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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部分

大魏宫廷-第1010部分

小说: 大魏宫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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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颐王赵弘殷点点头,目送着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两名兄弟随同穆青坐上那辆马车,这才徐徐走向宗卫长应。

    “殿下。”见自家殿下满脸疲惫地走过来,应关切地上前问候道:“您没事吧?”

    “没事。”颐王赵弘殷摇了摇头,随即乘上了马车,钻入了车厢内。

    待等在车厢内坐定,颐王赵弘殷的眼眸中闪过几丝恨意与懊恼,双手亦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老八啊老八,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回想起当日,颐王赵弘殷至今仍无法释怀。

    明明他当时距离皇位仅只有一步之遥,却被突然率军出现的老八赵弘润给截胡了,后者顺势收拾了残局、坐上了太子的位置,而他这个苦苦经营许久的人,非但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险些暴露自己。

    虽然在事发之时,颐王赵弘殷已嘱咐南梁王赵元佐杀掉庆王赵信、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匡城侯季雁等“知情者”,但一想到当时,仍有庞焕、蒙泺以及许多镇反军兵将看到自己当时的举动,颐王赵弘殷就感到莫名的不安。

    想到这里,他对坐在对面的宗卫长应吩咐道:“回王府歇一日,明日就回煮枣!”

    “回煮枣?”宗卫长应愣了愣,旋即欲言又止。

    “怎么?”颐王赵弘殷皱眉问道。

    只见宗卫长应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在宗府受禁闭的时候,赵润派人送来了诏令,让殿下搬回大梁的王府居住……”

    “什么?!”颐王赵弘殷猛然睁大了眼睛,只感觉后脊有阵阵凉意往上涌。

    难道老八他……

    面色难看的赵弘殷,咽了咽唾沫,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问道:“老八他……他撤销了本王的封邑?”

    “那倒未曾。”应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是让殿下回大梁住。”

    “……”赵弘殷心口砰砰直跳,惊疑问道:“为何会这样?”

    应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声说道:“殿下,这会不会与庆王侥幸未死有关?”

    赵弘殷眼皮跳了跳,面色愈发难看地说道:“什么?你是说,庆王……没死?”

    应摇了摇头,说道:“当日,殿下嘱咐南梁王赵元佐除掉在场的人,但,南梁王只杀了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匡城侯季雁几人,留下了庆王与魏的性命。”

    听闻此言,颐王赵弘殷心中咯噔一下。

    陇西魏氏的魏,此人乃是南梁王赵元佐在庙堂上的盟友,因此南梁王赵元佐手下留情,赵弘殷倒也可以理解,再加上魏此人狡智奸猾,留他一条命倒也无妨。

    可庆王赵弘信,他怎么能活着?!

    此人若是活着,肯定会向新上位的太子赵润告密,报复他赵弘殷当日黄雀在后的举动。

    想到这里,颐王赵弘殷脑门不由地渗出了一层冷汗。

    南梁王赵元佐……他竟然、他竟然……

    赵弘殷不由地攥紧了拳头,心中将南梁王赵元佐恨到了骨子里。

    当日,他明明千嘱咐万嘱咐,叫南梁王赵元佐将庆王赵弘信连同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匡城侯季雁等人全部杀掉,没想到,南梁王赵元佐居然没有动手杀庆王赵弘信。

    看着自家殿下慌乱的神色,应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不必过多忧虑,就算被赵润得知,南梁王赵元佐其实支持的是殿下您,其实也不要紧……”

    ……

    颐王赵弘殷瞥了一眼应,心中愈发气闷。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根本就将真相告诉应这位宗卫长:真正支持他的,其实并非是南梁王赵元佐,而是另有其人。

    正因为这样,颐王赵弘殷才会担心事迹败露。

    回到颐王府后,颐王赵弘殷径直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吩咐道:“把邱束叫来。”

    “是!”应抱拳而去,没过多久,便带着一名身高八尺的中年文人带回了书房。

    “邱束,见过颐王殿下。”中年文人朝着颐王赵弘殷拱了拱手。

    赵弘殷点点头,随即瞥了一眼应,吩咐道:“应,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应看了一眼邱束,点了点头,抱拳告退。

    站在书房的门口,目送着应走出庭院,那叫做邱束的中年文人这才将书房的人关上,随即转头对颐王赵弘殷说道:“世子今日有些急躁了,似世子这般,相信那应,尽管不说,但心中对在下必定有所怀疑。”

    “是我急躁了。”颐王赵弘殷点点头承认,随即又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应也不会无视我的命令。”

    “这倒也是。”邱束轻笑着点点头,心中暗自说道:也就是看在应这个宗卫绝不会背叛,才留着他的性命,否则,哼哼。

    而此时,颐王赵弘殷示意邱束与他一同走入内室,随即,他压低声音说道:“邱束,舅舅呢?”

