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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奇术之王-第470部分

小说: 奇术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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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潜终于开始,电子屏幕上显现的景物快速变化着,既陌生又神秘。很快,潜艇停留在海底大陆架上,正对着镜室的残骸。

    “真是难以想象,你们美国科学家能够造出这种神乎其神的建筑物来。除了佩服,我说不出更贴切的另外两个字。”我向着汤姆斯说。

    他十分谦逊地摇头:“镜室项目并不成功,以美国现有的科学技术,早就应该征服马里亚纳海沟才对。如果没有各地战争的庞大军费开支拖累,国家勘探机构早就进入海沟深处了。战争真的是罪恶之源,消耗掉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给全球人民带来环境、生活上的巨大破坏……夏先生,恕我啰嗦,我对战争实在是深恶痛绝到极点。”

    厌恶战争、喜爱和平是全人类共同的思想特征,汤姆斯这样说,很对我的脾气。

    潜艇绕着残骸转动一周,突然遭遇海底扰流,不由自主地向着海沟那边滑动了一段距离,引起潜艇操作员的齐声惊呼。

    不过,潜艇动力强劲,很快就战胜了扰流,顺利前进,从海沟上方平缓地掠过。

    “调整潜望镜角度,对准海沟。”汤姆斯吩咐。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深海域,一望上去,立刻叫人头晕目眩。

    这是地球上最深的海沟,等待着探险家们去开拓征服。我相信,有生之年,人类对于地球的探索一定再无死角。到那时候,镜室的残骸也就能重见天日了。

    潜艇浮上水面,我们弃艇登船,向海岸线驶去。

    “可惜,我们徒劳无功,白白走了这一趟。我的才能远远不及老虎,夏先生不要见笑。”汤姆斯说。

    我知道,对方过于谦虚了。

    能够被总统亲口提名代替老虎,此人的才能绝对不在老虎之下。

    再次登上直升机后,我们迎着阳光,向着东南方向去。

    机腹之下,一艘巨轮正在同向行驶。我不经意间下望,竟然发现那巨轮的甲板上竟然漆着一个巨大的汉字,三横一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字。

    “飞机下降一点。”我向驾驶员发出指令。

    直升机在空中划了条弧线,高度下降一半,前进速度也慢下来。

    那巨轮的甲板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个‘王’字。”汤姆斯大声叫。

    甲板上有这个字可能代表两种意思,第一种是,船主姓王,故此将自己的姓油漆在上面;第二种是,船主雄心勃勃,要在海上称王,才在上面漆了这个字。其实,我更愿意看见一个“主”字,那么就有可能跟鲛人之主联系起来了。

    既然只是“王”字,没有太大意思,直升机盘旋两圈后,继续直飞,回归酒店。

    汤姆斯先行离去,对于下一步的行程,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告诉我等待总统下令。

    我回到房间,没有开灯,情绪异常消沉,斜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我被电话铃声惊醒。

    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的,服务生满含歉意地告诉我,有客人来访。

    我睡意半醒,竟然忘记了老虎与洪夫人都已经亡殁,脱口问:“是一位名叫老虎的先生吗?请他上来就好了。”

    服务生哦了一声,随即小声说话,应该是在跟另外的什么人沟通。

    “夏先生,是一位姓唐的小姐。她说,你一定会抽时间见她的……”服务生说。

    我的心狂跳起来,摔掉电话,只穿着脱鞋就飞奔出去。

    到了酒店大堂,我遥遥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坐在前台外侧的转椅上,满头黑发披垂至腰。

    “是唐——”我强忍着,不敢叫出那个名字,生怕希望之后变成失望。

    我大步向前走,眼睛不听使唤,大颗泪珠溢出眼帘,滑落在地。

    到了那女孩子侧面,我哑着嗓子叫:“是谁在找我?是你吗?”

    那女孩子慢慢转过头来,我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狂喜,放声大叫她的名字:“唐晚,唐晚,是你,真的是你!”

