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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公元1042-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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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殿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悲鸣,原来这人是员武将,认识曹英,还是好友。
    此人哭得甚是悲切,不过立刻有人从旁提醒,“别哭了,前阵子范大人不是传来消息,曹英还活着吗!”
    那员武将回答:“我与曹英是好友,英曾说不踏平西夏誓不回京,没想到被言中了”
    “曹将军命不该绝,自有苍天照拂,这位大人还是莫要哭泣了,陛下可是在后边看着呢”
    那员武将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声,急忙感谢:“多谢这位大人提醒,多谢提醒”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这一幕是朝堂之上文官和武官的头一次谅解,也是仁宗所始料不及的。
    曹英落马后画面转到了环庆都监刘贺,他虽然是文官也懂得武艺,才纵马冲出敌阵,一道寒光便到眼前了,画面忽然对准了刘贺,一个西夏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眼前掠过,刀光一闪,刘贺的人头便旋转着飞上了天。
    颈血喷了三丈高,让人看着心惊胆战,不少文官闭上了眼,不敢正视,倒是那些武将看得眼睛都圆了,真恨不得跳进去,救刘贺一命。
    不过时也命也,刘贺的死是注定了。
    “刘贺啊,你死得好惨呐!”
    这回不知道是谁惨叫了一声,等众人回过味才明白原来是员老将,痛得晕过去了,幸好内侍及时将他抬了下去救治,不然的话这映画是没法看下去了。
    刘贺的战死,让满朝文武更加痛恨西夏了,本以为后面还是宋军惨死的情形,哪知,画面一转对准一副儒将打扮的许思纯时,众人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见许思纯武艺高强,手中的双剑快若惊鸿,所过之处必有西夏士卒毙命。连坐在最后边的仁宗都激动了,看到许思纯保护主将葛怀敏时,不由得站了起来,忍不住叫了声‘好’。
    吕夷简听到背后有动静,扭过头一瞅见陛下双手按在御案上,抻着脖子盯着前边,好像看到了金子一般,双眼闪闪发光。
    “陛下看中这员将官了”
    吕夷简心里寻思着,等过后打听一下这人是谁。
    接下来的情节进行得很快,多数都是在描写宋军的顽强拼杀,西夏军的凶狠残忍,只给了葛怀敏一个特写画面,那就是他率军冲出包围,奋力向镇戎军方向推进。
    映画演到这里,画面又回到了半空中,可以看清大队宋军前进的路线上,一路上所向披靡,西夏军死伤惨重。
    万马奔腾的画面的确是非常震撼人心,火枪齐射所产生的效果更是让不少人睁圆了眼睛,枢密使杜衍看得非常投入,连一旁的兵部员外郎唤他都没听见。
    反倒是自言自语着:“好,果然厉害,本官没看走眼”
    过了好一会,画面切换时,杜衍才回过神,悠悠地问道:“方才谁叫我啊”
    兵部员外郎郭稹低声回答:“杜大人,是属下唤您”
    “仲微兄,何事啊,没看前边正打得激烈吗”
    “方才有将领传话过来想在映画过后,跟杜大人私下里叙叙话,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此事啊,明日再谈吧,今晚看映画”杜衍握了握郭稹的手。
    郭稹会意回答:“这样的话,属下就转告他们明日再谈”
    “有劳仲微兄了”
    “大人客气了”
第239章 志同道合
    皇宫内的映画一直播放到深夜才结束,掌灯时,吕夷简轻轻唤醒了镇王赵元俨。
    “老王爷,老王爷,映画演完了,该回府了”
    睡得正糊涂的赵元俨一个激灵醒来,惊呼道:“杀光党项!众将冲啊…”
    镇王赵元俨这一嗓子惊呼,吓了百官一跳,忙回过头张望,心说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大庆殿上当众喧哗,活得不耐烦了,几个御史言官立刻就活跃了起来,四下打听,想知道到底是谁,明日早朝好弹劾他一本。
    吕夷简不太高兴地清了清嗓子,神色如常地提醒道:“老王爷莫要激动,党项早就败了”
    吕夷简的一席话,让镇王赵元俨彻底清醒了过来,心说陛下就在后边,肯定看到他失态了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简直大不敬,想到这镇王赶紧转身跪倒,谢罪:“陛下,臣孟浪了,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御座上半天没反应,镇王跪在那一动没敢动,头也不敢抬,还以为仁宗真的怒了。
    吕夷简揣着手站在一旁,观望了一会,觉得惩罚够了,才插了句话,“老王爷,陛下走了,咱们也回吧”
    “哦,好,丞相此言极是,天色不早了,众卿家也累了,本王先行一步,告辞、告辞”镇王赶紧起身,头也没敢回,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宫殿。
