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奇术之王 >

第211部分

奇术之王-第211部分

小说: 奇术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很好。”岳不群拂袖,所有麻将牌反扣过来,融入桌上那一大堆牌里。

    “年轻人,你是谁?”雷老师问。

    “我姓夏,夏天石,一个生于济南长于济南的普通人。”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雷老师双手互握,十指摩挲,目光在我和岳不群脸上来回扫着。

    “佩服。”岳不群又说。

    “我佩服岳先生才对。”我说。

    岳不群摇头:“夏先生,你的年龄只有我的一半,但思维速度之快、眼力之毒,已经超过我。再给你二十年——无法想象,你究竟能达到什么境界……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雷老师立刻接话:“反之亦然。”

    这四个字使得我跟岳不群同时肩头一震,因为雷老师观察了十几秒钟,立刻得出了“一山不容二虎”的结论。

    如果我和岳不群都是老虎,那么岳不群肯定容不得我,这地下密室就会是决一生死的战场。

    “雷老师,我是来向岳先生请教问题的。”我解释。

    雷老师笑起来:“请教问题?我分明看到,你是来上门砸场子的。之前,我一直看不透小岳,感觉他做什么事都透着十二分的神秘。现在,你一解释,我这心里就茅塞顿开了。”

    我暗自心惊,此人虽然置身局外,但每一句话都是在挑拨离间我和岳不群,渐渐把我们逼上了生死决斗的不归路。

    “你们听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已经被忘记的阿达徒劳地叫起来。

    “这厮大喊大叫,甚是恼人!”雷老师自语。

    “他不该死。”我及时垫话。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阿达只是下走、从人、蚂蚁,他的生死,从来都无关于大局进退。他满腔热血,要为岳不群而死,但岳不群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岂会在意一个仆从的性命?

    “不该死就不必死吗?”岳不群竟然好整以暇地反驳我的意见。

    我皱了皱眉,不敢揣摩他的意思。

    “夏先生,我是说,你对连小姐真的很不关心。那样一把危险到极点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你竟然只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岂不是……岂不是……呵呵呵呵,主次颠倒?”岳不群又说。

    语言是人类最犀利的武器之一,所以古代才有“苏秦、张仪游说诸国合纵连横”之美谈,也有“诸葛武侯舌战江东群儒”的经典辩论。

    雷老师、岳不群皆是语言运用的高手,他们现在每一句话都意在挑拨,把我逼向死角。

    我抬头望着连城璧,她也正在看我。

    “阿达是你的人,我想做任何事,都得先征求阁下同意。”我说。

    “好——”岳不群挥手,“单凭处置,请君自便。”

    “好好,小岳果然洒脱,好一句‘请君自便’。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处理完这件事,我们这屋内只剩四个人,刚刚好凑一桌麻将,哈哈哈哈……”雷老师大笑起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处理、消灭阿达之后,屋内只剩四个活人打麻将。

    几句话之间,他们就把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两个人一起置身事外。

    我点点头:“好,谢谢岳先生信任。”

    岳不群也点头:“好说好说,我很想看看年轻人是怎样处置江湖纷争的,譬如现在——”

    阿达不再吼叫,只是握紧了那把奇怪的短刀。

    “阿达,你本来是一个天生的黑客,黑客的手应该摆在键盘上,而不是握刀。我相信你是懂道理的,现在把刀放下,一切就当是没发生过。”我说。

    阿达愣愣地站着,对我的处理意见完全没反应过来。

    “放下刀,结束这件事。”我重复了一遍。

    阿达想了想,没多说一个字,反手收刀。

    连城璧长叹一声:“真是好辛苦,没想到在岳先生这里会上演全武行。”

    岳不群但笑不语,冷静地盯着阿达。

    “好了各位,就这样。”我说。

    岳不群皱眉:“这样的处理方法是什么意思?无为而治吗?”

    雷老师哈哈大笑:“年轻人,你只不过是把小岳踢过去的皮球又踢回来了,这样的玩法,踢来踢去,根本不解决问题啊?”

