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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部分

宁小闲御神录-第1064部分

小说: 宁小闲御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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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得真快,这次所谓的密会到底还有没有秘密了?宁小闲也笑了,樱唇微启道:“快了,有劳小阁主挂念。”

    这女子,赫然就是天凌阁的小阁主,晏聆雪。

    晏聆雪咬唇道:“是谁这样大胆,敢在隐流头上动土?”

    宁小闲奇道:“小阁主犀利,怎知池行就是被人掳走的?”

    “宁妹妹说笑了,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不成……”晏聆雪看着宁小闲,慢慢变了脸色,“慢着,宁妹妹可是以为,你那走丢的幕僚还是我动的手不成?”

    “这个嘛——”宁小闲转动手上的杯子,“目前还未可知——”

    “还未可知”这四个字的意思微妙得很。晏聆雪在云梦泽中暗算宁小闲,反被她将了一军,若是就事论事来说,两人也算扯平了。不过宁小闲对晏聆雪可是始终不存好感,并且她也明白,自己令晏聆雪永远失去了追求长天的资格,所以这女子对她可不仅仅是心怀厌弃了,用憎恨来形容都嫌太轻。

    相比之下,她反倒觉得像金满意那样喜怒形于色的姑娘更可爱些。

    宁小闲耸了耸肩:“——说不定,不是你。”目光却往她身边的男子一瞥。

    此时此刻能和小阁主比肩而站的,当然是西夜宗的宗主郎青。这是南赡部洲中北部宗派里面涌现出来的新贵,只用了区区两年不到的时间,西夜就从三千人小宗一跃而成现在的豪门大派,坐拥四万门徒,不可谓不出挑。

    郎青好美|色,天凌阁要钱财也要靠山。在沉夏的婚典上,她就见到这两人走得很近,既是郎有情来妾有意,双方背后又有互惠合作的利益,那么时隔一个多月再见到这二人出双入对,似乎也不奇怪。

    晏聆雪被她气得绞紧手中帕子的时候,郎青脸上的笑容终于也有些挂不住了。难怪晏聆雪每次提起宁小闲,哪怕强自遮掩,眉目间都忍不住有恨意流露,实在是这妖女的一张嘴儿实在太毒。

    郎青正色道:“无论贵派幕僚是如何消失,都与我等无关。”她如此说话,撼天神君都没有作声,显然宁小闲所述就是他心中所想。那么这桩麻烦却是需要第一时间澄清的。

    他和隐流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愿无故树此强敌。他也看出了宁小闲眼神的怀疑之意。若从时局来说,南赡部洲中部的混乱持续已久,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多数宗派,都巴不得它能尽快结束。可是反过来说,从某些人的立场来说,或许他们希望战争能够继续下去,不要停止。

    这一类人,就是西夜这样的战争得益者。他们从这场战争中获得的利益太丰厚,自然也希望能够继续得益。因此若说谁最有动机试图阻挠十五宗密会的话,当前这一位就是了。

    作为举足轻重的一大势力,隐流的代表若不能及时与会,十五宗密会的举办就要延期。

    这种会议的举办,可不是互相通联几声,约个会、见个面那么简单。那么,西夜就又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以便继续扩大自己的战果。

    从这个角度来说,西夜倒是很合适的作案嫌疑人。郎青也是一宗之主,瞬间就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个透彻,这才作出严正的声明来。

    宁小闲又笑了:“你确定?”这一回,却是看了晏聆雪一眼。

    晏聆雪睁圆了眼,心中大骂不止:这女人依旧恶毒至此,就用了这么两句话、两个眼神,就来挑拨她和郎青的关系了。郎青要与她交往,自然要翻查她从前的事迹,也就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宁小闲的过节。

    郎青当然知道女人的仇恨也是可以恨屋及乌的,晏聆雪恨宁小闲入骨,就有可能连带着也恨上了隐流。所以这一次隐流的幕僚失踪,他就算能保证不是西夜所为,难道也可以保证天凌阁没干这一票吗?毕竟晏聆雪和他只是走得近而已,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没进他家门,他对晏聆雪可没有什么约束力。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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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1853章 焖烧(双倍开启求月票)

    他见晏聆雪将红唇都咬得发白,笑了笑,轻轻按住她纤细的腕骨,一边对宁小闲道:“宁姑娘,好厉害。不过此事与我、与聆雪都无关,待得水落石出,两位就知道怪错人了。”这正是攫取佳人芳心的好机会。

    果然晏聆雪秀眉舒展开来,对他展颜一笑。

    这家伙真是个泡妞的高手。宁小闲暗暗撇了撇嘴,就听长天淡淡道:“最好是如此。”

    否则呢?

