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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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焉只觉得后背剧痛,纵声嘶吼,没想到二十招不到,自己竟然已经两处负伤。
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入肉不深,但毕竟利器所伤,陈焉只觉得鲜血如注,带动的旁边肌肉都有些感觉,一下子恐惧感袭来,心中暗自后悔道:“若不是我好奇心重,孤身一人前来,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可惜啊可惜,今夜恐怕要栽在这里。”
陈焉虽有了悲观想法,但毕竟本能让他继续抗争下去。
李儒一击得手,频频再次出击,陈焉身重两创,力有不逮,脚步也变得轻浮了起来。
李儒看在眼里,剑上一个虚招,之后猛地探出右腿,在陈焉两腿之间一拌,陈焉重心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竟一个后仰,摔倒在了地上。
李儒身形瘦弱,内力也并不算强,只能靠着快和奇这两个优点来获胜,此时正是将这两个优点完美结合。
陈焉摔倒之后李儒不敢耽搁,高高跃起,便向着陈焉劈来,陈焉躺在地上,牙关紧咬,双手持剑,只觉得胸口古玉中的真气忽然溢出,与体内真气合二为一,之后浑身真气鼓荡,口中猛地生出一股气流。
随后陈焉不自觉地张开了大口,口绽春雷高喊道:“死!”
一瞬间陈焉只觉得由胸至口一股强大的真气喷薄而出,之后风声四起,李儒便忽然如被大锤砸中了胸口,飘乎乎向后飞去。
陈焉借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飞一般向着李儒冲去!
而李儒似乎被陈焉这奇奇怪怪的一招吓得有些愣住,只见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向后,手脚大张,之后狼狈落地,而在李儒落地的一瞬间,他立即猛地弹起,向着陈焉迎面冲来。
陈焉怎能料到李儒反应如此迅速,当即长剑刺出,欲与李儒硬拼一记。
而李儒则抖动软剑,转而刺向了陈焉的下盘。
两人相交,陈焉的长剑险些便能刺入李儒胸膛,而李儒为了躲避则仅仅将陈焉的小腿划破。
几度交手,李儒只是被陈焉震退,而陈焉却已经三处负伤了。
尤其是他后背的那一处,此时伤口仍在流血,陈焉已经开始渐渐感到寒冷,正是失血过多的前兆。而李儒则如同饿狼一般盯着自己,可想而知,他正在等待击杀自己的绝佳时机!
第100章 黄巾残兵
时间渐渐流逝,陈焉的血液却也如同时间一般渐渐溜走。
黑夜愈发深沉,陈焉心中只盼望着李肃或者贾诩会发现自己不在军中,出来寻找自己。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机会,并不很大。
李儒如同一只老猫,死死的盯着陈焉这只老鼠。此时的老鼠显然濒临死亡,老猫还想再玩上一会。
陈焉只觉得背后湿哒哒黏糊糊一片,可见流出的血液已经慢慢开始凝固,之后新的血液再从伤口中流出,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也令他很害怕。
毕竟他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而在来到东汉末年之前,他在现代社会几乎连磕破皮、崴伤脚都会大呼小叫不已。
如今他身上的伤口,却已经严重到可能致命!
陈焉和李儒相隔不过十步,两人面对面站着,围绕着中心某个圆点不停地转动。李儒在寻找陈焉精神涣散的一刻出手结果了他,而陈焉则寻找李儒懈怠的机会企图反败为胜。
刚刚激烈的搏斗转眼变成惨烈的消耗战,在这场战争中先放弃希望的那一方便会败得一败涂地。
便在这时,忽然不远处惊飞起了一只野鸟,这鸟怪叫着腾空而起,令陈焉吓了一跳。
可惜陈焉便是如此,缺乏临敌对阵的惊讶,这么一个小小的惊吓,足以毁掉他这场战斗苦心经营的优势。
因为李儒就没有被这只野鸟影响,在陈焉走神的一瞬间,李儒飞身而起,软剑抖动,光华洒满,正向着陈焉刺来!
当陈焉回过神的时候,李儒一经欺身而上了。
陈焉心中叫糟,再也来不及阻拦,一时间浑身真气四散而出,激发了周围空气流动,但与此同时,陈焉胸口空门大开。
李儒的软剑毫不犹豫地向着陈焉的胸口刺去,只要刺穿了胸口,陈焉纵使是妖魔转世恐怕也难逃一死了!
陈焉来不及阻拦,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一时间心灰意冷,双眼中竟流下泪来,大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李儒则兴奋不已,纵声嘶吼道:“太师,我替您报仇了!”
话音未落,那软剑划开了陈焉胸前软甲,之后忽然“叮”的一声,似乎刺在了石头上!
