪水在林间奔流。

    那时,我作为一个写作者尚未获得自由之身,我还是spe的长期签约者。

    因此,无论是在创作题材还是在创作体裁选择方面,都还需要首先照顾到spe的市场销售需要,并不能完全地随心所欲。

    这种戴着市场镣铐的起舞,是很多作家在成名之前都曾经经历过的。

    (二)

    《太平》(《吉诺弯刀》第一部)中,第一个被写出来的镜头,就是琴儿和景龙在宝镜湖边诀别的场景。

    而我,是在冬湖小镇写出这个镜头的。

    宝镜湖的描写,其实既来自内心的记忆,也来自现实中的冬湖。

    冬湖小镇位于北半球纬度很高的一个大城市郊外,是著名的度假小镇。

    它突出的特点就是:既靠近大型城市,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又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和亚寒带草原,还有生态丰富的沼泽地和一个波光荡漾的大湖泊。人们可以不离开自己习惯的城市生活太远,而又能感受一下居住在大自然怀抱中的那种生活。

    因此,每逢旅游旺季,这里聚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严冬季节的时候,这里非常寒冷,滴水成冰,所有的屋檐下都挂满了长达半米乃至一米多的粗壮冰棱。屋顶上都有厚厚的冰坡覆盖着。有的时候,空中的飞鸟飞着飞着,就会掉下来冻死了。野外经常看到冻死的小鸟。那时候,这里的人烟就相当稀少,基本上只有当地的居民。当地的居民完全按照上千年来古老的方式持续着他们安静而封闭的生活。那时候的小镇,虽然很冷清,但是最有韵味。

    而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一直到落叶满地的秋天,这里就会涌来大量的游客,他们熙熙攘攘地挤满了小镇,带来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现代生活和现代人的度假方式。

    当地的居民受到金钱的诱惑,这几个季节,往往也就抛开了传统的营生:伐木、狩猎、钓鱼、种植小麦和玉米、采集诸如此类,转而经营各种与旅游相关的生意。

    所有的居民家庭都会开放自己多余的房间,作为家庭旅馆或者家庭餐厅,接待各地的度假观光客。居民们也会做游客们的导游,带领他们体验森林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而获得不菲的报酬。那是他们从传统的耕种和渔猎生活中无法得到的收入。

    小镇因而也繁荣富裕了起来。

    他们用这笔收入进一步改善了旅游设施,维修了镇子上可供参观的古迹,开发了很多新的景点和安全的度假项目。

    随后,镇子上也设立了镇公所、游客中心、免税商店、超市、加油站、急救中心、消防站和警察所。

    小镇变得越来越现代化了。

    他们很欢迎外部投资者到那里投资修建更好的度假屋和旅馆,为景区修建更加完善的小路。

    就是在那种背景下,我们那时的老东家spe,投资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度假营地,作为给予签约作家和员工们的一种休闲福利。

    度假营地里有很多设施齐备的小木屋,一排一排的很整齐,面积虽然不大,但木板小床、书桌、柔软而轻暖的被褥、衣帽间、桑拿房、浴缸、洗衣机、壁炉、电磁炉和传统炉灶,却一应俱全。营地还备有小舟、船桨、救生衣、钓鱼竿、猎枪、帐篷、指南针、雪橇、各种刀、斧头、茶炊、厨具、餐具等各种度假常用的器材。

    它勾起我对于博桑集训的许多温暖回忆。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从来这里参观的第一次,就深深地爱上它。

    我决定在这里开始《太平》的分镜头创作。

    度假营地建立在穿越冬湖小镇的涅尔河边。夜间在度假小屋里挑灯写作的时候,四野万籁俱寂,能够听到不远处的河流,水声浩荡地流过小镇,奔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大城市。

    我经常整夜地写作,也就整夜地听到涅尔河的流水声。

    直到今天,我回头校对之前上传的篇章时,耳边还会传来这条河流的潮水之声。

    (三)

    第一次到这个营地度假,是在参观过它的建设进度一年以后。

    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来这里度假的客人,但也算得上是相当早了。

    我们到达的时候,营地里的一切设施都还很新,有的甚至都还没有启用过。比如双筒猎枪和独木舟。

    我们是在中国春节的时候抵达小镇的。这时候,正是小镇最严寒的季节。整天狂风怒吼,大雪缤纷,道路状况非常恶劣,人迹罕至。但我很喜欢这样。唯有此时,小镇才显露着它上千年来原有的那种风貌,它所展现出来的大自然,也才是最为本色的。最能震撼和滋养现代人日渐枯萎和空虚的灵魂。

