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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拼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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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进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必须提防,不能掉以轻心。”

    “大人,周大人有要事,正等在军营里。”事务官安百户回禀。

    管进转身点头:“我这就去。”

    “大人,属下能不能,去校场?”安百户一脸希冀。这是他射箭险些误伤人半个多月来,第一次提要求。

    “现在战事吃紧,校场那边都是操练的人,”管进婉言拒绝。“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急于一时。日后我会亲自教导你!”

    安百户连忙道谢:“多谢大人提拔教诲!”然而垂下的双眸里,有的只是隐忍的渴望。

    他想去校场,想摸到箭,实在太想了。

    周指挥使在沙盘上划出几道线:“如今鞑靼想从西城门入手,已经在这几个地方开始布置,最迟后日,西城门会爆发一场大战。”

    管进思索片刻:“调集人手严加提防,一旦开战立刻派人来通知,我亲自过去看看。”

    “末将遵命。”周指挥使应下。

    一旁的安百户头更低了。

    一旦开战。管进去了西城门。他是不是就能抓到机会了?

    大战在第二天清晨爆发,城楼上火炮轰鸣声起,铁弹砸在冲锋的鞑靼军阵之中,看上去一片惨烈。

    只是装填需要时间。期间只能用弓箭和同样需要装填时间的火铳稳住阵脚。

    而鞑靼也很明白他们武器的层次。抓的也就是这个时间差。在第一轮火炮射击完毕后,才派出主力尽快攻城。

    一时杀声如雷。

    听到开战消息的管进很快赶到现场指挥战斗。

    大同兵将按已演练到熟稔的阵型和层次不断攻击着,始终没有让鞑靼军队占到便宜。

    战役进行到最激烈时。城楼北侧的瞭望塔上忽然发出一声嗡鸣,淹没在嘈杂的城楼上——

    一只羽箭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飞向城楼上举刀的管进。

    “大人小心!”察觉到的几人高喊,想要提醒管进。

    然而管进好似没听到一般,下一刻他猛然转身,箭矢由直直对准背心变了一个方位,穿甲而过。

    鲜血在军甲上开出妖娆的花。

    管沅手中茶盏落地。

    “被自己人射伤!这个人哪去了,抓到了吗,是奸细?爹爹现在怎样?”管沅焦心欲焚。

    卫叔一脸凝重:“要不,姑娘还是去军中看看吧,世子爷不方便挪动。”

    管沅在卫叔话音未落时,就已经冲出垂花门:“鱼叔,备马车!”

    大同营房,管沅撩起帘子,便看到父亲略显苍白的脸,鼻尖一阵酸楚。

    她以为,要到年底父亲才会有危险,以为现在还有时间。

    谁知今生改变的事已经太多,父亲的危险居然提前了。幸好,幸好没有殃及性命!

    “爹爹,”管沅红着眼眶咬着牙,“您……”

    终究没说出话来。

    管进对着女儿轻松一笑:“我没事,还多亏了你的药方,否则如今,怕是还没止血。”

    管沅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更满,侧头问一旁的军医:“爹爹伤在哪,严重吗?”

    军医恭谨回答:“管姑娘不必担心,管大人伤在手臂,只是皮肉伤,并未动到筋骨。管姑娘的药才是救了管大人一命,那一箭是神臂弩射出,力道强劲,失血过多也很危险。”

    管沅深吸一口气,那伤药,还是盛阳给的方子。心中又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行礼向军医道谢:“有劳了。”

    军医客套了几句才退出去。

    管沅凝眉望向卫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这人是鞑靼的奸细?还是爹爹政敌的人?”

    管进听女儿一开口就在点子上,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心:“你一个小娘子,关心这些做什么,知道了又如何?我自会处理。”

    “爹爹,我到大同不是来玩的,”管沅有些不悦,“您现在就得好好休养,有些事可以交给我打理就交给我。”

    管进微微一愣,旋即看到一旁的鱼叔。

    他是定远侯世子,虽然没有接手,却也对定远侯府的暗线有了解。鱼叔是先头帽儿胡同的老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父亲管路把鱼叔都交给了沅丫头,用意应该很清楚。

    但他还是担心,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掺和这些事真的好吗?

