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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大宋将门-第88部分

小说: 大宋将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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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起嘴炮,王宁安可不怕任何人。

    “哈哈!老匹夫,你还有脸说我,你敢说自己不是捕风捉影,说我们私自酿酒,说我们勾结辽寇,说我们十恶不赦,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生产酒精的作坊,酒精不能喝,是用来消毒的,是受伤将士救命的东西!这座作坊陛下知道,苏公公也知道。眼下酒精刚刚研制出来,你就带着这么多人来这撒野。你,还有你的手下,万一藏着辽国的细作,把救命的东西传到了辽国,那该怎么办?老匹夫,你的心里还有朝廷,还有大宋的江山吗?”

    范镇被骂得一阵阵血压升高,老脸涨红,他倒不是羞愧,而是不信王宁安这一套。

    “小奸贼,你休想靠着胡言乱语,蒙混过关!”

    范镇恶狠狠道:“酒也好,酒精也好,总而言之,你说的本官一个字也不信!来人,把他们都带走,严刑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真相!”

    苏桂急眼了,都说明了,姓范的怎么还这么轴!

    “不许你带人走。”苏桂拦在了范镇的前面。

    可是他哪里知道,范镇的强劲上来了,他怎么会错?王宁安他们一定是耍花招,只要严刑拷问,就能弄清楚真相,一定是他们私自生产烈酒,走私给辽国,一定是这样……要不是呢?范镇根本不敢想,他为官十多年,靠的就是义无反顾,靠的就是道德操守。

    一旦弄出了这么大纰漏,一世英名就毁了,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教训别人了,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范镇决定要誓死捍卫他的名声,不惜用刑拷打,也要让王宁安低头。

    他的兵带着王宁安,还有酿酒的工匠,就要离开,苏桂也拦不住,急得直跳脚。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队骑兵赶来,像是旋风一般,将范镇等人包围起来。领队的骑士见到王宁安被抓了,顿时眼睛冒火,唰把兵器亮了出来。刀锋对准了范镇等人,一个个面色凝重,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剁了老匹夫!

    “范大人,他们没有撒谎!”

    在骑兵的簇拥之下,范仲淹、欧阳修、余靖,就连晏殊都驾到了,几位大佬怒目而视,全都义愤填膺。

    晏殊率先发难,“这个酒精是六艺学堂的研究成果,老夫前些日子已经上表陛下,要求建立秘密作坊,生产酒精,供应军需,范大人,莫非你也认为老夫要勾结辽寇吗?”

    不愧是老狐狸,晏殊这一手等于解释了酒精的来,还拉上了整个六艺学堂给王宁安背书,一下子就把范镇挤兑到了墙角。只不过王宁安觉得晏殊这是截胡,那自己的成果去给六艺学堂增光添彩!

    奈何他也是六艺学堂的一份子,只能认倒霉。

    这帮老狐狸,个顶个都是人精儿!有些时候,把你卖了,还要心甘情愿帮他们数钱,王宁安黑着脸不说话。

    欧阳修冷哼了一声,“范大人,你私闯军国重地,致使机密外泄,又诬陷有功之臣,嚣张跋扈,贻害国事。似你这般,如何忝列朝堂,老夫一定要上表弹劾,让陛下严惩你的罪孽!”

    事到如今,老欧阳也不得不撕破脸皮。

    以往他对范镇的印象还不错,以为是个直臣、忠臣,可到了如今,欧阳修算是清醒了,为政治民可不能光看德行,而且范镇的所作所为,只能说他毫无大局观,把这样的人留在错综复杂的河北,只会坏事,对不起了,你赶快滚蛋吧!

    欧阳修还是低估了范镇的偏执,当他看到几个人前来,又想到了之前的梅尧臣,突然放声大笑。

    “你们都是一伙的,设下了圈套,想要陷害本官!本官不会害怕你们的,要彻查,一定要彻查……”他跟魔怔了一般,不停念叨着。

    范仲淹看不下去了,他冷冷道:“范大人,请你随老夫去军营吧。”

    范镇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尖叫道:“我是转运副使,你凭什么拿我?”

    范仲淹神态自若,“河北救灾,等同战事,你未经老夫准许,私闯军机重地,泄露朝廷机密,就凭这一条,老夫就能先免了你的官!”

    “来人!”

    范仲淹是领过兵的,那气势远非范镇能比。

    “把范镇立刻拿下去,其余士卒圈禁详查,不许酒精的消息泄露一丝一毫!”

    “是!”

