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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拼夫-第47部分

小说: 拼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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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阳看也不看他,手中一抛:“晚上就消肿。”

    国师大人伸手接住药瓶:“哪有你这种,这种——虽说你配的药比太医院好了不知多少倍,但你也不能每次拿我出气,出完气扔瓶药了事——我祝你得不到她的芳心,这下你开心了!”

    “你还想我再扔瓶药给你?”已经站起身准备抬步离去的盛阳转头,双眸锐利如刀锋,盯着半脸牢骚半脸肿的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摆手:“不,但是。你去哪?”

    盛阳转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皇上应该玩的差不多了,我预备着被他拽出去陪同私访。”

    “这你都能猜到?”国师大人更加沮丧,“国师到底是你还是我?”

    盛阳没有回答,继续朝前走去。

    她的芳心……

    那年庐陵水患方罢,茶花开遍。

    她站在白鹭洲书院绿草茵茵的缓坡上,清澄的美眸含笑,凝望不远处专注的刀光剑影。

    他发现时,锐利的眸光缓和成茫然回看过去,她却微笑地转身别开眼。

    正当他以为她要离开。她却从身旁丫鬟手中拿过一个锦盒。再度与他对视时。美眸认真,却已不带半分羞怯:“我父亲也是习武之人,他常说刀锋上走命的人凶险。这是青原寺求来的平安符。”

    夏风拂过她清丽的脸庞,乌发飘逸。清晨的阳光映衬着她宁淡的美眸。不似琉璃炫彩斑斓。却如美玉莹然致一。

    明明不含任何绮念的对望,却令他的心跳失控如脱缰的野马。

    而后的岁月里,他每每想起都会乱了心旌。乱在她真切美好的眸光里。

    她的芳心,因为太美好,他不敢要。他怕要了,就真的再无法自拔……

    果真不出盛阳所料,端午射柳才到一半,皇上已经坐不住了,随意拽了几个人就出了西苑,当然还不忘了盛阳。

    “听说你们家今天办端午宴?带朕去看看!”

    盛阳预料到皇上看射柳看烦了,预备好皇上要出西苑,却不曾想一出门就是回家。

    但女眷齐聚靖安侯府,皇上突然造访,只怕不妥;况且陛下跑到臣子家乱逛,这似乎是太祖皇帝时才有的事。如今这般,是不是荣宠太过了?

    “端午宴,不过是女眷看戏,没什么意思,”盛阳忙道,“皇上若是想看戏,自可以请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

    “说了多少次叫朕皇兄!朕又没其他兄弟,到你这个拜把子弟弟家里逛一圈不行吗?”皇上不耐烦地一挥手,“别说了别说了,朕说的就是旨意,摆架!”

    盛阳没再说什么,行礼跟了上去,心中却有些感慨:皇上没有手足,大约也是十分寂寥的吧……

    靖安侯府在听闻皇上驾临的消息后,几乎乱作一团。

    此时柏柔嘉还同管沅在后院说话,听到消息就要回去,却不知该走哪条路回敞厅。

    管沅拉了拉柏柔嘉的衣袖:“跟我来就好。”轻车熟路地带着柏柔嘉向敞厅方向走去。

    “圣驾突然造访,也不知为了什么,不是说在西苑看射柳吗,怎么就临时起意要来靖安侯府凑热闹?”柏柔嘉很是不解。

    “谁知道呢,圣上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管沅倒是一点不紧张,“咱们跟着长辈就是。”

    柏柔嘉点点头,讶异中竟然也没发觉,管沅为何如此熟悉靖安侯府格局这个问题。

    回到敞厅,管沅先找到母亲。

    “宫里倒是传了好消息出来,”杨氏面带喜色,“你哥哥拿了射柳第一,官升一级半。”

    “真的?”管沅不禁喜形于色,心想永国公府的亲事,闹得哥哥天天练骑射,倒练出几分真本事来了。再加上上十二卫调动,职位空虚,赶上了天时地利。

    可见机会还是给有准备的人,否则上十二卫空了那么多位子,怎么单单轮到哥哥没轮到旁人呢。

    “自然是真的,”杨氏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管洛并不在此,“你长姐呢?”

