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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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想枕边红木盒子里那六七封似信非信,似文非文的纸张。
还有那些缠人的诗词,那跟自己容貌不甚相像,但神韵却相似了七八分的小像。
崔婉清刚还很是轻松的神色,就又拢上了一层愁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未完待续。。)
第四章 惨淡
玉兰见崔婉清低垂着头,神色不虞,只当她又想起起了郦哥和芳绡,心中也是一痛,原本活蹦乱跳的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谁能受得住?
郦哥又是崔婉清喜欢的丫鬟,说个不好听的,打从崔婉清在难中的时候,郦哥就跟随了她,为了自家主子的翻身大计,恶斗两位妈妈,那真是受过伤,流过血。
跟后面的那些丫鬟,就不是一概而论的人。
最要紧,这衷心的孩子,可是为了主子挡箭才去了的,如此忠义两全的奴才,搁在谁家里,都得受尊敬,风光大葬不说,还得给全家人换来一世安康。
只可惜,郦哥她不是崔家的家生子,乃是打小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到底也只是厚葬了事。。。。。。
玉兰只要一想到,那丫头快嘴爱笑的活泼模样,就觉得心发酸,眼发潮,大感世事无常,人生苦短。
想了想,玉兰还是忍了忍眼泪,开口劝道:“九小姐,逝者已逝,您就算再伤心难过,也难改变什么,再说,您这身子也才养好没多久,可不敢整日里这样的伤身。”
还有一句话,玉兰在口中打了个转,都还是咽了下去,她就怕,崔婉清因着这个事情一蹶不振,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她可是亲眼看着,崔婉清是怎样从一个备受虐待的出气包,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在崔家两府人人都得高看一眼的崔九小姐。
以前那么些的努力。要是白白的打了水漂,玉兰真心觉得不值的很,可是这话虽是一心为这主子好,但又难免显得她功利心太重,因此上思付再三,还是忍住没提。
崔婉清闻言一愣,抬起眼帘看了眼玉兰,见她一脸的担忧,明白这丫头是误会了,可自己究竟为何不乐。又怎能说的出口?
崔婉清刚才一直神思恍惚。都没注意别的事情,这会才看见玉兰穿着一身素衣,弯月鬓上,簪了一枝素银雀儿钗。再简单不过的打扮。
心里多少明白玉兰的想头。不管怎么说。她们也是在一个屋里呆了那么久,平日里郦哥对玉兰也是敬爱有加,人么。都是有感情的,用自己的方式,来缅怀故人,也不失为良方。
说起来,崔婉清是主子,断断没有为奴婢着孝的道理,可好在她还在崔二夫人的头年孝期里,也算是变了法的,为郦哥,芳绡两个丫头稍稍的尽了点心意。
想到这两个命苦的人儿,崔婉清禁不住恹恹的说了句,“虽说是在大成天寺里,给她们姐妹俩都点了长明灯,可心里总还是不安,也不知道三哥能不能找到郦哥失散的家人。”
芳绡家是曹云岫的陪嫁仆人,崔婉清早就重重的赏了,不但将他们一家的卖身契都发还,还花钱给他们买了房子,置了田地。
甚至就连芳绡的弟弟,也送到崔家的家学里去读书,若这个孩子是个争气的,从此改换门楣也说不定。
可是郦哥呢?这孩子是被拐子拐了的,被拐的时候不过五六岁,只记得家里背后是山,前面有水,到了夏季河面上有好多美丽的花朵盛放。
再加上她还会说几句家乡话,初步判断应该是南边的人,可这南边大啊,就算崔婉清托了自家三哥去打听,怕也是大海里捞针,难啊。
不过,要是郦哥在天有灵,能保佑着那些打听消息的人,找到郦哥的家人,那自己也好加以扶持不是?
这样的话,不光是去了的郦哥能瞑目九泉之下,就是崔婉清的心里也能不那么痛得慌。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要推开我,替我挨了那一下呢?这可不是过家家,是真会死人的,郦哥怎么就这么傻呢?”崔婉清不由自主的又念叨起来。
这句话是崔婉清最近常说的话,她跟方妈妈说过,跟玉兰说过,跟崔长健说过,跟崔老夫人说过,甚至没人的时候还跟自己说。
刚开始说的太勤,神情也是木呆呆的,可把崔老夫人吓得不轻,专门还在大成天寺请了大德高僧,前来崔家做了个六六三十六日的水陆道场。
还不就是怕郦哥死的不情愿,来痴缠自家的乖孙女儿?
