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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部分

奋斗在红楼-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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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军机处对玉观音案的结论,行文下发到刑部:流詹事府少詹事、翰林院侍讲学士汪三千里,谪西域某府同知;贬永昌公主为郡主,非召的不得觐见天子;

    倪二,小偷王小二,严捕快等人论罪,斩于西市。另有二十多名官员,小吏受到玉观音牵连,被处置。

    一名极具政治前途,有可能在一两年内担任侍郎的侍讲学士被打掉,永昌公主被贬,这在近年来,不算大案,但足以引起朝野震动!

    同时,锦衣卫以意图谋害天子的罪名抓捕韩谨、刘子宁,更令京城各处震动难言。

    这关键在于两人的身份。一个是楚王的核心幕僚,在当前,夺嫡并非主要矛盾,但依旧十分的敏感。天子对楚王,对东宫之位,怎么想的?

    刘皇商是京中的三大皇商之一,经营着南北货物贸易,为大内采办丝制品、苏样。简而言之,他是京中的巨商。他被锦衣卫逮捕,对京中巨商们的震动,可想而知。

    菀彼柳斯,鸣蜩。金红的夕阳在天边绘着晚霞,地面上夏季的燥热还未散去。

    京城的各处热议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在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偷的热议着青美人的与众不同之处,这很有话题性。在西苑中,侍奉天子的杨皇后,听的颇为错愕;凤藻宫中,贾贵妃在佛堂里看佛经,闻言只是微笑,别无他话。她的心,已死。

    华墨的府中,立威的华大学士和心腹们商量,评论着此次朝争。华墨心中还是要些不甘心。他和纪兴生的矛盾,尖锐到不可调和,怎么想留这个政敌?

    “今日之事,还是有些诡异。纪兴生如何知道如此隐秘的消息?”华墨轻轻的摇头,看向窗外的夜幕。各种国家政事,浮上心头。不管怎么说,他今日立威成功!天子照顾、重用他的意图明显。接下来,他的政令,会更加通畅。

    同样,对于纪兴生“翻盘”感到诡异的,还有宋溥。他在家中招待着尹言,说起今日之事。尹言同样感到不解。同时,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杨皇后没有在天子昏迷时,杀掉青美人,日后此女恐怕会是个麻烦。

    所有的庙堂诸公都将她看做一个物品。不值得一提。但,焉知她内心中没有旁的想法?后宫之中,得宠的妃子和不得宠的妃子,待遇天才地别。

    因玉观音案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汪逊业兄弟得以到刑部的大牢中探望父亲汪。

    “两个孽畜,真是丢尽为父的脸!谁让你们去求华永新的?王八蛋,给我滚!劳资要给你们气死。”汪学士听到前几日两个儿子去华墨府前求情,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死,不求政敌。

    …

    达官贵人们在议论,巨商们在府中商议;楚王打发走自己的幕僚后,刚刚商议营救韩谨的方略。他在荆园的书房里,安静的独处。神情难掩沮丧。

    卫尚书派了孙儿到贾府中,约贾环过几天见面吃酒。张安博找庞泽了解情况。贾政宴请着他的清客们,附庸风雅。周慎行的病快好了…

    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哀伤,有的人茫然,有的人警惕…。京中各处,就如同一幅幅的画卷,勾勒着当下的局势,描摹着此次政治事件的余波。

    四月十五日,贾府的外管事贾芸,为倪二在刑部奔走。当然,并没什么用。

    三位大学士定下来的结果,不可能更改。要注意,若是贾府对倪二的处境不闻不问,反倒是很可疑。有些事情,需要认认真真走形式。否则,会倒在黎明的前夕!

    四月十七日,永昌公主府中哀鸿一片。永昌郡主保住了爵位,但失去了在天子面前的地位。同时,林驸马和华墨的心腹幕僚欧阳文德做过交易,郡主府上的生意损失大半。全被华墨吞下。

    自此,永昌郡主府日渐衰落。

    …

    四月下旬,位于城西南角阜财坊的燕王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忙碌。燕王的婚期定于四月二十六日。

    就像一个月前,杨皇后帮蜀王操持一样,贾贵妃帮着燕王操持婚礼。燕王的舅舅周伍闵,事事请示元春、贾环。

    燕王府的位置并不好,且府邸规模并不大。由内务府收回的一处郡王府改建而成。

    早年间,皇子就邸,搬出紫禁城,天子会赏20万两白银作为安家费。而今国家财政吃紧,内务府同样紧缩银根,给予燕王5万银元的安家费。

    内务府大臣吴王,对燕王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内务府主要供天子用度,开销很大。这个数目,已经是他的极限。近年来亲王就邸,费用大减。

    燕王府占地约20多亩。整个府邸成长方形。上午九点许,后花园的一处楼阁中,贾环和永清郡主在银两走廊上,俯瞰整个燕王府。

    永清郡主宁潇,一身紫裙,双腿修长,明丽的少女。一双丹凤眼尤其的明艳。眉宇间,有一些缱倦的愁。微笑着道:“恭喜贾先生胜了这一局!”

