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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掌上娇-第133部分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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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旻坐下去,抬头看向他:“舅舅部里事情都忙完了吗?”

    高孝礼看过去:“怎么?”

    “我原本也有事情要跟舅舅说的,”他平静的说了一句,稍停了停,才又道,“只是这两日舅舅早出晚归,我想来是部里事务多,忙的厉害,一时也找不出时间跟舅舅说了。”

    高孝礼眯了眯眼:“你先说你的事情。”

    崔旻手搭在扶手上:“是成娇这次在津县病倒的事。”

    高孝礼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好。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就在崔旻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高孝礼几乎立时就意识到,这里头是有内情的。

    而且这个内情,需要他来定夺。

    他抿了抿唇:“你直说吧,左右也没有外人,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于是崔旻就横了心,一股脑的都说与了高孝礼:“是我四叔和应天府的礼部尚书搞的鬼,正好那两天刘公到津县,这事儿我们也合计了。一开始我以为四叔是为了家里分宗的事情,可是合计完了,才发觉不是这样的。”

    高孝礼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震怒的。

    当初还在应天府的时候,薛成娇几次受委屈,他不过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而成娇无碍性命,一时能算了的,他就忍了。

    可这回呢?

    崔溥要他外甥女死!

    高孝礼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书桌上:“那是为了什么?叫他这样黑了心,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黑手。”他说着,冷笑了一声,“他可真敢啊,我如今调任进了京,他还敢动成娇!”

    “我和刘公都怀疑,四叔背后站着的,是云南甄家。”

    简短的一句话,就让高孝礼安静了下来。

    他脸上有明显却又短促的难以置信一闪而过。

    可能是又想到有陆秉均这么个人在,旋即就变成了释然。

    只是释然过后,他还是不由得眉心紧锁:“那你们的意思是怎么说?”

    崔旻想了想,开口道:“只怕要成娇死,是因为她如今封了县主吧。其实当日我劝成娇,这事儿不是四叔,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今天把话换过来说,这事儿若不是成娇,换了别的人,是贞烈侯薛公的遗女,又有陛下亲封的清和县主,一样是这样的。”

    高孝礼久在官场,立时就明白了。

    崔溥针对的不是薛成娇,而是薛万嘉的遗女,如今的清和县主。

    有多少的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适才那种震怒,消退了大半。

    怪不得崔旻要找他商量,而他一开始的直觉,也是没错的。

    这事儿,崔旻拿不了主意。

    高孝礼眼珠转了几转:“你应该问过刘光同的意思了吧?”

    崔旻点点头:“我本来是想请刘公代为参奏上去的。”

    高孝礼唇角微扬:“不用说,他肯定拒绝了。”

    对高孝礼这样的话,崔旻也不吃惊,只是接连颔首:“而且刘公虽未言明,但话里话外,还是不希望我捅破出去。”

    到京城几个月,很多事情高孝礼也许没有刘光同看的那样透彻,可也是有个七八成的把握的。

    他深吸了口气:“这事儿说到我这里来,我也是一样的说法。”

    崔旻心下漏了一拍。

    他是劝过薛成娇不假,只是来日薛成娇知道了,不伤心大约是不能的吧?

    “而且我来问你几句话。”高孝礼定睛看向他。

    崔旻来不及多思多想,抬头看过去:“舅舅问。”

    “你以为,你的这个监生,是个什么用意?”

    崔旻拢眉不语。

    他想了一天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刘光同那里也不能去问,只怕问一问,就能猜出端倪来的。

    高孝礼见他半天不说话,无奈的笑了笑:“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从前的那个户部提举,是陛下钦点的。而户部里,不是有王芳的干儿子在做郎中吗?”

    无怪人说姜还是老的辣。

    只这一句话,崔旻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为什么到京城来的?

    从一开始,陛下和刘光同就是希望他进户部去。

    说白了,白启桓在户部的一举一动,一定会跟云南有所联系,而陛下需要一个信的过的人来做这颗钉,插在户部里,随时能观察留意白启桓的举动。

    那么如今呢?

    出了严竞的事情,现如今看来,显然是陛下所为。

    他身上这个户部提举被顺势扒拉了下去,但是陛下也没放他回应天府去。

    要真是想重用,何不叫他回家安心待考,等来日会试高中,不是更好吗?(未完待续。)

285:不是纨绔

    高孝礼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清明神色,眼中的笑意凝了凝:“凡监察御史,皆选于监生或进士者。还记得这句话吗?”