    仿佛看出管进的顾虑,管沅柔声解释:“我的意思,就是让您好好歇着,有些事我能帮您做的我就帮,但对外不需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只是来尽孝照顾您的,对外做决定的还是您。”

    卫叔眼前一亮:“三姑娘这个主意甚好,世子爷目下的状况,确实不宜操劳。不如让三姑娘襄助,说不定还能别有所获。”

    管进有些疲累,说了这么会子话就伤神了。神臂弩的威力不可小觑,虽没伤到要害,却也算不得轻。

    他这才点点头:“也罢,卫叔知道一切,你和卫叔商量着办,有问题再来找我。”

    管沅又嘱咐了几句休养的话。

    卫叔在外间,和管沅交代了具体的事情。

    “也就是说,爹爹一早看出那个安百户有问题,把他留在身边就是想引出后面的事?”管沅不由蹙眉。

    这样做的确有效,可是实在太危险。今天那一箭万一父亲没避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神臂弩不必普通的弓,虽然射程短,可是力道强劲,速度奇快。一旦射中,必是穿体而过,如果是要害,必死无疑。

    父亲这样做,太过以身涉险了。

    “世子爷一直派人盯着安百户,这才在安百户射出那箭后直接擒拿了活口。”卫叔解释。

    “校场之时他能装出故意射偏,最后竟然还没有误伤人,证明箭术非凡,”管沅分析,“利用这个方法吸引爹爹注意从而潜伏在爹爹身边,最后击杀——这个安百户背后的人肯定也非常人,时间点上,恰好是杜砚革职以后,会不会是杜砚的人?”

    “武康伯世子目前没法和任何人联系,而且此人既然有这般能力,武康伯世子之前想必就会重用,不会等到所有将领一边倒甚至自己倒台后,才拿出来。”卫叔否定了这个想法。

    管沅一手托腮:“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毫无疑问是,这个人希望父亲死,父亲除了杜砚,到底惹了谁?”

    卫叔摇头:“世子爷为人清正,这些年一直在大同,除了与武康伯世子不合,并没有其他人与之有过节。”

    “如果不是鞑靼,那就是杜砚的同盟了,”管沅想到一种可能,“杜砚被革职,失去大同兵权,受损的不止杜砚,还有其他同盟。”

    会是刘瑜吗?

    前世今年年末,父亲战死大同。而后刘瑜并没有理会定远侯府,大约是认为失了父亲这个中流砥柱,定远侯府就要日薄西山了。哥哥管洌太年轻,惹不出风浪;祖父管路已经年迈,又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而这辈子,又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想要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

    “审问安护卫,查清楚他的底细,你们负责勘察他和鞑靼的关系,”管沅握紧纤手,“我会让京中也着手查,判断京城那些人和此事有没有干系。”

    京城内阁。

    “这也太嚣张了,”谢阁老愤懑地把奏折往桌上一拍,“我们浴血奋战的将士,前面是鞑靼大军,后面居然有人放暗箭!”

    刘阁老也指责道:“这件事必须查清楚,否则对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很不利。自己人出了奸细,对军心影响很大。”

    几位相继发言,李西涯面色不郁,却没有说话。

    靖安侯盛巍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西涯一眼,和五军都督府的人开始商讨细则对策。

    出宫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李西涯特意放慢了脚步。

    “侯爷,”李西涯在等盛巍,“听说府上新得了一张颜公的书帖?”

    “李阁老有兴趣?哪天休沐,尽管来寒舍坐坐。”盛巍笑脸相迎。

    李西涯摆摆手:“承蒙侯爷看得起,只是近来大同战事吃紧,又节外生枝出这么多事,还是等公事了了,我再厚着脸皮去吧。”然后状似无意地指了指乾清宫的方向。

    “李阁老随意!”盛巍会意。(未完待续。。)

100 幕后

    “这封信还是走兵部,送到大同去。”盛阳把一个密闭好的信封递给宁护卫。

    “世子爷,”宁护卫却为难地看了看手中信封,“就算三姑娘知道了安百户是刘公公的人,也没有证据呀!”

    盛阳不禁冷笑:“有证据也没用,只要皇上包庇他,再多证据又有什么用?”

    宁护卫默然。

    只要皇上不想惩治刘瑜,天大的罪名也能找人替刘瑜背黑锅。而同样的,如果皇上想惩治刘瑜,就算刘瑜奉公守法清正廉洁,也可以判莫须有。

    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

    “所以,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多费时间查,”盛阳有些感慨,盯着那封信,“她知道该怎么做。”

    证据不重要,这个道理他明白,管沅也明白。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目睹了前世淋漓鲜血的人,而她也是最能理解他做法的人。

    此刻隐忍,比什么都重要。

    大同营房,管沅愤恨地把信拍在外间的桌子上。

    刘瑜!

    安百户居然是刘瑜的人!