    韩谨被抓到锦衣卫里面去的消息,她自然知道。罪名是意欲加害天子。

    而燕王结婚,作为同窗好友宁澄自是要过来帮忙。顺带着蜀王,沈迁等人都在这里帮衬着。宁潇待燕王如弟弟。

    贾环笑一笑,很淡然,道:“谢谢。”他总不能明着和潇郡主说,我最终的目的是要把楚王拉下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打掉韩秀才,第二阶段的行动便结束了。楚王身边的幕僚,暂时不足为俱。

    说暂时,是因为,以中国之大,能人辈出。春秋百家争鸣。三国时期,谋士如雨。民国末年,多少英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像严世蕃那样说,天下最牛逼的人,一共就三个。这种心态,绝对是要玩完的。事实上,严东楼就数错了。一共有六个!最后,徐先生教他做人。

    谁知道,周朝的绝顶聪明人有几个?

    但是,绝顶的聪明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楚王身边。所以,他的第三阶段计划,不能拖。

    潇郡主看了贾环一眼,禁不住微微一笑,明丽如花!贾环表现的太淡然!

    当然,他当得起这样的淡然:区区韩秀才,岂堪一击!估计韩秀才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连怎么输的都没搞清楚。不过,她亦没有搞明白。但,这事,她不好问。

    这时,楼下的小丫鬟上来传话,“贾先生,外头有人找你。”贾环和宁潇说了一声,“郡主自便。我去外头一趟。”宁潇轻轻的点头,目送贾环下楼。

    贾环从后花园里出来,穿过垂花门,到前院的偏厅中。韩谨的哼哈二将罗、童两秀才正等着,见贾环进来,两人脸色虽然不善,但齐齐的起身。

    苏州的秀才虽然狂,但脊梁骨都被贾环给抽掉。哪里还能狂傲得起来?

    罗子车躬身行礼,低头恳求道:“贾大人,韩兄在锦衣卫狱中,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第七百四十一章 江湖再无韩秀才

    黑暗的牢房中,只有一方小窗透进光亮。令人可以得知外界的日月在变化。

    韩谨坐在在被“前辈们”踩的结实的黄土地面。蓬头垢面,形象不佳。他已经被关进来十天。

    锦衣卫诏狱中的牢房四面都是厚厚的砖土墙。牢房门前,仅有一条过道。不见人影,偶闻人语声。牢房内摆着一张简单的床铺,角落里是带着尿骚味的马桶。

    这令他想起科举考试时的场景。据说,位于金陵的江南贡院,就和这差不多。只是,他今生没有踏入过贡院一次,很可惜!

    韩谨又想起,他当年在京中坐牢时的情景。

    在这样空白的,缓慢的,近乎不知道时间变化的牢房中,韩谨长久以来,再一次的放空大脑,思考着他的一生。

    他心中有预感,他可能看不到外面的太阳了。他进来的罪名是意图谋害天子。

    昨日罗子车和童正言来看他,带来外面消息的同时,他请罗子车传话,他想见贾环一面。罗子车问:“韩兄,你入狱的事,只怕就是贾环害你。他怎么回来见你?”

    他说:“子车,他回来的。”

    是的,贾环一定回来。虽然,此时进入锦衣卫中,比较敏感。但,雍治十五年,刘太监以诗词陷害贾环入狱,他到刑部的天牢中探望贾环。

    他不否认他当时有炫耀的心思。贾环,天之骄子,跌下云端。而他当时春风得意,是楚王的核心幕僚。贾环当时说,“韩子恒,如果有一天,你在里面住着。我也一定会来看你。”

    这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贾探花!带着很鲜明的个人风格。

    …

    锦衣卫设南北镇抚司。南镇抚司对内,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北镇抚司专门处理天子钦定的案件。韩谨和刘皇商都是关在北镇抚司中。

    刘皇商不同于韩谨,他被锦衣卫抓捕后,家人四处奔走。刘家曾经求到贾环这里,但贾环不置可否。刘皇商和龙江先生私交密切,但同时是楚王党。

    大家阵营不同!

