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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掌上娇-第160部分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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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薛成娇略抿唇,拧眉看他,“可是上回不是说,陛下并没有想要二叔死吗?”

    崔嗯了一声。

    这话他确实跟薛成娇说过,而且也是事实。

    可是实际上,薛万贺死或是不死,对大局的影响并不大。

    所以他敢下黑手要杀薛成娇,那自己为什么不能一道折子送到御前?

    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告诉了舅舅知道,这道折子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这些事情我自然有分寸,绝不会胡来的。”

    崔声音放的极为轻柔。

    他知道薛成娇在怕什么,也知道薛成娇在担心什么。

    “成娇,你将来……”崔的话音骤然落下去。

    “嗯?”薛成娇起先没明白,其实这会儿她也不知道崔想问什么,于是就歪了头,“表哥说什么?”

    “我刚刚,吓到你了吗?”

    这话问出口,就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了。

    崔从不是个扭捏的人,可这件事,打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没谱儿。

    可是刚刚,薛成娇没有立时就推开他,他心头雀跃,又有一丝的不安。

    听到这里,薛成娇才渐渐的反应过来。

    稍稍好了一些的脸色,立时又憋的通红。

    没有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口,于是便只是摇了摇头。

    她这样一摇头,更叫崔心中喜不自胜:“真的吗?那你将来愿不愿意……”

    他忽而意识到这样问不妥。

    薛成娇身上还有孝,而他呢?尚未立业,年纪又小,崔婉虽然不是他同房头的姑姑,可毕竟也是骨肉至亲,他纵然不必守孝,现如今也不是该谈婚事的时候。

    更何况,朝堂上局势不稳,谁能保证明日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

    这个话,他不能再说下去了。

    今日所作所为,已然是表白了心迹。

    如果不是薛万贺闹了这么一出,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有所作为。

    他相信,成娇的心里,一定是清楚的。

    明里暗里,生活起居,他做了很多,高子璋说过,刘光同也说过。

    聪明如成娇,怎么会不知道呢?

    薛成娇大概是觉得这个话茬儿有些不大对劲了,脸上犯了难色,退了两步:“表哥,我先进去了。”

    崔嗳了一声,嘴唇动了动,显然有话想说,可是又挠了挠头,所有的声音都咽了回去,点头应了她一声,就目送她进去了。

    燕桑陪着薛成娇一路往住处回,走了半道儿,她还是没憋住:“姑娘,刚才的事情,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若换了旁人,薛成娇此时必然恼了。

    可是燕桑是为她好,薛成娇心里知道。

    于是面上便只是平平,面色未改,嗯了一声,反手握上燕桑的手:“刚才的事儿,可不要与人说起,邢妈妈那里也千万别提。”

    燕桑应声答应下来,知道薛成娇这是怕邢妈妈要说教一番。

    其实就算薛成娇不叮嘱,她也不可能说出去。

    “姑娘,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薛成娇的脚步微微一顿,跟着又想了一会儿,索性就直接站住了脚,侧目看向燕桑:“咱们之间没什么不该说的。该说的,你固然直说,便是你觉得不该说的,我听了,也绝不会怪你无礼。”

    燕桑稍稍放下心来,才敢说出后面的话。

    只见她握紧了薛成娇的手,眉心微蹙,启唇轻叹道:“大爷的心意,姑娘该很清楚了,那姑娘的心意呢?”

    薛成娇一怔,万万没想到她是要问这个。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燕桑摇了摇头:“也不是突然,只是我做奴才的,没有资格过问主子们的事情,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可又不知道怎么跟姑娘开这个口。”

    她话音才落下,薛成娇的脸色就黑了黑:“这是什么话?我拿你和魏书都是当最亲近的人来看,主仆也是说给外人听的罢了,你若自己个儿也要这样想,我可要生气了。”

    燕桑心头一暖。

    从小到大,因为家境贫寒,她不知道遭受过多少白眼和冷待。

    年纪还小的时候,她就跟着父亲上街去乞讨过。

    应天府中富贵云集,一日也能讨来不少的赏钱。

    可那毕竟是乞讨来的,在她的心里,是不光彩的,是接受了施舍的。

    然而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她没得选择。

    直到薛成娇买下他们兄妹时,她心里还暗自诽谤过。

    这位富家小姐,还不知是如何刁蛮的性子,花几两银子,买两个奴才,对她来说,不过是玩儿一样的罢了。

    可是日子越久,她就慢慢的发现,薛成娇不是那样的人。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在她们离京之时,薛成娇还惦记着她家中老父无人照看,特意支出来二十两的银子送到了家里去。

