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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一世富贵-第174部分

小说: 一世富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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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虎回头看了一眼,不悦地道:“知州,官人可是忙得很,像你这样走法,要走到明天去吗?今天不方便,我去跟官人说一声!”

    “方便,方便,今天当然方便!”

    李庆成一边说着,一边咬着牙挪动紧步,额头的青筋爆出来,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向下流。

    进了衙门,官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兵士守在门口。

    谭虎带着绕过官厅,从侧门进了后衙,一路来到小花厅里。

    徐平正喝着茶,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书,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谭虎带了李庆成进来。

    把手里的文书放下,徐平示意谭虎到门口外面守住,对狼狈不堪的李庆成道:“怠慢知州了,坐吧。”

    李庆成陪笑说道:“官人面前,哪有小的坐的地方?”

    “那就站着说话。”

    徐平放下茶杯,转过身来,看着李庆成,缓缓开口:“你是大宋敕封的谅州知州,掌着我大宋的官印,却为交趾人做事,这罪过可是不小。”

    “天地良心,官人,我违抗不了甲峒是有的,但说是为交趾人做事,实在是没有。自我父亲这些年来,我们只是在这里备位而已,谅州的事情我们一点也做不了主。我愧对朝廷恩赏,这我认,但说是替交趾做事,这真没有!”

    看着李庆成快哭出来的样子,徐平道:“官军两次进谅州,你都闭城不纳,这我可不是冤枉你,你知罪吗?”

    “下官知罪。谅州形势如此,愿官人体谅,能够从轻发落。我开城门迎了官人进来,在交趾和甲峒的两个儿子是不敢想了,就希望留在谅州的这些家人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官人的大恩大德,必有后报!”

    徐平道:“祸不及家人,放心,不管怎样,我保你的家人平安。”

    “谢官人慈悲!”

    徐平看着李庆成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问你,如果给你机会,大宋的官,你还想不想做?”

    “官人说笑,我知道自己罪过深重,怎么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的样子像说笑吗?”

    李庆成看徐平沉着脸看着自己,心里一哆嗦,忙道:“官人何等样人,怎么会说虚言,是小的乱说话了。”

    “那你愿不愿意做?”

    看徐平一脸严肃,李庆成心里挣扎。不但不问罪,还能继续做官,这样的好事当然不可能凭空掉自己头上,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

    见李庆成不吭声,徐平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能主动开城门,还算迷途知返,我也不重罚你了,流配三千里——”

    “官人,我愿意做!”

    李庆成咚地一下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徐平。

    “起来吧,既然还愿意为大宋效力,那就坐下说话。”

    说完,徐平又高声吩咐外面的谭虎:“给李知州上茶!”

    李庆成出了口气,扶着腿勉强站起身来,见徐平并没有看自己,犹犹豫豫地到旁边的空椅子上虚坐了。

    谭虎端了茶进来,对李庆成道:“知州用茶!”

    李庆成接过茶碗,看着谭虎走出厅去,回头面对徐平,颤声道:“官人,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请吩咐。”

    徐平笑了笑:“你不用紧张,不会让你去送死。大宋****上国,做事不会像交趾那样的蕃邦小国一样小家子气。既然为大宋臣子,当然用的是你的才,而不会要你的命,你担心什么。”

    李庆成见徐平的样子不像作伪,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安稳一些,向徐平道:“官人尽管吩咐,只要用下官的地方,一定尽心尽力!”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徐平说着,吩咐外面谭虎:“天色不早了,吩咐人给李知州家人准备饭菜,让他们在后衙安心等候!”

    “谢官人体谅!”

    徐平回过头来,看着李庆成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就看你尽不尽心。你是本地土著,对外面的穷奇河必然熟悉无比。”

    “禀官人,下官确实了解穷奇河的水性。”

    “那就好!现在穷奇河上一条渡船没有,虽然是旱季,水深也不可测。你只要指点给官军,哪里可以涉水而过,哪里可以搭桥。用最短的时间,在穷奇河上搭两座浮桥出来,就算你的大功!”

    李庆成一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官人要过河?要打甲峒?”

    徐平看了李庆成一眼,沉声道:“按说,不该问的话你就不要问。不过念你也不容易,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以后记住了!”

    “小的鲁莽了!”