    我那时正和逸晨先生搭档。我们用同一个或者许多个共用笔名写作,互为对方作品的翻译、编辑和校对,我们有时候会合写一本书或者一个大型的剧本。逸晨先生还为我们的书配各种精美的摄影图片和隽永的插画。他也是spe著名的摄影家和插画家。他的摄影和绘画作品,在市场上能卖到很高的价格。能得到他的配图配画,整部出版物就会增色不少。

    我们日渐从早期的师生关系,过渡到知心朋友的关系。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心有灵犀的最佳拍档。

    逸晨,是高雄去世之后,和我精神上关系最为密切的人。

    对他来说,我也是如此。

第九百四十九章 沈先生

    (一)

    我们抵达营地的那一天,刚刚下过可怕的暴风雪。天寒地冻,太阳仿佛被钉死在莹白的柱子上,时至正午了,依然沉重地无法升上半空,斜斜地挂在地平线的上方。万物都冰封雪裹。我们的雪地靴踩在结冰的道路上,发出嘎拉嘎啦的脆响,好像在地心的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我们踩断了。但当地人说,那只是因为地上不止结了一层冰,冰层之间有间隙的缘故。在冰层尚未冻牢的时候,有道路维护车辆过来洒下了融冰剂和防滑摩擦物,冰层就融化了一点,但气温和新的降雪很快又让冰层凝聚,这样层层叠叠,冰层之间就会包含一些杂物和空气,于是我们踩上去的时候,冰层就发出某种类似鸡蛋壳碎裂时的声音。

    我们看到一只穿得严严实实的北极熊摇摇摆摆地从营地里走出来,穿过营地的大门,向我们迎了过来。

    隔着飞扬的雪尘,我们逐渐看清楚,其实那不是一只熊,而是一个穿着皮裘大袄、头戴皮毛的魁梧汉子。

    他一边在雪地里跋涉着,向我们走过来,一边热情地伸出戴着手套的毛茸茸的大手,和我们紧紧相握。

    他嘴里冒着阵阵的白气对我们说:“欢迎来到冬湖小镇!没想到你们会选择这么寒冷的天气到来。现在是这儿人最少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冒出的白气,就已经在眉毛和睫毛上冻成了冰晶。

    他说:“快进屋吧,别把我们的小仙女冻坏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还可能会有暴风雪。这里的暴风雪可不是开玩笑的。有时候只距离房子两三米,也可能被困住找不到房门,以前曾经发生过没有经验的游客晚上被冻死在房门口的事情。”

    这位热情的魁梧大汉,就是度假营地的负责人沈先生。

    我们度假期间的全程管家和万能导游。

    他是代表公司常住在这个小镇上打理有关营地的一切事务的。

    旺季的时候,他手下有20多个雇员。但如今是严冬时节,营地里几乎空无一人,雇员也都回到温暖的城市里去了。

    营地里留守着的,只有他和另外一个打杂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是当地居民,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有着长长的鹰钩鼻子和淡蓝色的眼珠,家就在这个镇子上,他能者多劳,一身兼任着严冬淡季的厨师、保安和司机。

    沈先生是这个季节镇子上唯一的外来常住客。

    (二)

    沈先生的父母都是香港人,但因为命运的播弄,却出生在齐齐哈尔。

    他从小就在这种类似的严寒气候里长大,对这里的情况非常适应。

    沈先生早年也是spe旗下一家刊物的责任编辑。他编辑过户外运动和体育比赛方面的栏目,是很优秀的编辑。

    他曾经跟逸晨先生有过同一位上司,都算是这位上司调教出来的优秀人才,两人曾经同在一室办公过好几年。

    两个人年轻单身的时候,还曾经合租过公寓楼的房间。

    他们之间,彼此非常熟悉,关系亲密友好。

    进屋之后,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突然认出了对方。于是,他们紧紧地熊抱在一起,彼此拍打着对方的胸膛和肩膀,发出惊喜的笑声。

    沈先生说:“原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逸晨了?我还说是谁这么不合常规,大冬天跑来受冻吹风呢!原来是你小子!”

    逸晨先生说:“我也没想到沈先生就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基建管理了?”