    四月二十三日傍晚时分,贾环命钱槐准备了酒菜,前往锦衣卫北镇抚司中,探望韩谨。

    楚王早就打通关节。早前罗子车,童正言来探望过韩谨。一名老吏,带着贾环到牢房中。罗子车等人等在外面。

    穿过长长的走道,沿途的牢房中,犯人并不多。老吏提了一盏油灯在前,抵达韩谨的牢房前。老吏叮嘱了几句,先行离开。

    贾环将酒菜,放倒牢房内,香气四溢。神情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韩谨。

    韩谨头发有些乱,国字脸,身上的文士衫邹巴巴的,蹲在地上,自酌自饮一杯,咂嘴品着美酒,仰头,自嘲的道:“当日我给子玉送酒菜,现在轮到子玉给我送酒菜了。”

    贾环没说话,蹲下来。

    韩谨笑一笑,拿着筷子,道:“贾兄,你还是这样。看似很随和,很有风度。其实,内心里很骄傲!骄傲到骨子里。你觉得我走错了路,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我的差别?”

    韩谨拿筷子,指指贾环,再戳一戳自己的胸口,“你是荣国府的庶子,姓贾,文名远播天下,多少人赏识你,你有多少资源?而我,来自苏州乡间,一介书生…”

    韩谨猛烈的灌一杯酒,呛的咳嗽几声,两眼盯着贾环,直白的道:“贾环,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贾环点头。同样很耿直。没有丝毫的掩饰。

    韩谨释然的一笑,“假使这样,贾环,你愿意支持楚王殿下入主东宫吗?夺嫡之争到现在,你把晋王、楚王都得罪了个遍。无非是得罪深浅的程度。

    杨皇子,等不到那天。尹太守只是空想。我将死,楚王身边的东林党不成气候,烟消云散,只是时间问题。楚王礼贤下士,有明君之姿。他若登基,是国家之福。”

    贾环看了韩秀才一眼,慢慢的道:“这就是你请我来见面的原因?你的演技不大好。”

    韩秀才扯着大旗,干龌蹉的事。韩秀才的政治理想,或许是济世救民,谁知道?

    他不可能去支持楚王。楚王越是有明君之姿,他越不可能支持。新皇帝是昏君,才不敢找他的麻烦。唐太宗多英明,他把魏征的墓碑给推了。

    韩谨点头,失笑一声,“呵…”。他听得懂贾环笑他演戏的意思,神情落寞的做个手势。示意贾环可以自便。

    贾环看一看韩秀才,起身离开。

    看着贾环的背影,韩谨坐在地上,仿佛精气神在瞬间消失!其实,他早知道贾环会拒绝推楚王上位。劝说一二,只是他不想当面向贾环认输。

    然而,就像他在雍治九年水灾时,书院击溃了来犯的窑工后,劫后余生,他狂喜之余,在笔记中写道:

    余生平未见,今日茅舍顿开,始有闻道之感。其法曰:诉苦、励志、发动(群众)、组织(群众)。院首之龄少于余。然院首之才胜余十倍,百倍,万倍!

    是的,胜他百倍,万倍!

    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贾院首亲手将他送到死亡的路上,他心里恨不恨?或许,不该恨的。因为,他确实欠院首两条命。

    但是,他希望死前,能有些尊严!

    他的这一生:一切,开始于雍治九年夏那天,他前往东庄镇拜访贾环,而结束于此刻,他见贾环于锦衣卫北镇抚司中。

    结束了!

    …。

    贾环走在镇抚司内的走道中,心情有些激荡!

    他能理解韩谨在临死前,想努力的保持尊严。韩秀才的演技,骗不了他的!

    他从未承认韩谨是他的学生。但,韩谨的一身本事,确实都从他这里学去的!关于如此操纵舆论,鼓动百姓,演讲技巧,是雍治九年水灾时,韩谨不休不眠,参与救灾,得到的技巧、“奖赏”。

    如果,韩谨没有走上歪路、邪路,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雍治九年,大家是过命的交情!

    然而…

    他内心中,对韩谨韩秀才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呢?他应约到诏狱中“探望”韩谨,仅仅是为嘲笑失败者?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内心之中,曾有惋惜。曾有被背叛的痛心。当时,他是想:人各有志。屡次作对,他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报复!

    然而,去年底至今年春,韩谨在报纸上,大肆攻击他和林妹妹的婚事,致使林妹妹名声受损,他如何能忍?再有,韩谨用薇薇的名节来威胁他,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他痛下杀手!

    人都是有一些在意的,需要守护的东西。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而韩谨说,出身的问题,寒门难出贵子。然而,这并不是其行事的理由、借口。做人,做事,都要有底线。什么底线?良知!不要迷失在权力、欲…望中!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贾环到北镇抚司衙门门口,天空中已经没有残阳。夜色,笼罩着大地。钱槐迎上来,道:“三爷…”

    贾环摆摆手,坐进马车中,轻声道:“走吧!”马车咯吱咯吱的平稳的驶离胡同中,消失在夜幕中。

    江湖子弟江湖老,江湖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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