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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奇术之王-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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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说,天机。”那人说。

    “不要让百姓们失望。”我只回应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具体将怎么做,但我知道,历史上血淋淋地记载着“1937年济南沦陷”的史实。

    历史会漏记,但却不会错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用手中的酒壶指向苍天。

    “那是一个借口,就像东北军数十万人退过山海关一样。对敌,不放一枪一炮;对同胞,却连锱铢不肯放过。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我说。

    此刻,我的心情异样地沉重。

    身为济南人,谁都愿意自己的家乡有辉煌的历史、灿烂的文明、悠久的传承,而不是屈辱、肮脏、无法下笔书写的悲惨过去。如果济南不曾沦陷过,那今日的老城区巷陌宅院就不会留着殖民者的蹄印,很多古宅、古书、古牌匾、古景区就能清清白白地屹立于华北大地之上。

    “你太偏激,世间事,没有百分之百的。一切存在变数,变数正是奇门遁甲之阵的基础。尤其在战争中,如果没有变数,那就完全变成了双方人数上的角力,还有什么奇兵可用?年轻人,你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发牢骚或者指摘别人做过的事。告诉我,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他问。

    我凝视着他那双虽饱经风霜但清朗如旧的眼睛,一时无法回答。

    “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其王。王座、王冠是天下人共同追逐的目标,但最终谁能称王?谁能天下无敌?你能告诉我吗?”他又问。

    我立刻回答:“仁者无敌,厚德载物。最终,天下当然是得民心者主政为王。”

    历朝历代的战争史证明,最终面南背北登基之人,一定是获得了天下民心者,在万民拥戴的欢呼声中,成就数百年帝业。

    “要想称王,就要耐得住寂寞,安得住心。你能吗?你的心此刻在哪里?”他向我胸口望着。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勃勃跳动,而且越跳越快,根本冷静不下来。

    “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他说,“凡最终称王者,必定胸怀远大,不以‘称王’为目标,而是以‘救天下、救苍生、救黎民’为己任,跋涉千里,此心依旧。”

    我忽然懂了一些,因为我把愤懑、悲怆全都挂在嘴边上,刚刚想到、说到的一切全都流于表面,变成了牙尖嘴利的“斗嘴”行为,只是从语言上攻击对方、攻击历史上的旧政府,貌似同情百姓,实则已经陷入了“坚白论”的可笑境地。

    “好,我错了。”一念及此,我立刻道歉。

    “去看好你的心。”他说,“心若偏了,你眼中的世界就倾覆了,不是吗?”

    我抬起右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此时,我的心跳变得紊乱起来,既不狂放激进,也不沉静绵柔,而是变得杂乱无章,毫无频率可言。

    “去守住你的心,守得方寸心,才能窥见宇宙的奥妙。”他又说。

    我不动声色地咬住舌尖,慢慢发力,任由舌尖上传来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万事万物,皆有其王。今时今日,能够拯救这座雪中孤城的,就只有‘奇术之王’才能做得到。你是吗?”他淡然地笑着问。

    “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你要拯救这座孤城,不是吗?”我艰涩地低叫。

    “跟你没有关系?那你又为了什么到这里来?”他问。

    “我——”我无法回答,因为这是一个根本无需回答的问题。我到这里来,只是因为思想上的“突变”,也可以解释为脑电波的跨界连通。

    按照我的判断,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思想无意中闯入这里,是单纯的幻觉,而不是身体的进入。

    “一切都是虚假幻象。”我说。

    我仰面向天,望着飞旋飘舞的雪花。

    济南少雪,自我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所以,爱雪的人冬天会乘火车北上,去东三省看雪。

    我爱雪,如果是在济南看到这么大的雪,一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一切皆是虚妄,根本与现实无关。

    “人人以眼为界,你眼中的幻象,未必就是幻象;你眼中的真实,也未必就是真实。都到了这茫茫大雪之中了,你脑子里却总是固执地以为这是幻觉,为何如此?”他问。

    “真与假,是变不了的。”我回答。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追问。

    “我是真,你是假。我在二十一世纪中是真,到这里来陪你看雪是假。”我说。

    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平伸双手,看着雪花落满了双臂。

    “你解不了这孤城之围,认输吧。”我说。

    我看过历史,熟知历史,所以才知道在举国南逃的情况下,谁都守不住黄河两岸的山河国土。这一败,非战之罪,而是受累于旧政府的中央集权。所以,兵败如山倒是大趋势、大环境、大潮流,一个人站在这里,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势必将被日*蹄践踏如泥。

