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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奇术之王-第57部分

小说: 奇术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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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服务生走过来,楚楚大声吩咐:“先开两瓶拉菲,再为我大哥拿一瓶百威。”

    她指明为我要的是啤酒,那么这瓶拉菲就是为她自己跟唐晚准备的。

    洋酒和啤酒一起上来,楚楚再次吩咐:“把杯子拿走,我们用瓶子喝。”

    于是,女服务生将桌上所有的酒杯都拿走,只剩下三瓶酒。

    “每人一瓶,怎么样?”楚楚望着我,话却是说给唐晚听的。

    我从没问过两个人的酒量,但楚楚来自苗疆,日日与瘴气、毒虫为伍,平时定会喝烈酒消毒。所以,我判断她的酒量应该会比较大。

    “好啊,正合我意。”唐晚毫不在意地应战。

    我很少喝酒,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至于楚楚与唐晚,她们若是愿意用喝酒来“不打不相识”,那就尽情喝一场,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各抱着一瓶酒,第一个回合就喝掉了五分之一。由此可见,两人的酒量不相伯仲。

    楚楚漫声说:“唐小姐,我调查过你,具体资料如下——‘神手’唐家是蜀中唐门的分支之一,昔日蜀中唐门弟子因为频繁接触毒药,不但影响自身的健康,更严重影响了下一代的出生与发育。在元末明初之时,那一代的唐门领袖决定,按照门下弟子的天赋,把他们分为两派。一派,仍然去制毒、炼毒,继续发扬光大蜀中唐门的力量和名声;另一派,从唐门中迁移出来,像江湖其它门派那样,研究暗器、兵器、奇术之类。结果,其中一个分支里有位落第的饱学秀才创立了‘神手’这一分支,以自己常年修习的‘摸骨术’为基础,在江湖上扎下根来。摸骨术本来就是上古奇术之一,通过细数人体骨骼的分布及变化,预知观察对象的将来,既有唯心主义的理论,又有唯物主义的直接干脆诉诸于行动。于是,这位姓唐名师承的人成了‘神手’一脉的开山大组师,背负‘蜀中唐门’的崭新使命走向世界。蜀中唐门门下人才辈出,继承了远古蜀山一脉的精神与灵魂,智力超群,目光远大,任何时候出山,都可以傲然与天下英雄比肩。所以,千百年来,任何中原门派都不敢小看了唐门。”

    我第一次听到“神手”唐家的名字,是来自官大娘口中。

    那时,她对唐晚又是尊敬又是忌惮。

    其实,如果现在官大娘还活着,她见到楚楚的话,只怕要更加敬而远之。

    “对,你说的完全对,作为‘摸骨术’的传人,我们这一派的传承的确如此。我想更正的是,历史无论多么伟大的门派,如果陷入了固步自封的境地,其发展都会遇到极大的阻碍,蜀中唐门亦是如此。昔日,江湖中除了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青城这几大名门正派之外,蜀中唐门与江南霹雳堂雷家堪称是另类中的绝对王者。唐、雷两家每一代都有胸怀大志的门中弟子出现,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意图指点江山,染指中原。可惜,每一代都功败垂成,铩羽而归。到了‘神手’创立时期,我们唐家的全体闭关思索,到底怎样才能持续繁荣地发展下去,而不是盲目扩张,成为众矢之的?最终,我们得到了结论,一个门派要想百年不倒,越来越强,就必须跟随时代的风潮而变。穷则变,变则通,这才是人类发展的硬道理。我很庆幸蜀中唐门的这种变化,否则我们这一代弟子仍然要进入制毒、害人、死于毒药的死循环。看到楚小姐,我这种庆幸就更深了一层,呵呵呵呵……”

    唐晚说的话,明显是在讽刺楚楚终日与蛊虫为伍,最终不免受制于蛊虫,并遭蛊虫所害。

    事实上,蜀中唐门、苗疆蛊术与江南霹雳堂这种奇术门派所做的事,都是在逆天而行,通过研制某种尖端邪恶的害人奇术,达到震慑江湖、争霸天下的目的。

    中国古代早传下“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真理,越是以戕害别人为目标的,最终自己反受戕害,死于无常。

    否则的话,今日庙堂之上坐着的就应该是唐家、炼蛊师、雷家的人,而不是那些德高望重、温情仁厚、奉献在先、享受在后的革命老前辈们。

    “呵呵,唐小姐何必厚此而薄彼,借压低苗疆来抬高蜀中?你当然知道,‘摸骨术’这种奇术修炼到极致,不可避免地要进入‘微观骨传导’的地步。那时,你要去探察某个人的未来,必须要将两人的微观世界连为一体,自身的思想和灵魂也要门户大开。万一你探察的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则你的性命、人生都有可能遭对方反制。那种情形,就像一个高明的催眠师遭到另外一个更高明的催眠师所催眠那样,你的下场,比苗疆炼蛊师受蛊虫反噬更可怕。”楚楚并不肯在口舌上吃亏,而且说的也是实情。

