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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官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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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右耳朵,不但没有停止颤抖,反而抖得更欢了,而且还不时的伴随着跳动。

    这是危险来临的信号。

    在这一点上,向天亮还是积累了不少经验的。

    面对不同的情况,两只耳朵通报的讯息,是有不同的反应的。

    专门负责报忧的右耳朵,它的“表现”总是“丰富多彩”的,整只耳朵不动,而只是发出微微的颤抖,那是它在作善意的提醒,在劝告它的主人,你犯的是小错误,比方说读高中的时候,每当向天亮想把小纸条贴在前座的谢娜后背上时,它都会如此的反应。

    向天亮总结了右耳朵的许多表现症状,他将其分成了这样几种情况,除了微微的颤抖,还有轻轻的颤抖,这是它在批评他,这两种情况,它是基本上不动的,别人根本就不会发现。

    而当向天亮作出了错误判断的时候,右耳朵除了颤动,还在有轻微的抖动,它的整个会产生振动,而这种错误判判断需要付出代价的话,颤动和抖动会表现得又快又急。

    面对来自外界的威胁和危险,右耳朵的反应稍有延迟,就象今天,但它的讯号非常明确,它不但会抖起来,其下边的叫耳坠的部分,还会跳动起来,随着威胁和危险的加剧,它的表现也会相对的更加活跃。

    如果遇到了极度的威胁,甚至是生命危险的时候,右耳朵除了激烈的抖跳,还会伴随着发出一种啸声。

    这样的情况,曾经发生过一次,向天亮记得大二的时候,回家过暑假,从京城乘火车到省城,从省城乘长途客车回滨海,就在长途客车爬行于曲折的山道上时,右耳朵就突然的抖跳起来,随之是一阵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啸声,在他的右耳朵里回响。

    几分钟后,长途客车翻了,刹车失灵,翻下悬崖,跌入了十几米深的水潭,七一死二十三伤,被右耳朵“震醒”的向天亮,不但自己毫发无损,还和其他乘客一起,救起了十七名乘客。

    后来,救人的事迹传到了学校,又一个月后,向天亮顺利的入了党。

    因祸得福,坏事居然变成了好事。

    现在,向天亮的右耳朵又抖又跳,虽不算剧烈,也没有啸声伴随,但仍然提醒着他,危险正在来临。

    向天亮微微侧目,环顾着整个面馆。

    除了刚进来的那对年轻男女,面馆里还有七个人在座。

    最靠里面的那桌是一对中年妇女,一胖一高,并肩而坐,一直在低声而不断的谈着什么,她们显然不属于“威胁”的行列。

    离门最近的那一桌,是两个三十岁的男人,吃了面后还磨蹭着不肯离开,两人的表情太过自然,向天亮当然把他们列入了“威胁”的阵营。

    离向天亮一米之隔的那桌,只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食后茶”。

    隔着档板,与向天亮背靠背而坐的,应该是一对年轻人,都是男的,他们和向天亮差不多一起进来,吃了面条后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他们在干什么或等待什么?

    右耳朵还在抖跳,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像。

    这时,窗外的街道上,驶来了一辆面包车,在离面馆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住,没有人下车,除了前窗,其他的车窗都拉着窗帘。

    向天亮脸色骤变,这种状态的车他很熟悉,里面坐着的不是警察,就是社会上那些打架斗殴的混混。

    这条街上,一定有大场面,这个大场面,百分之九十是为自己量身停做的。

    怎么办?如何脱身?

    向天亮索性扭转身体,大模大样的观察着面馆里的其他人。

    很快的,他有了第一个判断,面馆里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至少不是一伙的。

    与此同时,他的右耳朵停止了抖跳。

    向天亮迅速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非常明白,他不动,他们也不会动,无论是余中豪的人,或是谢自横派来的爪子,他们都想抓自己的“现行”,只要自己不去找清苑古玩店的老板张仲年,他们就没有理由动手。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局”。

    设局的人,应该是谢自横,他需要自己“犯事”,在自己犯事的时候抓个现行,然后以此要挟自己,从而形成一种交换,互相制衡,各取所需,各保平安。

    向天亮掌握着谢自横的五个银行存折,这是致命的武器,只有谢自横,迫切需要让自己“犯事”。

    那么,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局”呢?

