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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拼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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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阳深吸一口气,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阿沅,有一件事,我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管沅心里莫名地涌出恐慌,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事?”

    “这件事皇上一直在瞒着大同,因此我们都没得到消息。我也是出城之后与京城联络,才得知此事。我想,皇上是怕这个消息会影响主将情绪,才故意封锁,等战事结束再告诉我们。”盛阳尽可能缓缓地说,生怕吓到了管沅。

    “到底是什么事?”管沅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愈发不安起来。

    “阿沅,”盛阳拽紧了管沅的掌心。“你祖父,已经过世了。”

    管沅脑子“嗡”的一下,霎时一片空白。

    她湛湛有神的美眸一下子像掏空了似的,全然没有了任何神采。

    “怎么——怎么可能,前世,前世祖父明明好好的,”她惊惶地抓紧了盛阳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世今时,父亲在大同战死。祖父虽然哀恸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也好好活到了她出嫁以后,活到了靖安侯府满门被灭。

    可今生,她尽力保住了父亲的性命,却又听到祖父的噩耗。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旨意?这就是代价和交换?

    一定总要失去一样。去保全另一样吗!

    泪水无措地落下。两行清泪如两把尖刀在剜盛阳的心。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入怀中:“阿沅,想哭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管路身故的消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皇上既然要封锁消息,那便封锁,他无意中知道的事,也当不知道便好,因为这的确影响主帅情绪,皇上的做法是对的。

    因此,管进那边,不应该是他去说,而是应该等朝廷解除封锁后,再让管进由定远侯府或者朝廷了解到事情真相。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柏绎虽然知道,也选择了缄默不言。况且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有梁子,此时这样的悲痛消息,从柏绎口中说出来,那不是赤果果的挑衅是什么?

    但阿沅,他没有打算瞒。

    对阿沅来说,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早知道很多事她还可以防范还可以布置。

    而且,他希望在她最悲最痛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她的泪濡湿了他的衣衫,他怜惜地吻着她的额角,双手环着她的肩,听她叨叨絮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祖父与她相处时间并不多。

    然而自重生以来,她从祖父那里得到了许多点拨与帮助。

    若非祖父,她怎么可能拥有靖恭坊的势力。

    她不过是定远侯府的一介小娘子罢了,若非祖父开恩,怎会把代代相传的势力划一部分给她这个始终会嫁出去的小娘子?

    而她来大同,也是祖父的支持……

    可她还不曾来得及还清祖父的恩德,还不曾来得及尽孝,祖父就猝然长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她是不是该早一些多花精力好好孝敬祖父——

    然而自重生以来,那一天她不是在忧思在筹谋,在寻找出路解决困苦?

    “阿沅……”他喟然长叹,佳人在怀的绮念被她的悲伤一抹抹化开,成了满满的怜惜和心疼,“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不能因为伤心乱了阵脚。你祖父,为何前世还好端端,这辈子就早早身故了?说是暴病,但我觉得,当中蹊跷太多!”

    一句话惊起了管沅的理智。

    她抬起头,红肿的双眸看着盛阳锐利的眼风:“你的意思是,祖父,是死于非命?!”

    盛阳伸手拂去她的泪痕:“这只是我的猜测。否则如何解释你祖父为何这么早就——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我们至少得查清楚,没有最好,如果有,绝对不能放过。”

    一瞬间,管沅笑得凄冷:“谋杀定远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动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盛阳看见她的模样,越发心疼无比:“其余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若非皇上阻拦,刘瑜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到大同了。另一方面,由于丁忧,你父亲势必不能再担任大同总兵,必须由旁人接替。但我始终觉得,为了此事就杀人,动机不够。”

    管沅也作如是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父亲,何必要从祖父动手。我会回去查清楚,等战事结束,我会随父亲回去查清楚!”她咬牙发狠,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甘。

    查清楚了,就算查得水落石出,祖父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人命只有一次,时光不可倒流。

    遗憾,终究会成为遗憾,弥补的那一星半点,撼动不了根本的失去。

    “盛阳,”她轻轻唤他,陡然将他抱得那样紧,仿佛那样才能攫取更多的安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在大同,要好好的。”

    她已经失去了祖父,她不能再失去他,他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是她此生最重要的目的。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深深看进她的眼:“傻瓜,我不会有事,我反倒担心你。如果他们真的对定远侯府下手了,下一个我怕会牵累到你。”

