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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部分

锦衣夜行-第615部分

小说: 锦衣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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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有人陪札哪肯一人洗澡,自然要与西琳和让娜同浴。
    两大一小三个美人儿脱得光洁溜溜,嬉水沐浴暂且不提,已经沐浴完毕的夏浔先已到了huā厅歇息。
    下人早shì候了茶水上来,这时正好不冷不热,夏浔便往竹藤圈椅上一坐,喝起了茶水。
    此时的夏浔,一身玉色轻袍,头戴幞头,幞头正中还镶着一块鲜翠玉滴的翡翠,整个人文质彬彬,风流倜傥,就是肤色显得黝黑了些,饶是如此,叫人一看也是个公子王孙的架势,只是看他手中轻摇的扇子却不免叫人发噱,这位公子摇的不是折扇,却是一只大蒲扇,凉快是凉快了,配着他这一手打扮,可就有些不伦不类。
    又过片刻,已然沐浴完毕的刘玉珏赶了来,本来夏浔这副模样极是英俊了,可是与刘玉珏一比,登时就逊色好多,刘玉珏白白净净一张面孔,好象晒不黑似的,穿一身月白底子弹墨梅huā皂色镶边交领轻衣,翩翩公子,美人如玉,比起夏浔,实在强了不止一筹半筹。
    “国公,方才西宁侯说,已经打听到了拓拔明德下落,宋瑛带人出城去抓捕了,详细情形还不知道,得等宋瑛回来再说。今晚宴后,请国公先行歇息,这三两天内,宋瑛一定回来,咱们正好在肃州城里先休息几天,这一路不行车马,浑身都觉难受了!”
    夏浔点点头,问道“可有于坚下落?”
    刘玉珏道“还没有,恐怕这于坚的下落,也要着落在那拓拔明德身上。”
    夏浔微微蹙起了眉,摇头道“恐怕不见得!我虽身陷别失八里,但是知道我生死下落的,却也并非无人。嬴战夫妻和于坚都是知道的,但我赶到哈密的时候,哈密王脱脱却是惊讶莫名,完全不知道此前我还活着,那时我就知道,要抓于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刘玉珏在夏浔身边坐下,困huò地道“国公是说?”
    夏浔道“赢战夫妻帮了我,却隐瞒我身在别失八里的消息,这倒可以理解。若我生还,自不会忘了他们的恩情,若我身死,他们也不会受了牵连,一旦帖木儿的大军真个攻破嘉峪关,直取中原,他也可以利用与该国的交情保全自己。到后来,帖木儿身死、退兵,尘埃落定,他更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因为他这时若说出来,就无法向人解释先前不说的原因。可于坚为什么不说?”
    刘玉珏目光微微一闪,抢着说道“我明白了!于坚贼心不死,还寄望于国公在别失八里出了意外。他当时正是拓拔明德管事的身份,未来的变化,当时谁也不知道,如果他有机会与拓拔明德再赴别失八里,甚至有机会再置国公于死地!”
    夏浔领首道“不错,所以,他一定格外注意西域消息。帖木儿帝国内luàn、退兵,倒不见得就能确定我还安然无恙,但是咱们赶到哈密,根本无法予以掩饰,他在哈密一定有眼线,现在,他一定已然得到了消息,我现在只担心……”
    刘玉珏道“国公不必担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于坚又能逃到哪里去?”
    妾浔喟然一叹,悠悠地道“我现在担心的,正是他的那座庙!就怕那庙里的方丈住持,为了保全他的庙,把于坚这个招灾惹祸的小和尚来个杀人灭口,那说……大大的不妙了!”
    刘玉珏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不错!以我冉纪纲的了解,这种事他绝对干的出来!如果于坚死了,只凭拓拔明德这个敌国间谍的口供,恐怕是扳不倒纪纲的。”
    夏浔道“不是恐怕,而是一定扳不倒y以于坚绝对不能死,还要一定落在我们手中才行!”
    “呵啊……”
    夏浔突然笑了笑,说道“于坚是个很惜命的人,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一定也想到了这种后果,所以他怕落到我手里,却会更担心落到纪纲手里,这样的话,我们未必没有机会抓到他!”
    夏浔忽然站起来,摇着蒲扇走到廊下,水磨石砖铺地,四面原木栏杆,构成了一个天井,上边是生长茂密的葡萄藤,遮住了星月,却异常的凉快。
    夏浔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玉门关外,那水都不见的沙滩地里,它扑腾不起来,到了这儿,总该起些作用了吧!”
    刘玉珏跟上来,míhuò地道“国公说什么?”
