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这样成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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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1除夕夜
除夕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重大的节日之一，这天人们往往通宵不眠守岁。
当普通家庭都准备好食物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时，上流社会却依旧歌舞升平，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他们世界里的新年计划。
许茜容坐在豪华轿车内接到古易的电话之后，立刻就让司机掉头先去了古易的家。她以为古易的病情周而复始了，而她曾向古易承诺过古易有任何麻烦时她都会尽快赶到现场给予他最大的帮助。
经过这几天和古易的频繁相处，高级公寓的客服处人员都已经认识了许茜容，大家都默认了许茜容是古易的新女友。所以再次看见许茜容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公寓楼下时，工作人员直接取消了登记程序，给予许茜容住户一般的待遇。
顶层的电梯门打开，古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门口迎接许茜容的到来，这让许茜容小小的担心了一下。随即她快速闯入公寓各个房间希望看到古易的身影，但是百般努力之下依旧空无一人。许茜容真的误以为古易会在2011年最后一天的时候做出傻事。于是许茜容紧张地掏出手机打给古易，持续的音乐铃声……感谢上帝，对方终于接了电话。
许茜容紧张的声音：“古易，你在哪儿？”
“你上来，我在楼顶。”
“跳楼！？”许茜容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然后尽可能平静地告诉古易：“好好待着，等我。”
天台门被许茜容快速地打开，她刚想大声喊古易让他不要想不开时，眼前的一幕却让许茜容惊喜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城市中央最顶端，本该漆黑一片的夜空中，正举行着惊艳的烟花盛会。古易用蜡烛在天台空旷的空地上摆出硕大的爱心形状。周围的烟火持续绽放，包围着城市的夜空，也紧紧包围着这两个与众不同的人。在古易的精心安排下，今晚的夜景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许茜容。
古易深情表白：“许茜容，我爱你。”
这个新年前最后的一个夜晚太美好了，美好得让许茜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本来是准备好了一大堆类似家长的教育台词来劝导某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孩子，但这个问题孩子在大家都没有发现之际，已经完全走出过去的阴影，准备投入美好的未来了。
许茜容感动地注视着古易，古易上前对她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现在带你去南京最高的紫荆山顶端看日出，让时间为我们永久记录下这一瞬间。”
大家都知道，想要成为许茜容的男朋友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许茜容对外人没有太多的审视标准，只要对方真心对她好，她就会毫无保留地全心投入其中。许茜容某种程度上看来依旧是从前那个会选择活在当下的即时享乐主义者。
就当许茜容准备点头答应时，她的手机响了。许茜容抱歉地走到一旁接了电话，再次回到古易面前的时候，许茜容已经从刚才那个冲动的氛围中缓了过来。
许茜容：“古易，我暂时不能答应你。其实在来你家之前，我本来是在回北京的路上。我爸妈专程从美国赶回来让我明早去参加一场新年社交舞会，并且他们已经替我安排了一个陪同出席的男伴，那个男伴也是他们希望我去交往的对象。电话是我的司机打来的，他现在还在楼下等我，我们不防都先冷静一下。其实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听过太多次‘我爱你’，如果你能确定真的要和我在一起，请让我感受到你的坚定而非冲动之举，我也许就不会这么地犹豫了。”
古易：“我确定我是认真的。你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你改变了我，你是那么的迷人——漂亮、聪明、不会对任何人带有偏见，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孩。”
许茜容笑了笑：“你是第一个用‘完美’来形容我的男孩，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我疯狂的事情吗，并不是为了安慰你而编造出来的。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也许等你从别人那边听说了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古易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许茜容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她，无论从前许茜容做过怎样的事情古易都不在乎。既然许茜容都能不计较自己是小偷，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评判许茜容像自己一样处在迷茫期时采取的发泄方式呢？