    梁大刚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敢抓我们少爷,给你几个狗胆!他们是毫不客气,就把范镇给押走了,至于范镇手下的人,见到了范仲淹和欧阳修出面,还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骑兵,也知道反抗没有好下场,全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总算拿下了范镇老匹夫,王宁安甩了甩手腕,满心怒火,丝毫没有减轻。

    “范相公,晏相公,难到朝堂上都是这种货色吗?貌似忠贞不二,清正廉洁,实则一心求名,自私到了极点,他们简直比贪官还可怕,还要坏事!”

    几位面面相觑,虽然王宁安说的过分,可就是这么回事,范镇这么一闹,还不知道走私能不能继续下去,河北的百万生灵又该如何啊?

    “范相公,你有没有王命旗牌,直接把老匹夫砍了?”

    范仲淹哪知道啊,王命旗牌那是明朝才有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有,也杀不了范镇,谁让赵大定下了规矩,和士大夫共天下,君王不杀士人。

    范镇可是状元出身,士人的极品,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责,也死不了!

    该死的祖制,该死的赵大,你知道不,这么纵容士人,是给你的子孙挖坟!早晚你打下来的江山都会被士人败光了。(未完待续。。)

第152章 清流之死

    范仲淹毕竟年纪大了,匆匆忙忙赶来,拿下了范镇,身体就撑不住了,不过他还有点不放心。

    “二郎,那个酒精真的那么神奇?能关乎大宋的生死安危?”

    王宁安呵呵一笑,“老相公领过兵,军中什么最宝贵?”

    范仲淹挑了挑白眉,笑道:“军中自然是百战悍卒最为宝贵,有老卒在就能稳住军心,就不至于溃败,老卒越多,军卒就越坚韧,打不垮,拖不坏!只是老卒不易得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每天都在刀头上舔血,身上新伤加旧伤,稍微不慎,就会要命的。”

    范仲淹眯缝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西北战场上,数以千计的士兵躺在地上哀嚎,浓重的血腥气,凄惨的伤口,化脓腐烂,一个个棒小伙子,活生生疼死,滥死,每天都有人抬着尸体扔出去,即便是死了,他们的眼中也是痛苦的挣扎……

    想到这里,范仲淹禁不住眼圈泛红。

    王宁安笑道:“老相公,去年决堤的时候,我写过一份卫生章程,配合酒精给伤口消毒,能救活至少七成伤兵。”

    “什么?”

    范仲淹大惊失色,七成啊,那是什么概念,即便是药物充足,军前的伤员也仅仅能活下来三成,很多时候连一成都没有。

    假如能活下来七成,经过几次战斗,这些老兵就会成长为悍卒,成为大宋军队的骨干。宋人并不像想象中文弱,要不是两次北伐,赵二把他大哥留下来的底子儿耗光了,以大宋的悍卒,完全可以和辽兵一对一硬拼!

    诚如王宁安所说,这个酒精还真的关乎生死!

    范仲淹二话不说,讨了一坛子回去,要好好研究,看看功效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老范走了,晏殊和余靖也告辞了,只剩下欧阳修,老夫子捻着胡须,和王宁安并肩而站,他突然一笑,“你刚刚动了杀机,没错吧?”

    王宁安没有否认,反问道:“难道某些人不该死吗?”

    欧阳修愣了半天,长长出口气,“二郎,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不是和老百姓共天下啊!”

    真没想到,欧阳修竟然悟透了如此深奥的道理,王宁安大惊失色,随机又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欧阳修倒是吃惊了,“我以为你会羡慕士人,然后就拜师读书,走科举上进之路呢?”

    “醉翁,说实话吧,我是羡慕过士人,可是我现在觉得如此士人,真是可耻透顶!我王宁安大好男儿,岂会和猪狗同列朝堂!”

    难得欧阳修没有发怒,只是说道:“但愿你能保持此心不改,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欧阳修转身要离去,可走了几步,又拨转马头,“二郎,你听老夫一句吧,范镇固然该死,可不是你能动手的,老夫想办法把他贬到岭南,去虫蛇之乡,烟瘴之地,他也活不了多久,算是罪有应得了。”

    说到底,欧阳修还是摆脱不了士人团体的利益,这也怪不了他,毕竟欧阳修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亲朋好友,门生故旧,都是这个圈子,总该顾念香火情分。

    而且老夫子觉得到了岭南,那就是受罪,比起杀了他还可怕,惩罚够狠了!

    可王宁安却不这么看,大宋士人眼里的蛮荒之地,在王宁安的眼里,却是富饶之乡,没准范镇过去了,每天吃三百颗荔枝,快乐似神仙,都不愿意回京城了!

