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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锦衣夜行-第349部分

小说: 锦衣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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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浔吁了口气,这些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京城里每天也不知要生多少事,潜龙密谍也不是千眼千耳的包打听,什么事儿都了解,他们了解事情也是有一定针对性的。这还真是,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吴笔得罪了黄真,黄真便盯上他了。
    “茗儿……要嫁个一个贪官之子么?”
    想到这儿,夏浔心里就犯堵,可他有什么资格干预呢,只能自我安慰:“和绅还有个好儿子呢,或许这吴子明是个人品道德没得挑的君子,也说不定……”
    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还是慌:“不成,我得提醒她,可我……把她得罪狠了,她肯见我么?对了,我去找徐景昌,通过他,透露与茗儿知道……”
    夏浔正盘算着,黄真苦着脸道:“国公爷,在您面前,黄真可是毫无隐瞒啊,黄真是把自己当成您的门下了。门下也不敢求您什么,陈御使和吴郎中那儿,都不大待见下官,可国公爷您的面子,满京城里谁不给呀,要是国公爷您给下官说句话儿……”
    黄真豁出了一张老脸,为了前程也不嫌丢人了,眼巴巴地看着夏浔,一脸的殷切。
    夏浔心中一动,微笑道:“要让我帮你说句话,倒也不难。不过,你以前如何辛苦,不都是跟在陈瑛屁股后面做事么?纵有功劳,有你几分?所谓苦劳,也不过是份内之事!本国公听说,东海剿倭战事不利,如今皇上还不知此事,不如你用心打听打听这方面的事,向皇上奏上一本,这样,一旦有所查处,本国公也好替你说话。”
    黄真迟疑道:“这个……等下官的奏章递上去,恐怕考功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夏浔哼了一声道:“目光短浅!就算考功簿上评个‘劣’字,本公国便不能保你前途似锦,一片光明么?”
    黄真吃了这颗定心丸,心中登时大定,马上眉开眼笑地道:“有国公爷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国公,下官回去,马上着手查办此事!”
    夏浔微一颔,黄真便屁颠屁颠地跑开了,瞧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好象已经官升三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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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上天言好事
    而这人间仙境,此刻却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血水,沿着蜿蜒而上的石阶汩汩流下,石径两旁的摊位全都被打乱了,地上丢弃着许多东西,一片狼籍,时不时就可见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倒卧在地。
    一家依着山径而建的商铺竹棚已经半塌,斜支在地上的竹杆上似乎挂着个枕头,可是那仍沿着竹竿淋漓而下的血滴,表明着那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幼小的婴儿,被人灭绝人性地穿到了竹竿上,这小小的生命来到世上还没有几天,就已度过了的一生。
    倚街的一户人家的窗子开着,窗上趴着一具年轻的女尸,半截身子垂在窗外,凌乱的长垂在地上,她**着身子,死前显然曾经受到过凌辱,血从她的身下沿着石墙淌下,在墙壁下面积成了一片血洼。
    小巷深处,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在焚烧的房屋冒出的浓烟间飘忽不定,摸不准具体苒位置,一些侥幸保全了性命的人”依旧躲藏着,探头探头,战战兢兢,不知道那些凶残的倭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象山县城被倭人攻破了。
    丘福制定的是主动出击、主动打击的对倭策略,但是他太轻视倭寇的力量了。原本依海设立的各个卫所,能够辐射到周围较大的城镇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倭人不太敢太予深入,不敢攻击防御比较健全的城卓。被动防御虽然不是好办法,却能保护比较大的城池。
    象山县城因为距海港极近一直是倭寇垂涎三尺的地方。只是象山县城附近就没有一个千户所,倭寇一直无机可趁。然而依着丘福主动出击的计划小,沿海诸卫的兵马都集中起来了,结果在沿海城卓伏有眼线的倭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倭寇避实击虚,引着他们东奔西走,令得诸卫官兵疲于奔命,却连倭寇主力的影子都找不到。
    这一次,明军又被倭寇成功地引开了,他们只用数百人虚张声势把明军主力调虎离山,数千倭寇却突然出现在象山港,直扑内部空虚的象山县城,烧杀抢掠,近乎屠城。象山县令战死整个县城在倭寇的兽欲淫威之下,化做了人间炼概…………
    大戢山,许浒踏上6地,只觉自己还像站在甲板上似的,有种起伏不定的感觉。
    连日的海上奔波,就算是他这样从小在水上讨生活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许浒胡子拉茬眼窝深陷一身官服皱皱巴巴的他疲惫地在岩石上坐下来,问道:“还没有宇侠的消息么?”