许茜容看着面前接不上话的古易，说：“我现在真的要走了。谢谢你为我准备的除夕夜晚，很浪漫我很喜欢。”
当许茜容重新打开天台门准备离开时，古易追上许茜容，问：“你还会来南京吗？”
许茜容对古易点点头。
古易：“我等你。”
许茜容在豪华轿车后座内继续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直到刚才听完古易的表白，许茜容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内古易对自己的体贴照顾确实超过了普通朋友之间应该有的感觉。“古易其实挺可爱的”，许茜容回想着和他一起相处的日子，不自觉地开心笑了。但是她立刻又把自己拉了回来，她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而北京城内，还有一个名叫Charles（详见Ch27、Ch31）的男子和她的父母在一起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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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眼中的新年第一天，北京某家高级会所的大厅内正举办着一场豪华的名媛社交舞会。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是名流社会每个家庭的千金小姐们都向往能够完美展现出自己的地方。这本该是高级私人社交圈的事情，所以能够出席这次活动的人除了要有钱，还必须在社会上拥有一定的名声和地位。在场的其他女孩子们一个个都是全球各地名牌大学留学回来，拥有着影响世界般远大志向的名门之后，许茜容现在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真的出现在这里。
许茜容懒洋洋地等待着舞会快点开始，然后快点结束。她真的没兴趣穿着这些碍手碍脚的礼服在这里假扮淑女。正在许茜容发呆之时，宋曼妮拿着一张小卡片走到女儿身边，告诉她：“茜容，这是你的介绍卡，等会你用简短的语言把自己的理想写在上面，主席会当众为你们一一宣读。Charles和他的爸爸也都已经到了，好好表现。”
许茜容看着她妈妈递给她的那张精致的小卡片，转着笔在想：“我的理想是什么呢？”然后潦草地写下一段文字后就交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Charles也进入舞会场地，他找到许茜容，礼貌地赞美：“你今天很漂亮。”
许茜容优雅地微笑：“谢谢。”
Charles站到许茜容身边，两人看着主席台上准备开始的介绍仪式，Charles问：“听说你准备去美国留学？”
“什么？”许茜容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Charles：“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妈妈在对我爸说，你准备明年申请耶鲁法学院的研究生。最近正忙着考托福，而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GPA和GRE的成绩了。”
许茜容明白了父母非让自己出席这次舞会的真正目的，于是她拦住一个工作人员说：“我想核对一下我自己的介绍卡内容，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工作人员点点头：“好的，您稍等。”
当工作人员把许茜容的介绍卡拿回来的时候，果然主席台盒内的介绍卡早已被宋曼妮换掉了。许茜容生气地皱着眉头。
Charles问她：“怎么了？”
许茜容：“这不是我写的那张，这是我妈写的。”
Charles从许茜容手中拿过介绍卡读到：“许茜容希望攻读耶鲁大学法律专业，并成为耶鲁法学院2014批研究生中的一员。学成归来后愿意继续居住在北京城内，秉承家族传统，立志做一名优秀的律师。”
许茜容在一旁表现出对自己父母的无话可说。
Charles明白许茜容此时的感受，安慰她：“这就像是当年我爸对我的期望一样。你放心，我帮你。”说完Charles便用笔将卡片内容重又修改了一下。
许茜容看完自己介绍卡上被Charles修改后的内容，惊讶地注视着这个全优男友Charles，难以相信地自语到：“最近是不是在流行优等生叛逆病毒啊？怎么自己最近碰到的‘好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夸张？”不过许茜容还是微笑地同意了Charles的帮忙，看着他把那张“地雷”介绍卡重新放入了主席台盒内。
Ch62社交舞会
优雅的古典钢琴音乐响起，社交舞会正式开始。
在场嘉宾们纷纷站到会场两侧，等候主席介绍今晚到来的各位名媛淑女和她们各自优秀的男伴。
主席：“大家好，欢迎来到一年一度的沙龙名媛社交舞会。”
所有人一齐鼓掌。
主席开始介绍：“关婕，关丰金控董事长关成余的千金。由连友柏陪同出席。计划和母亲一样，顺利从纽约大学艺术行政硕士班毕业，归国后准备正式投入儿童慈善事业。”
再次掌声，伴随着会场周围记者们闪光灯的照耀，关婕面带微笑地挽着男伴经过主席面前缓缓离开。
主席继续：“许茜容，国际知名大律师许宸和宋曼妮的女儿。由姚天宇陪同出席。许茜容希望能够一劳永逸地傍上北京名流圈内尽可能多的又有钱又成功的大款……”随着主席机械式照本宣读出的话语，所有人都立刻讽刺地不停窃笑着。
一旁本在替自己女儿完美的第一次成人舞会骄傲自豪着的宋曼妮顿时满脸尴尬。她皱着眉头用力揉着太阳穴不知所以。主席意识到自己读错了介绍词，也紧张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然后尽快丢掉手中关于许茜容的介绍，重新镇定地开始宣读下一个人。
而许茜容在所有人的低语中开心地挽着Charles的手臂，走过主席。她朝着宋曼妮做了一个得意的笑脸，然后和Charles消失在了两侧密集的嘉宾群中。