    他只说了这么五个字,就住口不语。不过话外的威胁之意,任谁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郎青也不为意,坦然地耸了耸肩:“必是如此。”话锋一转道,“这等小事,未料到能劳动两位亲来。我若是神君,成婚之前可就守着美人,哪里也不去了。”

    他这话里调侃意味甚浓,却也是示好之举。果然长天唇角也微微扬了起来,和缓了冰冷的神情,显然对于自己的婚礼也甚是期待。

    晏聆雪看着他,不知要花多大力气才能保持面上的淡然。酒家昏黄的灯光将他有若雕塑的面容映得更加立体,眼前这黑衣郎君,她从第一次相见就不可自拔地疯狂爱恋,哪怕坐在市井之中,他依旧俊美冷漠得有如神祇,一尘不染的黑袍上似有极淡极淡的光晕,将他和这整个凡尘隔开,永远遗世而独立。

    从她站立的这个角度,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浓密而微卷,每一次那双金眸开合之间,她都觉得自己心口被软软地刷过,先是再相见的喜悦,随后是无力回天的苦涩和痛苦。

    可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了。

    曾经她是那么渴盼他的青睐,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她目光微转,就望见了宁小闲。这妖女正冲着她笑,笑得意味深长,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

    这真是她的克星,如果没有宁小闲……她是不是就可以心满意足地陪在心上人左右了?晏聆雪闭了闭眼,将这些烦扰的思绪都赶出了自己脑海。

    正好这时伙计将最后一道、也是酒店的招牌菜端上桌,郎青也就借机道:“那便不叨扰三位用餐了。”

    前后左右的桌子都满坐,一个空位都没有,宁小闲也不矫情说什么“请坐”了,微笑道:“请便,来日再会。”横竖过两天还会在天水城的十五宗密会上再见面的。

    郎青柔声对身边人道:“聆雪,走罢。”他知道晏聆雪不喜宁小闲,估计在这也吃不下饭。他还是换个地方换殷勤的好。

    晏聆雪垂首,低低“嗯”了一下,声音柔美而顺从。郎青只要一低头,恰好能看见她雪白而优美的脖颈。他一向对美人甚是疼惜,见着她这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怜意大起,扶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走出去十步左右,就听到身后传来宁小闲清泠泠的声音:“这鸡真是焖烧得太过了。”

    话里听起来另外有话。晏聆雪只觉一股怒火从肚腹间蹿起,柳眉竖起,忍不住回头怒视而去,却见宁小闲将盘中食物的外包打开,一股子热气蒸腾而出,带出来浓浓酱香。

    她对着这东西轻轻吁气,晏聆雪倏地回身,宁小闲一抬眼也望见了,先是微愕,而后嫣然一笑:“这烧窑鸡的火候略过了些,不过闻起来仍是美味,二位想不想尝尝?”

    烧窑……鸡?晏聆雪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只见最后送上桌的这道菜,却是用草莎纸紧紧包住的烧窑鸡,纸外还落着些黄泥。这是店家特意不清除的,以示这是真正土窑里烧制出来的美味。

    这是选用落草亭本地的嫩仔鸡,将调料抹匀在外皮,再在鸡腹内塞入香料,而后包以草莎纸,以黄泥封裹,再入土窑烧制。并且也不用明火烤,而是窑炉烧足了火候之后,将炭火都扒拉出来,用余热将鸡肉焖烧而熟。待得上桌,先要敲破外壳的黄泥,撕开草莎纸,就能领略到肉香扑鼻的快活。

    所以宁小闲说“焖烧”,真是半点错也没有。

    晏聆雪发作不得,木然摇了摇头,转身迈步前行。

    先前宁小闲冲着她笑,这厢郎青却顺势盯了宁小闲几眼。撼天神君在侧,这头神兽的醋劲儿据说很大,他的目光不敢在她身上久驻,但他喜欢美人,自有一套识美相骨的方法,这一下细看就发现她的面貌虽然是清秀婉丽,与晏聆雪的美艳不同,然而种种细部特征却极精致,因此越看越有味道。

    比如她檀口的唇珠就生得极好,因此虽然这张小嘴儿精致小巧,却依旧是立体丰润,令男子想一亲芳泽。

    再比如她今日梳起凌虚髻,秀发都挽在脑后,就露出额上的“美人尖”。这一个尖儿极小极小,不仔细看甚至瞧不分明,可偏偏就因为有它的存在,不仅显得两鬓对称,更将脸部衬如桃形,添色三分。

