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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奇术之王-第299部分

小说: 奇术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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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蜈蚣怎么可能有这样一只眼?”我在心底叫出来。

    通常情况下,蜈蚣的腹部只有无数腿脚,绝对不会存在一只像人一样的眼睛。除非,它本来就是人,而不是蜈蚣。

    我的全部思维能力都被这只眼绕住了,无法思考其它。

    如果不是有玻璃盒子隔着,我甚至愿意凑过去,仔细观察那只眼中所含的意义。假如那是一只人眼,眼珠上就会映出外面的世界,其中也包括我。

    不知不觉中,我俯下身去,正对着那盒子。

    盒盖仍然开着一条细缝,能够让蜈蚣轻松爬出来。如果我靠近那条缝,也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脸凑上去,置于蜈蚣的攻击范围之内。

    “所有的知识……把所有知识都从记忆里撬起来,让它们离开身体,到另一个真正需要它们的地方去。知识是死的,死的知识是废品和垃圾,早就应该被扫地出门。如此正好,把知识扔出去,腾出空间,迎接新生活。那么,现在就动手吧,敞开记忆体,敞开脑干,敞开心室,敞开五官七窍,敞开百会穴、膻中穴、丹田穴、泥丸宫、涌泉穴以及奇经八脉所有节点,来个彻头彻尾的大扫除,让知识废物奔涌出去,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做一个单纯的初民,回归原始,回归简单……”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这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持续响着。

    在那声音的蛊惑下,我感觉自己全身都是“不洁”的,知识、记忆就像垃圾、灰尘、耳垢、眼屎那样,附着在我身体的各处,既多余,又肮脏,严重影响了我的正面形象。于是,我一秒钟都忍受不下去了,必须立即行动起来,把一切知识清理出去,让自己变成一个白痴样的地球初民,回归纯净之身。

    在我眼中,蜈蚣变成了启迪者,像佛祖拈花一笑时指尖上的花瓣,也像南海紫竹林观世音菩萨手里的白玉瓶和杨柳枝。它非但不狰狞邪恶,反而全身都散发着熠熠佛光,照亮了我身边这平庸、昏聩、污秽、纷乱的世界。

    我必须向它顶礼膜拜,虔诚地颂扬它的智慧,行它的光明之道,才能对得起它的无私垂怜。

    “真好啊,我看到了生命中的真神!”我喃喃地说。

    在这种极度狂热的思维状态下,我浑身燥热,渴望着有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带走这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我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眼中只有那只扭曲的蜈蚣。

    “让它帮你,让它帮你完成心愿,就是现在,就是现在……”一个声音隆隆响着,既像是来自天空,也像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

    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好,我所愿也,未敢请尔。”

    世上最高明的移魂术就是摆脱了形式、承袭了内核的那一种,随时随地都能控制别人,而被控制者却浑然不觉。

    现在,我的理智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一个躯壳,停在那玻璃盒子前面。可怕的是,那蜈蚣正在向上蠕动,也许几秒钟后就要穿过盒盖上的细缝,爬到我身上来。

    “啊——噗!”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我的右后方传来。

    随即,红袖招撕心裂肺般的声音破空响起:“夏天石,走——快走,快走!”

    那声音如一把利刀,横向挥斩,把蜈蚣与我之间无色无味的联系瞬间切断。

    我眼前一黑,屈膝一软,几乎要跪倒下去。

    神志恢复的刹那,我右手撑地,腾身跃起。

    蜈蚣已经从细缝中探出头来,身下的脚爪迅速摆动,头部笔直前伸,正在向我瞄准。

    “红袖招,你在哪里?”我长声大叫,借着这一吼之力,让脑子里残存的昏聩感觉烟消云散。

    “我在、我在这里、这里……”红袖招的声音传来,但我看不见她。

    俄顷,右面墙上的黄金架子一角露出了一只女子的手,向我这边艰难地挥动着。

    我立刻伸手,要把盒盖关上。

    蜈蚣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盒盖一推,只怕就要将它挤成两段。

    “不要,手下留情!”燕歌行奋力缩手,把盒子抱在怀里。

    “留着它,只会让更多人受害。”我告诉他。

    “天竺蜈蚣”是宝,但同时也是祸根。如果没有红袖招的拼死断喝,我今天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不行,不行!”燕歌行迅速解开衣扣,把玻璃箱子藏进怀里去。

    我向夕夕那边望,诧异她为什么没有及时提醒我。现在才知道,她已经被白芬芳刀架脖子控制住。

    “我看过‘食脑之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人虫一体,虫为人主。我渴望这一天很久很久了,幸亏有你抢先出头,攻破了十三弟的壁垒。这一次,天给我机会,我再不会错过了……”燕歌行痴痴地笑起来。