离开众人的视线，许茜容和Charles走到会所一旁的走廊上。
许茜容：“你为什么要帮我啊？我以为你应该和我爸妈一样，就像认为我们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只能走父母的老路。”
Charles：“的确，我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我回国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以前的选择错了。我在美国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就读时，曾为了家庭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物理学科。在我爸的精心安排下，我后来去了耶鲁改念了法律（详见Ch31）。可现在，我发现我并不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如果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所成就。我现在就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傀儡一样，没有自己的追求，被金钱、名利左右着，过这些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的生活。”
许茜容：“既然不喜欢，那你可以重新回到你的母校，去继续你热爱的物理学啊？”
Charles：“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回不去了。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身上那股不服从命运的叛逆劲儿，所以我不希望看见你像我一样，成为下一个‘Charles’。这个名媛社交舞会是我祖母在2005年创办的，你爸妈无非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正式将你介绍给我的家族。但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估计我们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许茜容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此时，宋曼妮也来到了走廊上，她终于找到了许茜容。于是走上前，对Charles说：“天宇，我想和茜容单独聊会儿。”于是Charles乖乖地离开了。
宋曼妮：“你又成功惹出了一个大乱子，但是我和你爸都已经帮你搞定了。主席同意让你交一份新的介绍词，到时会印在会所的新年通讯录上。”
许茜容不满地质问宋曼妮：“许茜容希望攻读耶鲁大学法律专业，然后成为耶鲁的研究生？”
宋曼妮：“茜容，这是社交舞会，你要表现的得体。”
许茜容：“如果说的都是谎话，那要我怎么表现的得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会过来是因为我知道Charles的爸爸对你们的事业很重要，而且你说过我可以做我自己的，所以我才尝试着让自己去和Charles交往，而你们现在只是希望我假装成我很适合Charles的样子，你们只是想要Charles的父亲知道我是他最合适的儿媳妇而已。”
宋曼妮：“事实上，这并不全是谎言。爸爸确实在为你安排去耶鲁的事情。”
许茜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决定，至少你们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而不是让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你们对自己女儿未来的安排！”
宋曼妮：“去美国不好吗？和我们待在一起，也方便我们更好地照顾你。我们以为你会很乐意留在父母的身边。”
许茜容冷冷地笑了笑，摇摇头：“就像是这样。如果我在江南，绝对不会勉强自己来参加这个所谓的社交舞会。”
宋曼妮：“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希望能参加这种上流社交舞会吗？我和你爸爸这么努力工作，不是为了让你为所欲为。”
许茜容：“我一直认为你们是爱我的，只不过对我要求严格而已，但事实上，你们真正关心的是人们看到我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你们。”
此时的许茜容开始渐渐明白了古易的心情，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接受自己，那让一个孩子该怎么去接受他自己。所以古易在长期压迫和被/操/控的情况下产生了一些心理偏差也情有可原。
两个人都注视着对方，各自心烦着。
许茜容想尽快离开，她告诉她妈妈：“我不会离开国内的。至于Charles，我想他已经和他爸说清楚了。”
宋曼妮：“你不是真以为你在江南那个大学混个毕业就算完事了吧？你看看在场的那些女孩们，哪一个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和你爸爸的行为，但等你做了母亲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许茜容嘲讽地说：“对，为了我好，所以宁可让我像唐骏一样，多年后被人们议论那份来自美国西太平洋大学的博士学位证书。（详细可上网搜索‘2011年唐骏学历造假事件’。）”
宋曼妮：“你和他不一样。我和你爸不会随便替你找一所‘野鸡大学’让你读，更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