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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晋风-第140部分

小说: 晋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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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桓温坚持己见,大军副帅桓冲亦小心翼翼,众人也都没什么话说;当沿山百步搜索的士兵们传来消息,林中并无异状,而且前军桓熙部早已通过c形路口到达鸡冠山北部山道驻守完毕,桓温这才再次下令,中军和后军全速通过。
    有些将领心中窃笑,当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里怎么可能有伏兵呢?要说中埋伏,那也只可能是中了野兔山鼠的埋伏,看来大司马老了。
    大军滚滚前行,数万士兵沿着官道排成长龙,绵延十余里;由于此处官道沿山而走,所以比平地上窄了十步,原本可容五车并驾齐驱,到了这里三车都嫌拥挤,右侧是山,左侧是牛屯河,大军到了此处,便如同被噎在嗓子口的粗干粮,只得缓缓而行。
    将官不住的喝骂前方堵塞住道路的战车,皮鞭子乱抽磨磨蹭蹭不走的人,打得士兵们哇哇乱叫,有的士兵干脆舍弃了拥挤不堪的官道,钻入密林中艰难前行;桓温坐在车上眼望着这一切,但无可奈何;眼看天色渐晚,红彤彤的太阳已经离地面丈许高,初春太阳落得很快,他唯有期望在天黑前到达山北,扎营过夜了,忽然间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谨慎,适才浪费了大量时间做侦查,给个天做胆,那慕容垂敢兵行险招来伏击自己这四万大军么?
    慕容垂心思缜密,一万三千士兵分成三段埋伏在密林长草中,另派十余名士兵登上最高的那座鸡冠顶端观察桓温军动态;并以鲜卑族特有的树语发送消息给专门目测接受之人,再传达到军中。
    树语是古老的一种传达消息的办法,类似于中原的消息树,只是鲜卑人的树语更为成熟,表达的意思更为复杂,譬如:立树三棵表明敌军三万,一棵动而两棵停表示敌军前锋正在探路;树摇三下表示敌军正在搜索前进,三数同倒表示敌军正全面行动;隐藏在高大树冠里的鲜卑斥候通过目测将消息接收并传达下来,所以桓温的一切行动均在慕容垂掌握之中。
    桓温搜山的千余名士兵艰难搜索的时候,慕容垂的士兵早已偷偷退后三百步,隐入更深的山林中,带桓温大军全速通过之时,慕容垂的士兵又悄悄的进入路边五十步。
    老孟是一名老兵,他在大晋军中已经服役了四年,曾参与桓大司马第三次北伐燕国的战斗,那一次他死里逃生,晋军伤亡三万被歼五千逃回,他就是那五千幸运儿中的一员;数年的征战让他积累了大量的作战经验,在被提拔为队正之后,他率领的这一队五十人在收复寿春的战斗中一人未损,众人都感激他,视他为最可依赖的老大哥,所以他在队中威信极为崇高。
    老孟只看了一眼前方堵塞的车马和将官们挥舞的皮鞭,他便有了办法,一声令下,他带着手下的五十名兄弟率先钻入密林中,他们挥舞着兵刃将挡道的荆棘和横生的枝丫全部砍掉,顺顺利利往前行进,大路上的士兵们不堪拥挤纷纷效仿起老孟他们来,进入林中的士兵越来越多,老孟不得不带着弟兄们往更深的林间行去。
    “兄弟们,老子这办法怎样?比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蛋将军们强多了吧。”老孟得意的笑道,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那是,大哥就是大哥,那些家伙抵个什么事?打起仗来脸都白了,这次救援寿春城大哥怕又要升官了,最少弄个陪戎校尉干干,发达了别忘了弟兄们哈。”
    “就是就是,大哥,不是记得有句话叫什么,狗东西,莫相忘……”
    “妈的,什么叫狗东西,莫相忘,是苟富贵、莫相忘;没读过书就别学人家掉文,没得笑掉人家大牙。”
    “小黑子,你他妈读过书?估计把你名字写下来,它认得你,你却不认识它吧,哈哈哈……”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老孟也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心情大好,跟着笑了几声正打算在说几句笑话凑趣儿,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全身寒毛倒竖。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那是开弓射箭的声音,在战场上他不知道听过多少回,每一次听到“蹦”的一声弓弦响,他便知道,极有可能一支毒蛇般的箭支便穿透了某人的身体,将他带进阎王殿。
    老孟反应迅速,猛的抽出长剑,凭着本能在眼前一磕,“卡擦”一声,一只正飞向他脖子的飞羽被他磕飞,老孟疾呼道:“有埋伏,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他所有的弟兄,每个人几乎都是一剑毙命,脖子上,胸口上,羽箭扎至没羽。
