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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和前夫的第二春恋情:爱已蔚蓝-第15部分

小说: 和前夫的第二春恋情:爱已蔚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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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什么。”陈志铎慌了,连连摇手,口中不停地说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一句,我马上改!还是我刚才搂着你惹你不高兴了?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可以不碰你的,我不勉强!我甚至可以道歉!”他情急之下,出口的话语竟然十分流畅。  
  然而卫岚却狠心截断了他的话:“陈工,我只能说——对不起。”  
  “你别、别叫我陈工啊,这样听上去……太生分了……”陈志铎汗如雨下,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真的很对不起!”吼完这一句后,卫岚蓦然转过身,把行李一扔,像疯了似的朝候机大厅的门外发足飞奔。无论身后的陈志铎怎样喊她、怎样追她,她都不管不顾了。  
  “汪汪!汪汪!汪……”  
  上午十点的豪华宾馆套房里,狗儿叫得正欢。  
  “木村,别叫了!”任伟伦忍不住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扔向狗儿所在的角落。今天他的心里已经够烦躁了,木村还要来火上浇油。  
  今天是周末,原本是可以睡懒觉的大好时光,可是他睡到清晨五点就醒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乱得如同一团麻,怎样理也理不清。  
  昨天晚上钱千芊的话语害他失眠了。虽然那并不是什么有水平的言辞,可是在那一刻,那些尖锐的语句就这样猛力击中他心房最脆弱无防备的一角,令他猝不及防地心痛了。千芊这样说:“没有牺牲和让步的爱情,不配称作爱情。”
  任伟伦一把挥开棉被,从大床上坐起身,天花板上镶嵌的大幅镜面照出他头发凌乱如鸡窝的颓废模样。他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困惑而渴望的神情,仿佛一只野兽被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囚着,找不到出口,烦躁又气馁。  
  “没有牺牲和让步的爱情,不配称作爱情。”这话说起来好容易,可是做起来太难。在和卫岚的这段感情里,他不是没有做出过牺牲,也一直在让步。只是,如果要他每一次都牺牲、都让步——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好的个性、那么宽广的胸怀,可以消化掉所有爱情中的负面情绪。如果卫岚也如他爱她一样爱他,那么她为什么就不能偶尔一次做出牺牲、让步呢?  
  又也许,她并不那么爱他吧?她对他的爱,并没有强烈到让她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在这段感情里,他——始终是被动的。  
  他这样想着,心情更糟,懒洋洋地下了床,踩着拖鞋来到落地窗前。今天的阳光很好,卫岚的飞机……应该会准点起飞吧?她和那个男人……会玩得很开心吧?  
  正在这个时候,狗儿木村惊天动地地吠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木村!”任伟伦皱起眉:这只狗今天真反常。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拎起它的脚爪,将它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老兄,你怎么了?”  
  “汪汪!汪汪!”木村继续狂叫。  
  “你究竟怎么了?”任伟伦打一下狗儿的头,“你饿了吗?馋狗,还没到吃饭时间呢。”  
  “汪汪!汪汪!”三度吠叫抗议。而与此同时,急促的敲门声也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任伟伦立刻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他不记得自己有叫过客房服务,那么在周末的这个时候——会是谁?谁来找他?  
  “汪汪!汪汪!汪……”木村很尽责地发出守卫家园的叫声。  
  “汪汪!汪汪!汪……”谁知,这时门外居然传来了呼应一般的狗叫声!  
  任伟伦蓦然瞪大了双眼:莫非……莫非是——花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门口的。只觉得脚下虚浮,头脑发晕,然后下一秒钟,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玄关去了。他伸出手去拉门把,可是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几次握不住那个圆圆的把手。  
  终于,他一鼓作气,猛然拉开门板——  
  门外站着的蓝色身影顿时让他失去了呼吸的功能。  
  “卫……卫岚?!”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找到自己的声音。面前站着的女子——确实是他的前妻卫岚没错。她一身蔚蓝,脸上带着别扭的神情,眼睛不敢望他,只好看着地下,怀里抱着一只黄毛土狗。  
  “汪汪!”看见自己旧日的女主人,木村十分兴奋地扑到门口,然而,当它看见花轮的时候,它当即示威似的叫了起来。  
  “汪汪!”花轮回敬它嘹亮无比的吠叫。  
  于是,这两只狗在这个原本稍显安静的早晨卖力地“汪汪”吠叫,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然而这两只狗的主人呢?
