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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奋斗在红楼-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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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怪外界乱猜。实在是,没有接班人会冲在第一线拼杀的。像明朝嘉靖年间,徐阶与严嵩争斗,核心班底的学生都上了,但徐阶始终没有让张居正上阵。而徐阶最后证明了他的眼光。

    他倒不是,不想保护贾环,实在是贾环太引人瞩目,太能折腾。

    贾环对这些问题,早就思考过,道:“何相,明朝比前周(宋)好。”

    何朔微微一笑。贾环这是认同他的政治理念。

    这时,外头老仆来报,“老爷,可以出发了。”何朔点点头,出了小时雍坊,坐马车出宣武门。在城南的兵部的会同馆登记,拿了车马,往南城而出京师。

    送行的人们,都等在城南十里的长亭中。

    贾环骑着马,跟着何以渐一起走在队伍前面,执弟子礼。心中,思忖着。

    限制皇帝的权力,是历史必然的趋势。资本家都不愿意将身家性命,交给皇帝,一言而决。而要用宪法去限制皇权。他同样不愿意。但未来,采取什么制度,其实,要视实际情况而定。当然,基本的情况是:圣天子垂拱而治。

    国朝地大物博,区域,发展情况,都不相同。很多人,都想当然的以为君主立宪制是最好的。这其实,还是一种对西方文明的崇拜。属于,跪的太久了,站不起来。

    近代所有的政治体制,古希腊,罗马,全部都执行过一遍。根本无所谓先进,落后。准确的来说,只是适合西方的情况而已。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合适的制度。

    而西方的情况,怎么能套用在我们身上?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灿烂而辉煌。有多少治国理政的智慧?我们要对自己的制度有信心。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着才知道。

    要拿来主义,不能搞跪舔。比如什么美国的空气都是甜的。当我们重新恢复汉唐的荣耀时,重新成为世界的中心。那时候,我们的,就是最好的。

    于周朝的情况而言,用一部所谓的宪法,绝对不可能限制得了皇权。到时候,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国朝,从来都是人治。限制皇权,只能靠力量(兵权)、制衡。

    贾环骑在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十二月初二,非常朝日。上午十点许,何朔、贾环、何以渐一行人的车队到城南十里长亭时,等候在此地的官员,已经有二百多人。为首的是武英殿大学士卫弘,东阁大学士宋溥。

    在京城中的六部九卿,全部都在此地。只要不是挨了整的,够资格的大臣,都来送行。还有亲近的故交、好友、门生。声势浩大。

    何朔加封太师,皇恩浩荡。再加上人都要走了。这时,谁都愿意来捧一捧场,给几分面子。毕竟,何朔的人品,确实没的说。比如,政敌宋大学士都来了。

    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邢佑,带着几名锦衣卫校尉,跟着太监总管许彦一起过来:天子赐御酒送行。锦衣卫校尉中,有贾环的老熟人:张总旗张辂。现在,要叫张千户。

    亭中,仆人们捧着食盒。美酒,佳肴飘香。何以渐、贾环、翰林侍讲费敏政三人跟着何朔进到亭中。

    卫弘上前,给何朔敬酒,道:“何太师今日南归故里,我等相送。祝太师一路顺风。请!”何朔的文官政治的理念,其实今日到场的大部分人,不管政见如何,基本都赞同。

    何朔笑着饮了

    宋溥再上前敬酒。接着是吏部尚书殷鹏、户部尚书赵鹤龄、礼部尚书方望、刑部尚书白璋、兵部尚书孟何、通政使贾政几人上前敬酒。工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史三职,暂时还不在京城。

    何朔一一饮了,拱一拱手,道:“国事,就托付给诸君了。”说着,往亭外走。百官瞩目,气氛萧瑟。

    走了两步,何朔停下来,笑道:“子玉为国朝诗词大家,可有诗作为老夫送行?”

    文人雅士,不外乎如此。官员们的目光,都落在贾环身上。

    贾环早有准备,躬身行礼,道:“上午在何相家中,得见寒梅数枝。剪裁得四句,为何相送行。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君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

    “好!”

    贾环的话音刚落,亭中内外,便是一片喝彩声。梅兰菊竹,并称四君子。历来为文人所喜爱。圣人的论语,处处论君子与小人,读书人乐为君子。以梅喻人,叙说品行高洁,不畏风霜,坚持追求。很是贴切。若是何太师愿意支持策立杨皇后,何至于此?