    管路是定远侯府最厚重的掌舵人,那么她便是定远侯府如今最重要的核心。

    “我会帮你一起查,遇事不要自己扛。等你除服,我就娶你。”盛阳郑重地对她说。

    若不把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他始终不放心。

    现下定远侯府树敌太多,从焦家到武康伯府,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管沅脸色微红,低下头去,没有言语。

    祖父身故,孙女服丧,按制一年。

    长房长孙服丧,按制二十五个月。

    也就是说,哥哥管洌要守制二十五个月——

    他的婚事,又要无限期延后了……倒是遂了他的愿。

    “先吃饭,不吃饱怎么有气力对付他们。”盛阳把筷子递给刚刚用娟帕吸干泪痕的她。

    管沅轻轻点头接过,拿起筷子,夹起碗里那块鸡,似乎浑然忘了那是盛阳夹给她的。

    看着她迷蒙的眼光,盛阳有些哭笑不得。

    却到底还是不敢再夹菜给她了。

    消息真正传到大同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

    此时关外的鞑靼人已经不见踪影,大同城到处洋溢着年关的喜气。

    然而此时的管府,却是一片惨淡。

    朝廷的调令已经下来了,管进回京奔丧丁忧继承爵位,大同总兵的位子给了永国公柏绎。至于盛阳,立功最丰升任副总兵。

    此时此刻,盛阳坐在管府前院的南书房,和管进商讨交割事宜。

    管沅一身素服,站在垂花门内的滴水檐下,抬头望天。

    父亲几乎把一应重要事项都交给了盛阳。比起在亲事上给过定远侯府难堪的永国公柏绎,父亲只要没糊涂,肯定更相信准女婿靖安侯世子盛阳。

    这样一来,柏绎这个大同总兵,几乎就是被架空了。再加上盛阳的能力,日后他更是没有出头之地。

    这样做虽然解气,但管沅却隐隐觉得不妥。

    定远侯府得罪的人家已经够多,她不想再加一个永国公府。

    因此,当她听闻柏绎前来拜访时,原本蹦着的心绪大大松了一口气。

    盛阳也在,他知道该怎样调和双方气氛。

    这般想着,她才发觉自己如今越发依赖他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管大人何时启程?”柏绎一进南书房,便觉得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管进的神色并不友善,而盛阳则在一旁低头喝茶,看不出情绪。

    他也不确定柏绎到底什么目的,因此一直在观望,却没发现他居心叵测的证据。

    既然没弄清楚,那么还是先观望为上。

    “正月初二。”在路上过除夕,着实不好,因此管进只得把行程延后。加上大同还有一应事务交接,很是忙碌。

    柏绎又寒暄了几句,管进都不咸不淡地回了。

    此时柏绎才进入正题:“我这次造访管大人,是有些重要消息要告诉管大人。”

    他说完先看管进的反应,又看了看一旁仍旧低头喝茶的盛阳,意思是这些话他想单独和管进谈。

    管进没有理会他的举动,笑容有些轻蔑:“柏大人说笑了,我并没有什么想从柏大人那里知道。”

    “那如果事关令尊呢?”柏绎试探。(未完待续。。)

115 离开

    盛阳忽地抬眼,瞥了一下神情严肃的柏绎。

    “事关令尊”,那就是和阿沅的祖父管路有关。

    柏绎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想误导管进,又或者套什么话?

    管进这才给了柏绎一个稍微认真的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柏绎把目光转向盛阳,意思是:盛阳需不需要回避?

    “想必你也清楚,盛世子是我未来女婿,既然是定远侯府的事,不需要瞒着他。”管进冷淡地说。

    柏绎心下有些诧异,他不曾料想盛阳居然如此得管进信任。

    盛阳用茶盏遮住了唇边的笑,一言不发。

    他自然清楚该怎么讨好未来岳父大人。

    岳父对女婿,只有三个要求:

    对女儿好,对女儿家人好,以及上进奋发不会让女儿吃苦头。

    这些他都努力在做,加上管进的亲儿子管洌不在身边,许多事自然是盛阳顶上。

    军中的事,管进交给盛阳可要比交给外人放心得多。

    信任,总是培养出来的。而盛阳自然也希望得到阿沅家人的认可,想必阿沅对此也喜闻乐见。

    而永国公柏绎,此时压下心头的震惊,才对管进道:“在令尊出事之前,刘瑜曾和令尊有些过节,差点争吵起来。”