崔婉清很快就发觉了,对自家祖母的关爱,很是感动,自然就将自己放纵的行止,收敛了好些。
其实她不是着了魔,更不是被鬼魅勾了魂魄,而是郦哥的死,对她的震撼太过于巨大了!
若说她以前总还有点自欺欺人,梦里看花的感觉,这郦哥的死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拖拽到了现实中。
以己身,替人死,这种舍己救人原本可都只是听说,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为自己这样做。
郦哥的鲜血,郦哥逝去的生命,都让崔婉清完全的感受到了‘情义’这两个字,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话本子里写的忠仆。
想想自己的郦哥,不过是那晚慷慨替主子赴死的其中一个。
大祸来时,贪生怕死的人有,衷心护主的也有。
崔婉清带的人少,只折了郦哥和芳绡,莺巧和云妈妈虽然重伤,但好歹没有死。
而曹棠那边可是死了四个丫鬟,用尸体将主子护着逃了一命,这是何等的惨烈?
而死了的陆双儿,身边的丫鬟妈妈六七人,更是没一个苟且独活的。
就连素衣那丫头,在那种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都没有舍弃崔婉云,从杀戮开始,就护着崔婉云直到最后。
大难过后,素衣还要应付因为容颜被毁,性情大变的主子。。。。。。
崔婉清突然觉得,她以前从来没看清楚这个丫头,也许她是个不安分的,但是她在想要翻起浪花的同时,对自家的主子也是衷心不二的。
人常说,大难到时,才能看清楚,某人的真正人品,到底如何。
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崔婉清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先有郦哥这个难得的丫鬟,后面又有齐玄辉这个悍不畏死的,用尽一切法子,保的自己平安无事。
这俩人到最后是一死,一重伤,都是惨的很,她不禁扪心自问,“我有何德何能?能值得他们如此为我?”
崔婉清原本就郁结的心情,越发是惨淡一片,她叹了口气,问道:“你刚让芳尘去看五姐姐,她回来是怎么回话的?”
玉兰收拾书本的手顿了顿,垂着头回道:“嗨,芳尘那丫头压根没能进到屋里去,在廊下就听到五小姐在摔东西,又砸又骂,闹得。。。。。。”
芳尘的原话,实难禀给主子知晓,没得误了耳朵,玉兰顿了顿,才又接了句,“芳尘说她无意间看到素衣的胳膊上有瘀痕,是被掐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崔婉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徒然坐直身子,讶道:“五姐姐她砸东西不算,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难道。。。。。。难道那皮囊就这么重要?”
“她难道忘记了?素衣那天晚上,可是帮她挡了一大劫的,要不是那水蛇是没毒的,这会咱家又要多埋一个可怜人了。”
“我的好主子,您且小点声吧!”玉兰着紧的劝了句。伸手就推开窗子,四下打量了番,眼看着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这才又麻利的关上窗子。
她转身掀开门帘,打发芳绒站的远些,复又走到崔婉清的身边,小声言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五小姐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儿,不过是现在的年纪还小,要不然,只怕求亲的要将门槛踏断。”
“她在西府风光靠的什么?不过是张脸,现在仪仗的东西没有了,岂能不乱了心神?”
崔婉清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可是她原本的躯壳,被毁了,她也心疼,也惋惜,可是为这个入了魔障,值不值当啊?
明明崔婉云刚受伤的时候,还是很沉得住的气的,怎么伤口好了之后,反而越来越按耐不住了?
其实崔婉云此刻的心态,并不难理解。
最开始受伤的时候,崔婉云的心里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毕竟在她的脑海中,不管是以前看的电视剧,还是网络小说,这些东西都没少说,什么盖世神医,千年灵药之类的。
她认为自己穿越过来的世界,就应该是这么的神奇,这些宝贝全都有,只要自己能想法子,逼着家里人求了来,被毁掉的脸就肯定会有救。
崔婉云的心里那是笃定的很,一点不慌张,那是做足了姿态,结果家里人果真吃了这一壶,想方设法的寻来了最好的灵药…只有皇家才有的玉颜膏。
可是崔婉云不曾想到,在整个皇朝来说都是最最好的去疤圣药,依旧不能药到病除。
她每天从早到晚是不停的照镜子,可是左看右看,面上的伤痕依旧在,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立竿见影的效果。
希望越大,失望就更大。
崔婉云在灰心失望之下,心中所积压的深重怨气,那真是一泄而发,不可收拾。
她把持不住自己的行为,破罐子破摔起来,那遭殃的可不就是最亲近的人么?(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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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靠的是七分的勤奋,两分的天赋,一分的机缘。
勤奋是从心而起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机缘是抢来的!