    据我所知,任何奇术都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安全漏洞,只要被敌人发现漏洞,任何奇术师都会一败涂地。失去性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成为敌人的奴隶,被敌人一辈子任意驱使,那其实也正是“伥鬼”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唯一不同的是,高明的奇术师一生创立那么多丰功伟绩,到了此时就完全变成“为他人做嫁衣裳”,下场可悲之至,将被永远地刻在门派的耻辱柱上,受天下人耻笑。

    这种事就像近百年来各国争相发展的核武核弹一样,威力越大,对自身造成的恶劣影响越大,益处与坏处已经没有了明确的平衡点。

    各**武竞争一旦开始,大家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向前,谁都无法停下来。

    各大奇术之间的竞争亦是如此,谁都害怕自己的门派一旦停止发展,就会被其它激进的门派吞并或者毁灭。为了生存,每一个奇术的支脉都会拼命发展,钻牛角尖、踩钢丝一样殚精竭虑研究突破,力求避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下场。

    听了楚楚的话之后,唐晚的双手都按在酒瓶上,久久无法挪开。

    她本来就是个很美的女孩子,现在盛装出现在旋转餐厅里,又精心地化了淡妆,很明显在外表上盖过了没有刻意打扮过的楚楚。但是,楚楚的话刺中了她的要害,任何化妆术都无法掩盖住她脸上隐约浮现出来的焦虑。

    同样,楚楚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喜悦,即使在口舌上占了上风,她的嘴角也浮着淡淡的苦笑。

    在我看来,有胆识、智慧和前瞻性的奇术门派弟子都会意识到,大家全都站在一辆燃着烈火的战车之上。战车疾冲向前,每一个人都被卷入其中,性命堪忧。这时候,即使跳车,也会非死即伤,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鼓起勇气面对一切战斗,希望在旷世大战之后侥幸生存下去。

    楚楚如此,唐晚如此,其他的燕歌行、齐眉、哥舒水袖等人莫不如是。

    “很好,你说得很好,应该为此浮一大白。”唐晚举起酒瓶,直视楚楚。

    “是啊,今晚当着大哥的面,我们还可以把酒畅聊,也许下一次见面,就是不得不生死一战的劲敌。”楚楚也举起酒瓶。

    我跟着举起酒瓶:“那样的局面,最好不要发生。”

    站在两个女孩子中间,哪一边都是我至亲的人,无论哪一个受伤,伤的同时还有我的心。

第75章 危楼高千尺(3)

    三个人各喝了一大口,楚楚忽然轻声吟诵:“危楼高百尺,举手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这是大唐诗人李白《夜宿山寺》里的句子,用在此处,倒是十分贴切。

    由落地窗中向上望,城市的霓虹灯光能够照射的尽头是天幕,而深灰色的天幕之上,的确布满了亮晶晶的千万颗繁星。我们所处的位置在五十层,折算下来,差不多在两百尺左右。而且,满堂清空,只剩我们三个,真要高声喧哗,惊动的也只能是“天上人”。

    “好诗,好诗,妹妹好文采!”唐晚脱口称赞。

    她这一声“妹妹”叫出口,楚楚眼睛里有水光一闪,两行泪蓦地滑落。

    我隐约能体会到楚楚的心情,其实我们每个现代人的内心都是孤独寂寞的,在某个时候很容易被一句话直刺心窝最柔软处,导致无法控制情绪而泪奔。

    从这种意义上说,楚楚的内心比唐晚更稚嫩,已经被唐晚比了下去。

    “谢谢姐姐称赞。”楚楚举瓶自饮一大口。

    “我们坐在这里喝酒,是天然的狙击手好靶子。”唐晚向窗外指着。

    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旋转到对着千佛山的方向,外面高楼林立,至少有十座以上的大厦楼顶能够形成极佳的狙击手战斗位置。

    我记起了“杀楚”的计划,额头突然冒出汗来。

    燕歌行手下有的是狙击高手,而他目前又被楚楚的蛊虫所要挟,一旦他在那里设下埋伏,楚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是啊,生命真是脆弱。”楚楚似乎并不在意。

    “你不担心成为众矢之的?在南山墓地,燕歌行只怕已经恨你入骨。”唐晚问。

    楚楚又自饮了一大口,轻轻摇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是江湖名言,任何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的高手,都深谙其中三味。

    “大哥,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比如我的过去。我猜,就算我现在不说,姐姐稍后也会告诉你,不如我自己说了,显得更为真诚。楚楚说。

