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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部分

宁小闲御神录-第1070部分

小说: 宁小闲御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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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闲冷冷道:“他是乩童。”

    池行对这个词,倒当真不熟悉:“请大人解惑。”

    宁小闲点拨了他几句,他才知道,原来天师之中还有一个很罕见的门类,称为“乩童”。这种人的其他能力都与普通天师无异,唯有一样是由天赋而得,旁人学也学不来、得也得不到:沟通鬼神。

    这种方法与请神术很相似,能够从六道中请来指定的大能,与阳间人物对话,称“扶乩”。然而与请神术不同的是,扶乩法不请来仙、神、鬼、魔本身降临,而是作为沟通的工具,令大能的意志传递到人间。所以它并有请神术的诸多副作用,只是扶乩法结束以后,乩童会倍感疲惫而已。

    一个像样的天师家族,当然需要沟通鬼神,聆听上意,也能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所以“乩童”的存在不可或缺。但偏偏这种人的诞生机率又极小。前面已经说过,扶乩的本事是天生的,无法后天培养,而除了一系列严苛至极的条件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乩童出生的时间,必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此四柱不得有偏差漏错,才能天生听辨阴阳。

    “所以?”池行还是没有get到要点。

    “南赡部洲幅员辽阔,每时每刻都有婴孩出生,但哪有那么巧,偏偏就有四柱相符的孩子出生在天师家族?”宁小闲摇了摇头,“按理说,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池行也自聪彗,听她话中意不由得微微动容:“柳天师家,在这方面动了手脚?”

    “是的。”宁小闲轻叹一声,“柳青岩出生之前,族中长老已经断言过,他各项都符合乩童的要求,唯出生的时间恐有不对。这么重要的一点错漏了,那么柳家也就失了这个机会。你也知道,原本天师家族行走阴阳,总有泄露天机的时候,因此历来诞子不易,若是柳青岩出生错过关键时刻,那么柳家等到下一个乩童诞生,又不知要候到何年何月了。”

    池行已经料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剖腹取子?”

    “当时柳青岩的母亲才怀胎九月,若按足月生产的话,无论如何也赶不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要求,因此柳家决定,直接将这孩子从母体里摘出来。”可想而知,南赡部洲的医疗水准普遍要低于地球,这里根本没有剖腹产一说,凡人的产妇切了腹,多半就是死路一条。“柳家虽然有些秘方,也抢救了母体,但柳青岩的母亲依旧因为血崩而死。”

    “但孩子依旧生下来了。”

    “是的,当时评定各方面都很健康,直到柳青岩九个月大的时候,柳家才发现了问题。”

    池行想起齐娘子的话,一时恍然:“他是个哑巴。”

    “因为不足月生产,魂魄未完全归体,所以柳青岩生下来就只有三魂六魄,比常人少了一魄。这就令他丧失言语能力,不会说话。”宁小闲道,“柳家虽然想尽办法,却也找不到方法让他开口。可是乩童的作用就是沟通人神,要是不能说话,他还有什么用处?”

    池行点头:“想必他在柳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他又是自幼失母。”

    “不错。这少年因为失了自己天生的作用,在族中常受同辈欺负,又不得长辈喜欢,地位甚低。”

    “他母亲是柳家所杀,他自己失了一魄不能说话也是柳家造成,这十余年在柳家生活又受尽白眼,地位如仆佣,因此这少年打知道自己身世起,对柳家就满是怨懑。”

    池行不解道:“若真如此,他只消离开就是。”在遇上宁小闲之前,他自己的遭遇比柳青岩也没好上多少,同样被生父视作工具,因此听到这里,反倒能理解这少年心性。可是他当年也没打算屠了自己全族啊。

    宁小闲嘿了一声:“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罢了。不过真正令他起了杀心的,却是十余天前,柳家诞下来一个女婴,取名为柳青璃。”

    这事儿,他似乎听齐娘子等人也提过。

    “也不知该说柳家这回是行大运还是撞大煞了。这女婴各项条件也符合乩童的要求,并且真真正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自然分娩!柳家长老记取柳青岩的教训,从她一出生就进行了魂力的测试,结果发现她各项都很完美——太完美了,甚至这孩子的灵根属性也是远超常人,修炼天赋绝佳。”她顿了一顿,“也就是说,柳家不仅拥有了真正的乩童,同时她也会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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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1865章 柳青岩的举动(求月票)