    他们寒暄已毕,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逸晨先生把我拉到了沈先生的面前。

    他说:“来,你们认识一下。这是唯心。这是沈…。”

    我对逸晨先生说:“我们已经认识了,之前来参观营地建设的时候,我见过沈先生。”

    沈先生看着我,发出哗然大笑,他对逸晨说:“没错,没错。我们早就认识了,我们还一起救过兰陵王呢!”

    “兰陵王?”逸晨先生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

    我对逸晨先生笑笑,说:“是一只兔子。它叫兰陵王。”

    (三)

    “你们就住这儿吧。逸晨住外间,唯心住在里间,起居室和餐厅是共用的,里外间有独立的桑拿房、更衣室和卫生间,生活很方便。”沈先生和那位年轻人帮着我们把行礼提到了下榻的木屋里。

    沈先生说:“现在是最冷的时节,那边夏天度假的小木床是不能睡了,晚上会冻坏的。这边是传统的火炕。来,你们摸摸,待在炕上,很暖和的,晚上热得都只能脱光了睡。虽然烧的是马粪,但通风系统做得很好,一点也没有味道,房间很干净,你们放心住。”

    果然如他所说,房间非常的温暖。我们都穿不住身上的皮毛衣服了。

    沈先生说:“要住这样的房子,才有北方冬天的味道。你们算是来着啦。”

    他对那位年轻人说:“卡佳,你家里还有好酒吗?去给我们拿一点来。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我们今晚要好好聚一聚。”

    那个名叫卡佳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笑容,他用力点了点头,就转身跑进外面的寒冷中去了。

    沈先生说:“卡佳家的酒是这镇上最好的。比那些商店里卖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们一会儿喝了,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他家就在这附近,马上就可以拿来。”

    我向来不怎么喝酒,对于各种酒,尝起来也都是一个味道,觉得怪怪的,品不出高低上下。

    但逸晨先生那时候还没有戒酒,他可是品酒的专家,酒量也相当可观。只是他很自律,并不好酒,只有在好朋友相聚的时候,心情畅快,才会放开量来喝。

    据说,还从来没有人看见他喝醉过。

    他的酒量,在spe应该说是属于深不可测的那个档次了。

    也许,后来他的肝病,就是与此有关的。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沈先生脸上迸射着红光,这红光一方面显示着他把房间弄得这么温暖的功绩,一方面也显示着他同样是一位酒坛高手。

    看来,我们会有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温馨之夜了。

    呼号的寒风从北极一路吹过来,在窗外一阵一阵地迅猛掠过。

    天气预报看来说得很准,今天半夜,必定还有一场可观的暴风雪。

    我们在两场暴风雪之间旅行到达这里,来得正是时候。

第九百五十章 兰陵王(上)

    (一)

    我们坐在烧得暖乎乎的炕上喝酒闲聊。

    卡佳从家里拿过来的伏特加劲头十足,我只喝了一小口就赶紧吐出来了,感觉就像是喝进去一块刀片,剜割着舌头和整个口腔!我不理解男人们为何能够咽下去这样的东西!

    卡佳看着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很像他家里喂的那只小猫。有一次他弟弟很顽皮,蘸了一点伏特加在猫猫睡觉打呼噜的时候,涂在猫猫的舌头上。结果猫猫咆哮一声就醒了,脸上震惊的表情令卡佳兄弟终身难忘。猫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立刻就跳上了家里最高的柜顶,从此只要卡佳的弟弟在家,它就拒绝从柜顶上下来。这样的警戒和敌意保持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卡佳说,你刚刚的表情和眼神,就和我们家的猫一模一样。

    逸晨先生和沈先生都听得大笑起来。我的脸红了。

    但我不认为不愿意喝酒是一个缺点。

    逸晨先生对卡佳说:“她喜欢喝茶。有烧开水的东西吗?她自己会煮茶,她带了英国的调味茶包。”

    于是,木屋的角落里有了一个小小的铁皮炉。想必,这就是传统的炉灶了。卡佳抱进来一些柴火塞进炉膛,把铁皮炉生了火,然后提进来一个黑铁的茶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卡佳说,这是从他家里提过来的茶炊,因为总有游客不愿意使用电热壶,想要体验下当地人是怎么烧水煮茶的。

    他说,这个茶炊还是他奶奶的嫁妆,它起码被用了40多年了。

    “但是,你放心,它很干净,我每天都仔细地擦它,里外都擦,而且第一壶水是用来消毒的。它不会影响你茶叶的味道。”卡佳是个很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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