    燕桑微微的出神,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薛成娇拿手肘戳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燕桑哦了一声忙回了神,吸了吸鼻子,略摇了摇头:“没想别的,只是觉得,姑娘待我是真的很好。”

    薛成娇冲她笑了笑:“这话说的多傻?你们是我身边的人,我不待你们好,还要去待谁好?”

    说完了,她挽上燕桑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好啦,你还没说,怎么突……会说起这个事儿?”

    燕桑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我一路跟着姑娘服侍,从住进崔府,到如今搬到京城,住到县主府,大爷对姑娘如何,我是看在眼里的,”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心思比魏书要细一些,这些事情上,也多留了心。”

    薛成娇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燕桑想了想,便重新拾起了话来:“以往我看姑娘,多是有意避开,或是一味的装煳涂。大爷呢?也许是碍着姑娘身上还有……”那个“孝”字她没说出口,唯恐触动了薛成娇的伤心事。

    燕桑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也许是因为姑娘年纪还小,大爷即便是看出姑娘有意装煳涂,也从不逼着姑娘去面对这些事儿,自然了,上头还有太太和舅老爷,也不该姑娘来多说什么,只是……”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薛成娇见她急着解释,就含笑打断了她的话,“那你今天是觉得,我没有推开表哥,其实是在表明我的态度?”

    燕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她牙齿轻摇唇片,一脸的为难。

    薛成娇看的更是疑惑,就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我……”燕桑发出闷闷地声音来,然后顿了许久,才续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姑娘在想什么呢?二爷这次到京城来,对姑娘也是百般的讨好,可是姑娘好像,都没看在眼里一样。”

    提起崔昱来,薛成娇的脸色就变了。

    燕桑看她脸色不对,就知道自己这句话,大抵就是不该说的了。

    只是薛成娇也果真没同她发脾气。

    她沉默了许久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一声之中,有无奈的叹息,还有一丝惘然。

    “有些事情,我谁也不能说,你,或者是魏书,将来你们会知道,但我现在不能说。”薛成娇顿了顿,“若言离更合,覆水定难收。这句话我一直都觉得说得很好,我和昱表哥走到今天,不在于他是否真的做错过什么,或者对我如何讨好,离开崔家的时候,我说过,他将来要守护的,终归是别人了。燕桑,话已出口,我收不回来,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觉得我一语成箴,又或者,到了那一天,你们所有人都会幡然醒悟了。”

    她将话说的如此含蓄隐晦,燕桑还能如何的追问呢?

    只是隐隐的能够听出来,对于崔昱来说,薛成娇这里,是已然没了他的位置了。

    “那大爷呢?”燕桑硬着头皮,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薛成娇轻轻地摇了摇头:“表哥不一样的。你说的都对,他对我很好,从前没有仔细想过,后来回想起来,其实是真的很好。”

    她的思绪飘远,回到了钱氏大寿的那一日。

    她带着魏书去院子的时候,魏书就曾说过大爷其实也很好啊。

    崔和崔昱兄弟二人,性情不同,行事也大不相同。

    崔昱在生活起居上很是照顾她,唯恐她拘束不自在,或是哪里不合心意,就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把他得到的一切好的,都捧到她面前来。

    崔的好,则全都是隐藏在暗处的,比方说姜镇,比方说薛万贺。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刘光同有意告诉她,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薛成娇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表哥成熟稳重,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更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这样说,太薄情寡义,可如今看来,昱表哥是真的与他相差甚远。我也不是说昱表哥那样便不好,将来有了表嫂,他也一定能夫妻和睦,对表嫂很好。”她说着,捏了捏燕桑的手心儿,“所以我今天没有推开表哥,燕桑,他在害怕,那种怕是发自内心的,从他心底里升起来的一股恐惧感,控制着他整个身体,那样的颤。抖,极力隐藏的怯懦,和害怕永远失去的慌张,我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燕桑抿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也许兄弟两个,各自有各自的好处。

    可是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薛成娇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虽然她没有明说,究竟今天的行为,是不是在亮明态度。

    可是燕桑心里就是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了。

    燕桑叹了一声,扬了唇:“那姑娘要告诉太太或是舅太太吗?”