    前世刘瑜难道也动了手脚?前世父亲的死和刘瑜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她已经无法知道了。

    前世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她现在要面对的,是今生刘瑜的暗箭明枪。

    “卫叔,安百户的事,不用再查了。”管沅面色沉静,语气带了几分冷意。

    卫叔有些困惑:“莫非,姑娘这边有了什么进展?”

    管沅点点头:“我亲自和父亲说。”

    管进的伤势恢复很快。也不知是否因为好药的缘故,现如今精神头比几天前强许多。

    看着女儿一脸郑重,管进不由纳闷:“什么事能把你难倒?”话语带了几分戏谑之意。

    当初杜砚分兵不公的危机,他有意瞒着女儿;结果女儿也瞒着他,不声不响就跑去杜府把杜砚的兵权拿下来了。

    他受伤以后,奸细身份不明,也未见她如此愁苦。现在估摸着身份查出来了,应该如释重负才对,怎么反倒更加闷闷不乐。

    “爹爹,”管沅轻吸一口气。“安百户的幕后主使。已经有了大致结果,只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现在还不太够的证据是什么?”管进和善地问。

    “安百户是陕西兴平人,在兴平的时候,有一个叫刘景祥的人和他时常称兄道弟。”管沅淡淡回答。“这个刘景祥不是别人。是乾清宫总管刘公公刘瑜的哥哥。”

    刘瑜的哥哥刘景祥,这辈子还躲在幕后没有粉墨登场。前世的时候,刘景祥或多或少也算京中一名人。那都是沾了自己弟弟的光。

    管进沉默良久,还是没想出答案:“刘公公为何要杀我……”

    无论在公在私,他和刘瑜都没有过节。

    管沅微微叹息:“刘公公和武康伯府,早就在一条船上。杜砚兵权被夺,刘公公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才出此杀招。”

    管进背脊发凉:“按你的说法,刘公公和武康伯府——”

    “大同的兵权本来握在他们手上,可杜砚下台,他们的利益受了侵害,怎能不报复?如果他们成功将爹爹谋害,接下来大同的兵权,他们还可以争一争。刘公公毕竟是乾清宫的总管,在皇上面前吹风,可比我们容易多了。”管沅有意淡化了刘瑜隐藏更深的勃勃野心,只把事情往派系斗争上扯。

    现下刘瑜还没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她也不可能找到理由让父亲相信刘瑜居心叵测。所谓未卜先知这种缥缈的事,到时候更不好解释。

    也只有对盛阳,她才什么都敢说。他能明白她,也能相信她。

    管进轻叹一口气:“所以,他们要除掉我,是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路。党争之事,最劳民伤财,害国之根本。假如执掌大同兵权的还是杜砚,还按照杜砚原来的方案打,大同早就失守了!”他有些痛心,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大同。

    守了这些年,总生出了些感情,还有一直都在肩上的担当。

    管沅想安慰父亲,却不知怎么开口,半晌她又自责起来:“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对杜砚咄咄相逼,父亲也不会得罪武康伯府……”

    她是真没想到,父亲和杜砚的矛盾,会惹来杀身之祸。若是父亲没赢,兵权依旧在杜砚手上,杀身之祸尚且说得过去;可父亲已经赢了杜砚,拿到了兵权,还是差点没逃过一劫。

    刘瑜的手,申得真心太长了。

    “该来的总会来,早晚又有什么分别。我和杜砚早就不和,又不是因为你,反倒你做的夺兵权之事,才是真正利于大同百姓。”管进嘉赏地看着女儿。

    “爹爹,现在你和杜砚既然闹翻了,也不可能再舔着脸去讨好巴结武康伯府。但你也不要刻意针对刘公公和杜砚,一个靠着太后,一个指着皇上,咱们没办法和他们抗衡。不刻意针对他们,他们就没有理由动您;您韬光养晦着,和其他人打好交道,那样他们暂时也不敢动您。”管沅分析。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就站到了刘瑜的对立面,好在定远侯府的身份可进可退,不像靖安侯府在武官中的号召力那么大。他们退一步,刘瑜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刘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目标——文臣和内阁,才没时间理会他们呢!

    管进赞同地颔首:“言之有理,就该这么做。”

    现如今,他算是彻底明白父亲管路为何要把鱼叔一干人交给沅丫头了。

    知其然并不难,还要知其所以然,更要知其如何能不然。

    解决问题,才是终极目标。

    京中定远侯府,接到儿子密信的定远侯管路,却不怎么高兴。

    “禺伯,你说我是老了吗?”管路凝着两道微微泛白的眉。

    “侯爷宝刀未老,怎么这般问?”禺伯笑呵呵地回答。

    “我若不是老了,这些人怎会敢这样不把定远侯府放在眼里?”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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