    薛成娇在津县发生的事情,刘光同未必就真的没有告诉陛下。

    当日刘光同拒绝他,是拒绝帮他参崔溥这一本。

    换句话说,他完全可能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陛下,让陛下知道,甄家已经按耐不住了。

    而这件事情,会成为崔溥的死穴,还有可能会在甄家被重创之时,再添上重重的一笔。

    这之后呢?

    陛下恩典他入入国子监,联系上之前希望他打探云南的消息,还有刘光同所说的严竞案很可能被重提。

    这种种事情全部串到一起,一个念头,就在崔旻脑海中生成了。

    “陛下也许是有意委我为云南道监察御史,可是我的资历却不够,所以要把我放到国子监去,不管学的如何,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监生的名头。”崔旻的语调放的很慢,一字一顿的,又咬重了名头二字。

    高孝礼扬了扬眉:“这样说也许太匪夷所思,毕竟一个十五岁的举人,陛下要委你此任,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话音落下去,他深看了崔旻一眼,顿了须臾,复开口道:“但这是唯一说得通的,也只有这个原因,能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云南道监察御史啊。

    针对的不就是甄氏一族吗?

    而且由他来举发,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崔溥是他亲叔叔,他也深知陆秉均和崔溥的关系亲厚,再放眼朝堂之上,谁不知道陆秉均是甄氏一党?大家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他要做的,是搜集证据。

    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

    到了必要的时候,该有的证据,都会自动送到他面前来。

    他只需要一道折子参到御前,这就足够了。

    然而这样突如其来的认知,却让一向稳重的崔旻,有些手足无措了。

    诚如高孝礼所说,如果陛下真的是这样的盘算,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直接被钦点为云南道监察御史。

    能不能从国子监毕业,对陛下来说,也许都不重要了。

    他入过了国子监,这就足够了。

    他才十五岁,监察御史虽然秩不过七品而已,但这是直隶于陛下的科道官,其权不可谓不重。

    登高跌重这四个字,从前的孟朝,现在的王芳,哪一个不是这样的?

    更不要说他这样的出身,又有这样的人脉。

    从高孝礼的书房出来时,崔旻整个人都还有些懵。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他也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日一个户部提举,已然是了不得的,如今要是派给他一个监察御史,世人嫉恨的口水,只怕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一直到这日后半天,燕翕才找上了门来。

    彼时崔旻提了酒壶在小酌,下人带着燕翕进了他的小院时,他眼风扫过去,不以为意:“你怎么来了?”

    燕翕一眼看见他手中酒壶,偏了偏头,眸色略深:“子璋说你家中有事,不能赴宴,我还当是什么事。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去跟我们聚了?看来陛下这一道旨意,叫你内心惶惶啊。”

    崔旻提壶的手僵了僵,嗤笑了一声:“你总是这样,仿佛什么都看得透,可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这句话听来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只是燕翕没放在心上。

    他步子迈的大,几步就上了前,在石凳上坐下来。

    崔旻的酒又要往嘴里送,他先抬手压住了:“我想跟你谈一谈。”

    崔旻手腕处略转了转,示意他松开。

    燕翕果然放开了手,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只酒杯。

    崔旻想了会儿,放下杯:“谈什么?”

    “谈你如今的处境。”燕翕微一挑眉,“入国子监,对你来说是很尴尬的事情,不是吗?”

    他说完了,见崔旻脸色稍稍难看了些,心说果然是这样的。

    可他丝毫没有打算收住接下来的话,于是又道:“我与你相识几个月,这几个月以来经常会想,陛下为什么不放你回去待考会试。按你的学识出身,将来金榜题名指日可待。若是要重用你,或是你们崔家,难道连这两年都等不及吗?”他又稍顿了顿,“我记得你是上一场乡试的解元吧?”

    崔旻抿唇:“有什么用呢,我便是连中三元,陛下要我如何,我还不是要如何吗?”

    这话说的有些自暴自弃。

    燕翕听来,不由的一愣。

    他也许算不上深知崔旻为人的那一个,可是平日相处,崔旻一身的骨气他还是看得到的。

    以前总觉得,像崔旻这样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皱。

    今天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想,你应该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燕翕的声音一如既往,还带着一丝的诱。惑力,让人听来忍不住想回答他所问的话语。

    崔旻自嘲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是个闲散惯了的人,闲与仙人扫落花才是你该有的生活,”他说着,眼皮抬了抬,“做什么纠。缠到这些里面来?”