    夏浔缓缓地道“我说……”该跟纪纲斗法了!”!。
第830章 美人情重
    接风宴就设在肃州卫指挥衙门里面,辅国公杨旭、西宁侯宋晟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同时驾临,肃州上下官员十分的紧张,这场酒宴自打知道两位大人将要光临肃州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水陆八珍、奇搓美味,应有尽用,还有丝竹弦乐、歌姬舞娘佐酒助兴。";
    西琳、让娜和唐赛儿也自有肃州官吏的女眷在后宅设宴相陪,虽然知道她们只是辅国公的妾室,可国公爷的妾,却也比她们尊贵许多,自然要照顾的无微不至,礼敬有加。
    可是肃州官吏准备如此周全、丰盛的酒宴,按照这些西凉将官非大醉不算尽兴的标准,却不算是让两位贵人尽兴,因为宋晟老将军年老体衰,又身患多种疾病,不克久坐,更不要说是喝酒了,他只在庆祝辅国公安然归来的时候举杯浅浅一酌,此后便滴酒不沾。
    这一来夏浔就成了大家敬酒的主要目标,不过你喝一杯,国公只饮一口,那也是相当给面子了,谁敢拉着辅国公称兄道弟的灌他喝酒?菜过三巡,几位他桌的地方官员联袂举杯,来到夏浔席前刚刚敬完酒,叶安忽然从外边走进来,对夏浔俯耳低语了几句。
    夏浔立即起身道:“各位大人,今日诸位盛情款待,杨某感jī不尽,只是这一路自哈密而来,长途跋涉,不曾稍歇,身子实在是疲乏的很了,几杯酒下肚,竟觉困倦不已,我看宋老将军业已不胜酒力,老将军你看,咱们是不是先行退席,诸位大人嘛,还请肃州卫令大人妥善照料大家务必尽兴!”宋晟早就乏得坐不住了,只是碍着辅国公在,他不好退席,夏浔这一说,宋晟如释重负,连忙起身道:“国公所言甚是,老夫也觉疲乏不堪了,令云霆!”
    肃州卫指挥立即起身道:“末将在!”宋晟向席间一指,说道:“国公安全归来,是大喜之事。只是国公一路疲惫不能多饮,老夫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更加的吃不消,这儿就交给你了,务必要让大家尽兴要是有喝得不开心的,老夫唯你是问!”令云霆笑着应道:“末将遵命!侯爷放心,今儿谁不喝个痛快,末将就军法处置,打他板子!”轰堂大笑中,众将领起身恭送夏浔和宋晟离去。这两人一走少了上官在座的拘束这些西凉将领反而喝的更开心了。一时间,丢了酒杯换大碗的,宽了上衣赤双膊的,还有那大脚踩了椅子跟人吆五喝六划酒拳的,放浪形骸声震屋瓦。
    夏浔匆匆回到后宅自己住处,就见天井一侧葡萄架下隐隐绰绰立着几条人影,因为那葡萄藤叶遮住了廊下的灯光,一时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
    “国公!”
    两道人影从暗处飞快地闪出来,扑到夏浔面前,同时拜倒,jī动地道:“国公!你可回来了,属下……属下们……”
    那两人声音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藤萝树影下,叶安向对面打个手势,飘然离去,对面数人中立即也有一人与他同时离去。
    对面闪开的那人乃是陈东,陈东和叶安很知分寸,人是他们奉夏浔之命带进府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分享这个秘密。虽然他们很好奇:为什么夏浔刚到肃州,就知道会有人来见他。但是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道理从他们在罗佥事麾下做事时就已经很明白了。
    夏浔快步上前,将拜倒的两人扶起,欣慰地道:“失踪这半年,我已被判定死亡。这回到肃州,我盼着你们来,却又担心你们没有来,现在见到你们,我总算是放心了!”