    “如果是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低声回应。

    楚楚的样子有些颓然,她要说的自然是些不开心的事。既然那些事已经过去,又何必重复提起呢?况且,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过往,就像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一样,一再掀起,只会徒增烦恼。

    楚楚摇头:“不,那些事既是我的过去,又关乎我的未来。我今晚还有重提的勇气,也许到了明天,就不敢再面对这些了。谢谢姐姐替我起了个头,我才能当着大哥的面,把一切担忧的、向往的全都说出来。”

    “好,洗耳恭听。”唐晚举瓶自饮一口。

    楚楚双手握着酒瓶,侧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姐姐说得对,血胆蛊婆的确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她最初的身份是楚王最宠爱的舞姬,有着整个苗疆最细的腰肢和最艳丽的容貌,还有最美的歌喉、最纤巧的身材、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舞技。楚王最爱的,就是让四名健壮仆妇托着一面上好的水晶镜,然后让她在镜面上跳舞。楚王爱极了她,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珍珠白玉都拿来塞满她的屋子,因为他以为那样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开心的女子。世事如果全都那样简单的话,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我了,徒增许多人的烦恼。后来有一天,一个中原男人改变了她的世界——那男人到楚王宫中盗宝,不但偷走了一些珍贵之极的蛊苗,更可怕的是,他偷走了代表苗疆权力的青铜饕餮戒指。要知道,那戒指又名‘楚王令’,是一切权力的象征,所有部落首领、蛮族峒主都只服从于那戒指。戒指丢失,等于是要了楚王的命。于是,楚王下令,满山搜索,连一个蚂蚁窝、一个松鼠洞都不放过。那次大搜索持续了一个月,但那中原男子却石沉大海,不见踪迹。楚王无奈,只好准备召集所有的首领、峒主前来商议,把失去饕餮戒指的事说出来。按照苗疆的规矩,戒指在谁手中失去,谁就要承受最残酷的蛊术刑罚,然后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要分散给其他人,包括他的财产、女人、地盘甚至饲养一生的各种蛊苗。楚王最不舍的,就是这个舞姬,那时江湖上还没有血胆蛊婆这个人,而她的名字叫做雪丹。就在苗疆大会要举行的前夜,雪丹突然来见楚王,告诉他,自己知道‘楚王令’的下落——“”

    楚楚所说的,是个哀伤之极却又情节老套的故事。

    简单说,受伤的盗贼误入雪丹的寝宫,而那并非一个普通的盗贼,而是昔日江湖上一个大宗师的后代,外貌英朗,一表人才,是昔日“中原十大青年才俊”之首。他之所以来苗疆盗宝,就是为了借助蛊苗的力量回中原报杀父之仇。雪丹自小没有离开苗疆,眼中所见的全都是皮肤黝黑、磨牙吮血的苗族男子,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令人着迷的中原男子。于是,她把那盗贼藏匿起来,用最好的苗疆圣药为他疗伤。她已经做了错事,自己却没有意识到,更可怕的是,她为情所迷,竟然在一个月圆之夜与那盗贼有了私情。只一夜,她就发现自己胚珠暗结,有了那盗贼的孩子。为了逃离苗疆,那男人编织了一层又一层美妙的谎言,并且发誓说要带雪丹逃出苗疆,然后回中原去过歌舞升平、快意江湖的日子。他把苗疆以外的世界描述得那么美好,将雪丹完全蛊惑住。真是可惜,雪丹虽然身在以蛊术著称的苗疆,却那男人的甜言蜜语却比炼蛊师费了毕生之力培养出的“蛊”更可怕。她告诉那盗贼,只要楚王肯放手,她就和盗贼一起由后山的悬崖拉着绳索滑下去,抄近路离开苗疆。于是,雪丹来见楚王,要求用那失踪的饕餮戒指来换自己的自由。楚王震怒,囚禁了雪丹,亲自带人去雪丹的寝宫搜索那盗贼。不料,那盗贼的心机也真是深到极致,在雪丹赶往楚王宫中的同时,自己已经由后山的悬崖绝壁上逃走。到了此刻,楚王既失去了那号令苗疆群雄的戒指,又失去了舞姬雪丹的心。无奈之下,他将雪丹打入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雪丹在冷宫里生下了一个女孩,就是今日坐在我们面前的楚楚。那样情况下,女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甚至不如楚王宫中低贱的下等侍女。未来,她也许就像从前边境贸易市场上任意收购转卖的奴隶一样被远远地卖掉,远离苗疆。可想而知,她的命运黯淡无光,只能做山谷里最平凡的一块石头、一棵小草,平静沉默地过完一生。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楚楚三岁那年,冷宫的门扉年久失修,有工匠过来维修,将旧门拆卸下来。无知的楚楚偷偷溜出来玩,正好遇见楚王狩猎归来的马队,险些丧命于马蹄之下。楚王救下了楚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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