    新月下,飘过一抹淡淡的云,如烟似雾,轻柔得仿佛江南的雨。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百官抱着陛下御赐的锦垫踏上了御街,走在回府的路上。
    或是两三个人同路,或是独来独往,或是与家人同行,漫步在醉人的月光下,热闹喧嚷的汴梁街头。
    坐轿的,步行的,深沉的,张扬的,高兴的,忧伤的,林林种种上演着散朝后百官的不同人生。
    吕夷简离开皇宫时,心情颇为复杂,因为今晚的映画着实耐人寻味,凭着他过人的直觉,吕夷简可以断言,明日朝堂必有一场风波。
    枢密使杜衍跟吕夷简有着同样的心情,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跟吕夷简攀谈着,透问着老相爷的心思。
    几个官员跟随在后边嘀嘀咕咕着,不少人已经走远。
    黑夜中,灯笼一闪一闪,柔和的光洒向暗处,给古香古色的街巷凭添了几分宁谧的色彩。
    石介提着灯笼,走在路上,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朗,七步开外都能听得见。
    “守道何故发笑?”年过半百的孙复问他。
    “明复先生难道没发现吗,今日之事确实可笑”石介放慢脚步望了一眼国子监直讲孙复。
    “守道又在发癫了,老夫没觉得哪里可笑啊,倒是觉得一股悲壮、萧索之气油然而生,没见老王爷都激动得惊呼了起来吗”孙复望着石介老道的眼神回答。
    “先生只看到一个皮相,殊不知老王爷方才是睡糊涂了,守道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啊”
    “那吕相怎么还说老王爷莫要激动,分明是激动所致”孙复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是相爷顾及老王爷的面子没有拆穿人家,不过后来你也不是没看到,吕相让老王爷在大殿上跪了好一会,其实陛下当时就根本没在那,估计快结束时下去歇息了”
    “这…”孙复笑了笑,回忆了片刻,而后才醒悟过来,自嘲道“还是徂徕先生心明眼亮,某老矣,某老矣,真不该接受范大人的这个举荐,嗳,明日还是回泰山讲学吧,走也”
    说罢,丢下石介自顾朝前走去。石介摇摇头,追了上去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下。
    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紫色的正四品官服带着两哥年轻人走进了一家酒楼。
    要了一间雅座,临窗处可眺望汴梁夜景,听听曲子,看看相扑。
    他们是当朝的武将,曾为大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连祖辈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叱咤风云一时,甚至得到太祖、太宗的亲自召见,把酒言欢。
    京师的百姓亲切地称之为:大宋五虎(汴梁五虎)。
    高老将军、石老将军、曹老将军、杨小将军、呼延小将军。
    这几位都是朝廷老人,平时闲赋在家,遇到重大的战事才有机会上朝,几年了,他们一直站在年轻人的背后,默默地指点着他们,教导着他们,还以为当今的陛下早把他们忘记了,原来陛下的心还是热的,比前朝的真宗还要相信他们。
    方才映画放到一半的时候,陛下竟然秘密地将他们请到偏殿,商议京师禁军更换武器,练兵一事。这让几位老将激动不已,除了高老将军外,其余几人都说了话,谈了自己的主张。
    唯独他还在犹豫,高遵甫深知帝王之心,他还是对仁宗不太相信,毕竟这次召见太意外了,总让人怀念起太祖时的事,陪陛下吃一顿饭喝一杯酒,兵权就没了,这是不是鸿门宴,是不是哪位大臣在背后讲他们的坏话?高遵甫深感不安,不敢胡乱发言,只是附和着别人的话。
    今晚聚首在这家酒楼中,高遵甫喝了口闷酒,望着满面风霜的石元孙,心道:“三川口一战,石家倒霉透顶,完全没了祖辈的威风,前方战报说是你战死了,陛下偏不信,居然让韩琦大人派使者去西夏讨要你,看来陛下真的是一代明君,竟然料定你没死,还付了二十万贯的银钱为你赎身,要是我早就上吊自刎了,败军之将还有何面目跟本帅坐在一起饮酒。”
    再看杨家,自从杨业老将军故去,似乎天波杨府已人去楼空,若不是有折家在背后撑着恐怕杨家就断了香火,陛下竟然让一介禁军校尉杨文广代替杨家参加这次酒宴,简直是儿戏。
    曹家倒是人丁兴旺,曹玮老将军的长子曹僖稳重精明,有乃父之风,过个几年可堪重任。
    呼延家一直是猛将如云,这一代呼延守勇也是一样,虽然年纪不大,本帅倒是觉得比杨文广强。
    这一屋子三老两小,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呼延守勇大笑起来:“三位叔伯,杨家兄弟,咱们今个来这傻坐着干啥啊,喝酒还是发呆啊”
第240章 垂钓
    “自然是喝酒”石元孙抱起酒坛先给高遵甫满了一海碗,接着是曹僖,至于两个晚辈没好意思让石元孙倒酒,先帮石元孙倒满然后才是自己。
    酒满后,石元孙带了个头:“今晚高兴,来满饮此碗”
    曹僖举起了碗,望了一眼高尊甫:“尊甫兄,来发什么愣啊,大家伙都等您老呢”
    “等我作甚,今晚有我没我不是一个样”高尊甫不太高兴地端起酒碗,独自一饮而尽。
    石元孙打着哈哈,说道:“尊甫兄真会说笑,来干了”
    “干!”
