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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掌上娇-第53部分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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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老夫人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笑:“你还是没醒。”

    这回崔瑜一怔,原本想坐下去的身子也顿了顿,抬眼看向章老夫人:“老太太?”

    “是你父亲,还是你祖母?”章老夫人虚头巴脑的问了一句。

    崔瑜却浑身一怔,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章老夫人手指在大。腿上点了点:“八年前我就说过,从今以后再也别把心思动到长房来,看样子过了几年清静日子,他们是把我的话全忘了啊?”

    这些话,崔瑜有着很是朦胧的记忆。

    贞宁三年时,章老夫人从二房收回了族谱,也是从那时候起,崔家长房重新树立了威信。

    老夫人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像这样颐养起来,她是惠宗章皇后的族里的侄女,要论起来,跟皇家还有些渊源,所以通身的气派便很不一样,不怒自威,叫人看了心里生怯。

    这些话老夫人好像是说过的,不管存了什么心思,再也不要打长房的主意,可是这一回……

    崔瑜猛地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可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找不到了。

    章老夫人也不急,就那样嘴角噙着笑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你还没回答我,是你父亲,还是你祖母?”

    崔瑜这会儿吓坏了,她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见惯了风雨的章老夫人面前,什么也不是。

    老夫人明明在笑,可崔瑜就是忍不住心里发毛,那个笑太吓人了,她觉得老夫人手里像是拿了一把刀子,正打算一点点的把她的肉皮隔开,放出她全身的血,然后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无措和痛苦,只是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违背了老夫人当年说过的话。

    崔瑜猛然一个激灵,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俯下身去再也不敢抬头看章老夫人。

    章老夫人见她这样,才慢慢的收了笑:“不管是谁,回去告诉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四房是什么用意。最好你们一辈子都记住,四房能有今天,不是崔溥多能干,而是借了‘崔家’这两个字的光!”

    崔瑜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这会儿她其实连应声的勇气都没有了。

    章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走吧,别杵在这儿了。”

    听了这话,崔瑜像得了赦令似的,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匆匆的行了礼,又匆匆踏出暖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敬和堂。

    等她走后,曹妈妈才从外面笑着进到暖阁里面来,一见章老夫人横眉冷目的,就不由的劝:“瞧瞧,早上才气了一场,这会儿又上火,身子还是自己的,上了年纪的人更要保养起来。”她有心逗老夫人开心,就在自己胸口处拍了拍,“老太太也看看我,如今家里的事情一概都不管,由得他们闹去罢了。”

    章老夫人露不出笑来,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匹狼,崔溥是,他母亲也是,从八年前,到今天,他们一点也没有变,我竟会这样大意,想想这些日子的事情就一阵后怕,若一步走错,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曹妈妈看她实在没心思开玩笑,便无奈的劝起来:“当年我就劝过老太太,四房想分宗,无非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想被三个哥哥压。在头顶,老太太既不是要把着家里不放手,何不就由他们去呢?”

    “你真糊涂。”章老夫人靠在软枕上,合了合眼,“这么大的一个家,里里外外全是靠面子撑起来的,分宗?一旦分了宗,外面的人又要如何看?老祖宗在天之灵,又是怎么想我们这些儿孙?我不能就这样让崔家毁在我手上。崔溥不是想分宗吗?且让他去想吧,只要我还有一日活着,这件事就绝不可能!”

    曹妈妈有话想说,可老夫人的态度决然,这事儿显然是没什么好议的,说破了天也就是不可能这三个字而已。

    其实想想何苦来呢,守着脸面放不开,家里一年到头是非不断,不要说四房有心思,就是二房,难道就消停了吗?

    这个家里,豺狼虎豹从来不缺,可章老夫人却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曹妈妈又不由的心疼起老太太,上前去捏住了被角,又往老太太身上盖了盖,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再说什么。(未完待续。)

111:病倒

    章老夫人又在暖阁里歇了约有一刻多钟,开了口招呼外面的人。

    金陵是一直守在暖阁门口听吩咐的,这会儿听了老夫人叫,半推开门探着头进了里面:“老太太不歇着吗?”