    “我说,我能,一切皆有可能。”他淡淡地笑了。

    那笑容让我觉得心底悲凉,因为只要脸上有着这种笑容的人,其实已经决定了破釜沉舟一战,即将与敌人同归于尽。

    “好,按你所说,这一战之后,只有两种结果。”我说。

    “哪两种?”他精神一振,似乎看到到了希望。

    我摇头:“抱歉,两种结果都是恶果,不会有任何神迹。第一种,你死,敌寇长驱直入;第二种,你不死,敌寇长驱直入。虽然是两种结果,但殊途同归,结局都是敌寇破城,将三千父老兄弟踩在脚下。相信我,你改变不了这结果,还是走吧,到更光明的地方去,联合一切愿意抗敌保国的同道志士,等到时机成熟了,再重新杀回来。”

    我说的,全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在战争年代,每一个城邦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故事。那些不甘心当亡国奴的人,在城破之时,全都辗转逃往圣地,借星星之火,重新点燃理想与希望。

    依我看来,他也应该走,而不是誓死一战。

    “谢谢你,你讲的,我都明白。”他说,“但我不能走,不能眼睁睁看着寇仇屠城。为了孤城百姓,我必须赌一把。”

    “赌就是死,毫无意外。鸭绿江、山海关、长城、京城、黄河……哪一道不是天堑、天险?长城曾经挡住了胡人呼啸南牧马,却没挡得住敌寇的装甲车。你应该能看清形势,这种大势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而是——”

    我说不下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非常复杂,胜利与失败,充满了玄机,谁也无法理清其中脉络,只能将其归结于“天命”。

    敌寇残虐,天欲诛之,这才有了广岛和长崎的两颗*一役。

    若是换一种思路,德意志的*如果早一步由柏林运出来,乘大飞艇运抵纽约、伦敦上空,那么二战的历史则瞬间颠覆。

    或许,天意如此,邪不胜正,遂有了今日天下大同的和谐盛世。

    “不要说了,我有制胜之术。”他说。

    我连声三叹,不自觉地苦笑。

    “你不信?”他问。

    我不忍再打击他,而且说再多都没用,因为他的表情如此坚毅,似乎对“制胜之术”充满了信心。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战争的最高境界。当下,我就是有这种制胜之术,但那是天机,我不能说出来。”他说,“但是,你看——”

    他抖了抖手臂上的雪花,双手攥拳,向我伸过来。

    “什么意思?”我不解。

    “我的制胜之术就在掌心里,你要看吗?”他问。

    我点点头,看着那两只紧握的拳头。

    他慢慢地张开手,但那双掌都是空的,只有雪花融化后的小小水滴。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双掌,足足有十秒钟,但到了最终,也是一无所见。

    “什么都没有。”我说。

    “对,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天机之所在。”他说。

    我不想说更多,但耳中传来的枪炮声似乎越来越猛烈,敌人的战线正在向这边推进。

    “走吧,别鸡蛋碰石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死无葬身之地。”

    从心底里说,我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等到圣地的火焰燃遍全国时,再带着游击健儿们杀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绝对没必要在此时此地把大好身躯白白地祭奠了这场战争。

第285章 霸王枪(3)

    “我不骗你,我真的有制敌之术。”他笑起来,神秘而孤傲,令我无法捉摸。

    “我知道这一战的结果,所有人都知道,全世界华人都知道——这孤城,必将沦丧于敌寇之手,根本没有任何例外,也不会有任何奇迹。你不走,只不过是让济南城外多一个荒坟罢了。这是战争,不是玄学术士吹牛逼的地方。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们在这里说一万遍‘制敌之术’都没用,唯一的结果,就是敌寇兵不血刃占据了孤城。想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旧政府的军队全都他妈的屁滚尿流望风而逃,逃过徐州,逃过南京,一直逃到西南大山里去,被敌寇吓破了胆……”