    说到这里,池行终于明白:“柳青岩知道这事之后,才是真正恨毒了柳家吧?”他可以体会柳青岩的心境。这少年先前在柳家的种种苦难,咬咬牙也就生受了,毕竟他也是柳氏的后人,柳天师家族唯一的乩童;可是这个小女婴柳青芽的出生,却是真真正正击溃了柳青岩:她生来就可以沟通鬼神,为柳氏求福祈安,那么柳青岩与柳家仅存的那一点点血脉、亲情的纽带,也终被破坏殆尽。

    有了柳青芽,柳青岩就彻底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那么他这十多年来吃的苦、受过的白眼和欺凌,就变得完全无谓而可笑。

    既然这个少年连自身存在的意义,最后都被柳家抹煞了,他又怎可能不对这个家族满怀仇恨?

    “可是他也知道,单凭一己之力对上柳天师家族,那是蚍蜉撼树,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宗祠里。”宁小闲道,“镇魔祠里镇压着柳家历年来捉取的鬼怪,其中最厉害的一只,就是罗喉。这怪物是被封印在烟云钵当中的,柳氏其他子孙不具备与之对话的能力,偏偏柳青岩的天赋能力令他可以越过烟云钵的阻碍,做到这一点。”

    池行想了想:“柳青岩以放鬼出柙为条件,与罗喉定下契约?”

    她面无表情:“大概是罢。我看罗喉大概还补好了他失散的一魂,因此他现在应是三魂七魄俱全,才能说话。”

    池行当即皱眉:“这契约可是定出了岔子?否则罗喉为何执意要杀他?”宁小闲会派他参加十五宗密会,即是因为这人唇舌如刀,谈判经验也很丰富,这时立刻就猜到契约不妥。

    柳青岩毕竟年纪太小,不明白契约中处处皆有陷阱,这一下就将自己也套进去了。罗喉被镇压二百余年,早就恨柳氏一门入骨,当然不会给他指出契约中的错误,反正他也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柳天师后人——包括柳青岩。

    池行目光微动,突然道:“属下斗胆,要请问大人可是真正的宁小闲?”

    宁小闲好笑道:“你怕我是恶鬼变的不成?”

    池行不语,就当是默认了。的确在这么关键时刻出现的,既可能是宁小闲,也可能是恶鬼呢。

    宁小闲不悦:“你误了我大事,竟然还敢质疑我么?”

    “不敢。”池行低头,“敢问大人,天水城那里情况如何?”

    宁小闲板着脸:“不妙,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池行不语,心里却有愧疚。这时宁小闲已经走过了三条街道,拐进了一条胡同里。池行见她似是目的地明确,不由得问道:“我们此去何处?”

    “这里。”她站在一扇黑门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池行紧随其后。

    这就是一所平凡无奇的民宅,院子很小很小,墙根儿长着一棵大枣树,树下一张石桌,最后只余下晒两筛谷子的空间了。

    她不曾驻足,又推过一道门,直接走入了后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厨房里面也是各样物件齐全,刀还插在砧板上,屋角放着一小筐鸡蛋,窗前挂着蒜串儿,灶旁的土陶罐里装着白白的猪油……显然二百多年前,这户人家也算过得有滋有味儿。

    池行不知宁小闲意图,眼中露出询问之色,结果她领着他走入后厅,站到土墙后头道:“呆在这里,等着,不要发出响动,直到你完成该做的事为止。”

    墙上有个小小的破孔,像是经年累月腐蚀出来的。池行附过去一看,恰好能望见后厨里的景象。

    宁小闲为什么将他带来这户民宅,又要他站到后厅里?

    他正想发问,可是一转头,身后空空如也。

    宁小闲不见了,就和她出现时一样突然。她说的“该做的事”,又指的是什么?

    这位女主人行事从来如此任性,池行只能苦笑。

    然而主上的命令,他还是要照样遵从的,这是他在军中早就养成的性格。

    池行果然站在这里,半点儿声响也未发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这所民宅当中没有任何异样发生,无论是在后厅,还是在厨房里。

    好在修仙者的耐性远超常人,宁小闲让他干站着,他就不能闭目调息,只得在脑海中默默揣摩学过的术法口诀。

    外面风平浪静……了很久。

    直到他默诵到第八十九个口诀时,外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

    有人来了。

    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中断了念诀,屏息往墙孔中看去。

    几息之后,果然有个影子推开厨房的人,往里面探头探脑。光线虽然异常昏暗,然而池行的眼力依旧远超凡人,再加上对这人又实在熟悉,因此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柳青岩!

