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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刀的供养-第6部分

小说: 刀的供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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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阿娇不是父母双亡么?她还能回哪里去?

    我妈倒不对我这种类似失忆一样的症状奇怪,说道:“她跟她奶奶善心婆婆一起住。”

    阿娇竟然不是无依无靠,还有一个奶奶相依为命!有她奶奶做主,为什么还要把阿娇许配给我这样的穷人家做媳妇?

    虽然觉得奇怪,我并没有问出来。

    我是成功转移了我妈的话题,但是,我妈对念叨阿娇更有兴趣,絮絮的给我说阿娇如何好,如何懂事,阿娇家里如何对我有恩。

    我问阿娇父母又不是大夫,是如何给我治病的?我妈就是不细说,只说我的命是他们救回来的。然后跟我构建美好生活蓝图:准备等我到了十四岁就娶阿娇,十五岁就可以生出宝宝了……

    看我妈也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大概她也是十几岁就生了我吧?只是我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呢?

    十四岁,是身体发育成熟的大致年龄,但心理发育远未成熟,属于未成年人啊,这个世界就可以当爹当妈了。

    我只听得头大如斗,心烦意乱地默不作声地吃饭。说得多错得多,我怕无意中露出什么破绽来。

    我妈吃完了,把盘子里的菜全赶到我碗里:“吃完,别浪费了!”

    我瞪着堆得满满一海碗的剩菜剩饭,忍不住想:她这不是在养孩子,是在喂猪吧?

    吃完了饭,电视网络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直接洗洗就睡,灯油金贵着呢。

    在睡前冲漱擦洗中,我坚持关了门自己来,我妈倒是眉开眼笑:“强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本来不觉得什么的,只是不好意思在她跟前赤身露体。给她这么一说,倒红了脸:这是我妈吗?哪有自家母亲这么调戏儿子的?

    屋子有两间房,理所当然地,闺房是我妈的,我去睡另一间没有帐幔的床。

    我妈有些愕然:“强儿,不跟妈睡了?”

    十岁的孩子跟父母一起睡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我不是单纯的十岁孩子。在我的坚持下,我妈终于放我自己去睡,只是说明天给我挂上帐幔。现在时近清明,蚊虫不多,不挂帐幔也不打紧。

    晚上睡在床上,虽然有些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里经历的一幕一幕象跑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不停回放旋转。

    直到此时此刻,我依然不能相信我穿越了,还穿越错了时空,穿越错了性别。我很努力地想睡过去,想: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可惜,我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说,我从来不裸睡。现在虽然穿着内衣,可下面是光着的。身体上还多了个软塌塌的东西,感觉非常怪异。越睡越是心烦意乱,越是烦燥不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膛里,堵得难受,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静谧中,我坐起来,气沉丹田,深深呼吸,拼尽全力,大声长叫:“啊——!”穿越前我这一叫,功力是相当惊人的,也是做为发泄的一种途径。可是穿越在这个小男孩身上,这一叫的威力太有限了。

    我还没有叫完,我妈就飞快地跑到我床前,一把抱住我不住地拍我的背:“强儿,强儿,妈在这儿呢,别怕!妈在这儿,妈守着你,不要怕!……”

    那样关切慈爱的语气和表情,纵是我亲妈也不过如此!那一刻,她给我的感觉,不再是我找的靠山,她就是我妈。

    在她的柔声抚慰下,我的情绪忽然失控,眼圈一红,伏在她怀里,痛哭失声,似乎想把这一天来我所受到的憋屈,无奈,怨愤等等情绪一古脑发泄出来。

    我妈轻轻抚着我背脊,她掌心的温度,温暖着我的背心,叫人感觉那么舒服,愿意她抚我,她轻轻安慰我:“强儿,别哭了,有委屈说出来,妈给你作主。啊?”可是,我知道,她不可能理解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我。她越是这么安慰我,我越发哭得伤痛。

    虽然她不能理解我,但并不妨碍她关心,疼爱我,她轻轻抚着我背脊,用同样的话一遍一遍地安慰我:“强儿,妈在这里呢,不要怕。”

    人便是这样,若是没有人理会我,我叫上一两声,略为排解排解便罢了。我妈一来安慰我,倒勾起了我的情绪,无缘无故在她怀里大哭一场。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总觉得那一哭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哭了多久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哭累了,就直接在她怀里睡了。

    早上在她怀里醒来,我有些歉然:“妈,你守了我一夜?”