    绝对不能便宜了老匹夫,可是也不能随便杀了他,有夏悚的前车之鉴,弄不好的话,死后哀荣备至,岂不是正遂了老匹夫的心愿,不能,绝对不能……

    王宁安正在发愁,他却不知道,范镇虽然被拿下了,可是他造的孽才刚刚开始。

    本来好端端的走私贸易,由于范镇突然出兵捣乱,一下子停顿下来,而且辽国上层原本是相当麻木的。

    两边几十年不打仗了,大宋文恬武嬉,辽国更甚于此。

    范镇把私下的贸易挑明了,辽国上层勐然惊醒,他们这才注意到辽国内部因为粮食外流,造成粮价飞涨。底层百姓怨声载道。

    虽然辽国不会在乎那些卑微如野草的百姓,可是他们却不愿意吃亏,一时间辽国在边境的巡逻人马增加了十倍不止,走私贸易戛然而止。

    除此之外,辽国的骑兵不甘于老老实实巡逻,还频频南下打草谷,整个宋辽边境,一日三惊,不断有辽兵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得到消息之后,范仲淹等人的脸色无比难看,就连欧阳修都反思起来,仅仅把范镇流放岭南,对得起无辜的百姓吗?对得起大宋江山吗?

    “一个半月,只要再撑一个半月,冬天就过去了,南方的漕粮运上来,出海多捕鲸鱼,老百姓也就活了。范镇匹夫,你该死啊!”

    欧阳修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范仲淹叹口气,“别的不说了,当务之急是应付辽国的大兵,立刻派人去找贾相公,让他调动人马,严防死守,千万不能让辽兵打进来,要坚决还击,寸土必争!”

    老范还是清醒的,这时候大宋太虚弱了,一旦辽兵杀进来,遍地的流民,没有出路,很可能就被辽兵收买,即便没有被收买,流民仓皇之下,也会拼命向南逃。

    大冷的天,缺衣少吃,一场大雪,就是遍地死尸。想到这里,范仲淹的头皮都发麻了。

    最怕内忧外患一起来,偏偏最怕什么来什么!

    范镇逼得李无羁点燃了蜡烛和美酒,几十车的物资,就好像一个超级大火把,告诉辽兵大宋出了事,你们快来抢夺吧!

    原本范仲淹心中尚且存着一丝怜悯,觉得范镇也是正道直行,只是脑袋太死了,现在却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了。

    都说贪官奸佞误国,这样自诩忠贞的直臣也会误国!

    唉!

    范仲淹无暇管范镇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如何防御辽兵,别的地方还都好,唯独沧州这一段,黄河进入白沟河,宋辽共同坐拥天险,辽兵踏着冰面,随时能够南下,两百里的防线,大宋这边不足一万人马,根本是捉襟见肘,究竟怎么抵挡辽兵,真是让人头都大了。

    ……

    “宁安,爹要上战场了。”王良酝酿半天情绪,才说了出来,却发现桌上的家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又咳嗽了两声,“我这一次要去和辽兵拼命了。”

    王宁泽抬起头,嘿嘿傻笑,“多砍几颗狗头回来!”

    王良豪情万丈,拍了拍幼子,又看了看王宁安,嘱咐道:“好好照顾家里,爹不会给王家丢脸的。”

    王宁安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把空碗放下,冲着老爹一笑,“对不起了,因为我也要去!”

    “什么?”

    王良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宁安,你别胡说,你还太年轻了,去不得,去不得。”

    白氏心情很沉重,却没有反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宁安过年了也十五了,不算小,我都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敢情母子早就商量妥了,这几天王良就坐立不安,不是遛马,就是擦拭马槊,还跑到祠堂,对着王贵的神像坐了大半夜,他心里想着什么,家人哪里不知道。

    看到家人都清清楚楚,唯独自己蒙在鼓里,王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随机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宁安,不是爹不让你去,实在是这一次太凶险了,爹身为沧州指挥使,守土有责,辽兵如此猖獗,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妄为六尺的汉子!”王良又叹口气,“只是咱们的骑兵没练成,训练的战马还没长大,军卒也没有磨合,很多人都没见过血。无论怎么看,胜算都不大,爹是想……”

    王良还想说下去,白氏拦住了他。

    “不许说丧气话,你是我男人,必须活着回来,不然,不然我就跟着你去!”

    平时柔弱的白氏,竟然如此刚烈,王良愕然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王宁安闷着头道:“爹,你放心吧,咱们都不会死,而且还会打一个大胜仗!”

    “你真有把握?”王良惊问道。

    王宁安伸出了巴掌,“至少五成吧,其实这一年来,我做了不少准备,只是能不能行,还要战场上说了算。”

    王宁安故作轻松,双手环抱,笑道:“爹,古人出战都要杀人祭旗,才能出征成功,这一次我们也杀一个该死的人!为咱们父子添彩吧!”

    ……

    河东路转运副使范镇,闯了酒精作坊,惹了大祸,被范仲淹罢免官职,就地看管起来,两天后,又令人押解着范镇,前往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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