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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天启风云-第60部分

小说: 天启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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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让天启觉得不稳当的是军务,前一阵军情处的情报说努尔哈赤即将进攻蒙古人,这也许是真的,但也可能是个圈套。如果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就有可能丧失战机,但如果贸然轻进万一中了女真人的陷阱就有大麻烦。为了稳妥起见天启建议在辽南让渤海军区用三支人马分三个方向袭扰辽东,每支不超过三千人进退都灵活,就算运气不好跑不掉都死了也能接受。

    军务院经过仔细研究认为可行就给渤海督军王在晋下达了趁机袭扰辽东的命令,命令中说这次袭扰行动的原则是只抢女真人不抢汉人;只杀女真士兵不杀辽东平民;只攻击一千以内的敌人不跟敌人拼消耗。王在晋知道自己现在还不适合在具体排兵布阵上对毛文龙指手画脚,于是将军务院的命令原封不动地转给了毛文龙,只是说让毛文龙领会精神自主用兵。

    在北面蓟州,巡抚王化贞因为现在距离插汗部比较近,在这一个月内就跟林丹汗商议好了沿大凌河筑城堡的事,林丹汗派人来帮忙,明朝朝廷出粮食供饭,修好后还要适当地给些赏赐。因为现在辽东军区和蓟州军区已经分开了,王化贞谈判出结果后就呈给军务院让辽东督军袁可立派人前去。

    袁可立是一个很有军事眼光的人,他早就发现北面的插汗部和朵颜部看起来似乎是替大明守北边门户守得很好,其实这两部蒙古人正是大明安全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宋太祖曾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话,就是指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能容许这样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存在,现在大明把自身安全指望在异族人身上确实是考虑不周。

    现在既然能沿大凌河修建城堡,进可沿河直逼义州和广宁,退则可以在关隘处阻断大凌河古道,并且可以监视大凌河以北的山地和草原。袁可立没有迟疑立即派宁远副将朱梅率兵六千,前出大凌河两源头交汇处的两河口筑城,在两河口朱梅汇合了插汗部派来帮忙修城的五千蒙古人,大家在一起合力修城。

    这明军修城是比较拿手的,本来辽东原来有四万专门修城不打仗的特种部队,有两万在年初袭击完旅顺后划归运河总兵赵率教转成了巡护运河的河防兵,这也算是朝廷对他们在南关一带配合毛文龙和祖大寿歼灭两万多女真人的变相奖励。两万人听说自己可以从比较危险的辽西地界转到山东、直隶一带专门搞修建,而且有饷银拿还可以带上老婆孩子,个个喜出望外欣然同意,于是辽西专职建城的特种部队就只有两万了。

    前一阵曹文诏和左良玉的骑兵和车炮营要扩编,又在这两万人中忽悠走了几千意志不坚定的人,后来张静安的山地步兵营要扩编又继续在剩下的人里忽悠,到最后四万人只剩下不到六千人了。不过经过几次筛选后留下的人都是对修建专业有着异常的执着信念的人,也可以说他们都是修城建堡方面的佼佼者,正所谓大lang淘沙始见真金。

    宁远副将朱梅是个老将,见自己摊了个这样的差事手下又是这样的一群人,寻思一阵后把这六千人分为两个部分,轮换着去两河口各搞半月修建。明军方面因为个个都是修城高手自然做得快,前来帮忙的蒙古人就有些吃不消,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说实在话,此时的蒙古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懒人,另一种是非常懒的人。这些人成天想的就是如何做轻松事情拿丰厚报酬,挣到一点钱就觉得自己很富有了,喝酒吃肉唱歌跳舞当下就过年。每次喝醉了想起从前的荣光就打老婆,打完了就拉上床睡觉,第二天没了钱又开始怨天尤人埋怨老天对他们不公平。

    朱梅并没有歧视这些成吉思汗的后代,他只是说让蒙古人跟明军做一样的事吃一样的饭菜,这可就要了蒙古人的老命了。蒙古人是很lang漫的人,每天离开了歌舞就浑身没力气,现在要他们长时间使力气修城还不准他们唱歌跳舞,没有三天蒙古人就不干了。朱梅见了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说不想干就回去,不劳动不得食这一原则是没有商量的。蒙古人互相商议了很久最终同意留下,心中也因此对朱梅产生了恨意。

    却说蓟州副将张静安,他本来只从何可刚手里接过五千山地步兵营,为了早日扩编到三万人并训练成军,张静安在原修城部队和当地百姓还有外来移民中招了两万多人。数量够了就说质量,为了让这两万多人早日形成战斗力,张静安把这两万多人跟原来的五千人混合在一起,分成十队轮番进山练习部队在山中的生存能力,没轮到进山的就在营房边练习单兵刺杀和布阵配合。