    她嘴角扬起,于是双眼下方就有浅浅卧蚕,令这对儿杏眸无时不刻都含着一汪笑意。她的眼神虽然明亮,可是眼角微微挑起,因此顾盼之间就有浅浅妩媚流转,虽不是张扬的妖冶,却始终撩得人心痒痒,就盼着她瞟过来,再多看自己一眼。

    这些旁人鲜少考究的细节,才构出了一个光华内敛的美人。何况,他也第一眼就辨出了她的砾中金体质。那是枕榻之间的真正尤|物,是需要男人捧在掌心,小心温宠的。眼见她面色娇妍、容颜焕发,玉也似的肌肤都笼着一层宝光,当真用“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才能形容,显然撼天神君将她调养得很好。

    郎青面上带笑,暗底下却悄悄叹了口气:

    晏聆雪输给了她,那是半点儿也不冤的。

    晏聆雪迈步前行,目不斜视,可惜毕竟有修为在身,她压根儿不想听见的动静还是自后头传了过来:

    “张嘴。”这是宁小闲的声音。

    “如何?”这还是宁小闲的声音。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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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4章 满城皆空

    “不如你做的。”这回是长天的声音了,一惯的醇厚低沉,却带上了三分宠溺。

    那是她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待遇,晏聆雪口中苦涩,步伐不觉更快了,迅速拾梯而下。

    郎青紧随在她畔,待得走到街道转角时才执起佳人素手,轻声道:“何苦来着?”他火眼金晴,这女子就算再多方掩饰,也仍被他一眼看透。

    晏聆雪一僵,泪珠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

    郎青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纤弱的后背,温声道:“但哭无妨。”话音刚落,颈上即感觉到有水珠落下,一片湿濡。

    晏聆雪香肩抽动,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慢慢止住了眼泪,颤声道:“见笑了。我不过,我不过是……”

    郎青微笑道:“我都明白。”

    晏聆雪咬着唇,好一会儿终忍不住道:“我想到她永远都那般得意,心里就难受得很。”最后几下恩爱,必定是秀给她看的,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可是撼天神君,他根本毫不在意。那妖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不拒绝。

    “那可未必。”郎青缓缓道,“有道是,风水轮流转。”

    #####

    池行睁开眼时,头脑还有几分昏重,仿佛自己已经沉睡了很久。

    他的第二种感觉,就是冷。

    四肢有寒气一阵阵侵来,手心和脚底却没什么感觉——冻的。

    事实上,他是被冻醒的。他呵出一口白气,努力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卧房里。这里的摆设十分陈旧了,炕上的棉被显然是扯了不同花色的布来做的,上头的两个破孔可以容手指穿过,一翻动就落絮。四角桌包边的漆都掉了,露出里面的白木底子。风在户外呼啸而过还嫌不够,一边呜呜叫着,一边从窗户上拳头大的破洞里钻进来。

    他猜,这是房间里为什么冷得要命的原因。当然,屋角的炭盆子只剩半盆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他在两年前还是不能修炼的凡人一个,只是得了宁小闲的玉膏,才有机会踏上仙途,所以严格说起来,他的道行太浅,法力依旧微薄,做不到大修士那样寒暑不侵,这时就觉得冷不可遏。还好隐流对于幕僚一向大方,当下他吞了颗君明丹,丸药才到腹里,有一股热气蒸腾上来,他借机运行灵力,又快速揉搓四肢,这才感觉到被冻僵的地方传出刺痛感,并且越来越强烈,于是不惊反喜——这是好事,说明四肢还有知觉。

    待得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他才开始考虑下一个问题:自己在哪儿?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自接了神君大人的命令就带着几名隐卫,启程前往天水城了,中间只停留了寥寥几站。唔,上一站好像是在一个名为容桂头的城市打尖,之后继续往北走,似乎经过了一个名为东明渠的小镇……

    是了,东明渠离他们的目的地天水城还有七百里之遥,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一口气兼程赶到,因此听从随行隐卫的建议,在东明渠歇脚,准备休整过后再出发来着。怎么自己忽然就在这陌生房间里醒来了?

    他提起灵力,做好了应敌的准备,这才伸手去推门。

    “吱呀”,门板应声而开。他发现外头就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多数人家门窗紧闭,只在门外挂着大红灯笼。他顺路走出去,路过七家门口,也就路过了七盏大红灯笼。

    现在似是深夜,冷风一吹,灯笼就在风中轻轻摇晃。

    窄巷走到头,就是长长的主街了。

    这条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道路说不上宽也算不得窄,路面铺着白灰石,并且也像其他城市的街道那样,因为经年累月的车水马龙,多处地面都凹陷下去,也有石板脱落;街道两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卖帛布的、卖首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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