    站在亭中台阶上的贾政心中顿时长长的出一口气,脸上焕发出笑容。他担心贾环又来一句:“可怜庾信多才思,关陇乡心已不堪”,然后被锦衣卫捉拿。

    何朔抚掌一笑,“子玉,好诗。当浮一大白,拿酒来。”费状元上前斟酒,何朔一口饮了,将酒杯放在托盘上,哈哈一笑,且吟且行,“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出了长亭,坐进马车中,两辆马车,缓缓的顺着官道前行。

    快到十一点的阳光,洒落在长亭、古道上。

    看着何太师的马车远去,费状元心潮起伏。人生做官做到何相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一幕,时人的笔记中,必将重重的记一笔。何太师,看似和大学时,九卿们说,以国事托付诸君,但他最后,却单独为贾环饮了一杯酒,寓意深远!

    …

    贾环的新诗,在三五天内,就传遍了京城,在教坊司,达官贵人的府中演唱。

    何朔的离开,标志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京中的政局变幻,如同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而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十二月十日,贾环再一次在城南送行,为朋友,前真理报主编、庶吉士萧梦祯送行。他的罪名定下来,贬谪西南某驿站驿丞。萧梦祯辞官不就,准备返回故里:湖广黄州府。

    贾环,罗华,刘国山、柳逸尘、范锡爵、唐道宾、费敏政几人一路从正阳门的真理报报社出来,到城南十里的长亭中。长亭送别。自古如此。

    闻道书院的诸位同学都已经西返闻道书院。在京中的,曾在真理报报社中任职的刘国山、柳逸尘都和贾环一起来相送。罗华是萧梦祯的好友。

    和贾环一科的范锡爵、唐道宾,当日亦和萧梦祯熟识,两人来送。费敏政费状元,与丙辰科的几个同年来送。人数不同,但不至于令人倍感凄凉。

    残阳如血。

    贾府的奴仆将酒菜陈列在石桌上,萧梦祯还是胖胖的,与众友人一一饮酒,笑呵呵的道:“子玉,你送何太师的那首咏梅,传遍京师,不知有何诗作送我?好让我有青史留名的机会。”

    这话说的古亭中,都是一阵笑声。

    刘国山笑道:“当日子玉送别山长,有词一首,可谓贴切。可赠给开之。”说着,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费状元落着筷子,笑道:“好词。”知交半零落啊!他是君子性情。君子坦荡荡。何太师看重他和贾环两人。谁能继承何太师的政治遗产呢?他更愿意是君子之争。此时,不吝赞美。

    萧梦祯摆手,笑道:“这可不行。我要新词。”

    几人正说话间,官道上几匹骏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是楚王的谋主韩谨韩秀才。身边跟着哼哈二将:罗、童两秀才。

    韩谨翻身下马,走进小亭。身边跟着的奴仆拿着食盒进来。韩谨对众人拱手一礼,再对坐着的萧梦祯,道:“开之,幸而我未来迟。我特意来为你送行。”

    不知道为什么,亭中的气氛,隐隐有些排斥。萧梦祯坐着不动,可见他心中对韩谨的意见。当日,两人是一起乘舟,自湖广来京中,相交莫逆。

    韩谨吃了一杯酒,说了几句话,告辞离开。

    看着,奔驰的几匹骏马,在官道上卷起尘土,户部主事唐道宾三十九岁,摇摇头,“真小人也!和周玉绳有的一比。”

    范锡爵劝道:“元徵,慎言。人家可是楚王的谋主。日后,这朝堂上…”他没有多说。可以预见,楚王党即将势大。夺嫡,已是白热化的阶段。

    楚王要是在这样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拿不到太子之位。日后,等晋王重新构建班底,那更别想了。

    费敏政沉声道:“长幼有序,岂能乱来?朝堂之上,不管如何,邪不压正。”

    气氛,略显尴尬。费状元,正气太过啊。接下来,必定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贾环圆场,转移话题,道:“开之,我昨日为你新填了一首词作。给你录下来。”说着,长随钱槐上前,送来笔墨。贾环悬腕提笔,在石桌上笔走龙蛇。

    众人围观。

    “临江仙…送开之兄归黄州:钟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只消闲处过平生:酒杯秋吸露,诗句夜裁冰。

    记取真理风雨夜,报社灯火多情。问谁千里伴君行,晓山眉样翠,秋水镜般明。”

    钟鼎代指富贵,山林代指隐居乡野。不管是锦衣玉食的官宦生活,还是啸吟山林的隐居生涯,想开了,其实不过虚无的梦幻。人间的这些得失荣辱,不需心惊,不要在意…

    记得真理报的风雨,夜晚?如今你要远行,问千里谁伴你而行?一路美景。山如眉黛,秋水明镜。

    “好词。”一干朋友,纷纷叫好。在冬天,写秋景,写如此之美,是想象,是祝福。若是写一派冬季萧瑟,将是倍添离愁。不如“秋水镜般明”的这种澄澈的意境。

    萧梦祯收起文稿,起身向贾环一礼,“多谢子玉。他日吾青史留名,当以此词。”又向众朋友拱手,“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在下与兄等就此别过。”