    邱束摇摇头说道:“公子并不在大梁。”

    听闻此言,赵弘殷面色难看,咬牙切齿般说道:“你……他这是什么意思?当日他丢下我,自顾自离去,如今倒好,索性离开了大梁……”说着,他面色难看地问道:“你等是要将我作为弃子么?!”

    “世子息怒。”见赵弘殷隐隐发怒,邱束拱了拱手,劝道:“世子,公子就只有您一个外甥,岂能舍得将您抛弃?更何况,我等还指望着您有朝一日成为君王后,能够为我含冤而死的南燕诸族平反……”

    听到这话,颐王赵弘殷脸上的怒容这才徐徐退去了几番。

    他口中的舅舅,以及邱束口中的公子,其实指的都是同一个人,即原南燕侯世子萧鸾。

    半响后,赵弘殷带着几分不满问道:“舅舅他当日为何不告而别?”

    “并非不告而别,只是公子惊觉,这是一个陷阱……”邱束长吐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幽幽说道:“我等皆小看了那位陛下。”

    “父皇?”颐王赵弘殷眼中闪过几丝愕然,皱着眉头说道:“当日的搅局者乃是老八,与父皇有何关系?”

    邱束看了一眼颐王赵弘殷,压低声音说道:“肃王,他起初亦是棋盘上的棋子,但出人意料,他仿佛是看透了局势,故意以假死来引诱我等上钩,但他并非是下棋的人,故而是搅局者……真正下棋的人,乃是那位陛下。”

    “怎么可能?”颐王赵弘殷简直难以置信。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父皇魏天子赵元这一年多来皆被旧太子赵誉软禁在甘露殿,哪里还有能力部署陷阱?

    见此,邱束笑眯眯地说道:“世子且看看今时的格局。……一场内乱之后,雍王死了,庆王被圈禁,如今当上太子的赵润,恰恰正是那位陛下一直以来最瞩意的储君人选,您猜,谁是最大的赢家?”

    “……”赵弘殷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按照邱束这么分析,这次最大的赢家,根本不是他赵弘殷认为的赵润,而是他们的父皇。

    甘露殿那位魏天子,不动声色地给肃王赵润上位扫平了绝大多数的障碍,无论是雍王赵誉还是庆王赵信,甚至于就连南梁王赵元佐与陇西魏氏,若非新上位的太子赵润觉得日后还有用得着赵元佐、魏、姜鄙等人的地方,事实上,这位新太子殿下,初上位就可以扫平至少九成的反对势力。

    甚至于差一点,萧鸾这次就要栽在这里。

    在仔细想过后,就连赵弘殷,亦不禁佩服他那位父皇的权谋与心计。

    “辛辛苦苦忙活了许久,最终却叫老八占了天大的便宜。”自嘲一笑,赵弘殷隐隐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换做是别的兄弟,他尚且不会如此沮丧,可如今大位即将落到老八赵润手中,赵弘殷莫名的焦躁。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赵润坐上太子这个位置,那么,他几乎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而如今,他更是无暇去想如何将太子之位从赵润手中夺回来,眼下他急需考虑的,是如何自保,如何遮盖一些万万不能被揭露的事。

    想到这里,他沉声对邱束说道:“南梁王违背了承诺,他并未依言除掉庆王……”

    “我知道。”邱束点点头,说道:“数日前,宗府就已派宗卫羽林郎,暗中将庆王赵信押到了小黄县进行圈禁。”

    听闻此言,颐王赵弘殷皱眉说道:“能否想办法除掉赵信?”

    邱束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小黄县,乃是冶造局的试验田所在,那里部署着赵润麾下的黑鸦……那些凶徒,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年余前,有两百余禁卫追着几名青鸦众杀到小黄县,可结果呢,仅眨眼工夫,就被小黄县的黑鸦杀得片甲不留……想在那群杀人鬼的眼皮底下除掉庆王赵信,难如登天。”

    听到这里,赵弘殷皱着眉头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中途截杀?”