  任伟伦像瞪着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似的瞪着自己的前妻。他一千、一万个想不到她会在这里,会在计划出国游玩的当天早晨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带着尴尬而又羞涩的神色,绞着双手,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得有些结巴,分不清此刻心中的感觉是惊讶多些还是窃喜多些。毕竟,这意味着她没有和那个陈工一起去日本,不是吗?  
  “我……”卫岚咬着嘴唇。她想:这一定是全世界最难以启齿的话语了,“我……我是想来告诉你:我——不去日本了。”说完后,她重重吐出一口气。  
  就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任伟伦的心头蓦然泛起惊喜的火花。短暂的怔忡之后,心头不自觉地泛上了融融暖意,先前的烦躁和不安顿时一扫而光,让他忍不住弯起嘴角,问道:“哦?那是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卫岚尴尬地用手把玩着蓝色上衣的流苏,小声道。  
  “那机票钱浪费了,不是很可惜吗?”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唇角上扬的弧度正在不断加深,仍是慢条斯理地问着。
  “没关系,钱……再赚好了。”她的脸涨红了,衬着水蓝色的流苏上衣,更显得娇媚动人。  
  “那——”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可卫岚终于不耐烦了,她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望入他的眼眸深处,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任伟伦,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我很贱,也会让我觉得自己很糗,所以我这辈子只会说一次,你要认真仔细地听好。”  
  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他先是一愣,然后环起了双肩,“我洗耳恭听。”  
  “我……我想,我还喜欢着你,还……还想和你在一起。”卫岚说着,羞窘地低下了头。的确,说出了这些话,就等于卸下了自己一直高高挂起的自尊和骄傲——一生只此一次,她心甘情愿地为爱而低头了。  
  任伟伦听了这话,眉毛一挑,“就这些?”虽然这句话让他心里小小地喜悦了一下,但他期待着更多。
  “不,还有。”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然后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可是我和你心里都很清楚,我们的个性不合,在一起总是免不了吵架。所以,也许我们不该复合,离婚才是正确的决定。”  
  “什么?”前一秒钟才升起的喜悦立刻被失望所覆盖,他不禁低叫出声。  
  “但是,若真要这样放弃,却又实在不甘心。”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下去,“明明……是很无聊很讨厌的家伙,嘴巴又坏,脾气又臭,经常把你气得半死,可是,你就是舍不得离开他(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忘不了他(她)。任伟伦,在我心目中,你就是这样的家伙,而你对我——恐怕也有同样的感觉吧?”她扬眉问着,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他思忖片刻,缓缓点了下头,“嗯。”  
  “既然我们都觉得对方很讨厌,可是又都舍不得离开对方,那么,我们不如这样吧。”卫岚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几乎颤抖成气声的语调说出之后的话语:“我们——重新交往看看。不刻意追求结果,不以结婚为前提,单纯地作为两个互相喜欢的人——重新交往看看好不好?也许这一次行得通,我们就再谈恋爱、甚至再结婚;而如果这一次行不通,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太大损失吧?”这最后一句,她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任伟伦紧抿着嘴唇,一只手握着金属制门把手,半晌不吭声。光滑而冰凉的触感在他手心里融化开来,让他有些恍惚了。卫岚的提议成功地让他心动了——毕竟,他是那么爱她,可是……  
  就在卫岚以为他要化身为石像、永远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我不怕什么损失,只怕……会再伤心。”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哑了一个八度,神情中有种少见的脆弱。  
  卫岚目光一凛,随即心口抽搐了一下。看来三年前的那场离婚,的确伤他太深太重。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难得一见的柔弱表情,心不自觉地就被拧疼了,冲动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关于三年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任伟伦蓦然抬头,“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他从卫岚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以往的她,一直那样倔强好强。每当两人争吵时,即便错的是她,说“对不起”的也总是他。可是今天,她竟然……  
  “我……觉得很抱歉,不该为一只狗和你闹离婚——这太愚蠢了。”卫岚低垂着头,心头像被一块大石压着一般,沉甸甸的。她正在颠覆自己的原则。天知道从前,她的字典里是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可是,正如千芊在她上计程车前对她所说的那样,“没有牺牲和让步的爱情,不配称作爱情”,而她爱任伟伦,深深地、无法割舍地爱他——在最爱的人面前偶尔卑微一回,低下高昂的头颅,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在……在我心里,你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我傻得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了你——我是可以放弃自尊的。”她说完这句话后,感觉毕生的勇气都在这一刻被用尽了,她垮下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等着——他的答案。  
  好长好长时间的沉默,他望着她,她望着他。隔着一道敞开的木门,他们沉默对视。  
  空气中——逐渐有火花暗暗点燃。  
  连狗儿都不叫了,两位主人之间蔓延的怪异气氛令它们心生警惕:他和她……这是怎么了?是要亲吻拥抱吗?还是要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呢?  