    左良玉的车炮营训练起来比较乏味,每天就是看车炮兵们从接到命令到移动大炮就位再到发射需要多久时间,添人的速度比添炮的速度快,所以天天在营门口等着兵部给他们送炮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曹文诏的骑兵每天都拿着木制刀枪互相砍杀,尽量让训练接近实战,这样的训练效果才大。在他们练兵的同时,军务院军政处陆续派来了一些文官转来的监军,拿刀枪拼命的将士对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从心里瞧不起,不过当有个监军看了他们的训练后提了一点意见,这让曹文诏大为惊奇,仔细想了想后觉得很有道理,决定按这人的意见做。

    这个监军说的是让士兵们在单兵练习的同时要注重少数人之间的配合,比如说两个人怎么快速杀死对方一个人;二对二时该如何进攻或者如何全身而退;三对三和四对四等情况下又该如何配合,总之就是让士兵们把在各种不同对敌情形下的最佳配合举动,固定成一定的容易记住的攻防模式,在战场上真到了那个时候才不会谎。

    曹文诏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听士兵们对这样的训练感到很满意,于是从心里对文官监军改变了原有看法。

    就在明军都在不断磨练自己的时候,传来消息说努尔哈赤向北进攻了。四月本不是用兵的月份,但努尔哈赤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为了能获得些粮食和牲畜,在四月中旬对喀尔喀部发动了战争。

115 衰败之路

    天启六年四月,努尔哈赤亲率数万大军向蒙古喀尔喀部进攻,他声称进攻的原因有两条,一是他的小女儿去看望刚刚嫁在喀尔喀部的姐姐时,蒙古人没有保护好致使其死亡;二是喀尔喀部的首领宰赛亲手砍死了努尔哈赤的使者。

    努尔哈赤的小女儿就是被明朝的内卫抓住又放回去的排骨妹,在回去后没有多久就生病死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本身长得瘦没有多少免疫力,大冬天的被捆绑着来来回回折腾,加上医疗条件差回去后不久就死了也很正常。把帐算在喀尔喀部的宰赛头上一是因为排骨妹的死确实跟宰赛保护不周有关,二是因为努尔哈赤需要一个发动战争的理由,死了女儿和死了使者,这两条哪一条都足以掀起战争。

    按说当时的蒙古能拿刀砍人的人至少有几十万,努尔哈赤那点人去进攻根本不够看,但因为当时的蒙古诸部并不团结,见死不救和落井下石的多了去了,所以努尔哈赤有信心在火中取栗。要说清楚当时的蒙古人为什么不团结,就得说说当时的大致情况。

    当明朝建立并将蒙古人被赶到长城以北之后,按一般人的理解蒙古是变成了不足为虑的一盘散沙,但其实此时的蒙古内部还是有个政权的,有人把他们称为北元政权。这个政权虽然没有将所有蒙古人都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但也有一些凝聚力和向心力,传到天启年间北元的宗主就是统率插汉部的林丹汗。

    林丹汗很年轻,正因为年轻所以没有什么搞管理的经验,本来他自己就带领了由多个大小部落组成的插汗部,周围的喀尔喀部、科尔沁部、喀喇沁部等比较大的部落都听从他的命令,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听从的。就算是当年把插汉部挤走的土默特部,私下里也承认插汉部的正宗宗主地位。

    当年插汉部打不过土默特部的俺答汗被迫迁移到辽东,与已经归顺明朝多年的兀良哈三卫中的福余卫和泰宁卫经过多次交锋,最后跟喀尔喀部一起吞并掉了福余卫和泰宁卫这两部,三卫中剩下的朵颜部见势不妙南移到长城边上寻求明朝军队的保护才得以存身。

    在福余卫和泰宁卫被灭这个事情上明朝的君臣做得有些不地道,兀良哈三卫在明成祖朱棣起兵南下跟自己的侄子建文帝争皇帝位的时候,为明朝北方的稳定是做了贡献的,现在有了困难被人逐步吞噬,大明朝廷居然睁只眼闭只眼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这其间大明朝廷也不容易,嘉靖和万历两祖孙统治大明近百年,除了关心自己外没见过他们关心过谁,不喜欢见官员也不喜欢见儿子,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关心的人,要他去关心千里之外的蒙古人,估计也不太现实。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当另外的蒙古人吞并了福余卫和泰宁卫这两部后,发现这两部原来可以跟明朝互市换东西,大喜之下就冒充这两部继续跟明朝定期做生意。有可能认不清人也有可能怕麻烦,明朝官员居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照常互市不误,估计其想法就是你们到底是谁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只要你听话别捣乱就可以。事实上也是如此,新来的喀尔喀各部和插汗部也确实很老实,就算有摩擦也是因为分东西分得少了或者说分得不公平才闹点事,推翻大明统治的想法那是一点也没有。