    我摇头:“雷老师,现在没有问题,一切根本没发生过,只不过是误会。”

    既然对方把杀人的刀递上来,我可以选择杀人,更可以选择放人。

    聪明人此刻要选的,不是情理之中的事,而是永远正确的事。

第262章 秘魔与天宗(1)

    阿达还在犹豫,雷老师突然离开了座位,闪到阿达身边,夺过那把刀,塞在嘴里,喀嚓一声咬断,然后大口咀嚼,咽了下去。

    “好刀,好嘴。”岳不群击节赞叹。

    我知道这位雷老师是谁了,以前听沙老拳头说过,济南武术圈子里有位姓雷的,双名矛星,属于江南霹雳堂的嫡系,原先住在京城,后来偶然经过济南,深爱这里的流泉,遂隐居此地,不再离开。雷矛星那一派最擅长的是铸造刀剑和回炉再造,所以传下来很多独特的奇术,外人根本无法理解,譬如现在这种空口嚼刀之术。

    “雷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雷矛星说。

    阿达没有顶嘴,木然地低下了头。

    “阿达是雷老师家里的小公子,不爱刀剑火器,更不爱上学读书,只喜欢对着电脑研究互联网技术,后来就跟我了,当然没有直接拜师,而是便看边学。”岳不群解释。

    原来,他们只不过是设了个局,让我自动往里跳。如果我出手斩杀阿达,雷矛星将会立即出手,从背后给我和连城璧致命一击。

    “还不下去?”雷矛星再度训斥阿达。

    岳不群举手:“喂,雷老师,你训他干什么啊?我们两个联手都骗不了夏先生,更何况是他?如果您需要他有多么高深的演技,当初就该把他送到北京电影学院去。好了好了,等苗老师到了,我们的牌局大概就可以开始了。”

    连城璧是场中唯一的受害者,但她根本不以为意,脸上始终带着动人的笑。

    有人二次献茶上来,却换了铁观音,茶味老道,入喉三转之后才透出香味来。

    茶杯还没到嘴边,又一个人翩然而至,却是一个四十上下、风姿绰约的白领丽人。

    “苗老师,你来迟了,罚茶三杯。”岳不群拱手迎接。

    这女子风一样飘进来,身上散发着高档香水的淡然香气,诱惑着每个人的鼻子。

    “好啊,罚茶三杯,甘愿领罚。”女子笑着,烫过的金棕色卷发松散自如地弹跳飞扬起来。

    从她的五官看,年轻时一定是位上等美女。年龄更迭,韶华渐去,但她仍然不失为一位千娇百媚、笑语嫣然的丽人。

    “可以开局了吗?”雷矛星问。

    连城璧本来跟我并肩坐着,此刻稍稍向后,退到我后面去观敌掠阵。

    我不擅长打麻将,但却没有故意推辞。这种情况下,麻将打得好,才能弄到关键性情报。

    麻将牌摞好,由丽人苗老师的东风位置开始坐庄。

    很明显的是,他们三人全都是盲摸盲打,摸过牌来根本掀都不掀,全都堆叠在一起。

    由此可见,这屋内各个角度都装着监控,雷矛星和苗老师都害怕自己的牌面泄露。

    我的牌技很差,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一局刚刚摸了不到十张牌,苗老师就是*糊牌,每家给她两块。

    “承让了各位,谢谢谢谢。”苗老师乐得合不拢嘴。

    雷矛星有些郁闷:“苗老师,麻将诀上不是说了吗——千刀万剐不糊头一把。你这倒好,不但糊头把,还糊得这么干净利索。怎么?是昨天干了什么好事?手气这么壮?”

    苗老师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天不赢够一百块,绝不下场。”

    雷矛星变色:“一百块?那你干脆杀了我吧,先劫色后劫财……”

    他们两个说笑,岳不群的脸却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模样。

    第二局,我的牌面仍然很差,无对无联,就算是**糊,也至少要摸二十张牌到中场之后才有机会。

    结果可想而知,苗老师又糊,牌面是“七小对”,单吊红中,*糊牌。

    这次,我们三个每人输掉了四块。

    麻将桌小抽屉里放着的筹码全都是一块、两块、五块、十块,没有再高的。

    表面看,这桌麻将的赌注极小,跟护城河公园露天麻将馆里的老太太、老大爷们持平,但我从雷老师、苗老师的情绪变化里知道,这“一块”至少代表一万元。

    那么接连两局,苗老师上手连续糊牌,已经进账十万。

    “我们还有最重要的第三位客人。”岳不群一边码牌一边低语。

    “谁?”雷矛星很警惕,不安地向我和连城璧扫了一眼。

    “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到了,你们就明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今天的事跟雷老师、苗老师无关,任何事你们都不要插手,免得吃坏了肚子。”岳不群笑起来。

    “那是最好的了。”苗老师甜甜地笑起来,“小赌怡情,我们只不过是打打小麻将、喝喝小茶而已,江湖上的事,我最头疼的了,千万别找我。”

    我也默默地码牌,冷眼旁观,不轻易表达自己的观点。

    “小年轻,你平时在哪里发财啊?”苗老师向我问。

    “没有正式职业,家在曲水亭街。”我回答。

    这个答案显然很让她费猜疑,但即使是她皱着眉想问题的时候,仪态依旧美丽动人。

    “不要问了苗老师,专心打牌吧。”雷矛星横插一嘴。

    苗老师哼了一声,嘟起红唇,故作生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只有了解自己的牌搭子,才好拆牌打牌对吧?”