    管沅摇头:“不清楚,方才打牌的时候就不在这,也不知去哪了。”

    杨氏立马吩咐丫鬟:“赶紧把大姑娘找回来,待会儿若是冲撞了圣驾,可了不得。”

    靖安侯府的大门敞开,皇上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往大门里走。

    盛阳连忙跟上去,自家的路自己最熟,于是把皇上往前院景致最好的地方带。

    “你们家也忒无趣了,恢宏有余,华丽不足。”皇上不过和盛阳一般年纪,就如经年的园林大师般,对着檐瓦指指点点。

    盛阳能说什么?只得赔笑着应了,承认自家寒碜。

    谁知刚说完寒碜,皇上立马又开口:“哎,你是我弟弟,虽然说要承袭靖安侯爵位,又不是入了皇室族谱,我不方便再封你,但赏赐总可以有,下次我再来,搞得富丽堂皇点,我看武康伯府都比你这华丽!”说着马上颁了道圣旨赏赐靖安侯府。

    平日里总冷静淡漠的盛阳,现下也有些啼笑皆非了——

    靖安侯府功勋虽大,却历来崇尚节俭,不是库房空空如也没银子,而是秉承祖训不浮夸张扬。可如今皇上又赏了一堆银子,他们该放哪?继续放库房?还是铸成银瓦堆在房顶上以谢皇恩?

    正纠结着,皇上突然“咦”一声,捡起一张揉得皱七皱八的纸。

    纸上字迹算不得高超,却也清秀,一看便知是女子手笔。

    至于内容——

    皇上通读一遍,抚掌大喜:“好诗,好诗!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的手笔,给朕找出来!”

    站在皇上身边的盛阳,在瞥到那皱七皱八纸上写的内容时,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这是管沅的诗作;却不是管沅的字迹。

    他的记忆回溯到去年花朝节,管洛偷诗的事情。

    莫非,是管洛!

    他的拳头握紧,骨骼的声响“喀拉喀拉”隐在皇上滔滔不绝的赞赏声中。

    这是她的诗,却被旁人拿来欺世盗名;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如果说了,她势必得到皇上赏识,下一步,只怕就是入宫。

    管洛那个蠢货,以为自己凭这样的拙劣手段,入了皇上的眼,入宫为妃,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

    他和管沅都清楚,皇上这种寻花问柳、喜新厌旧的个性,即便管洛入了宫,也不过恩宠几日就抛于脑后。

    但他还是担心管沅会被人算计,暗暗吩咐了宁护卫去找人提醒管沅。

    管沅正陪母亲在敞厅说话,灵修便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有个靖安侯府的小厮说,皇上在前院发现了一篇诗。”

    管沅微愣:一篇诗?

    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见着管洛不知从哪回来。

    杨氏担心极了,温声询问管洛去了哪。

    管洛敷衍地回答,然后一副才知道圣驾光临靖安侯府的模样。

    管沅秀眉轻蹙,有些疑惑地看着管洛:诗,管洛。为什么她有一种,两者有关的直觉呢?

    正发着呆,忽地有公公来寻人。

    那公公拿着手中纸团:“方才不知谁把这东西漏在前院,皇上命咱家找回原主。”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福是祸。

    公公开口一念,管沅听到熟悉的内容如遭雷击,马上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

    管洛听说皇上要来,想着自己的亲事反正也没了指望,不若入宫。

    于是,管洛写下一首诗丢在前院,这首诗却来自她被管洛偷走的诗集。

    皇上来了,捡到这首诗,现在要找正主呢!

    另外管洛在做这一切的同时,也给她设下一个陷阱。

    管洛并不知道自己盗诗的事已被她察觉。因此管洛以为,只要念出这首诗,她就会出去应承,却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写的,后果就是欺君!

    和花朝节一样的计谋策略,甚至连作案的道具和手法都是重复利用,管洛真是喜欢故伎重施!

    可后果已截然不同:花朝节嫁祸她,后果只是舞弊;但此时嫁祸她,后果却是欺君!

    蠢货!真是蠢货!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管洛怎么不想一想,自己的小命要怎么保住!就算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前朝没有娘家支援,管洛在后宫孤苦伶仃,岂不是任人欺负!

    好在现下她已洞悉一切,管洛想嫁祸她?没那么容易!(未完待续。。)

079 深坑

    如果管沅想拆穿管洛的计策,其实也不难,把她花朝节前预备好的那本诗集拿出来,就可以证明管洛才是抄袭盗诗的人——

    她那本诗集,是管洛手中这本的改进版,水平可要高不少呢!

    然而她不会。因为拆穿了管洛,要入宫的人就变成她了。

    皇上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寻花问柳喜新厌旧,更别提后宫争斗以及日后会出现的劲敌杜思。她才不会跳进皇宫这个火坑。

    至于管洛想跳,就让她跳去,让她捧着毒药当蜜糖去!

    思索及此,管沅十分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地板默不作声。

    管洛等了片刻,却没等到意料中的结果,狐惑地望着安安静静的管沅——

    怎么回事?管沅不是应该站出来承认,这首诗是她写的吗?

    可现下为何半点反应全无?

    还没明白缘由,公公尖利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你们写的?这就奇了怪了,那是谁写的?”