    “你去让旻哥儿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章老夫人一边摇着头,一边吩咐金陵。

    金陵便先上前去将她搀扶着坐好了,之后才又返身退出去找崔旻。

    没过多久,金陵与崔旻回到了暖阁外,原本金陵还是要等在外间的,可章老夫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竟打发了她到门口去守着:“这儿不用你守着,你去门口,谁来也不让进,就说是我说的。”

    金陵下意识的看了崔旻一眼,应了一声提步退了出去。

    那一日早上,屋外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没有人知道章老夫人叫来崔旻到底说了些什么,这祖孙二人在敬和堂的暖阁里闭门相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金陵只记得,崔旻临走时,看起来虽然有些沉重,可面上隐隐带有喜色,她心中疑惑不解,却也知道这是主子们的时候,由不得她好奇,于是便把这一天的事情一概不提了。

    再说崔瑜回到四房去,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她还一个人躲在家里不出门,溥大太太察觉出不对来,领了当春到徽音堂去看她,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竟发了热。

    一时间四房的人又忙手忙脚的,溥大太太忙叫人到外面去请孙娘子进府来,又让打了冷水拧帕子给崔瑜敷在额头上,忙活了半天从冷了脸,转过身来把徽音堂里跟着崔瑜服侍的丫头一一扫过:“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姑娘病得这么厉害,你们就没人知道?让你们服侍姑娘,便是这样照看的吗?”

    崔瑜身边的大丫头斯玉先站了出来,又因溥大太太动了肝火,双膝一并跪下去:“太太明察,今儿姑娘从长房那里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我们也问了,但姑娘什么也不说,还把我们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溥大太太先是眯了眼愣了愣,却又冷哼一声:“姑娘不对劲,你就不知道到上房去回一声?”

    “姑娘不叫去啊。”斯玉哭丧着脸,把头低下去磕了两下,“太太才发落了松鹤院里的人,我们怎么敢不尽心服侍呢。”

    不多时外面请了孙娘子进来,溥大太太暂且没工夫理会这屋里的丫头们,只让人领了孙娘子进屋给崔瑜诊脉。

    孙娘子瞧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站起了身同溥大太太颔首一礼:“太太不用急,姑娘这是受了惊吓,又一时堵在胸口纾解不出来,才引起的发热,吃两服药,歇一歇就没事了。”

    溥大太太听说没什么大问题,才稍稍放了心,可让人走了孙娘子出去又去煎药之后才醒过神来。

    受了惊吓?这孩子今早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长房就受了惊吓呢?

    她正想着,钱老恭人身边的喜鹊进到了这里来,瞧了一会儿见溥大太太在这里廊下站着,才几步上前问了安。

    溥大太太一见她,便把前面的想法暂且收了:“怎么到这里来?”

    喜鹊笑着回话:“老太太听着这里有动静,叫人看了看,知道孙娘子进了府,便让我过来问问,可是大姑娘不好吗?”

    溥大太太嗯了一声,又忙说不要紧:“孙娘子看过了,没什么要紧的,吃两贴药就好了,老太太不用焦心。”

    喜鹊便应了句没事就好,才又回去向钱老恭人回话。

    溥大太太原本也没多在意,只是提步进屋里去守着崔瑜,可是没过一会儿,钱老恭人竟领了丫头往徽音堂这里来了。

    钱老恭人径直进了屋,见崔瑜这样,就先眯了眼问溥大太太:“孙娘子怎么说的?她早上来我这里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烧起来了?”

    溥大太太赶忙搀了老太太坐下去:“孙娘子说是受了惊吓,旁的倒不要紧,歇一歇就好了,我已经叫人去煎药了。”

    一听受了惊吓四个字,钱老恭人脸色稍变了变,看的溥大太太心中生疑,却不敢问什么。

    钱老恭人沉了沉声:“她现在还是昏睡着?”

    溥大太太叹着气点了头。

    可就在这时候,崔瑜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却猛然睁开了,只是眼中还有些迷离,显然是烧的实在厉害了,人有些发懵。

    溥大太太一看她醒了,吩咐人又是端水又是却问药的,恨不得上去抱着她好好看看,只是老太太还在这里,她又不能动作。

    钱老恭人看崔瑜清醒过来,声音放柔和了些:“这会儿还难受吗?”