    “没有,小人已经找到二当家了,二当家说……”
    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的男人,穿一身百户的军服许浒瞟了他一眼,那人一拍后脑久,哎哟一声,改口道:“小人已经找到任大人了,任大人说会尽快赶来与都司大人汇合。”
    许浒点点头,叹口气道:“叫大家都上岛上歇息一下吧。”
    “是,大当…………,大人,这么打不成啊,咱们从来也没打过这种窝囊仗啊,倭寇说聚就聚,说散就散,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上,人家要是不想跟你对阵,你上哪儿逮他去。何况,为了找人,咱们的船都拆散了,找到了以寡敌众,那能打么?咱们虽然使惯了船,可也不曾这么没日没夜,跟只没头苍蝇似的在海上转悠啊,尤其是冬天,许多兄弟都生病了。”
    许浒缓缓地道:“这么打,确实不是个办法,我已经向上头提出了意见,但是将令一日不下,咱们就得坚持。”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明天,回双屿一趟,补给些食物、饮水,损坏的船只也需要拖回去修理一下。”
    那大胡子道:“说起这船,我就生气。给咱们的战舰,都是他们水师淘汰下来的,火炮火钝也是,上次火统炸膛,伤了咱们几个兄弟,现在都没人敢用了,***,大家都是朝廷的人了,凭什么把咱们当后娘养的?”
    许浒火了,吼道:“咱们本来就是后娘养的!你哪么多废话?做事去!”
    大胡子,亨哼唧唧地走开了,许浒看看正从舰上走下的疲惫不堪的将士,深深地叹了口气。
    ※※※※※※※※※※※※※※※※※※※※※※※※※※
    象山县城被破,百姓死伤逾万,一个多月的剿倭行动丝毫未见成效,倭寇反而愈剿愈烈的消息快马驰报到了京城。丘福接到战报又惊又怒,他深知皇上的脾气秉性,那是极为好强好胜的一个人,自己原先夸下了海口,结果以堂堂天朝威武之师,围剿倭寇反被围剿,损兵折将也就罢了,象山县城几乎被屠城,皇上一旦知道一一一一一丘福暗暗心惊,立即拿着这封战报去见朱高煦。
    朱高煦正与驸马王宁、左都御使陈瑛在书房小厅中谈笑。
    窗子开着,今天一早下了一场小雪,地上蒙了薄薄的一片白,梅hua已经开了,星星点点的梅hua缀在棕黑色的树干上,树干上侧又蒙毛茸茸的一片白,那鲜红的hua瓣簇拥着冰清玉洁的hua蕊,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朱高煦笑道:“小王昨夜读史,略有心得,遂成感兴诗一,驸马与陈大人都是饱学之士,还请为评鉴一番。”
    陈瑛讶然道:“是殿下的诗作么?殿下之勇武,天下皆闻,至于殿下的翰墨,臣还不曾见识过,今日真是来对了!”
    王宁也笑道:“臣倒是知道殿下文武双全,不过殿下的文墨却也不曾见过,今日正好欣赏一番。”
    这两个都是文人,被朱高煦倚为智囊,与他们谈笑,自然只能论文,朱高煦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书案边,铺开一张玉版宣,陈瑛立即挽起袖子为他研起墨来。
    朱高煦向他颌致谢,提笔蘸饱了墨,在那纸上如走龙蛇地书写起来:“疏沉苹小娶,皎皎鼻并楹厂鼻责安乒幕,诗责浩然责厂呵手孱新句,异彼尘俗情。追咏古帝王,得失相与评。污青究心迹,丹铅分重轻。知我及罪我,愧彼春秋名。寒月照绮窗,圃圃为我明。整襟重自警”凛冽如怀水…………”
    只提笔写了第一行,王宁已经轻鼓掌,赞道:“好字!殿下的书法雄伟灵动、豪放大气,自成一格呀。”
    朱高煦嘴角噙着微笑,将这一诗写罢,轻轻搁好笔”退开两步”呵呵轻笑道:“还请驸马与陈大人评鉴指教!”
    “啊!殿下这诗……”
    陈瑛搜肠刮肚”正想着拍马屁的词儿,王府管家匆匆走入,在朱高煦耳边微微低语几句,朱高煦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从容,对王宁和陈瑛道:“小王有些俗事”离开片刻。”说着随那管家匆匆走了出去。
    “丘公!”
    另一处书房,朱高煦沉着脸道:“马上就到元旦了!大明要改元永乐,这个时候,我们给父皇送上这么一份厚礼?哼,你想,我父皇会不会龙颜大悦啊!”
    丘福是个大老粗,只想到以皇帝的脾气,势必不能接受朝廷大军惨败于小小倭寇之手的耻辱,倒没想到这一层意义,一听朱高煦说起,额上便沁出了冷汗。
    朱高煦咬着牙根,继续说道:“大哥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说,他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会不会落井下石,踩我们一脚呢?”