    我妈顶着黑眼圈,看着我关心地问:“强儿,没事了么?昨晚吓死妈了。”

    我又有些感动得想哭,天下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这般慈母心肠,那份关爱,发乎天性,不带一点尘埃与杂念,是这世间最纯净的爱。

    “妈,你受累了。”这一句发自我肺腑,那一刻,我知道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母亲。我不再幻想我在做梦,我知道我是真真实实的穿越了,穿越在这个异度时空里,成了她的儿子,我身上流着她的血脉,我与她是血浓于水的母子。

第13章 孤单地忧伤

    作者:天际驱驰

    昨晚嚎了一嗓子,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抑郁情绪发泄了不少,心头不那么堵得慌了,气闷的感觉也好了许多。我想,以后慢慢的,我会适应在这个世界的生活,适应这个小身体。

    吃了饭,便跟阿娇一起去学堂上学。

    学堂不是太远,人也不太多。我们几个便趁着先生打盹的时间溜出学堂,拿出绿色苗刀来猛流一番口水,每个人摸着苗刀都恋恋不舍。

    于是便有人提议去野外砍几个怪物试试刀。

    大家都是半大孩子,谁也没有野外砍怪的经验,拿着刀,对着乱葬岗上那些丑陋恶心的,全身腐烂得没一块好皮肤的摇摇晃晃好象随时都会倒下,偏生不但不倒下,还张牙舞爪向我们慢慢扑来的僵尸,一个个脸色发青。瓦当镇铁匠的儿子阿毛自告奋勇,做第一个试刀之人。

    阿毛双手执刀,战战兢兢地走到僵尸跟前,闭着眼,奋力一挥,很意外地把僵尸砍成两截,僵尸喷着尸水晃了几晃便倒下了。

    好象一点也不难嘛。

    阿毛振奋精神提着刀又连着劈了两个僵尸。

    大家看阿毛劈得这么轻松,不由得个个都雀跃起来,争着试刀。

    平日里大家都很少来葬岗子,这里僵尸怪闹得挺厉害,想不到在苗刀跟前,跟劈豆腐乳似,每个人都很兴奋,争着拿刀去砍僵尸,一群人硬是把乱葬岗上的僵尸砍到一个不剩,还意犹未尽。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把刀砍的怪物越多,就越锋利好使?”阿星问大家。

    大家都觉得甚有同感。

    我不用感觉也知道,这便是:经验成长法。我看向阿玥,阿玥正茫然地看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星推测道:“传说,绿色武器会跟着主人一起成长,怎么成长?人要吃饭读书才能成长,绿色武器会不会无缘无故就成长,应该是主人拿着它去野外砍怪物才能成长吧?”

    阿毛说道:“对,一把刀,需要千锤百炼才能成为锋利的刀,对苗刀来说,砍怪就是那千锤百炼的过程吧?经过锤炼,它才能成长。”他家在瓦当镇开了个铁匠铺,对于怎么炼刀,他比同学们更有发言权。

    阿星真是厉害,虽然没有《秘笈》,但也推断得大致不差。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轮流旷课,旷课的人就偷偷地带着绿刀跑去瓦当镇外的郊区猛砍各种怪物。

    绿刀在我们不断的磨砺下,越来越锋利。明显地感觉到以前砍一个长枪狼兵,半天搞不定,现在绿刀一出,“咔嚓”一声就完事了。

    日子在平凡中度过,我的心也渐渐地沉寂了下来,褪去了初初穿越过来时的浮燥不安,我试着忘却过去种种,开始平心静气地试着学着做个小男孩,开始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崭新人生。

    自从被我“压”过之后,阿玥便离着我不远不近,我找不到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关于“我不是阿强”这个天大的秘密,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令我渐渐安心。我也渐渐看出来,她是个心事很重的女孩子,很少看见她开怀的笑,哪怕大家都很开心的时候,她也是淡淡的,小小年纪,看上去便有些忧伤,让我觉得她是不是天生的忧郁性格?

    虽然我努力做好一个小男孩,但我的智商情商并没有向小男孩看齐,那些小孩子们觉得好笑好玩的事情,在我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看来,简直幼稚无趣,当其他小朋友为某些“趣事”开怀大笑时,我只是嘴角抽两抽,淡淡地陪着笑,这让我看上去多少跟阿玥有些相似,其实,我一点都不忧郁,只是觉得小孩子的玩艺,不好笑不有趣而已。相反,我的性格相当的乐天知命,我跟阿玥,在一群伙伴中,成了不太合群的两个人,象是两朵忧伤而孤单的花,遥遥相望,互不慰藉。

    生活久了,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家”透着古怪。趁我妈不在的时候,我把家里每一样东西翻了个遍。我们家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要“干净”。

    我们家小破屋的屋后有个茅草搭建的小棚,做为厨房,不过看那灰尘厚积的样子,只怕很久没有用过了。我家的吃食全是我妈从外面带回来,但是那些吃食又不象是别人吃剩下的,当晚我们吃不完的,我妈便全倒了。次日一早,新鲜的饭菜便摆在了我家的破八仙桌上。