陈焉只觉得胸口一窒,剑气袭来,但却并未刺穿自己胸口,而后站立不稳,向后飞去,低头再看的时候,只见胸口衣衫破损,微微露出了一件亮闪闪的暗红色物什,正是那块血色古玉!
“老伙计!我怎么忘了你!”陈焉欣喜若狂,轻轻抚摸着那块古玉,若不是它,此时的陈焉早就多了个透明窟窿了。
李儒自然想不透为何陈焉胸口竟然如同铁石一般坚硬,当即软剑一抖,继续向着陈焉攻来,便在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喝:“咄!”
这声音虽不算嘹亮,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威严感觉,随着这声“咄”字出口,陈焉只觉得周围的空间莫名震颤了一下,之后风声四起,从四面八方向着李儒而去。
李儒听到这声轻喝,竟出人意料的收剑回救,之后双脚开立,咬紧牙关,似乎在暗运真气。
陈焉随着那声望去,只见刚才惊起一只野鸟的地方站着个人,这人穿着一袭黑袍子,带着帽子,看不清脸面,但身形却消瘦的很。
陈焉目光如炬,看得出来这黑袍怪客一身气势便如同山岳一般,可见他道学修为已经到达了极深的境地,不消说,如果李儒硬要和他交手的话,恐怕难逃一死。
但陈焉同时又深深纳闷,这家伙会是谁呢?这么高深的造诣,绝非是无名之辈,但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出手救人呢?
就在这时,李儒忽然一声呼啸,纵身向那黑袍怪客冲去。
陈焉心中暗暗冷笑道:“不自量力。”
果然那黑袍客丝毫不慌,衣袖一摆,空间顿时一阵紧缩,之后两道袖风便如同利剑一般向李儒攻去,李儒不敢怠慢,空中翻身,只听“呲啦”一声,衣服却已经被那黑袍客的袖风划出了两道口子。
李儒两次吃了大亏,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恐神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黑袍客,一字一顿问道:“有种留下性命。”
那黑袍客连头都不抬,长袖挥舞,又是一阵袖风袭来,李儒知道这袖风凌厉非常,不敢硬拼,身子雀跃而起,向后躲过了这一击。
李儒在强敌的威慑之下,落足不稳,竟一个狗啃泥,跌倒在了地上。他害怕黑袍客继续追击,连忙翻身起来,一张脸上带着尘土和腐朽的树叶,十分狼狈丑陋。
没想到那黑袍客一双手拢在袖中,只是在远处远远地看着,丝毫没有追击的意思。
陈焉也暗自纳闷,心想:“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既然是来帮我,为何不趁势消灭了李儒这厮?”
李儒见他没有继续追击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撒腿便跑。
陈焉此时浑身受伤,却不想眼见李儒就此逃走,抖擞精神,想要去追。
那黑袍客却忽然长叹一声,说道:“你追上了他也打不过他,别费力了。”
陈焉如何不知道黑袍客说得没错,回转过身来,望着那黑袍客,深深鞠了一躬,问道:“承蒙前辈出手相救,晚辈不胜感激,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黑袍客仔细端详了陈焉一会,不答反问道:“你的功夫是谁传给你的?”
陈焉从刚才那黑袍怪客的身手中隐约看出他所学乃是黄巾教的功夫,因他的真气与自己身上所具有的真气十分相似,此时那黑袍客出口相问,陈焉更是确定这黑袍客乃是黄巾教中的前辈长老,看在自己身怀黄巾武功因此才出手相救。
但毕竟江湖险恶,陈焉沉思片刻,终于决定还是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低声说道:“家师有命,不许晚辈透露他的姓名。”
说到此处,那黑袍怪客反而点了点头,忽然开口说道:“苍天已死……”
“是了!”陈焉暗中点头,“这不正是黄巾教起义之时的歌谣吗?这黑袍客一定是黄巾派的人!他定是用这歌谣来试探我。”想到这里,陈焉张口回应道:“黄天当立!”