    “因为毫无意义。”邱束笑着解释:“既然庆王赵信乖乖前往小黄县受戒,那么很显然,他已经将世子您供出来了……再者,宗卫羽林郎也绝非庸手,这一点,您也是清楚的。公子在大梁部署的人手,已折在内乱之中,不足以截杀庆王。”

    “那如今,我该怎么办?”赵弘殷懊恼地说道:“老八已下诏让本王搬回这座王府,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虽然以往并未与赵弘润打过交道,但赵弘殷多少也能想象,一旦被赵润得知是他赵弘殷暗中勾结萧鸾、于幕后策划这一切,他的下场,决计不会比圈禁二十载的庆王赵信好到哪里去。

    见赵弘殷惶恐不安,邱束遂劝说道:“世子不必心急,只要还未暴露您与公子的事,您就是安全的。……赵润,与雍王赵誉不同,此人自负到近乎狂妄,说句难听点的,眼下的您,恐怕还不值得他提高警惕。在邱某看来,赵润留您在大梁,就是为了引诱公子上钩……反过来说,只要公子不上钩,您这枚饵,始终会安然无恙。”

    “……”赵弘殷的面色着实有些难看。

    想想也是,任谁听到类似你只是小角色的话,心情多半不会太好。

    不过事实如此,就算赵弘殷心中不忿,也只能接受。

    在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神后,赵弘殷沉着地问道:“听你的话风,你等暂时是打算与我撇清关系了?”

    邱束也没有否认,坦然说道:“这是为了保护世子您。……赵润此人,虽不及那位陛下狠辣,但也是杀伐果断之辈,既然他将这场内乱的罪责推到了公子身上,那么,相信他不久就会有所行动……他如今已是监国太子,一道诏令,举国无有不从,此时在留在国内,只会迎来灭顶之灾……”

    听着邱束的解释,虽然赵弘殷心中很是愤懑,却也不能否认,邱束所说的句句在理。

    “世子且行韬晦之计,静待时机。”

    最后,邱束低声叮嘱道。

    “……”赵弘殷叹了口气,仿佛任命般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二人,也已经进入了皇宫,来到了垂拱殿。

    在垂拱殿的偏殿,当看到身穿太子袍的赵弘润走进来时,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便故作生气地迎了上去,口中抱怨连连。

    至于抱怨什么,那当然抱怨赵弘润在成为太子后,居然没想着设法搭救他们,还得他们被宗府关了整整十日。

    然而,赵弘润却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

    因此,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今日来到垂拱殿,也是想着声讨赵弘润一番。

    听了兄弟俩的抱怨,赵弘润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你俩伙同赵五起兵攻打大梁,形同叛乱,真以为说揭过就揭过啊?……还说什么让我知会宗府一声,我如今只是储君,还未曾坐上王位,你们觉得我指挥得动宗府?”

    燕侯赵疆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问道:“虽然你眼下只是太子,可坐上王位也只是早晚的事啊,宗府难道不给你面子?”

    赵弘润翻了翻白眼,提醒道:“你觉得二伯会因为这个给我面子么?”

    燕侯赵弘疆歪着脑袋想了想宗府宗正赵元俨的为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忽然,他看到了赵弘润身上的太子衣袍,眼睛顿时一亮,笑嘻嘻地说道:“弘润……不对,如今应该尊称为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你这身打扮,啧啧啧……”

    经燕侯赵疆提醒,桓侯赵宣目视着兄长赵弘润身上的储君锦袍,心情微微有些怅然他或许是想到了长皇子赵弘礼。

    不过几息后,他将心中的杂念抛之脑后,像燕王赵疆一样围着赵弘润绕圈,一边上下打量着后者的衣袍,一边调侃道:“当太子的滋味如何,志不在此的兄长大人?”

    听到志不在此这个词,燕王赵疆以及旁边穆青等几名宗卫,皆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何处。

    看着这一帮人,赵弘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随即没好气说道:“差不多点得了。……你们以为我这个太子当得惬意么?”说罢,他便开始向两个兄弟倒苦水,从主持早朝说到垂拱殿,那绘声绘色的陈述,让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为之一愣。

    毕竟他们曾经也没想过,原来承担一国的政务,竟是这般的繁重辛苦。

    “果然,太子不是人人能当的,还要我及时醒悟。”

    燕侯赵疆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平心而论,当初赵弘疆放弃争夺大位时,只是被赵弘润那句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豪言所激励,其实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可如今听了赵弘润的诉苦,他忽然发现,他当时即是退出,实在是他娘的太明智了。

    毕竟他的性格比赵弘润还要耐不住寂寞,每日寅时主持早朝他倒是还能坚持,可要叫他日复一日,提着笔坐在垂拱殿这一隅之地批奏章,那简直就是酷刑。

    相比之下,桓侯赵宣倒是没有被赵弘润这番诉苦给吓住,只是微笑着看着赵弘润。

    “行了行了……我让穆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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