    管进面无表情,盛阳却神色一凛。

    刘瑜。

    如果真的是刘瑜动的手——

    “刘瑜因为五军营的事和令尊发生了争执,事情还牵扯到武康伯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爱莫能助。”柏绎解释。

    “你是想我给你当枪使?”管进冷笑。

    柏绎和刘瑜有过节,他很清楚;但现下柏绎的话,显然在给管进制造对刘瑜的敌意。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柏绎是为了让管进帮他对付刘瑜,才说了这样一番话,以管路之死为名。

    “我和刘瑜的矛盾,不少人都心里有数。因此我不会故意挑拨谁和刘瑜的关系,否则岂非很容易被人看穿目的?但有些真话,我必须要说,因为是真话。何况我方才只是说有争执。事情到底是偶然还是天命。抑或是人为,我都不能确定,我也没有想误导管大人的意思。”柏绎诚恳地回答。

    管进不置可否:“永国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柏绎也没再多言,保持礼节地告辞离去。

    他想修复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不是三两句话可以成功的。

    他如今也明白。定远侯府的人。个个都是有脾气的,所以有些事只能慢慢来。

    刘瑜和管路,的确发生了争执。也的确牵扯到武康伯府,他没有说谎。

    事发当日,他因为神机营的事去和刘瑜交涉,结果正好撞上这个场面。因此知道事情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说是什么决定秘辛,神机营的几个头目和五军营的几个头目都知道。因此管进很容易调查事情真伪。

    他选择告诉管进,与其说想借刀杀人,利用定远侯府除掉刘瑜,不如说想同定远侯府合作,一起除掉刘瑜。

    但首要是修复两家关系,否则没有后面的可谈。

    当初他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想到要临时变卦,和靖安侯府结亲?

    如今他绕了多大一条弯路?

    都只能慢慢再做了。

    除夕夜,小雪纷飞。

    抹了一手面粉的管沅站在厨房包着饺子。

    “外面又是鞭炮声呢,太响了,耳朵都要聋了!”灵均说着就要拿沾了面粉的手捂耳朵。

    等鞭炮声听了,管沅才好笑地提醒:“你是要长两个大白耳朵,像兔子一样吗?”

    “才不是兔子,兔子的耳朵是粉红色,长长的长在头顶,”灵修狡黠一笑,“猪耳朵才是长在侧面的!”

    灵均听了恼恨:“看我不撕烂了你损人的嘴!”

    于是两个丫鬟一阵风跑,都在用面粉做道具互拍。

    管沅看着笑了,这是她过得最特别的一个除夕夜。

    没有京城定远侯府威严的二太夫人;没有那一套套的规矩和拜不完的亲戚;没有几个妯娌的争风吃醋;……

    然而她马上就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她已经觉得有些陌生的京城。

    只是回去了,也不会再见到祖父总是别有深意的笑容,和带着些许纵容的口气。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有些变好,有些变坏,但她还有很长的路,还要努力。

    有些事是遗憾,但她不会让遗憾白白变成遗憾。既然再回去,有些事情一定要水落实出。

    水落石出,冤有头债有主。

    吃完饺子的除夕夜,管府上下闹了一阵,管沅便回房守岁。

    鞭炮声此起彼伏,没过多久,在鞭炮声的间隙,她听见一声极轻的窗棂扣响声。

    管沅走到西厢房书房的窗前,看到了隐在暗处熟悉的身影。

    鞭炮声掩盖,他们隔着窗户说起了话。

    “柏绎上回说的话,我查过了,是真的。”盛阳知道后天她就要启程回京,这大约是最后一个与她单独见面说话的机会。

    正好除夕夜鞭炮声不断,他可以借此掩盖。

    “也就是说,刘瑜有嫌疑?我回京城后,会在定远侯府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如果祖父真的死于非命,我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管沅咬牙切齿。

    盛阳轻声劝慰:“一定能查出真相,你不要过分担心。京城不比大同,复杂得多,你回京之后,我会把柳嫂和明掌柜送到靖恭坊,他们跟回你,你办事更方便。”

    管沅一愣,顿了良久才撇嘴道:“我不要!”

    当初她被他骗得那么苦。再看见这些人,又会想起那时候傻到家的自己。

    然而盛阳仿佛看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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