    说着,眼泪,忍不住滚落。转过身,下了长亭,坐到亭外等候的马车中,在夕阳中,缓缓的离去。

    自古多是离别苦。众人目送,心中各种情绪不一。

    贾环轻轻的抿一抿嘴。不管送别诗词,写的多么的好。终究是送别。萧胖子可惜了。

    …

    天寒地冻。河北的大地,在腊月里已经是滴水成冰。清晨时分,一行数十人,打着钦差仪仗,旗牌,马车、马队在官道上,往京城迤逦前行。

    沧州城外的驿站中,驿丞们认识,这是文华殿大学士华墨的仪仗。领班军机大臣。十二月初,华大学士就已经上本,平定了京杭大运河河北、山东段的漕工叛乱。

    马车中,华墨闭目沉思,心潮起伏。他将返京城,执政!

    …

    山西。

    官道上,七八辆马车,缓缓而行。时而,可听见女眷们疲倦,又欢快说笑的声音。陕西布政使李康适新任大理寺卿,自陕西交割完毕,即将抵达京城赴任。

    …

    通州。

    一艘南来的大船停泊在码头边。下午时分,通州的水路繁华。舟楫云集。店肆密布。一派繁华盛景。

    船老大忙着指挥人停船,铺设木板,方便船中的贵人下船。船舱中,一名少女看着窗外,回头赞叹道:“父亲,难以想象,北地竟然有如此繁华的地方。”

    新任的工部左侍郎,掌部事,原金陵知府纪兴生,笑一笑,道:“婉儿,这里是天子脚下。当然不比江南差。”心中,豪情万丈。父亲,儿子到京城了!

    其父,纪安成,曾经官至宰辅。

    …

    一幕幕落下,一幕幕开启。人来人往!而贾环已经致仕在家。这种“热闹”,与他无关。他将开启他的闲居生涯。

    初九,潜龙勿用。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京中的第三场大雪,在腊月二十,落下来。白雪覆盖,万物寂寥无声。

第六百七十四章 春近

    “叮咚”,“叮咚”

    雪水融化,顺着屋檐滴落在走廊的青石板上,声音缓缓的。整个贾府,无忧堂中,弥漫着春节、新年欢乐的气氛。

    已是正月初十。

    无忧堂的偏厅中,贾环和宝钗两人相对而坐,下着围棋。欢笑声,喧闹声,隐隐的从小丫鬟们所聚拢的暖阁中传来。

    贾环和宝钗相视而笑。

    宝姐姐穿着鹅黄色的绸缎面料绣花褂子,容貌秀雅难言,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道:“夫君,你看她们闹腾的!”

    贾环微笑着落下一子,道:“姐姐,过年嘛。”

    无官一身轻。虽然才是正月初十,但他基本已经清闲下来,没有要见的亲戚,朋友。和娇妻宝钗,享受着他人生中这段悠闲、放松的时光。

    “好吧,随她们闹腾去。”宝钗微微一笑,伸出雪白莹润的手指,在棋盘落下洁白的象牙棋子。

    厅中,烧着上好的贡炭,温暖如春。炭盆中煨着个精美的铜炉。里头是养生的银耳莲子羹。

    清秀的小姑娘如意从外面走进来,拿火钳捡了个块炭放进去,又给正在下棋的贾环、宝钗添了热茶。炭火,由暗到明,红亮红亮。

    戊午年春天的脚步,在融雪的下午,慢慢的走近。天寒地冻,之后,便是万物复苏。

    …

    夕阳才下,傍晚时分,宝钗带着如意,莺儿两个去贾母、王夫人、赵姨娘处,晨昏定省。

    贾环在正房的花厅中,和黛玉、苏诗诗笑谈。等着宝姐姐回来一起吃晚饭。

    晨昏定省太磨人。他在这种虚礼节上头,不大讲究。香菱,晴雯,丹儿,紫鹃在旁边陪着说笑。大丫鬟彩霞在餐厅,厨房里安排着晚餐。

    黛玉偶尔会来跟着贾环一起吃饭,就像当年在金陵时。宝钗给她在无忧堂这里安排了一间院落,布置的精雅,一用器具齐全。不用顶着寒风回潇湘馆睡觉。

    很多事情,只是差个名分。而这个名分,就是贾环在未来几年的头等大事。首先要解决的。

    至于,到底几年,贾环心中亦没有把握。

    雍治天子今年四十有六,在西苑中纵情声色,绝无可能长寿。但他到底能活多久,这谁知道?要雍治天子赐婚,他得想办法刷刷好感才行。

    杨皇后那条线,他不想走。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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