    潜龙是夏浔一手建立的,是他的sī人组织,如藤缠树,随他而生,自然也会随他而亡。夏浔虽然安排了陈东和叶安,一旦有人求见,说出暗号,便接他们进来,其实夏浔心中也是忐忑不已。如果他到了肃州,还是没有潜龙的人来见他,那就说明,这个组织已经分崩离析了。
    否则,寻找他的下落,就是潜龙目下最最重要的任务,潜龙绝对不应该在西凉一带不安排人,而且留下的一定是知道他辅国公就是潜龙大老板的核心人物。此刻,这两个人出现在眼前,夏浔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两人趋前拜见,已将身形置于灯光之下,夏浔看的清楚,他们正是自己在潜龙中的两大心腹:徐姜和戴裕彬。
    徐姜道:“得知国公失踪的消息后,对咱们的人的确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尤其是久寻国公不得结果,几乎已可断定国公,属下们着实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局面,当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颖夫人、雳夫人tǐng身而出,代国公接掌了潜龙,茗夫人在财力上全力支持,咱们才稳定下来。”
    戴裕彬道:“奉颖夫人和霏夫人所命,咱们潜龙放下了手头一切事情,所有精干人员全都调到西域来了,只是茫茫大漠,常常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几百里下来渺无人烟,咱们的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要寻找国公下落,咱们潜龙在这儿实在是有心无力”
    夏浔领首道:“我明白,天地之威面前,人力实在是太渺小了,不要说要你们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人了,就算是我。哪怕是在别失八里身份尚属〖自〗由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限制我的行动,可是就只那沙漠横亘在那里,我就想走也走不了。”
    夏浔安慰了几句,突然抓住戴裕彬的手,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家中如今怎样了?”
    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可是在哈密和敦煌的时候,他无人可问,进了嘉峪关后,宋晟也不可能知道他家里的情形,眼下见到自己两个得力手下,虽然有千言万语、诸多消息需要勾通,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这一句话问出口,夏浔的心就怦怦地跳了起来。这半年多来,他流离于外,惊险万分,固然苦不堪言,可他更清楚,他的失踪对他的亲人将造成多么大的冲击。也许,在不幸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后,他的家人已经从巨大的悲痛中渐渐恢复过来,可思念和牵挂并不会因此而稍减。
    不想,徐姜和戴裕彬鼻了这句话,却分别退了一步,夏浔心中不由一沉,急忙问道:“怎样,我家中……出了什么事?”
    徐姜和戴裕彬没有回答,又后退了一步,而伫立在yīn影下的两个人却悄然向前迈进一步。他们只迈了一步,身子半没于yīn影与灯光之下,灯光也只照着了他们的半边脸,但是夏浔一眼看到就已痴了,他痴痴立在那儿,半晌没有说话。
    徐姜和戴裕彬像陈东和叶安一样,悄然没入夜sè之中,夏浔仍旧与那两个人对视着,痴痴良久,夏浔眼中有隐隐的泪光闪动,那两个人脸上更已悄悄爬起两行亮闪闪的泪痕。
    面前站着的,是两个书生打扮的人,一个头戴网巾,身穿青绿sè长袍,革带束腰,风度翩翩。chún若涂朱,眸清神媚,肌肤细腻,白里透红,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灯下一照,尤见姿sè,这样的俊俏公子,若换一身女装,真是要颠倒众生了。
    另一个同样是个书生打扮,比头一个书生稍显丰腴,身穿一袭玉sè直擞,头戴一顶**一统瓜皮小帽,帽沿正中镶着一块上好的美玉,碧绿莹润,迎光一照,翠sè照人。他的脚下穿一双黑sè羊皮小靴,迈步无声,矫健利落,看来是有功夫在身的。
    尽管二人是一身男装打扮,可夏浔如何会不认得,她们竟是谢谢和苏颖。
    谢雨雳泪眼mí离地看着夏浔,忽然一头非到他的怀里,泣声叫道:“相公!”泪水便迅速打湿了夏浔的衣衫。
    苏颖将瓜皮小帽摘下,一头青丝如墨入水,迅速润开,悄然撤落在她的xiōng前,衬得那一张俏脸更加的柔媚,她也扑到了夏浔怀里,将脸颊紧紧帖在他的xiōng口,虽未像谢雨雳一样呢喃出声,却也是泪如雨下。
    两个女子紧紧地抱着夏浔的身子,好象一撤手他就会凭空消失似的,以夏浔体魄之强健,竟有种被勒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葡萄藤搭起的廊道下,西琳和让娜牵着唐赛儿的手,正悄悄地站在那里,唐赛儿对眼前的一幕显然还不是很了解,她张口要叫,却被西琳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巴,让娜向她悄悄摆了摆手,两个人便拉着她沿原路悄悄地退开了去。直到退出小院,唐赛儿才不解地问道:“西琳姐姐,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呀?”
    让娜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嗔道:“傻丫头,等你回了金陵,见到你娘,一头扑到她的怀里,亲昵厮缠的时候,别人跑出来打扰,你烦不烦啊?”
    “不烦啊!”
    唐赛儿瞪大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懵懂地道:“我敢肯定,我娘抱着我哭完了,肯定要打我屁股,我还巴不得有人在旁边呢,鼻样我娘就不会揍我啦!”
    西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指在她额头一点,说道:“可是,你干爹不会打你干娘的屁屁呀!”
    “啪!啪!”
    两声脆响,苏颖和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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