    老孟骇然往官道处逃去,刚一转身就觉得后心痛了数下,他反手去挠,手掌触碰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箭杆,老孟大叫一声,仆倒在地,带着他的校尉梦就此死去。
    林间呐喊声四起,埋伏在三处的鲜卑秦兵悍然发动攻击,桓温的大军便如一条粗大的蟒蛇,忽然在蛇头蛇身蛇尾三处被人同时钉上了钉子。
    羽箭如雨一般浇注到桓温所在的中军,慕容垂在前军和后军两处只各自安排了一千士兵,他们的进攻只是牵制,而剩余的一万一千名士兵,全力攻击桓温所在的中军,受到攻击的晋军一时间大乱起来。
    中军两万人拥挤在五六里长的狭窄道路上,林间射出的密集箭雨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浇;往往一拨箭雨过后,那一大段的路上便空出来了一截,因为数百的士兵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一般仆倒在路上。
    “护卫大司马,护卫大司马。”桓冲大声高叫,率领亲卫营急速向后方桓温的车架靠拢,大声呼喝进行反击。士兵们惊慌失措的乱走乱跑,数百人被挤入路左宽阔的牛屯河中;桓冲喝令中军几名将军率部下入林反击,几名将军大声应诺,在挥剑斩杀数十名胡乱奔逃士卒之后,终于将形势稳定了下来,组织起士兵突入林中进行反击。
    桓温在慕容垂突击发起之时便第一时间跳下车座,亲卫竖起大盾将他挡在盾后,桓温惊惶四顾,只听‘嗖嗖嗖’的箭支如雨一般射来,钉在团团围起的大盾上“笃笃笃”的爆响,不断有士兵中箭惨叫倒下,亲卫统领大声问:“大司马,怎么办?”
    桓温稍微喘息了一会道:“向前方桓冲将军处靠拢,着卫将军彭旭带人突入林中牵制。”
    亲卫统领领命刚缩着脖子探头出去,一只羽箭带着摄人的尖啸声正中他的脖子,射了个对穿;亲卫统领带着嘶哑的吼叫倒在桓温面前,鲜血喷溅的桓温一头一脸。
    桓温呆了一呆,忽然大吼道:“往前突击!退后者斩!”一把抢过一只大盾护住身前,右手拔出佩剑高举喊道:“桓温在此,众将士莫要慌乱,随我突入林中反击。”
    无头苍蝇一般伏在地上的众将士见主帅如此,顿时士气大振,一个个冒着渐渐稀落但仍然‘咻咻’飞过的箭雨站起身来,齐声大吼,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突入林间。
    桓温正欲进林厮杀,被身边亲卫一把扯住,快速的朝前跑去,拐过弯来,正好看见桓冲率人接应而来,当下汇合在一处,这才心魂稍定。
    “对方有多少人?”桓温大声问道。
    “不清楚,前中后三军均受到攻击,看着箭雨的密集程度,最少有五千弓箭手,敌军不可能只有弓箭手,枪兵等其他兵种,恐怕有一万人。”桓冲抹着脸上的鲜血道。
    “不可能!”桓温吼道:“这里有一万,寿春还直喊守不住是何道理。”
    桓冲道:“末将也不清楚,大司马此地凶险,还是先冲过山口和前军汇合再做计较。”
    桓温看看周围的情形,咬牙道:“传令下去,大军向密林反击,将敌军尽数击杀在山林中,一个不留。”
    桓冲忙道:“大司马不可。”
    桓温火冒三丈道:“怎么?你要抗命?”
    桓冲忙跪地急促的道:“山高林密,我四万军已经折损数千,这么大的林子便是十万人进去也会淹没其中,加之天色渐晚,敌军便是利用这样的地形,我们在明处,不能上当。”
    桓温冷静下来,伸手将他拉起来道:“我急糊涂了,你说的对,兵入林两百步即止,搜索前行,出了鸡冠山口便立刻把守住各处要道,把他们困死在里边。”
    桓冲抱拳道:“得令!”起身大声将号令发布下去,转头护着桓温急匆匆往山北出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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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怨男一对
    韩暮愁眉不展之时,姜夫人倒和韩家张苏两位夫人打得火热。
    姜夫人不仅泼辣干练,而且天生有一种女子所不具备的豪爽之气,三两日间便和张彤云和苏红菱认了干姐妹,带着她们东游西荡,把个长安城的美景看了个饱。
    韩暮乐的清闲,视若不见,只是死活不出门,任凭二女将白日见闻兴奋的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韩暮心里憋闷:窝里反啊!这还是我韩暮的女人么?这姜黑子搞策反搞到我的内堂里了,这还了得?同时他又气恼张苏二女禁不住姜夫人的诱惑,居然就不管不顾的任由他呆在院子的阳光下眯着眼流口水,跑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由于心中有气,韩暮便用他特有的办法惩罚两个女人,晚饭一过便沐浴床,通宵达旦的征伐她们,知道两女认错求饶;然而这办法似乎不管用,第二天一早,两个女子又精神抖擞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韩暮自然是晚间接着惩罚,由此便产生了这么一个死循环,惩罚的越重,两女就越精神;第三日后两女终于将韩门独有的游戏项目‘麻将’教会了姜夫人,在这之后出门次数倒是少了,但是几个女子经常在姜府花厅开赌,吵吵嚷嚷之间,却将韩暮抛之脑后,韩暮听着噼里啪啦的打牌声,心如猫抓;他比较好奇,三个女子能打麻将么?难不成姜黑子也学会了?