    “谅州只有一个谅州,什么时候交趾可以分一半去了?兵马到了,当然要把交趾人私自占的地方抢回来。这件事你做好了,不但前罪全免,就是在交趾和甲峒的亲人,也未必没有办法。”

    “真的?”听见这话,李庆成眼巴巴地看着徐平。

    徐平道:“真的假的,全看你自己。如果能够把事情办好,让官军顺利地一下过河,我就把甲峒攥在了手心里。他们自己的命都在官军手里捏着,你还担心自己儿子干什么?”

    李庆成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官人放心,我一定让官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河去!”

    (晚上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152章 渡河

    韩道成骑在马上,听着穷奇河水响着低沉的声音,向西方流去。

    已经到了月底,天上没有月亮,满天星星眨啊眨地再努力,也只是洒下一层银辉,给大地罩上奇幻的色彩,却照不清地面上的景物。

    对面静悄悄的,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不知道白天来回巡视的甲峒土兵到了晚上还会不会忠于职守。

    “这带能涉水过河?”韩道成沉声问身边的李庆成。

    李庆成道:“指挥使放心,今年一进十月,雨水就不多了,渌州那里来的水比往年都少,骑在马上肯定能过去!”

    “那有没有人能徒步过去的地方?”

    “那真没有!穷奇河不是小溪流,常年能行船的,怎么能徒步涉水?”

    韩道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李庆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让这位骑兵首领满意。自己可是在徐平面前夸过了海口,一定要让官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江去。

    韩道成来回走了两圈,估计了地形,叫了军使曹洋过来,吩咐他几句。

    “知州,我们到前面去看。”

    韩道成叫上李庆成,两人继续沿着穷奇河向前行去。

    以南北谅州两个州城连线为中心,两人向东西各走出了三四里路,李庆成指出了三个可以骑马涉水而过的地方,韩道成都让人守住了。

    回到中心位置,韩道成问道:“知州,这一段河流哪里合适架桥?”

    “当然是越窄的地方越合适。一处在上游。离这里有五里路左右。不过那里两岸都是巨石。崎岖不平,不利于通行。还有一处在下游,也是两块大石在两岸相对,形成个小狭谷。不过那两块大石都没有耸起,只是平平地伸到河里去,两岸通行无碍,应该是最合适架桥的地方。”

    “好,我们就去那里。”

    一到附近。明显就听到了水声与其他地方不同,明显地响亮很多,还有冲刷两岸石壁的声音。

    韩道成见李庆居说得老实,还是没有说话,依然叫了个手下来,吩咐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依然带着李庆成回了中间位置。

    到了半夜,月亮依然没有起来,天上星星明显多了,愈发明亮。

    韩道成下了马。站在河边看着河对岸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庆成不敢随便问话。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边。

    远处传来马蹄声,两盏煤油灯挑在前面,像是一条巨龙的眼睛,在夜色里进着穷奇河蜿蜒而来。

    “官人来了!”

    韩道成转过身来,快步向那条黑夜中的游龙迎去。

    李庆成一听徐平过来,心里吃了惊,紧紧跟在韩道成身后。

    迎到徐平,韩道成叉手行礼:“见过军使!”

    到了河边,徐平下马,看着黑暗中的穷奇河,问道:“怎么样?选好架桥的地方没有?有没有哪里能够涉水?”

    “禀官人,涉水有三处地方,我已经派人探查了。至于架桥——”

    说到这里,韩道成看了看李庆成。

    李庆成乖巧,知道韩道成不想让自己听见,开口道:“今天晚饭也不知吃了什么,肚子有些难受。官人,你们谈着,我去去就来。”

    徐平头也没抬,平静地道:“你晚上没吃东西,从衙门一出来就来这里了。韩指挥,接着说,既然让李知州领着找地方,就不怕他知道。”

    李庆成尴尬地笑笑,灯光下也没人能够看清。

    有了徐平的话,韩道成也不再忌讳:“至于架桥,李知州在离这里三里多远的下游指了一处地方,河道较窄。我已经派人下水探查了,一会回来就知道那里行不行。其队两处桥址,我想还是就选在这里,分左右两道桥梁,能够保证两三千步骑迅速过河。”

    徐平看看河的方向,再回身看看来的州城,点头道:“这里就这里吧,张荣一会就带架桥的人过来,你要先把水情探明白了。”

    韩道成应诺,并没有其他动作。

    李庆成看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刚才每到一地韩道成都吩咐人做事,必然是让水性好的手下到河里看水情了。这种大事,当然不能凭他一句话就定下来。

    等不了多久,下河查看水情的人都聚到徐平所在的地方来,一一禀报了河水和两岸的情况,与李庆成说的基本一致。

    听几个人讲完,李庆成出了口气,对徐平道:“下官还算不辱使命,不过官人,这几处地方的水情对面甲峒的人也一清二楚,只怕他们会防范。”

    徐平问刚才下水的人:“你们有没有上对面的岸?”