第0095章 将计就计

    就在这时,向天亮的寻呼机又震动了起来。

    是李亚娟在呼他。

    众目睽睽之下,向天亮大大方方的走了服务台前,“老板,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可以,但要收费的。”胖乎乎的女老板说道。

    一边扔过去十元钱,向天亮一边拿起了电话。

    “李姐,你回家了吗?”寻呼机上显示的,是李亚娟家的电话。

    “是呀,我和柳清清陪着陈大宝和孙巧仙,他们在民政局登记后,我们又把他们一直送上了火车。”

    向天亮笑着问道:“没有人为难他们吧?”

    “没有,你估计得没错,陈大宝毕竟只是棋局上的弃子而已,谁也懒得为难他。”

    “那就好,那就好。”向天亮最怕的是余中豪找茬,陈大宝这小子,天生的骨头软,经不起折腾。

    “你现在在哪里?”

    听得出,李亚娟的语气有点急。

    “我在一家面馆呢,李姐,你有什么事吗?”

    一边说,向天亮一边捂紧的话筒,因为身后的七八双耳朵,都竖得老高老高的呢。

    电话那头,李亚娟说道:“是这样的,刚才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叶楠,她拿文件去找劳诚贵签字,据她说,这几天老刘头经常往劳诚贵家跑,两个人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感觉应该和你有关,叶楠让我提醒你小心一点。”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么说,叶姐还是关心我的么。”

    李亚娟嗔道:“当然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她的魂都被你牵走了吗?”

    向天亮笑道:“知道知道,她说的事,其实我也感觉到了。”

    “小向,你要小心一点,咱们手上有劳诚贵的把柄,他不可能坐视不动的,只要你出点什么事,他肯定会跳出来搅局,从而也抓到你的把柄,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呀。”

    “谢谢李姐,我会注意的。”

    李亚娟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呢。”

    “哦,那你说么。”

    向天亮心道,但愿别人没在这个电话上安装监听设备,否则,这就是不打自招啊。

    “我嫂子刚才来了电话了。”

    向天亮吓了一跳,“她那边没事吧?”

    李亚娟的嫂子市人民银行的干部,向天亮掌握的一些关键东西,象老局长劳诚贵的三个笔记本影印件,从于飞龙家偷得的五本银行存折,在孙巧仙家获取的录音证据,还有陈大宝的“交代”录音,都存放在她银行的保险柜里,她那里要是出事,那还了得,不仅是前攻尽弃,简直是自取灭亡了。

    李亚娟忙道:“不是她那边有事,而是她看到一件事,是关于于飞龙和孙占禄两位副局长的,她觉得很蹊跷,所以打电话告诉了我。”

    “噢……这可是新情况啊。”

    “我嫂子说,昨天晚上,她和朋友在兴鑫饭店吃饭,偶尔发现隔壁的包间里,于飞龙和孙占禄两位副局长在吃饭,就只有两个人,她和朋友们走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两位副局长还在吃,她觉得好奇怪,因为她是了解一点咱们建设局情况的,知道于飞龙和孙占禄是水火不容的,怎么可能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呢。”

    “我明白了……”向天亮收起了笑容,这个情况,实在是太重要了。

    挂了电话,向天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显然,劳诚贵和孙占禄也不甘寂寞,很及时的搅和进来了。

    李亚娟说得对,劳诚贵被别人攥着把柄,怎么可能吃得下睡得香呢。

    孙占禄掺和进来,也有很好的理由,几位副局长中,他是最没有希望接任局长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搅乱局面,从而浑水摸鱼,他为了达到个人不可告人的目的,完全可能拉下面子帮助于飞龙一把。

    要知道,神三儿张三是孙占禄雇用的人,现在张三既是余中豪的线人,又是郑军波的线人,通过张三,各方势力完全有可能搅和在一块。

    他妈的,张三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肚子里还有秘密。

    从向天亮打电话开始,面馆里的气氛更加的紧张了。

    那两个中年妇女起身走了。

    向天亮“啊”的一声,突然站了起来。

    面馆里剩下的七位客人,至少有四个人,条件反射的,跟着向天亮蹦了起来。

    向天亮重又坐了下去,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至少他弄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有一个方法,可以判断面馆里的人,到底有几路人马。