    我听到“人虫一体、虫为人主”八个字,后背掠过一阵颤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有极端的野心家才相信“虫”能够给人力量,并且以“饲虫”为提高智商的手段。在古代苗疆,大量炼蛊师“饲虫”,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去过高高在上的生活。可惜,没有一个炼蛊师能够善始善终,最后都倒在毒虫反噬之下。

    燕歌行不是炼蛊师,他对于“饲虫之术”的理解不可能比炼蛊师们更高明。由此可知,他的下场也绝对不会比炼蛊师们更荣光。

    “放开她。”我向白芬芳挥手。

    白芬芳抽刀,飘然后退,遥遥地向我拱手赔罪:“夏先生,我主要是怕她胡乱出声,影响了你参悟‘天竺蜈蚣’的大事。现在,大家都没事了,舞刀弄枪的,也只是一场误会。”

    夕夕向我这边走,我立刻指向那些架子:“有人在里面,砸开它,把人救出来。”

第363章 黄金囚牢(3)

    燕涂鸦没说假话,连城璧、红袖招、冰儿果然都被藏在架子后头,而且是各自被禁锢在一张透明的网里面。

    红袖招所处的那张网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的嘴唇也被咬破,至今鲜血淋漓。

    “我比她俩清醒,一看到你即将遇险,就咬破嘴唇,利用‘天魔解体**’的力量,出声提醒你。夏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从没失去信心过。”红袖招说。

    我看着她,眼窝开始发热。关键时刻,如果不是她拼死出手,我可能就死于“天竺蜈蚣”了。

    当右侧墙上的黄金架子全部被拆掉后,露出了一幅深深凹陷于墙壁内的古老壁画,上面的建筑和人物都已经乱七八糟,几乎无法辨认。

    被破坏至这种程度的壁画是没有任何文物价值的,济南老城区内曾出现过无数次,实在让人惋惜。

    “我似乎见过这壁画。”连城璧说。

    红袖招和冰儿连连点头,对着壁画出神。

    壁画有三分之二被刮擦掉,只剩最外面的一圈,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左侧留着几个人的脚和兵器的尾端,右侧留着某个动物的尾巴,尾巴上覆盖着铁青色的鳞甲。

    “是洪家楼教堂下地道里的画。”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画上,因为我在想另一件事。这密室藏于地底,如果按照方位计算,壁画后面就已经接近闻长老住处的地基附近。

    如果我们从这里挖地道过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闻长老家里,守株待兔,万无一失。

    有合适挖掘机械的话,用不了二十四小时,我就能达成目标。这才是我们流连于鞭指巷的最终目的,其它一切,皆是枝节。

    “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连城璧走过去,俯身看着燕涂鸦。

    “我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我主持修建的?要问问题,问她!”燕涂鸦推卸责任,向白芬芳一指。

    白芬芳没有后退闪避,反而大步向前,来到了壁画前。

    洪家楼教堂下面那幅画曾经带给我们很深的的困惑,也曾掠走了数个人的性命。可惜,当画上的神秘力量消失时,画却只是画,没有任何杀伤力,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能复原它。”白芬芳低声说。

    红袖招眼中出现了浓重的敌意,她被囚禁于此,一定是燕涂鸦、白芬芳干的好事。所以,一旦脱困,她不会轻饶了敌人。

    “为什么要复原它?有意义吗?”红袖招冷冷地问。

    “从前是没有意义的,但现在,如果我不完成这件事,你们会放我走吗?或者,你们会让我活着离开鞭指巷吗?所以,于公于私,我都要补全这幅画,让这世界多一份圆满,少一份残缺。”白芬芳淡淡地解释。

    补全这幅画是小事,如果白芬芳想做,早就有无数机会可以完成了。现在,她急于补全它,一定另有深意。

    “白画神,请稍等。”我举手阻止她。

    我走近壁画,与白芬芳并肩而立。

    壁画上的刮擦之处痕迹极深,像是利刃砍斫所致。

    “还要等什么?不珍惜这最后的机会,就再也画不完了。”白芬芳幽幽长叹。

    “你想掩盖什么?”我问。

    “什么?夏先生什么意思?”白芬芳皱起了眉。

    我伸手抚摸那壁画,每一道痕迹都深入壁上半寸,诡异而突兀,如果单纯是为了除去壁画,似乎用不着花这么大力气。更为奇怪的是,这些痕迹半新不旧,不可能是数年、十数年以前留下的,而是最近一年半载才新添的。换句话说,是白芬芳、燕涂鸦立足鞭指巷之后,才出于某种目的毁掉了壁画。

    “既然毁了,何必再补?”我不管她怎样否认,只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路问下去。

    我不知道真相,但我只要不断地提出新问题,找到新破绽,就能从白芬芳那里挖掘出真相。

    “夏先生的话越来越奇怪了,呵呵……”白芬芳笑起来。

    我缓缓地环顾黄金屋之内,然后挥手命令夕夕:“到对面去,所有架子拆下来,看那边有什么?”