    薛成娇摇了摇头。

    她有她的矜持,小女儿家的心思,是最不可与人说道的,更何况她还在孝中。

    姨妈和舅妈当然不会笑话她,也不会看轻她。

    可是她这些话说出去,她们少不得要操心起来,若是一时露出了痕迹,叫外头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而且,薛成娇的话并没有说完。

    如果崔还是应天府的那个崔,她不会有别的顾虑。

    可他现在是都察院的云南道监察御史了,年少有为,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再反观自己呢?

    除了身上顶着一个清和县主的衔儿以外,还有什么呢?

    纵然姨妈和舅舅。宠。她再多,于他们而言,她不是亲生女,只是个外人,养在身边的外人而已。

    章老夫人当初有心把她许配给崔,为的是她这个衔儿,和她父亲生前的功劳。

    可是现在薛家出了事,崔又眼看会步步高升,前途坦荡。

    精于算计的章氏,还会是从前的那个主意吗?

    薛成娇拿不准,她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去想,章氏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已然有了别的安排。

    她莫名其妙的同意了分宗,就算有崔的劝导,也还是让薛成娇感到意外。

    今天燕桑提起这些来,她说了一大车的话,此时安静下来,再细细的去想,心中便更加笃定,章氏是有了别的主意,才会如此行事的。

    想到这里,薛成娇的心更沉了沉,连带着已经不怎么痛的脖子,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340:残暴不仁

    那一日刑部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闹到了御前去。

    其实也很简单。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这事儿崔本来也就没打算瞒着高孝礼。

    那天高孝礼知道的时候,雷霆大怒。

    高孝礼书房的书桌上,放有一只豆青釉的茶罐儿。

    倒不是说要在里头存茶,只是他极爱这只罐子,据说是高子璋八岁那年自个儿烧的,那之后高孝礼就一直放在眼前了。

    但是听说这事情的那天,高孝礼手一挥,小巧的罐子落地,应声而碎。

    崔看着碎了一地的罐子,惊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了第二天,高孝礼一道折子呈到了御前去。

    皇帝自然是在清风殿见的他。

    彼时皇帝手里捏着那封奏表,似笑非笑的看向高孝礼:“高卿,这道折子,要不要收回去?”

    高孝礼眉心突突的。

    皇帝的意思是——

    他突然抬起头来:“陛下想臣收回去吗?”

    折子在书桌上敲了敲,皇帝的目光也始终放在他身上:“你应该知道,朕并不想要赶尽杀绝。”

    高孝礼抿唇:“可他逞凶伤人。”

    “嗯?”皇帝眯眼笑着,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冷冽。

    高孝礼的心,也跟着这声音沉了下去。

    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了。

    皇帝要他收回去这些话,要他粉饰太平,要他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意外,而不是咬住薛万贺不放。

    为什么?

    高孝礼心头有浓浓的疑惑。

    治罪不就是为了让薛家没有后路?那让薛万贺死,岂不是更好吗?

    大概是看高孝礼一直不松口,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是高卿你了,”丢出这么一句之后,皇帝冲着高孝礼摆了摆手,“你去吧。”

    高孝礼眼中闪过震惊,看向了那道奏表。

    但是皇帝发了话,他就算再不理解,也只能退下去。

    等高孝礼退出清风殿后,其素端了个精致的食盒进了内殿来。

    他近前去,将食盒中的糕点一一布好,袖着手站到了一旁去。

    皇帝捏了块儿裹了奶皮的芙蓉酥往嘴里送,细细的咀嚼了一番。

    等到一块糕吃完了,他叫了一声其素。

    其素嗳了一声,上前了两步。

    皇帝沉吟了两声,许久之后,才开口:“高卿到底太急了点儿。”

    其素知道他这话不是生气,于是心里有底气,笑了一声:“县主到底是高大人的亲外甥女,大人着急是应该的。”

    皇帝却不由的摇头:“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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