    他遍寻不得的柳青岩,居然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到了民宅里头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池行心里大喜,正想绕出去将他杀了,可是腰还没直起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寻他这么多天无果,大人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若说宁小闲神通广大,似也说得过去。她修为远比他高深不知多少倍,再加上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清楚,这位主儿不知道干过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如今琢磨透一个小小人类少年的行踪,有什么稀奇?

    可是他心底,始终是有一丝奇怪的疑虑,就好像这事情本不该如此。

    所以他按捺住躁动,静观其变。

    柳青岩的举动却很奇怪,他在屋中的阴影里静静站了一小会儿,直到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才走到水缸前,挽起袖子,把手伸了进去。

    池行进来之前就注意到,藤编的鸡蛋筐边上伫着一只粗陶大水缸。这大缸中水已满了八分,厨房里光线又暗,黑逡逡地看不清楚。可是不单是东明渠,恐怕全南赡部洲挨家挨户的院落里、厨房里都会摆一只这样的大水缸,给全家人供水吃用,又有什么稀奇的?

    从墙孔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望见柳青岩在水缸里掏掏摸摸老半天,像是在寻找某物。可是最后缩拳回来,却只是带出一手水而已。他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又黯然叹了口气。

    合着他潜到这里来,就为了在家家户户都有的大缸里掏水不成?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池行眉毛都紧紧皱起:

    他就着缸中的清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状甚解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羊皮水囊,在缸里灌满了水,脚步一旋。

    池行看出他是准备离开了,当即推开后厅的木窗,轻轻跃出。

    这时柳青岩已经走出厨房,依旧是猫儿一般踮着步子,蹑手蹑脚走过枣树,往小院的黑门而去,不意头上有青光一闪,却是池行将捆仙索祭了出来,把他手脚缚起,捆成了一个粽子。

    双腿突然被强行并拢,柳青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儿摔倒。可是下一瞬,捆仙索突然松开,死蛇一般落到地上,连青光都不再。

    籍此机会,柳青岩当然往墙头蹿去。可是池行比他还要快一步,这时已经欺到他身前,重重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

    “咔嚓”!

    柳青岩膝关节应声而碎。

    池行这时已经发现捆仙索失灵的原因:索身上赫然沾着些许棕色物事,他敏锐的嗅觉还能闻到淡淡臭气——这小子,居然敢往仙家的法宝上抹这等污秽之物!

    上次柳青岩就吃过捆仙索一次苦头了,大概也酝出了应对的法子来。天师的见识比凡人要广博得多,知道像这样的低阶法器都惧怕污秽,否则昔年瘟妖作祟的时候,为什么那许多修士都拿它无计可施?柳青岩一定是在解手的时候,偷偷藏了一点秽物起来,留着对付池行的法器,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怒从心底起,池行也不理柳青岩长声惨呼,手中长剑挚出,直取他项上人头!

    柳青岩只见眼前剑光雪亮,想起角楼里那三个凡人的死状,知道对方杀意燃沸,再不留手,也顾不得疼痛了,大呼道:“这里有水!”

    就算他喊出“这里有鬼”,池行也不打算留手了,可是他喊的是“水”。这幻城之内其实缥缈无一物,凡人食水皆无法获得,否则齐娘子等人何须杀同类以苟活?可是这小子现在居然说,这里有水?

    池行立刻就联想起柳青岩方才在后厨中的奇怪举动。最重要的是,他的的确确是先喝了几口水,然后灌满了羊皮囊。柳青岩不知道池行潜伏在此,所以他的动作都应该出于本心,不加掩饰才对。

    那么,如果这幻城里的水缸也是虚假的,为什么柳青岩还要溜出安全的藏身之所,冒险到这小屋来取水?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宁小闲方才的嘱托所取代:完成你该做的事。

    原来,女主人将他引到这里,就是要他找到恶鬼杀掉,离开钵中城吗?这果然是他眼下的当务之急,十五宗密会已然开始了罢?他却还陷在柳天师的烟云钵中脱身不得,这当真是隐流的耻辱!

    想到这里,他即是虎掌一紧,捏稳了长剑,就要将对方的脑袋斩下来,结束这一切是非。

    偏在此时,屋中传来一声细响。

    那里头,有活物!

    池行微惊。他方才站在后厅窥视厨房,分明看清里面每一样事物。哪里可能有什么活物?

    可他自小也生长在水边,一下听出来这声音细而快,像是鱼类摆尾划水。

    只这么一顿,柳青岩即连珠炮一般:“缸里有真水,水里有鱼。你不是怀疑我的食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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