    她是唐晚,一个让我魂牵梦绕了数个月的可爱女子。有好几次,我以为她死了,自己也想放手徇情而去。现在,她平安归来,我的心灵世界里的全部阴霾一扫而空。

    “是我,天石。”唐晚站起来。

    我们并没有惊天动地地拥抱在一起,而是很小心地靠近,先是伸手碰触指尖,然后四只手握在一起。

    “这不是梦吧?这不是梦吧?”我们异口同声地喃喃自问。

    做过太多同样的梦,真正在现实中相见时,我们不敢信以为真,以为仍然是梦。

    我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两把,再三确认不会是梦,才张开双臂,拥住唐晚。

    “欢迎回来,想死我了。”我在她耳边低语。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此刻的快乐心情,总之,种种不快、全部担忧都不见了,我的心再度被唐晚和甜蜜充满。

    “我们上楼去慢慢说,有的是时间,可以彻夜长谈。”我拎起唐晚脚边的黑色旅行箱,拉着她的手走向电梯。

    在电梯里,我再次深拥着她,不肯有片刻放手。

    她活着,我的第六感永远不会骗人,知道她还活着,没有随镜室的残骸坠入马里亚纳海沟深处去。

    我是如此快乐,甚至忘记了她怎样脱困,只是紧紧抱着她,尽情享受着劫后重逢的喜悦。

    在房间里,我们仿佛变成了连体婴儿,不是牵着手,就是拥抱在一起,一秒钟都不分开。我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就连眨眼之间,也恨不得一只眼闭一只眼争,生怕她在我眨眼时突然消失,再次让我美梦破灭。

    “我们不是在做梦,是真的重逢了。”唐晚反复说。

    “我就知道,你会平安无事的。”我也反复地说。

    从半夜到天亮,我们变成了孩子,尽情地笑,尽情地跳,没有丝毫倦意。

    唐晚无法说清自己的获救过程,镜室毁灭时,她被巨大的气流卷着飞出去,跌落在水中,瞬间溺水昏迷。醒来时,她在一艘巨轮上。从水手口中得知,是船主亲自跳下水去救了她,并且给了她我现在的地址。

    我来不及猜疑船主的身份,更没去想对方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只要唐晚平安回来,就算对方顷刻间取我性命,又有何妨?

    天亮后,我打电话去前台,订了一大桌好吃的,陪着唐晚吃早餐。

    “你瘦了,一定好好补养,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做更多事。”我反复说。

    “你也瘦了,你也要多吃才行。”她也反复地说。

    我们都变成了饶舌的孩童,我喂她,她喂我,把吃饭当成了一场快乐的游戏。

    这样的快乐维持了一整天又一整夜,到了最后,我们已经无法抵抗睡意,便紧紧地牵着手睡去。

    感谢上天,知道我对唐晚的良苦用心,才指引她平安归来。为了这一刻,我宁愿牺牲再多、受伤再多、苦难再多,只求那些本该落在唐晚身上的伤害全都转嫁给我,让我一肩承担,为她遮风挡雨,直至天荒地老。

    汤姆斯来过一次,但他十分懂事,不敢打扰我和唐晚的二人世界,只在门口站了三秒钟就迅速告辞。

    韩映真来过电话,当她知道唐晚已经回来时,客气而淡漠地祝福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管他们怎么做、怎么说,现在眼中心里只有唐晚,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了。

547章 洪夫人最后一战(3)

    我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唐晚回来,就是一切灾难的结束,中间经历的所有波折全都抹平为零,所有人事也都无足轻重,都变成了梦幻一场。

    镜室的出现与毁灭代表着唐晚的消失与重现,我该感谢上天,在绝对没有希望的时候,又重新给了我失望,借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唐晚活着重回人间。

    “美国人的科技已经是人类世界的顶尖水平,但在这个范畴之外,还有很多事是我们所不能理解、无能为力的。古人将其归结为命运,而从物理学的角度看,那些也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畴。镜室,是人类从已知向未知前进的一小步,具有无以伦比的积极意义。看到镜室,我就看到了中国与美国之间的巨大科技差距。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如果能奋起直追,或许能无限缩小这差距,但要想赶超,却肯定是一个未知数了……”唐晚感慨万千。

    我没有追问她的身份,也没有追问镜室在地下潜行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数,等待我们一起探索。人在,希望就在,一切终能从头再来。

    彻底休息放松之后,唐晚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大信封。

    “这是救我的船员交给我的,他们转述船主的话,等我休息一周后,便可以打开它,里面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唐晚说。

    那是一个装璜十分考究的信封,底色黝黑发亮,表面嵌着银线编织成的一个图腾符号。

    符号约有一寸见方,是一个被圆圈圈住的花体英文符号“x”。

    我捏了捏信封,里面只装着几张信纸,薄薄的,殊无重量。

    拆开信封,里面竟然又是一个同样的信封,只不过略小一圈。那小信封的正面写着一行中文小字——“呈送美国总统先生亲启”。

    字是用银色墨水写成,行楷体,笔法老道,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使用中文的人写的,字里行间,带着十足的洒脱。