    雷矛星望定了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很不简单。”

    我码好了牌,向前一推。

    “不简单?有多不简单?难道比小岳还厉害?”苗老师打破砂锅问到底。

    雷矛星极认真地各看了我和岳不群一眼,不露声色地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第三局,我的牌面上佳,三轮摸牌之后,已经听牌“一、四、七万”。

    “我们要等的人是奇术界的高手,从前我曾打算向他购买一些情报,但开出了惊天价格,他也不为所动。这一次,他主动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自然是大喜过望,因为他答应给我‘秘魔’与‘天宗’的核心情报。”稍顿了顿,岳不群接下去说的话有些困惑,“我知道,他不会拿些假的东西来糊弄我,因为他的身份在那里。可是,他怎肯把这些情报白白给我?”

    “咯吱”,我听到雷矛星咬牙的声音。那时候,他手里刚刚摸到一张牌,捏在手里,而手停在半空,思路已经被全部打断。

    “不可能。”苗老师嘴快,脱口而出三个字。

    连城璧在我身后,双手本来是搭在我的椅背上。现在,椅背簌簌发抖,显然她浑身都在颤抖,以至于连累了我坐的这把椅子。

    “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可是,他明明白白地重复了三遍,直到我听懂了每一个字。秘魔?天宗?天宗?秘魔?真的是久违了两个词。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里接的电话,梦一醒,什么都不存在了。”岳不群说。

    雷矛星打掉一张牌,然后苗老师摸牌打牌,我下手一摸,竟然就是“一万”。这种情况下,我可以推倒牌面、*糊牌了。但是,我为了听岳不群继续说下去,随手把那张“一万”丢掉,故意错过了糊牌的机会。

    “你说的这人是谁?报他的名字,我们才知道可信不可信。”苗老师咄咄逼人地问。

    几分钟前,她笑得像一朵花,细腰摇曳得像安了不锈钢弹簧,脸上的表情像刚刚抓到老母鸡的狐狸。眼下,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有莫名的惊惧。

    岳不群只是自顾自说下去:“秘魔和天宗的消息出现,只能证明,大厦将倾,无人得以幸免。”

    打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掩饰,真正有价值的,就是岳不群说的话。

    “真的与我们无关?”雷矛星问。

    岳不群点头:“对,我这里是情报交换地,不是决斗杀人场。大家过来,喝茶打麻将,顺便聊聊江湖闲话,自由轻松,如此而已。”

    没有人反驳他,大家都在心里打自己的小九九。

    秘魔和天宗的事,我只略知皮毛——或者皮毛都算不上,只是耳朵里多听了一些传闻而已。

    凡是江湖,必分正邪。

    我说的“正邪”,是广义上的、人类共同标准的正方与邪党,绝不包括那些沽名钓誉、做假慈善的无耻之徒。

    秘魔是邪党,天宗是正方。

    秘魔之名,来自于福建七星岩下秘魔井,据说是崖山之后的亡宋余党逃亡海上,辗转到了福建,在七星岩下宣誓,生生世世效忠南宋赵氏王朝,与蒙古元狗势不两立。秘魔一成,天下反抗蒙古强权的义士们就有了主心骨。

    这是一个为了正义而建立的组织,但最终其权柄还是落在居心叵测者手中。到了元朝末年,秘魔的一个分支创立了历史上的明教,而明教最后又一统天下,成为正史中的明王朝。

    彼时,秘魔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明亡,秘魔又出现于九宫山,即传说中闯王李自成殒命之所。有知情者言及,是秘魔出手救了李闯王,送他去了一个安全场所,颐养天年,平安终老。

    清末,文士公车上书时,秘魔也曾出现,并成功狙杀了清廷招募的无耻鹰犬,保护了几位当时文化界的大人物,为子孙后代留下了浩瀚博识的学问传承。

    民国初期,秘魔再出现于东北三省鸭绿江畔,独力狙击日寇运兵船,并在老帅死于“九??一八”皇姑屯炸车案发生时,全员出动,力保少帅安然无恙,逃离日本人的魔爪。

    从以上列举的这些例子中,秘魔总是以正面形象出现,但那些激动人心的故事都已经成了过去,再拿出来说,已经不合时宜。

    它的“邪党”之名,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