    其实崔瑜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全是章老夫人的那些话,整个人昏昏沉沉,竟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

    一直到她祖母进了屋,她隐隐的听见祖母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可是传入耳中却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驱赶走了章老夫人的那些言辞,这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斯玉上前去扶着她起了身,又因她烧的厉害,身子有些虚,便坐到了她身后去,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崔瑜歪在斯玉身上:“劳动祖母和母亲,我不要紧的。”

    溥大太太刚想张嘴说话,钱老恭人就先打断了她:“既然醒了,我问你几句话,这会儿可有精神吗?要是不爽利,就等你好了再说也行。”

    崔瑜心中隐隐清楚,强撑着点头,又苦笑:“我没事。”

    钱老恭人便扭头同溥大太太吩咐:“你领着她们都出去,我有话跟瑜姐儿说。”

    溥大太太心里是万般不情愿,崔瑜眼下病得厉害,身边怎么能离开人?于是对她婆婆的这一做法便颇有微词,人也站着没有动。

    钱老恭人沉了沉面色,崔瑜忙开口劝:“我这里真的没事,母亲先出去吧。”

    溥大太太又怕真的惹怒了老太太,不得不领着丫头们出去了。

    等一屋子人尽退了,崔瑜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皱着小脸看她祖母,又垂了垂头,瓮声瓮气说道:“是我做错了。”(未完待续。)

112:自作主张

    钱老恭人听了这样一句,眼中有无奈、有怒意,最后却都化作了一声叹息,直冲崔瑜摇头:“你今早过来请安,说起这件事,我就交代了你,暂且全当做不知道,你平日里多伶俐,今日怎么这样糊涂?这样自作主张,急着跳出来,不是找着给人送把柄吗?”

    崔瑜眼神暗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我本来是想让母亲去告诉小婶婶,小婶婶要是揽了这事儿,自然不会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是二姐姐去回话……”

    钱老恭人一个劲儿的摇头:“你就是自信的过了头了。”说着又无奈,“这个当口,就是真有什么事,也要躲着,没有冲上去的道理。你真的以为老夫人是好糊弄的吗?前面云璧的事情出的不清不楚,紧接着就有那样一封空白的书信留下来,如今旻哥儿又要进京为官,这一桩桩一件件,老夫人都看在眼里,算计在心里,我们还能置身事外,只是她暂时不愿意伤了和气罢了,你倒好,又上赶着找事儿。”她顿了顿,“她今天叫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崔瑜不禁又想起章老夫人的那幅模样,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吞了口水:“老太太问我,是我父亲,还是您,问了两遍。”她细细的回想,又说道,“这个话我没有回,后来老太太说,叫咱们永远别忘了,四房能有今日,都是借着‘崔家’二字的光,并非是父亲多能干,还说……还说……”她想起来章老夫人那句警告的话,又偷偷的瞥她祖母的神色,把心一横,继而道,“还说咱们是过了几年清净日子,把她从前说过的话全都给忘了。”

    钱老恭人也是浑身一怔,似乎是突然间才想起来章老夫人的厉害来,合了合眼,这会儿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指尖都在打颤。

    崔瑜坐在床上,并看不清她祖母如何,于是又道:“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前面出了几件事,可最后都不了了之,我只是想着,大哥哥这次去京师实在蹊跷,虽然我知道这必定跟成娇无关,可如果真能让人觉得是为了成娇,长房少不得还要闹上一闹,所以我才……”

    钱老恭人听着她柔声细语,稍稍回神:“你还是太小了。”她丢出这样一句话,而后深思了会儿,不由的失笑,“这回好了,她是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算到我们头上来,就算不是咱们做的,她也只当是咱们做的了。”

    崔瑜一听,不禁自责起来,当然也知道她祖母指的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在她心里还有个疑惑,便又朝老恭人看去:“祖母,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二房,就是琦姐儿。”钱老恭人呵了一声,“她们也太没个算计,你大伯母连那样的事情都忍下了,怎么可能为了一封信去跟三房撕破脸?偏她这样急。”

    “琦姐儿?”崔瑜这样听来就更不解了,要说是二房安排的,她尚且能够明白,可这跟崔琦有什么关系?

    “那天瑛姐儿回来一说,我就有这个想法了。”钱老恭人想了想,才跟她说,“二房便不说了,只说三房里,袁氏没心眼,你三伯母又中看不中用,其实要换了我是她们,才正经的该好好闹上一场。云璧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不假,但是她们表姑娘白白的给人陷害,就这么算了吗?凭着老夫人一句话,这个委屈她们就该咽下去了?但是琦姐儿又不一样,她年纪虽然小,心却一点也不小,你不要看平时是阿瑛欺负她的多,可真要跟她比心眼子,再有十个你妹妹,也未必比得上她。”

    “可是……她为什么给薛成娇这样一封信?”崔瑜有些讶然,“既然老恭人和三伯母都不提了,她出什么头?”

    钱老恭人沉声想了会儿:“沅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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