那黑袍客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震,似乎被陈焉所触动。
陈焉见他不发一语,再次说道:“岁在甲子……”
那黑袍客听罢,伸出手来,缓缓拉下了头上戴着的连着长袍的帽子,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孔来。
这是一张千沟万壑的面孔,似乎饱经沧桑,尤其一双眸子,深沉而平和。
他那双眸子此时正缓缓地流下泪来,只见他双目眺望远方,神态中似乎带着深深的缅怀和遗憾,嘴唇微动,叹了口气,轻轻接着陈焉的话说道:“天下大吉……”
【第一卷完】
第101章 人公将军
这身穿黑袍的奇怪道人双目远眺,脸庞上犹自挂着泪痕,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情。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十六个字,代表的是一场多么轰轰烈烈的悲壮起义和一个多么波澜壮阔的宏大时代啊!这黑袍道人,该是在缅怀这一切吧。
陈焉呆呆的望着他出神,其实在这黑袍道人摘下了帽子的一刻,陈焉便已经认出他来了。
熟悉的面目,正与陈焉在山洞中见到的张角十分相似,不用说便知道,他肯定是张角的亲人。
从年龄和武功修为上来看,他理当是与张角同一辈的人物,绝不会有其他可能。
再看到他对黄巾起义那般缅怀,说出黄巾起义时流传天下的歌诀的时候竟流下了泪来,陈焉更是确定,他便是黄巾军三大领袖之一,张角的弟弟。
而张宝乃是记载中便于广宗战死,那么眼前之人,则定是张角的三弟,人公将军张梁了。
想到这里,陈焉再也没有迟疑,他单膝跪地,面容肃穆道:“天公将军关门弟子陈焉,见过人公将军!”
陈焉此时心中所想乃是结交这位人公将军,但毕竟张角是死于自己的手上,若是让张梁知道了,那么陈焉恐怕难免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他灵机一动,既然张梁看出他一身武艺乃是传自黄巾教派,那他便干脆冒充是张角的徒弟。
张梁听了陈焉的话,微微一怔,连忙双手抚着陈焉脸颊,欣慰笑道:“好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张梁?你当真是我大哥的弟子?”
陈焉听罢,连忙回答道:“您与师父相貌十分相似,一看便知您乃是他老人家的兄弟,更何况您身手了得,出了人公将军,恐怕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张梁听到这里,双目中的浊泪更是滚滚而下,他颤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想不到大哥竟然还留下了这般传人!可惜他多年之前病殒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啊……”
陈焉这才想到,张角被于吉囚困在山洞中的事情张梁并不知道,此时张角的尸身恐怕还在那山洞中暴露在外,自己可不能告诉张梁这个消息,否则到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亲哥哥胸口被打了个大窟窿,还不疯了?
陈焉毕竟此时诈称是张角的弟子,看见张梁落泪,连忙也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张梁望着陈焉,似乎对这弟子十分满意,连忙说道:“孩子,我哥哥什么收下你这么个孩子呀?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陈焉连忙解释道:“当年我还年幼,是战乱中的孤儿,师父见我可怜,便传给了我一身法力,可惜他与我只是短短几次见面,之后便听说他老人家病危……”说到这里,陈焉竟然真的牵动了自己的柔肠,痛哭了起来。
可见陈焉这家伙倒是个演技派。
张梁见陈焉哭的伤心,连忙去轻拍陈焉的肩头,连胜宽慰道:“好孩子,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难过了。我大哥一辈子奋斗,到头能有你这么个孩子,可真是也不枉了。”
陈焉连连点头,心中却道:“张角这家伙临死都想着要害我,还妄想要夺取的意识,但张梁却一副悲天悯人的慈祥模样,同样是一娘所生的两兄弟,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张梁等陈焉哭了一会,忽然说道:“对了,我大哥临死之前有否说过什么?”
陈焉听罢,心中一动道:“这张梁看起来是个善良的人,恐怕也是主张和平,何况此时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我何不借机让他帮我一臂之力?”当即便说道:“师父临死前曾说过,这一生杀孽太重,又害了万千百姓,实在愧疚……他还命我要好好辅佐大汉,重振超纲,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人间……”
此话说完,陈焉仔细盯着张梁,想看张梁的反应。
只见张梁听罢,脸上竟忽然露出了释然表情,仰天长呼道:“哥哥!你终于明白了!”
陈焉也不知道张梁为何忽然做出这种举动,连忙问道:“怎么,将军为何这么说?”
张梁低头看着陈焉,慢慢说道:“你兴许不知道,我们三兄弟,最开始乃是在太平教中,跟随于吉真人修习。后来我大哥得到了一名奇怪道人传授了一些歪门邪道,从此便野心勃勃,想着要成就王霸之业……”
陈焉点了点头,心想:“这奇怪道人恐怕就是南华老仙了……”
张梁继续说道:“当时我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二哥又是个惟命是从的性格,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三人便破教出门,从此离开了太平教,北上来到巨鹿,创立了黄巾教。”
陈焉听罢恍然,说道:“原来黄巾教便是这么来的。”
张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本来大哥只是在北方传教授业,做得也只是助人为乐的事情,太平教的长老倒也并没有责怪我们破教出门。但后来黄巾教众渐渐多了,大哥便想要推翻汉朝的天下,自己来打江山……”
陈焉心头一凛,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