    忠心的人不在了,换来了一批老实但不忠心的人,在大明官员的眼里这两批人没有区别,但事实上其区别很大。当年土默特的俺答汗很头疼的一件事就是每当他率部攻击明朝时,兀良哈三卫的人马就要从侧面袭击他,最后他接受大明给他的顺义王的封号,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影响。有这么三个忠心耿耿的部落在替大明防守边陲,大明才能做到在昏庸至极的嘉靖和万历统治下也能保证边防平安。

    人世间很多事都是这样,有些东西当你失去了你才会感觉到他的宝贵,但当你觉察到失去的人或物的宝贵时,他已经不会再回来。

    草原民族的特性就是狼性十足,群居、吃肉、穿皮毛,看准了就是一击,一击不中就远走。如果草原上的民族不吃肉或者少吃肉,肚子里装满了大米和面粉时,狼性就会退化,打起仗来就是一代不如一代。远的如兀良哈三卫,近的如插汉部和喀尔喀部。

    插汉部的林丹汗很年轻,本来年轻不是错,但因为他不小心做错了一件事,使他慢慢地失去了诸部的支持,最终成了孤家寡人凄惨地老死异乡,这件错事就是他在错误的时间有了不合时宜的信仰。

    万历四十六年,西藏红教的沙尔巴呼图克图来到了林丹汗的帐篷里,给他表演了几样魔术和小杂技,林丹汗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其理。这个沙尔巴呼图克图很会察言观色,一见自己的几样小手段把林丹汗唬住了立即开始推销自己的红教。按说林丹汗时年二十六岁而不是六岁小孩子,不应该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但可能因为他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心思比较憨直神经比较粗犷,立即就信了并信得比较彻底。

    作为他个人他信什么都有他的自由,但作为北元朝廷的宗主他信什么之前就应该问问身边的人,他没有问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没用心去多考虑,一时冲动就信进去了。当时藏传佛教在蒙古诸部已经很有影响力,但蒙古诸部头领们信的都是黄教,大家都信黄教你做为宗主去信红教是个什么意思?跟大家划清界限还是不再信任大家了?

    按理说都是藏传佛教应该没有什么分别,就像中土佛教分为密宗、显宗、净土宗等派别一样,藏传佛教也分为红教、黄教、白教、花教等不同门派。中土佛教的分类主要是在如何愚弄老百姓、或者说是如何普渡众生方面的分工不同,即便在同一个菩萨身上也有不同分工,就比如说观音菩萨就有什么鱼篮观音、千手观音、送子观音等不同形态对应不同工作。老百姓搞不懂也没有关系,什么都可以求他他都能知道并能跨行业帮助你,在分工方面分得再细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反观藏传佛教就不一样,黄教和红教在实际运用上就有着迥然不同的应用对象,它们主要的区别不在颜色上而在于内容上。红教讲的是很古老、很原始的教义、教规,很多都是从天竺传来的具有原汁原味的吐蕃旧密咒,传承形式上多为民间的父子相传和师徒相传,内容上更是多姿多彩门类众多。细分起来有逻辑学、声律学、戏剧学、修辞学、工艺学等十门学科,让人怀疑这些东西上面是不是有古西腊柏拉图学派的基因。

    黄教就很严格,它要求必须要有严格的戒律,僧人就要有个僧人样,不能一边学佛还一边娶老婆生儿子,否则你就不是僧人不能学佛。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中土佛教也不准和尚们娶妻生子,但允许在家的居士学佛,传宗接代和修炼自身两不误。按说黄教这么严喜欢的人就不多,但黄教能得到蒙古贵族们的青睐是因为它有个转世之说,只要你生前有钱有地位,死了后在地下捞个转轮王、智慧王之类的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这如何不让这些贵族向往?

    正是因为信仰的不同才使得周围的部众开始跟林丹汗离心离德渐行渐远,慢慢地隔阂越来越大很多事也不商量了。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加上林丹汗接着又犯了个错误,使努尔哈赤找到了一个发展壮大的机会,这个错误就是对部众见死不救。

116 衰败之路(下)

    努尔哈赤的发展壮大就意味着其他人的发展空间受到了挤压,这个其他人就是指努尔哈赤周边的蒙古人。这游牧民族跟农耕民族是不一样的,农耕民族的房子和土地除了遇到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一般不会变化,是谁的地一目了然。游牧民族就不一样了,哪里草长的茂盛就把牛羊往哪里赶,很多时候赶着赶着一不小心就赶到别人地界上去了。假如草多牲畜少大家还没什么。问题是就这一点草,我家的牛羊都不够吃你再把马牵过来啃我就有意见了。

    草原上的人一般都有点脾气,既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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