    夕夕、连城璧、红袖招、冰儿一起动手,拆掉了左侧的架子,赫然发现,墙上已经被人挖出了三个窑洞,每一个的门口都是一米高、半米宽,而深度则不到两米。窑洞的门口被黄金栅栏封住,里面各关着一个人。

    那种环境中,三个人无法站立,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啊?是闻三嫂?这两个是……小花、小树?”红袖招惊叫起来。

    白芬芳脸色苍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她是唯一能做出解释的人,但无论怎样解释,形势都对她很不利。

    红袖招晃动栅栏,但栅栏牢牢地嵌在墙壁上,右侧被一只硕大的黄金虎头锁锁住,根本无法打开。

    “白画神,钥匙在你这里?”我问。

    现在,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惊诧,只是见招拆招,一步步揭掉燕涂鸦的伪装。他可以把一切罪责推给白芬芳,但他是主而白芬芳是仆,一起行动,应该都在他的授意之下,白芬芳绝不会自作主张囚禁这么多人。

    “不要放开他们。”白芬芳简简单单地回答了这几个字。

    “为什么?”我又问。

    那三人被囚禁于暗无天日的地底窑洞中,如果我们不解救他们,他们一定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成为警察户口簿上的失踪人口。燕涂鸦用非法手段剥夺他人的自由和生命,这已经是该杀、该死的大罪。

    “嗯,夏先生,这件事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你表面看到的正与邪、善与恶都是不准确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永远都问心无愧。”白芬芳低声回答。

    “喂,先放了他们再说!把钥匙拿来!”红袖招向这边大叫。

    “对不起夏先生,请再相信我一次,暂时不能放开他们。否则的话,这个城市就会像‘车臣2001巨婴惨案’那样,发生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怪事。求求你夏先生,我知道你是具有超级智慧的高手,比别人看得更长远、更准确。现在,请再相信我一次,我以个人性命起誓,不要释放那三人,绝对不要!”白芬芳低声恳求。

    “车臣2001巨婴案”发生在2001年的二月份,官方媒体的报道比较简单,其主要内容为——联军击溃*三层防线后,正式收复了叛军占据的车臣罕那瓜尔民族医院。在医院的地下常低温实验室里,联军找到了四十名诡异的巨婴,每一个都是成年人的身材、婴儿的智商表现。联军将巨婴送往莫斯科国立大学生物系,由国安部门做了秘密妥善处理。

    这件事并未在民间引发反响,却惊动了国际上的几位诺贝尔理化奖得主。他们组队来到车臣,调查巨婴真相。后来,加拿大的福柯教授撰写了一篇漏洞百出、前后脱节的调查报告,为这件事做了潦草的结尾。

    江湖传说,巨婴正是亚洲奇术制造的结果,跟越南“魇婴之术”有关,也跟某些神秘机构在研究“长生不死药”有关。更有前卫科学家提出,巨婴是某些大财阀掌门人为自己准备的克隆体。

    这个案子最后不了了之,遂渐渐被人遗忘。网上也曾有过巨婴的照片,但当时网上流行各种修改照片技术,无论提供真实照片还是合成照片,都会被广大网民统一认为是后者。

    “好。”我盯着白芬芳的眼睛,轻轻地回答了一个字。

    白芬芳长出了一口气,胸口起伏,感慨万千地点头:“感谢,感谢,感谢。”

    连说三个“感谢”,可见她对这件事的看重程度。

    “先停下来,再做商议。”我吩咐红袖招。

    救人没错,但一定要清楚救人的后果。我看得出,这地底黄金囚牢内发生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每前进一步,都必须极度小心,将可能发生的结果考虑得通通透透。

    “怎么?夏先生,这里面关的是闻长老的情人和双胞胎儿女,先放他们出来再说不行吗?”红袖招并不打算放弃。

    我举起右手,慢慢地向下一划。

    这个动作的含义很明显,就是让所有人停止行动,一切都听我号令。眼下,在场的人太多,如果任由每一个人都发表自己的意见,就会将现场弄成一锅粥。当务之急,就是所有人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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