    向天亮慢慢起身,悠然的迈开脚步,这回,他真的要走了。

    他没有向街对面的清苑古玩店走去,而是置身于大街之上,哪里人多专往哪里钻。

    跟踪与反跟踪。

    他不住的抬腕看表。

    向天亮不用回头,通过手表,就能掌握身后的情况。

    这是一只普通的国产机械表,三十二块一只,上大学前,爷爷发动全家人出钱买来送给他的。

    在手表的表面上,覆盖了一层特殊的镜片,是大学里一位老师从国外带回来的,老师作为毕业礼物送给了他。

    这种特殊的镜片,实际是国外特工常用的聚光镜,向天亮不住的看表,正是通过这种镜片,观察着后面跟踪者的情况。

    至少有三位面馆里的“客人”,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向天亮。

    向天亮笑了。

    前面有个邮政所,他走了进去,钻进了一米见方的小电话间。

    向天亮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清河分局刑侦队吗?”声音急促,装得挺像的。

    “是的,我这里是清河区公安分局刑侦队值班室。”一个女警察的声音。

    “同志,我,我要报案。”向天亮对着电话说道。

    “这位同志,你说,你慢慢说。”

    向天亮急道:“你们辖区的古玩街上,现有两个文物盗窃团伙,正和一个文物贩卖团伙接头交易,他们的接头交易地点是‘好再来’面馆,交易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半,他们的人正在聚集……”

    不等对方说话,向天亮坏笑着,叭的挂掉了电话。

    他确信,他设计的戏,一定会按照他设计的剧情上演。

    他将是这场戏里无可争议的编剧、导演和主演。

第0096章 风云际会

    最简单的办法,往往也最有效果。

    向天亮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开玩了,索性就玩得大一点,把清河市最彪悍的队伍拉进来。

    清河市区分三大块,西边的是清河区,东部濒海地区,分为北城区和南城区。

    向天亮来市委组织部报到的时候,就曾憧憬着进入两个部门工作,除了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重案中队,就是清河区公安局刑侦队。

    清河区公安分局刑侦队,公安部连续三年表彰的先进集体,被誉为全省公安糸统最有战斗力的一个队伍。

    队长肖剑南,三十九岁,军人出身,曾是南疆自卫反击战的一级英模,嫉恶如仇,作风彪悍,其治下的刑侦队,被市民誉为旋风队。

    清河区公安分局和市公安局的关糸,一直以来都很紧张,局长郭启军是原市公安局副局长,是被市公安局局长谢自横排挤下来的,两个人见面也不说话,两年多来,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肖剑南是郭启军的得力干将,师徒二人有个共同的臭脾气,爱跟市局叫板,一不尿谢自横,二不服余中豪,三不屑郑军波。

    向天亮企图把肖剑南的人拉进来,水火不容的双方碰到一起,肯定很有趣。

    现在,该是摆脱“尾巴”的时候了。

    向天亮离开邮政所,加快步伐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身后的“尾巴”紧跟不舍。

    太有意思了,盯着向天亮的,是在面馆门口碰了一下的年轻人,而年轻人的身后十多米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身后,还“拖”着一个络腮胡子。

    狭窄昏暗的胡同里,向天亮忽然消失了。

    年轻人楞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米之内的目标,怎么可能会在瞬间就不见了呢。

    反应是连锁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后面的中年人和络腮胡子也都相继停了下来。

    向天亮正四肢大开,硬生生的撑在了胡同的墙上。

    就在下面三个人发呆的时候,向天亮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后,沿着墙壁急速下坠,向着最后面的络腮胡子扑去。

    络腮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向天亮的影子,就铺天盖地的压倒了他,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中年人很机警,他听到声音后,飞快的转过身来。

    可是向天亮的速度更快。

    就在中年人转身之时,向天亮象一道箭一样,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一声轻响,向天亮把自己的右掌印在了中年人的胸口上。

    中年人的身体,象断了线的风筝,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胡同拐角的年轻人,终于清醒过来,右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

    向天亮冷冷的说道:“别拿枪,否则你会比他们更惨。”

    年轻人脸色惨白,身体靠在墙上,右手贴在腰间的枪套上。

    “你要不信,可以试试一试。”向天亮的声音,比胡同里的空气还要冰凉。

    年轻人慌忙道:“我,我是警察。”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警察,而且我还会知道,你是余中豪的人,对不对?”

    “是的,我是余队长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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