    管洛眼见一石二鸟办不到了,只得放弃陷害出来应承:“是我写的。”

    众人稀奇的目光都看向管洛,杨氏更是疑惑不解。

    管洛有几斤几两,外人不清楚,她心里还是明白的。难不成最近请了西席突飞猛进了?

    至于众人,一边想着之前那种种不利于管洛的流言,一边暗忖管洛这回能不能翻身,都在迷惑无解中。

    “这位小娘子是?”公公询问。

    “定远侯府大姑娘。”管洛盈盈行礼。自报家门。

    “原来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公公咧嘴一笑,“既然人找到了,那就请管大姑娘和咱家去复命吧!”

    此言一出,管洛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

    她就要见到皇上了!

    今日是否能成事,还在于等下见到皇上的表现。

    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这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

    假如两手空空回来——她的名声已经够坏,再被皇上厌弃,就更没有出路了!

    管沅冷眼看管洛跟着那位公公离去。敞厅内立马由悄然无声爆发出议论纷纷。

    “先头只知道定远侯府的三姑娘厉害。没想到大姑娘也是个出挑的。”

    “你忘了先头的流言,只怕这大姑娘和三姑娘不对付,为个亲事居然纵火害人!”

    “那还是焦家传出来的消息,如今焦家名声差成这样。谁知道真假。如果真得了皇上赏识。谁管之前的名声!”

    “还得看皇上见了如何!不过定远侯府的大公子今天射柳拿了第一刚升了官。定远侯府明摆着势头强劲呀!”

    “这,万一真被皇上瞧中了,那岂不要入宫封妃。再生下一儿半女,定远侯府可就显赫了!”

    ……

    管沅清浅一笑:嚼舌根的人从来不会少。管洛若真入宫,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就当为定远侯府再往上走添砖加瓦。管洛不懂深宫险恶,也不知能有什么好结局,旁的她不会指望,管洛有多少能耐她很清楚。

    “你这个长姐,也算孤注一掷了。”杜思缓步走来,顾盼生辉的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叫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管沅微笑:“我这个长姐,也只剩孤注一掷了。”

    当日仁和长公主府花朝节,杜思就言语犀利地指出管洛的心思,说她衬不起好衣裳。

    想到此又发觉,兴许在杜思眼中,这些充其量也就是件衣裳罢了,杜思真正在乎的是权力,这一切都是她获取权力的工具。

    而如今,管洛孤注一掷进宫——也不知日后杜贵妃把持内宫的时候,管洛又会有什么下场?

    “路都是自己选的,旁人拦也拦不住,不过送一句‘且看造化’。”管沅淡淡开口补充,似乎方才被皇上叫走的,并不是定远侯府的人,不是她的堂姐,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杜思何等聪明,自然明了管沅的态度,嫣然一笑:“也是,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担。”看来管洛纵火谋害管沅,是确有其事了。

    管沅垂眸:日后杜思要对管洛下手,那便是管洛的命,她不可能拦,也拦不住。定远侯府亦是如此,谁让管洛选了这样一条路?

    两人各怀心思地相视而笑。

    杨氏见杜思走开,才上前握住女儿的手:“你说,要是洛丫头冲撞了皇上怎么办?”

    管沅还没来得及回答,杨氏又紧张地问:“如果她真进宫了,咱们怎么和二太夫人还有你二婶母交代?”

    “娘亲,”管沅不禁扑哧一笑,半开玩笑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长姐的亲娘。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长姐也不是您女儿,您着什么急。冲撞了皇上,那就是她自己不够伶俐,却还要走这条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也罢了,”杨氏心里着急,“万一牵连了定远侯府呢?”

    “再牵连也不会牵连到哪去,皇上如今只怕高兴着,又有哥哥受赏识这一层拦在前头,皇上不会怪罪咱们府的,”管沅耐心劝解母亲,“至于二太夫人和二婶母——二太夫人不用管,如今长姐自己找出路,二太夫人能甩了这个烂包袱,高兴都还来不及,二婶母就麻烦了……”

    虽则二婶母梁氏平日里不曾偏帮管洛,但她看得出来,梁氏是真心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好,才会不偏帮,才想把女儿引上正路。

    若女儿入宫,她还不知要怎样伤心呢!那地方进去难出来更难,况且本朝有令,皇后只能出自民间。管洛就算混得再好再得宠,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子。

    前世杜思在宫里呼风唤雨,偏偏动不得夏皇后,名分上依旧只能屈居贵妃。

    因此,如何向梁氏交差,倒让她头疼了。

    “二婶母,咱们再慢慢劝吧,说到底,这是长姐自己的选择。”管沅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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