    奢侈品家里是没有的,但是我需要什么生活必需品,第二天,我妈便会给我,并且是新的。

    我妈也不象是给大户人家帮佣的样子,有时她会天天守着我,有时,几天都不见她的影子,让善心婆婆代为照料,都不知道我妈在忙些什么。

    善心婆婆的家境比我们家好很多,她乐善好施的行事风格也让她在瓦当镇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其实,我家的吃食都是直接从善心婆婆家提过去的。我很自然地猜测,那些生活必需品也是从善心婆婆家拿过去的?

    这么说,原来是善心婆婆一直在暗中养着我,养着我妈。

    我渐渐觉得我与阿娇的婚姻,并不是我娶阿娇,而是,我将成为上门的——我果然是个童养婿!这世界,男子肯做上门的很少,如果善心婆婆因为自己儿子儿媳双亡,想替孙女招个上门的给自己养老,从小养个童养婿是很有可能的。

    好在我具有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对于谁娶谁,上不上门,不但能坦然接受,而且毫不在乎。我唯一担心的是,我能不能对阿娇生出男女之情来?我不能想象,我要跟一个没有爱情的女子生活一辈子。

    我倒是对苗刀更加上心,我以二十二岁成年人的智慧,跟保姆似的不断提醒小伙伴们注意保密,尤其是对家长保密。

    每当大家都聚集的时候,都会对着绿刀好一阵摩挲,猛流一翻口水,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各自回家。

    我猜想,他们其实每个人都想把绿刀据为己有,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和手段。

第14章 青梅竹马成离殇

    作者:天际驱驰

    年终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被学堂老夫子点名,一顿狂批,因为我们“无心向学,朽木不可雕也”。

    然而,在那两年,我瘦弱的身体却渐渐壮强了起来。不单是我,我们一起练刀的伙伴都有明显的感觉。大概是我们经常拿着绿刀进行“体育锻练”有关吧。

    被老夫子狂批之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旷课,一如既往地为绿刀痴狂。有时甚至会通宵通宵地去野外练苗刀,然后白天上课时一个劲打瞌睡。被罚站,被打手心,被请家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这一切,丝毫也不能阻止我们为绿刀痴狂!

    渐渐的,有些同学迫于学习压力,家庭压力,放弃了绿刀。在镇考前夕,还仍然坚持练绿刀的,只剩下了七个人:我,阿娇,阿玥,阿星,阿毛,阿丹,阿焰。

    镇考,应该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吧,就是对在这一年里会年满十四岁的孩子进行一次全面考核,是对身体,文化,技能,特长等各方面的综合考核。因为这一年后,孩子们便可以各自婚娶了。很多家长会把这份考核当做重要参考,因此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对女孩子来说,是一份嫁妆,对男孩子来说,是一份资本。

    我才知道,我们七个小伙伴,都是一年出生的,只是相差月份。

    可惜我们七人的成绩全都考得一塌糊涂。

    阿娇她奶奶善心婆婆第一次哭着打了阿娇一巴掌,一边哭一边打一边数落,阿娇啊,你怎么对起得你死去的父母?

    阿星他妈看着考核成绩,更是哭得呼天抢地,哭得比她刚被相公抛弃时还要凄惨,哭得一镇子的人都为之侧目落泪。

    开酒楼的阿丹他妈,冲阿丹吼道:“洗碗去!这个月,酒楼的碗都归你洗!洗碗的工钱我给你去交助学费。”吼得那么大声,整个瓦当镇都能听见,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给儿子交助学费似的。瓦当镇的私塾自然不可能便是终极教育,在其他更发达的城市还有更高级的教育。如果有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可以免费入读,否则,需要交纳高额的助学费。

    阿焰事后跟我们说:“我爸说,没事的,以后努力就是。”然后骄傲地宣布:他爸决定去洛阳找关系,让他进入洛阳太学继续学习。当然啦,阿焰他爸是瓦当镇的最高行政长官司鼎大人,俗话说,官官相护,上学这种小事,多半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算要交助学费,阿焰他家又不是交不出来。

    我有些担心地远远目送阿玥拿着考核成绩回家。

    阿玥的家就在符咒师的神坛旁边不远,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房子,那房子只有阿玥一个人住。她的符咒师老爸只是偶尔去看看她。

    符咒师大多数时候都呆在神坛上,时而打坐,时而冥想,时而出神,当然也帮镇上的人炼制一些低等级的丹药。紧挨着神坛的还有个小屋,那是符咒师的丹房,里面存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炼符材料,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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