且看她如何直指通天大道!
本来想通其中的关窍,对于崔婉清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可谁让她自己的心情,也一直都很糟糕呢?
这几个月来,她都是刻意的放纵自己,因此一时间,还真想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去。
不过说个实在话,崔婉清最近几个月里遇到的事情,真的要比重生后两年的事情,加在一起还要多的多。
这些事情,关键不是多,而是它们对人的心情影响太大,崔婉清也算是个心智坚定的人了,可还是难以堪破此中关隘。
她窝回铺着厚棉垫的圈椅中,恹恹的言道:“不管怎么说,五姐姐这样的行事,也总是太过了些。。。。。。”
“唉,你说说,怎么那玉颜膏没有用呢?当初那一个都将这药夸得没边了都,现在呢?”
“可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崔婉清自己也用着玉颜膏,每天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也是没怎么消退,一个两个的都觉着不好,那可见是真不怎么样。
“也不是没有用,五小姐当时被水蛇吓着了,那一下子躲得力道重。刮到树枝上划得狠,肉都翻开了,御医当时可是缝了针的。”
“她那伤疤脱落也才不久,且得养着呢,听御医说,过几个夏也就淡了,五小姐恨不得立时就恢复原样,又那里就能够的?”玉兰见崔婉清埋怨起玉颜膏,忍不住解说了两句,“婢子平日仔细观察过。您身上一些细小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可要坚持用,不要生了慢待的心思。”
她对素衣挨打,倒没觉得有什么过分。大家里的丫鬟。就算受宠。过的比人强些,可说白了不过是主子的奴才而已,哪有就真将自己当成娇小姐了?
崔婉清这人自来是个目下无尘的秉性。她手下的丫鬟,妈妈,甚少被责骂,但是要真的出了纰漏,那多半是要拿命填的。
像崔婉云那样对下人撒气,她还觉得丢份,忒没涵养,传出去少不了要让人低看的。
所以便忽视了,谁家的丫鬟能有个不挨打挨骂的?
命好了跟个好主子,不打不骂顺遂的过日子,命不好了,跟个火爆性子的主子,掐一把,捶几下的也是常事。
伺候的主子不过是闺阁中的娇小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算多走两步路,就要大喘气,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就是疼,它也绝乎有限。
可是这女子在世,最重要的,一是贞洁名声,二就是自己美丽的容颜,这两样可真都不是开玩笑的。
崔婉云愿就是名声在外的美人儿,一遭倒霉伤了脸,岂能不着急?
她心里的气不顺,发脾气砸东西打骂人,大家也都能理解。
就连老祖宗和大夫人都不发一词,只管好声好气的哄着,劝着,自家九小姐,那里有立场说这个‘不应该’?
这话传出去就是自家递出去的话柄,崔婉云恐是正发愁没理由闹腾呢,这可不是上杆子往上凑么?
现如今的西府可不要太多事情了,这个节骨眼上,玉兰可不是着紧咋地。
说来说去都没有个顺心的事情,崔婉清满怀怨愤的拍了下书案,“这老天爷,故意的折腾人,太不是。。。。。。”
“我的小祖宗呦。”没等她说出不好听来,玉兰就满脸惊恐的弯腰掩住了她的嘴,抖着唇角言道:“您可就消停些吧,没地往自己身上招不痛快,快别说了。”
从来神佛都是对的,错的永远只能是凡人。
这个认知早就扎根在所有人的心中,崔婉清自己也不例外。
听了玉兰说的话,她也回过来味儿了,不禁是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没了底气,彻底蔫了。
崔婉清了无意趣的挥了挥手,示意玉兰放开手,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不入耳的话了。
“熬吧,且有的熬呢。”崔婉清在心里轻叹了句。
今世里的事情,和前世比起来,偏差的太多,太多。就连当今圣上,命也特别的长。
这位本该死的人,却没死,至今都还活的好好的。
听三哥说,全靠千年人参撑着呢,皇帝最怕死,这位没少给自己攒好东西,赏了良郡王救命的千年雪莲,自己还留着保命的千年人参,且有的耗呢。
宫里侍疾的嫔妃,皇子,大臣,已经病倒不少了,就连皇后都累的晕过去,在紫曦宫养病了。
这还是秋天,天气尚算不太冷,等入了冬,你再看吧,搞不好还得有那起子年老的,身子骨弱的,得走到圣驾前头先去地府开道呢。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