    这话说的很隐晦,却又很聪明。

    燕翕第一时间就品出味儿来。

    困扰着崔旻的,是朝堂上的事情,是他不愿意涉足,也不该涉足的。

    燕翕看来,崔旻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在京城长大,所见诸多皆是世家纨绔子,他虽也终日一派游手好闲的模样,可骨子里终究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出身注定了他要装作一个纨绔。

    太子其实懂他,他也一直在等,等到来日——自有施展抱负之时,只是不是眼下而已。

    崔旻与他不尽相同。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摇头:“你既然这样说,我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况且你为难的这样,我想这件事无论是太子,还是我母亲,都不应该出面帮你,不然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他说完后,站起身来,手在崔旻肩头压了一把,“也许有朝一日,这些事情,你能跟我分享,其实我也极愿意倾听。你需知道,我终究不是真正纨绔。”(未完待续。)

286:带出宫的锦盒

    崔旻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从那日得了旨意后,他便定了日子入国子监去,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而到了三月的这一天,薛成娇原本是要赴襄安侯府七姑娘的百花宴的,可临要出门,宫里却来了人。

    薛成娇到京城也有七八天了,除了第一日进京时被传召入宫以外,就再没有见过宫里来人。

    眼下突然来了旨意,说是谈贵妃要见她,她一时有些懵,可是又不好不去。

    于是便只能吩咐了燕桑去回燕七一声,自个儿领着魏书一路随来人入宫去了。

    谈贵妃的坤宁殿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

    薛成娇入内时,扑鼻而来的先是一阵果香。

    她深吸了两口,几不可闻的咦了一声。

    请了安后稍稍抬了眼皮打量,便瞧见了四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是葱绿宫裙,手执团扇,立于黄花梨的高足花架后。

    薛成娇定睛看了一回,才发现那花架上摆的是青花描红大瓷冼,冼内放的全是新鲜的时令瓜果。

    这位贵妃,十足是个贵女,这样的法子,她也能想得出来。

    谈贵妃见她看着那几只冼看了许久,坐在宝座上笑了一声,才招手叫她坐:“陛下不喜欢那些花啊粉啊的,往年这时候到了春暖花开时,我都是叫她们挑了好的瓜果送来,这个瓜果气清甜些,不浊。”

    薛成娇的笑僵了僵。

    上一次皇帝对贵妃的态度显然是……

    她怕自己失态,赶忙低下头去:“我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法子,刚进您这里来,只觉得好闻极了,又不俗,又沁人心脾的。”

    “你要觉得好,回到家去自个儿也试试,”她说着指了指那些冼里的瓜果,“这点子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薛成娇嗳了一声应下来,心里却并不苟同。

    从前她母亲可没把她教的这样骄奢。

    谈贵妃与她闲话了好一阵子,才摆手叫殿内人退下去,只留了两个贴身的丫头服侍着。

    薛成娇见此情景,更觉得有些慌。

    看样子贵妃突然传召,确实是有事情要与她说才对。

    果然,谈贵妃很快就开了口:“我记得你如今还住在高尚书府上,对吗?”

    薛成娇乖巧的点点头:“陛下也赏的有宅子,只是舅舅和舅妈不大放心我一个人在外头住,入了京后就还跟着他们一起了。”

    谈贵妃那里哦了一声,声儿倏尔沉了沉,透着些落寞的意味:“这样也好,自己一家子的骨肉,日日相见,也是一件美事。”

    薛成娇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就有些犹豫这个话到底还要不要接下去。

    只是没等她开口接话,谈贵妃又开了口:“你进京有些日子了,见过我们家的姑娘吗?”

    问了一嗓子后她话音顿了顿,须臾又添道:“上回家里还递了话进来,你表姐的婚期不是将近吗?往后到了京里来,少不了走动的日子的。”

    于是这些日子所见的人便一一在薛成娇脑海里闪过。

    她扬了扬唇,唇边是一抹浅笑:“前头见过长房的大姑娘,今儿襄安侯府七姑娘办了花宴,本来是要过去的。”

    谈贵妃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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