    丘福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高煦又道:“新年伊始,各国使节都来朝贺,到了金陵一看,天朝上国果然威风,居然被一群倭寇打得落hua流水,必然对我大明诚惶诚恐、心悦诚服,到那时候,父皇脸上无比光彩,依着我父皇有功必赏的好脾气,你说他会怎么做呢?”
    丘福擦一把冷汗,道:“殿下,老臣糊涂,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那……咱们怎么办?”
    朱高煦沉着脸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忽地伫足问道:“这个消息,现在都有谁知道?”
    丘福道:“象山县县令、县丞、县尉全都战死了,咱们的兵马赶回去的时候,城中百姓,十存一二,现在由洛宇接管了象山县,消息是洛宇派了快马驰报来的,所以…………应该还没传播开来。
    朱高煦目光一闪,断然道:“象山县的地方官都死光了,知府衙门不会那么快知道消息。马上派人回信,叫洛宇把那儿整个给我控制住了,消息绝对不许传扬。无论如何,先过了这今年,别给我父皇心里添堵!”
    “是是,老臣明白!”
    “象山县归属宁波府,本王会派人去宁波府疏通一下,如果宁波知府听到了消息,叫他拖延一二,暂勿上报。在此期间,你务必给我打个大胜仗回来,最好缴获一些倭船,活捉一些倭寇!一败一胜、先败后胜,两封奏报一齐呈上,方可化险为夷,息我父皇雷霆之怒!”
    “是,老臣知道怎么做了,马上回去安排!”
    丘福没有这些心眼儿,不过一旦有人给他出了主意,如何运作,他自然是懂得。
    “慢着!”
    朱高煦抿着薄薄的嘴唇,透着些凉薄的狠意,淡淡地道:“如果……不能将功赎罪,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殿下是说?”
    “找只替死鬼!”
    “老臣明白!”
    陈瑛和王宁正端详着那诗,房门一开,朱高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走进来,谦和地道:“呵呵,小王这拙作,还入得两位法眼么?”
第475章 躺着也中枪
    二十三祭灶天。
    到了这天,夏浔家里也应节备了祭品,香烛,由夏浔领着全家人,在灶台上拱上灶王爷,两边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正儿八经地拜上一拜。
    随后,夏浔就出门了。
    今天是大报恩寺最后一批役夫返乡的日子,这批役夫的家离京城最近,所以安排在最后,夏浔得去看着,别在这时出什么纰漏。
    大街上已经有了年节的气氛,卖年货的、买年货的,卖炮仗爆竹、对联年画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有些人家已经贴了门神、对联和倒福字,店家则挂起了一串串的红灯笼,在门楣上醒目处贴上“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横幅,卖炒米、卖灶糖、卖糖葫芦的人满街地吆喝。
    隶属兵部的五城兵马司吏目、指挥们带着巡捕役卒吆吆喝喝地随着巡城御使到处游走,打架斗殴的、小偷小摸的、随地大小便的、柴禾垛旁边放炮仗的,什么事儿他们都得管。这时节,他们是最忙的。满街的人都带着喜气,也只有他们是横眉立目的。
    大明的假〖日〗本来就少,五城兵马司更少,别的衙门官员生了病可以告病假,而五城兵马司是不可以的,他们的官员要是生了病不能当差,只能退休荣养,不许请病假,所以只要不想回家吃那点傣禄,有点小病小灾也得挺着,那脾气哪好得了。
    夏浔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上种种气象。到大明七八年了他这还是头一同太太平平地与家人一起过节,那心中的感受与往年便也不同,他的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忽地,前边吆喝连天许多百姓听了动静,都飞奔过去看热闹,夏浔勒住马匹,探目望去,就见几个戴着穿皂衣、戴纱帽的捕快正自一条巷中走来,头前两个抡着铁尺轰赶着围观的百姓,中间有个捕快懒洋洋地背着手,手里拈着一根细铁链子,铁链子栓在一个人脖子上,跟牵羊似的优哉游哉前行。
    那犯人四旬上下,三绺长须,面貌清瞿,倒看不出什么歹人形像。他穿着松江棉的小衣小裤,冻得脸色青瑟瑟抖,却纸着头,好象生怕遇见熟人似的,瞧着非常可怜。
    夏浔微微有些好奇,因为普通百姓被逮捕,直接锁人即可像这样录去外袍只着小衣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的,这人是朝廷官员,官服是朝廷公服,锁上囚链岂不有辱国体?
    夏浔纳罕地看子那人一眼这才提马离去。
    后边,有人正在议论:“嗳那不是吴大人吗?犯了什么事儿呀,怎么给抓起来了?”
    “哪个吴大人?”
    “哎哟,这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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