    不知为什么,这行字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我在护城河东边的青龙街小学上学,从一年级入学,老师就要求每个人照着字帖练字。初学正楷,到四年级时笔法足够工整了,就开始试着连行楷,一直练到小学毕业为止。

    青龙街小学的顺序升学学校为济南五中,到了中学之后,三年内仍然有固定的书法练字课,而且老师抓得极严,即使那些文化课不太好的学生,三年下来,也能练就一笔好字。

    汉字练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会增加了写字者自己的精气神,这就是“字如其人、文如其人”的道理所在。

    这行字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一位早就应该不在人世的故人。

    “交给总统?”唐晚疑惑地掂起信封,再次审度那行字,并且对着灯光细看。

    黑色的信封阻隔一切光线,除非是挑开封口,否则什么都看不到。

    “里面是纸,更薄的纸,大概只有一张而已。”唐晚将信封掂了又掂。

    信是交给总统的,所以我和唐晚无权拆阅。

    “看来,对方救你,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我说。

    我们两个皱着眉四目相对,各自思索了半天,仍然无法猜透船主的用意。里面有可能是勒索信,也可能是带有剧毒的信笺,或者是一个恶毒的诅咒。总之,信笺虽薄,却能承载巨大的意义,引爆复杂的变化。

    “我会联系总统。”我说。

    通过汤姆斯去联络总统比较容易,尤其是我和总统共同经历了挟持事件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很多,沟通更方便。

    “好,我们把实情告诉对方,由对方来做决定是不是接下这封信。”唐晚说。

    以她的聪慧,当然看得出我的疑虑与担心。

    我们不是美国总统的敌人,不想成为敌人攻击他的枪头。

    “好,我马上联系汤姆斯。”事不宜迟,越早解决这件事,唐晚就越安心。

    汤姆斯十分警觉,听我说完事情经过,马上表示,派几名反恐专家带着透视和安检的仪器过来,以免发生意外。他比老虎做事更仔细,也更谨慎,所以显得有些谨小慎微,这大概也是其官运不如老虎亨通的原因。

    事实上,在汤姆斯、老虎的位置,需要狮子的雄心、狐狸的狡诈、兔子的胆怯,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地把所有事情处理好。

    老虎激进,遂遭不测。

    他的性格决定了命运,谁都无能为力。

    “全球各地都发生过信纸爆炸案,*能将软性*碾得如白纸一样薄,其引线则细如鞋带,爆炸威力并不因此而缩减,至少能让一间大办公室里无人生还。夏先生,谢谢你先告诉我实情,相信我们今后的合作也定会一帆风顺,滴水不漏。”汤姆斯说。

    他的办事效率极高,放下电话二十分钟,已经带着一队专家到达了我的房间门口。

    专家们每个人都随身拎着黑色的迷你防爆箱,一进酒店,立刻把头盔、面罩、防燃工作服穿戴好。

    令人欣慰的是,通过扫描,那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一个长长的电话号码。

    信是给总统的,电话号码也是留给他,由他来拨打的。

    “由号码看,属于瑞士,其注册地是瑞士北部山区的一个小镇。不过,通讯信号可以无限次转接,如同电脑病毒攻防战中的肉鸡转嫁一样。我想向总统给出的建议是,拨打号码,看对方有什么要求。你们说呢?”汤姆斯问。

    既然只是一个电话号码,那就不会对总统造成任何伤害,剩余的问题只是打与不打的事了。

    唐晚松了口气,但眉头不展。

    营救她的船主费了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传递一个号码给总统,实在是小题大做。

    “能不能联络那艘船上的人?”汤姆斯问。

    这件事我们已经做过,护送唐晚到酒店来的船员留下的资料全部是假的,电话打不通,轮船注册资料也是假的。不出意外的话,那些船员已经人间蒸发了。

    汤姆斯先向总统的幕僚长咨询,获得允许后,带着那封信离去。

    “希望这件事不会再横生枝节,给我们带来新的麻烦。”唐晚叹气。

    “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件,也试不出来了。既然你已经回来,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说。

    唐晚在我身边,我立刻觉得身外的世界变得色彩艳丽起来。

    唐晚已经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过失散后发生的事,她被困在镜室之内,每过二十四小时都如同过了一年一样,倍感煎熬。如果不是从小就修习四川青城山的道家静功,大概早就五内俱焚、躁狂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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