    “干!”
    众人一饮而尽,四溢的酒香,诱的人食欲大增,石元孙满不在乎地吃起酒肉,跟曹僖碰了一碗,高尊甫越看越气,猛灌了一口后,起身离座。
    看得杨文广和呼延守勇一愣,忙起身问道:“伯父这是?”
    “啊,伯父累了,这就回去了,你等慢慢吃酒,改天请你们到府上痛饮,告辞、告辞”
    说罢,不等石元孙和曹僖起身相送便背着手离开了酒楼。
    杨文广和呼延守勇将高尊甫送下了楼才返回来,进门后听曹僖说了:“别理他,仗着皇亲国戚就作威作福,皇后千岁还是我表姐呢,陛下问个话,瞧他那副德行,好像谁都不中用,就他能耐,那么能耐还丢了寨子被御史一顿折子弹劾了回来”
    石元孙招呼两位小将军落座后,开口道:“老夫我能理解高老将军的苦衷,其实某也是过来人”
    曹僖打笑道:“得了,元孙兄,你那叫力战不敌,他是心高自大,还有不要老夫老夫的自称了,你还没老呢,比兄弟我长不了几岁”
    杨文广站起来敬了一圈酒,然后才坐下问道:“两位叔伯方才说的可是陈年往事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石元孙摸着额头上的疤,“真后悔当初没死了,否则万万不会被人唾骂”
    “行了,陛下也没怪元孙兄你,敌强我弱,不要过分自责了”曹僖继续为石元孙辩解着。
    杨文广笑了笑,提起仁宗陛下方才说的话:“陛下说要组建远征军,真的是闻所未闻,不知要何时才能成军,晚辈真有点跃跃欲试”
    呼延守勇重重地拍了一下杨文广的肩膀,说道:“杨家兄弟,你还没什么功绩,就算是远征军成军了,你也不能领兵,哥哥我心直口快,你莫要生气啊”
    “无妨、无妨,哥哥说的正是,所以小弟我在考虑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总不能一直窝在京里,被人说没出息,仗着老子的功劳当上禁军校尉的”
    石元孙笑着把话接了过来:“后生勇气可嘉,话说回来,真正上了战场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单凭一个人的勇力就能获胜的,伯父我就差点命丧沙场,嗨,这口恶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
    “得了,又来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曹僖抓起一只猪腿丢给石元孙,说道:“一边啃去,不要再泼凉水,文广有乃父之风,可堪重用,我说的没错吧,呼延贤侄”
    “没错,没错,文广老弟绝对有出头之日,我相信不远了”呼延守勇咬着一只鸡腿说道。
    几日后,正当朝廷上的大臣们为西北战事争论不休之时,曹州兴仁府南华县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赵泽安然无恙准备回京。
    折子由进奏院马不停蹄递到了吕夷简手里,吕夷简看过后片刻不敢停留直接进宫去找仁宗,哪知,内侍告诉吕夷简陛下去金明池垂钓了,曹皇后也去了,还有两位美人,张氏和苗氏。
    吕夷简知道这事拖不了,非得赶紧告诉仁宗不可,于是匆匆离开了皇宫,坐着轿子出了西城,沿着新郑门前的大路直奔金明池。
    一路上,吕夷简的心跳得厉害,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冲到了什么似得,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会担心不得了。
    心说:陛下啊、陛下,都快年关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去钓鱼,天寒地冻的不说,时不时的还会落上几个时辰的轻雪,西城外的路又很滑,万一出点什么差池可叫我这个丞相怎么办,就算不被御史弹劾下去,也得辞官致仕回乡养老。
    还有,若是冻坏了,或者染上风寒,那就更糟了,我看今年除夕谁都不用过了。
    再者说,很快就到除日了,宫中教坊司正在操办‘大傩之礼’,这陛下和皇后都不在宫中,也不合规矩,教坊使有事找谁啊,内侍省也不能决定这么大的事,嗨,真是越忙越乱。
    (注:‘傩’nuo)
    新郑门西十里处,金明池。
    汴梁的皇家苑囿,北临汴河,南接祥符。青门紫陌,似雪杨花满路。云日淡、天低昼永,过三点两点细雨。好花枝、半出墙头,似怅望、芳草王孙何处。更水绕人家,桥当门巷,燕燕莺莺飞舞。
    水之南坐落着一间如画的宫殿,露台惬意地伸到水边似美人的掌心。
    仁宗穿着一领柔软的白狐短袄,站在岸边,将鱼线抛进冰窟窿。
    曹皇后提起钓竿,失望地唤了声邓保吉,“本宫的鱼饵没了,快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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