    说到这里,我胸膛里的激愤升到了极点,怒极而笑。

    事实上,当我们纵观公元1900年后的历史会发现,中国人一直都在“逃避、避战”。从清政府到到民国旧政府,所有军队都对战争充满了恐惧,即使手中有枪,枪口也只是对准国内民众的,一旦遇见异邦敌寇,自动就萎靡不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如同一只肥硕而胆怯的鸵鸟,把头塞在沙坑里,任人宰割。

    “我也知道。”他说,“英雄创造历史,无能的人随波逐流。螳臂当车并不可笑,可笑的是笑我的人,并没有意识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这段话像一个巨大的巴掌,突然间狠狠地搧在我脸上。

    我清醒了,因为我此前说的所有话,都是在劝他当一个逃兵,希望他像抱头鼠窜的旧政府一样,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一路向南,头也不回。

    “这一次,你真的懂了?给我吧——”他的双手仍然向我伸着。

    “什么?”我仍然不解,“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一定懂。普天之下,除了你,没人能懂,不是吗?”他坦然而真挚地望着我,眼中燃烧着希望。

    我倍感惶惑,因为此刻除了一颗红心,我身无长物,什么都给不了他。

    “你要什么?”我又问。

    上天作证,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么,况且我也给不了他什么。

    “我要的是真正的制敌之术,就在你手里。”他说。

    我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双掌,避开他的求索。

    “你要……武器?地图?人马?”我试探着问。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假如能把一批现代化武器赠予他,他一个人的确能消灭一个团的敌寇,这是很多现代战争实例已经验证过的。

    假如有一批现代化特种兵驾临此地,以现代战略战术迎敌,则南下的日寇将全部伏尸于黄河之中,随着东流之水,滚回他们的岛国去。

    那些只是“假如”,我做不到,给不了他。

    “我要的,不是兵马和枪械,而是真正的制敌之术。”他说,眉头越蹙越深,直到脸上的笑容全都凝结住。

    “你要的,我没有。”我说。

    我们之间一定有了某种误会,所以才会造成眼下的尴尬。

    如果我有什么“制胜之术”,早就给予他了,或者我也可以化身为不朽的长城,阻挡敌寇南下的铁蹄。没错,身为中国人的一员,我站在这里,不仅仅是看热闹,做壁上观,而是真实而热忱地为国家命运而心忧如焚。

    “明明……明明应该是你将那‘制胜之术’给我,然后由我逆转乾坤。”他说。

    忽然间,我们之间仿佛出现了某种深不可测的鸿沟,永远地将我们隔绝开来。这鸿沟,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制胜之术”。

    “那究竟是什么?”我问。

    他竟然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是……”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我们虽然仅仅距离两尺,但鹅毛大的雪花飘落时,竟然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他。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怎能如此含糊?自以为手握“制胜之术”,实际却并不清楚其中的关键细节。

    “告诉我,那是什么?如果我有,必当倾囊而出。”我急了,提气大吼。

    “神相水镜,就是神相水镜——不是吗?不是吗?”他也急了。

    刹那间,我的心一片冰凉,如同跌入了三九天的冰窟窿里,立刻被冻僵,失去一切活力。

    “神相水镜?呵呵,你说的‘制胜之术’竟然是神相水镜?我……我……”大大的惊诧之下,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复杂的情绪,竟然抚胸而笑。

    我当然没有神相水镜,迄今为止,虽然对方力量汇聚济南城,造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慌局面,但事实上,那神相水镜并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形,更不要说是拥有它了。

    现如今,他向我要神相水镜,我怎么给他?

    “要上轿了,你才想起来要扎耳朵眼?”我怒极,把老济南的俚语全都喊出来。

    这句话,本是用来形容丢三落四的新娘子,到了出门上婚轿的时候,才想起忘记扎耳朵眼。就如同现在,敌人的兵马车炮都在门外了,他才想起向我要神相水镜。

    我纵然是九天大罗金仙,又去哪里找来给他?

    “我没有,我连神相水镜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天哪,你怎么会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我身上?都放在神相水镜上面?”我后退一大步,无法抑制满腔的无力与愤怒。

    他陷入了沉默,垂下双臂,不再看我。

    “喂,你说话啊?敌寇的战车就要开过来了,敌寇的斥候已经迂回到济南城的西门、北门了,你别不说话,这时候你必须拿出办法来……”我急得口不择言。

    雪下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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