    带着好奇心促使,韩暮不在在太阳下昏昏欲睡,仔细考虑两国之间的战事了,自己鞭长莫及,就算知道结果又能怎样?还不如不要操那份心,静观其变;谈判开启之日,便是战争结束之时,自己打定主意再留半月,若是本月内再无开启谈判之望,他就是杀也要杀出长安了。
    这么一想,心头松快了许多,于是出了院子在花厅周围闲逛,想暗地里瞅瞅还有谁和三哥女子一起在码长城,若是姜黑子的话,二话不说去掀了桌子再说。
    韩暮悄悄蹩进花厅前的花树中,探头探脑的朝花厅里张望,忽然间他发现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前方花坛后也正探头探脑的朝花厅窥视,仔细一看,不是姜黑子还有谁?
    韩暮心里一轮,顿时快要笑出了声,定是这姜夫人这几日和自家两位夫人打得火热,同样也冷落了姜文,现在又迷麻将,成天在花厅内码长城,姜文定是和自己一样闺怨颇深,抱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跑来窥视。
    看着姜黑子探头探脑的样子,韩暮乐的不行,他将手掌围在嘴边轻轻喊道:“姜大人……姜大人……”
    姜文全身一震,忙装作在欣赏花坛盛开的月季;韩暮闪身前在他肩膀一拍笑道:“这么巧,姜大人也来赏月季么?”
    姜文转身看见韩暮笑吟吟的站在面前,黝黑的面孔红潮滚滚,结结巴巴的道:“是啊……月季花开的很好……真的很好。”
    韩暮笑道:“姜大人好雅兴!”面色一面转为忧愁道:“本人可没这好心情了。”
    姜文道:“怎么?韩大人有何不愉快?”
    韩暮恨恨的朝厅内一努嘴道:“我的两位妻室成天被你那夫人勾引来打麻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姜文奇道:“难道不是你家夫人硬攀着我家夫人打那个什么劳什子麻将么?怎地是我家夫人的不是了,她以前可不会玩这叫麻将的东西。”
    韩暮道:“哪里,你家夫人硬是花了几根玉钗的代价,叫我家娘子教她的呀,没想到这玩意这么瘾,她一学会就勾着我家两位夫人天天如此,哎!”
    姜文摇头道:“决计不会,贱内从不喜欢玩这些玩意儿,我看八成是你家夫人闲极无聊才拉着她来解闷……”
    “好好好,就算如此。”韩暮知道和这个一根筋的人在这里讨论,一辈子也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结论,“她们几个天天如此也不是个事啊。”
    “正是。”这句话算是说到姜文心里了,“得想个办法才成,玩物丧志哦。”姜文叹息着。
    “是啊……”韩暮也叹息着。
    两位大人脸愁云密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悲苦的样子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两人相对立,愁看月季开。
    半晌,韩暮开口道:“麻将四人方可玩,我家两位加你家位才三人,不知另一位是谁?可是大人的妾室?”
    姜文道:“我哪来的妾室,到现在为止就夫人一个妻室。”
    韩暮一跳大指道:“佩服!姜大人从一而终,对夫人一心一意,韩暮自愧不如。”
    姜文面一红道:“韩大人说笑,实在是公务太忙,娶得多了我成天在外公干,她们闲的闹事可就不好了,再说我和夫人感情甚笃,惹得她不高兴非我所愿。”
    韩暮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惧内!”
    姜文没想到韩暮这么直接,呸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韩暮哈哈一笑道:“那第四人既不是你的妾室,到底是谁呢?”
    姜文没好气的道:“我哪里知道,刚才看了半天也没瞅见。”
    韩暮指着他睁大眼睛道:“哦!原来不是在赏月季。”
    姜文第三次脸红,道:“难道韩大人就是来观风景的么?”
    韩暮心道:这黑大个倒也不是傻瓜。正在此时一名婢女正好端着空茶杯去厨房续水,韩暮无瑕和姜文斗嘴,忙拉拉姜文的衣袖,朝那丫头努努嘴;姜文一怔接着便会意的一笑,咳嗽一声从花坛后走出来,迎着那婢女而去。
    那婢女迎面看见姜文,忙垂首施礼,姜文哼了一声道:“里边在干什么啊?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地,吵得本老爷都无法看公文了。”
    那婢女心道:你那房离这里隔着几间屋子,怎么吵得到?嘴可不敢犟嘴垂首回道:“回禀老爷,是夫人她们在打什么麻将牌。”
    姜文昂首道:“哦,都些什么人呐。”
    那婢女偷偷瞅了姜文一眼心道:老爷是怎么了,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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