    “都上去查看过了。”

    “有没有发现人在那几处地方特别防守?”

    “没有!河对岸巡逻的人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两里路才有三五人,防守并不严密。如果我们带得有利刃,结果他们也不难!”

    徐平点点头,对李庆成道:“李知州多虑了,我看对面甲峒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在今夜过河,并没有加强防范。”

    “今夜就过河?”

    李庆成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今天只是做一下准备,选好地方。大军要过河就要架桥,穷奇河虽不宽广,也有二三十丈宽,这桥怎么可能一夜架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李庆成这样想,甲峒那里的人必然也是这样想,如果徐平这里真能一夜把桥架好,那还真是出其不意。

    过了半夜,东边终于一弯月牙羞羞怯怯地升了起来。这月牙看起来娇弱不堪,光芒却一下就压过了满天群星。

    月牙爬上了山顶,洒下的月光照在河面上。水波不时闪现出银光。

    到了这时。寒气已经重了。李庆成缩着身子,看着河水,再看看周围的人,怎么也想不清楚就凭这些人手,凭什么能在天亮时架起桥来。

    突然李庆成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轻微颤动,吓了一跳,回身一抬头,就看见从州城方向一大片黑影正向这里行来。

    徐平看看天空。口中道:“谭虎来得正是时候,但愿一切顺利!”

    地面抖得愈发厉害,耳中还有隆隆声传来,走得近了,李庆成才发现来的黑影是一大群不知多少牛车。

    到了岸边,谭虎吩咐人停下,到徐平面前叉手行礼:“官人,蔗糖务架桥的桥道第二指挥已经到了,恭请军令!”

    “且令他们准备!”徐平摆了摆手,“韩指挥。你再派水性好的人,到对岸对去把甲峒巡逻的士卒除了。你手下再出两都人马。分别从上下游涉水过河,到对岸守住,让桥道指挥专心架桥。”

    韩道成应诺转身去分派手下。

    桥道是宋军厢军中的专用番号,专指修侨铺道的厢军,凡是位于交通要道上的州府都有设立,蔗糖务的乡兵一样沿用这番号。

    来的桥道指挥得了军令,分成两拨,一左一右分开,在岸边忙碌起来。

    凡是有条件,都不会只架一座桥梁。军情不等人,容不得任何意外,两道桥梁可以互为备份,应付各种想不到的意外。

    李庆成只见一众兵士把拉车的牛从车上卸下来,并不让它们离开,而是从车上取下一块块木制的构件,就在岸边拼凑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拼成一个巨大的转轮,顺便把牛套上,改成拉动这转轮的动力。

    巨大的牛车被推到岸边,用楔子塞住,上面盖的油布才被掀起来。

    原来车上是巨大的竹排,大约两尺一幅,整整齐齐地排在车上。

    李庆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碍于身份,他也不好问别人,只好做个闷头葫芦,等时候到了揭晓。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上下游都有人来报,就是对岸都料理妥当。

    徐平抬头看看,天上弯弯的月牙已到了到了半空。估算时候,再有半个多时辰就该到黎明天亮的时候了,对谭虎道:“开始吧!”

    谭虎得令,跑着去吩咐了两边的桥道指挥,回来复命。

    徐平又道:“派人回去通知要进军甲峒的各指挥,立即准备,天一亮就渡河,打下甲峒之后吃早饭!”

    谭虎应诺,吩咐几个亲兵,带了徐平的信物,分头去通知各部。

    李庆成站在一边,一直注意着架桥的桥道指挥。只见他们挥起鞭子,赶着牛走起来,那巨大的木轮开始缓缓转动。随着木轮的转动,牛车上的竹排便被绳子拉着向河里伸去。

    竹排伸到尽头,啪地搭到岸上,说也奇怪,还是那样平平伸着,并不栽下去。而第二块竹排就沿前一声上边继续伸去,到了尽头依然是搭在前一块上。

    随着牛拉着木轮不断转动,竹排一块一块地伸向河面,要不了多少时候就看不到尽头。直到对面便传来一声嘹亮的鸟啊,这边才停了,一个桥道指挥的兵士飞身爬上这搭好的窄窄浮桥,也不知做了什么,桥很快就稳了下来。

    一道架好,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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