  终于——  
  “嗯,我明白了。”任伟伦郑重其事地颔首,从卫岚手中接过肥胖的花轮,爱怜地摸摸它的皮毛,“花轮真乖。”他笑了,笑眼弯弯,很是好看。  
  卫岚瞪着桂圆一般的圆眼睛,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意欲何为。他这样做……算是答应了她的建议、还是拒绝了?她忍不住心头的急切,低叫道:“任伟伦,你怎么说?”  
  任伟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稍稍弯下腰来,做了一个潇洒的“邀请”姿势,“请进吧。”然后,他侧过身子,将她让进房间。  
  卫岚走进房间,一屁股坐进真皮沙发里,又急吼吼地问了一遍:“那个——关于我刚才所说的那个……重新交往的提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羞窘极了,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放下自尊,而那个男人却很可恶地什么都不说。
  任伟伦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在他的手势示意下,两只土狗很乖地跑去蹲在墙角。然后,他拿起沙发上的酒瓶,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他的动作优雅而有条不紊,他的眼光很温柔,嘴角噙着笑意。  
  然后,他突然就开了口:“要我和一个曾经是我妻子的女人重新开始交往,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呢。”声音清朗,语调高扬——听得出说话人心情很好。  
  “那你是不答应了?!”卫岚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恶!这太伤自尊了,她都这样低声下气求他了,他居然不答应?  
  任伟伦不置可否地一耸肩,一摊手,“你说呢,我亲爱的前妻大人?”  
  “汪!”在墙角蹲着的木村叫了一声:主人肯定是答应了啦!瞧他满脸的笑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女主人回来求他呢!  
  “汪汪!”花轮叫了两声:它觉得情况不那么乐观耶。因为,在得知了自家主人当年的斑斑劣迹之后,它可不认为有哪个男人能大度到原谅这一切并再度接纳她。而且,主人当年离婚的原因居然是一只狗耶——而且还是一只比它花轮长得丑多了的土狗!  
                  尾声
  两年后  
  “你们……真的要这样一直交往下去吗?”  
  钱千芊今年三十岁了。在过去的两年中,她桃花运很旺盛,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搞定了“恋爱、结婚、怀孕”这一系列人生大事。如今,她肚子里的宝宝六个月了,而她亲爱的两位同学——卫岚和任伟伦却仍旧处于亲密同居状态,虽然两人感情很好,却从来不把“复婚”二字提上议事日程。  
  此时此刻,钱千芊正挺着大肚子参观卫岚的新居。三个月前,卫岚和任伟伦一起在本市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买了一套小公寓。如今装修完毕,一切都光鲜明亮。  
  “我是无所谓咯。”听到好友的问话,卫岚耸了耸肩,“反正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和结婚也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一纸婚书的保障罢了。其实,没有也好;正因为我们没有结婚,所以我就不会在吵架时闹着要和他离婚。”  
  一席话说得钱千芊哭笑不得:卫岚永远是卫岚,牛脾气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改观;任伟伦能和她这样的奇女子纠缠这么多年,还那样死心塌地爱她,真是伟大的好男人呀。  
  “那么——你都不会有再度走进礼堂、披上婚纱的冲动吗?”钱千芊忍不住问。身为已婚女子,她觉得结婚真是人生一大幸福。  
  卫岚懒洋洋地坐进新买的粉蓝色真皮沙发里,呵呵笑道:“还好啦。不过我倒真的想过,如果我这辈子有幸再结一次婚的话,我一定要去租一款水蓝色的婚纱来臭美一番。”  
  “水蓝色婚纱?”钱千芊撇嘴,“那个很贵耶,而且它目前只在香港巡展,内地根本没有引进呢!”
  “咦?这世上真的有水蓝色婚纱喔?”卫岚瞪圆眼睛,“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拜托,你都不看报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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