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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家养小首辅-第48部分

小说: 家养小首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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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先给薛修撰贺喜了。”

    “谢过何中书。”薛庭儴拱手作揖道。

    何游一手扶着他的臂膀; 一手将调令塞进他的手里:“可万万不当如此; 这件事中堂大人可一直惦着; 日后薛修撰若是发达了; 还望不要忘了提携一二。”

    说罢,他也未久留,笑着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走了。

    待他离去后,国史馆的人都涌了上来,纷纷跟薛庭儴道喜,甚至还有庶常馆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万万没想到薛修撰竟有如此造化。”孟浩昌说道,羡慕之意流于言表。

    “若是可以,我其实挺想和孟编修换换的。”薛庭儴苦笑着说。

    可惜却没有人相信他这种说词,只当他是做个样子,故意如此。卢申明平日里极少与两人说话,此时又是羡慕又是眼红得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谦虚乃是人之常情,若是谦虚太过,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话太过阴阳怪气,薛庭儴却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叹了一口,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关于薛修撰要调任内阁的事,就在翰林院的里传开了。

    甚至是吴阁老提携的,也传开了。

    何游乃是吴阁老身边的人,调令是何游拿过来的,方才何游又是那边模样,不是吴阁老还能是谁。

    此事引来纷纷热议,自然也传进了陶邑同的耳里。

    实在是他不想知道也难,事情发生后,便有人主动告知了他。

    陶邑同想起那日翰林院门前偶遇,又想起自己当日做出的事,心中嫉妒难忍,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说不定是有人暗中行那攀附之事,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这话说得就要让人猜疑了,尤其又是从陶邑同口中说出。

    想起此人的遭遇,再想起这薛庭儴本是得罪了吴阁老,才屡遭冷遇。忽然一夕之间从地到天,又是吴阁老提携的,难道真是大家所想的那样?

    不过这一次,可没有人敢当面议论。

    哪怕不是忌惮吴阁老,就是那薛庭儴,眼见人家入了内阁当值,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所以俱是对视一眼,讪笑几声说了几句别的话,就各自散去了。

    且不提这里,薛庭儴回到家,将此事告知招儿。

    不过并未告知她其间种种关

第159章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制敕房因为紧挨着吴阁老的值房; 所以里面有什么动静; 这里听得格外清晰。

    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几个中书舍人面面相觑一番,冯青站了起来; 来到何游的身边。

    “小弟见何兄待此子格外亲近;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何游目露询问之色,冯青才道:“何兄可是次辅大人身边第一人; 如今来了这个小子; 瞅这势头恐怕日后何兄在他面前,还要退一射之地。”

    明知道这冯青是个小人,也明知道他这话有挑唆之意; 可何游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定然不会显露,也因此他只是笑了笑; 道:“各凭本事罢了。”

    “自然是各凭本事; 谁不知晓何兄在制敕房时间最久,也最得次辅大人信赖。可此一时非彼一时,真本事架不住小人的趋炎附势; 这小子能哄得阁老如此愉悦; 定然是有其本事的。小弟觉得何兄还是要多多上心,也免得多年的罗汉好不容易快修成了佛,却被人拦路截了胡。”

    何游若不是知晓冯青不可能也不敢当面讥讽自己; 还真以为对方是故意讽刺他。

    这制敕和诰敕两房的中书舍人之位; 世人无不竞相争之。不光因为乃是近臣; 又处在关键位置; 地位格外崇高,也是因为此乃镀金之地。

    内阁因为在朝中地位超然,与六部各司少不了有些来往,而这些负责跑腿的中书舍人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便能结识许多高官。无不是六部各司重要官员,这对以后将来离开内阁,都是必不可少的资源。

    众观各朝各代,中书舍人最后入直文渊阁的,并不在少数。而从内阁之中放出去的中书舍人,最低也是从五品官做起,且都是处在关键位置。

    当然前提是,能放出去,有人抬举。

    这也是这些中书舍人为何会各靠山头的主要原因,有着阁老抬举,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何游在内阁中待了六年,时间最长,资历最老。这些年来见了无数同僚离开内阁后,或是入了六部做要官,或是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吏,而自己依旧是个七品的中书舍人。

    走出去,倒是人人追捧,可在这位置上处久了,谁愿意永远当个跑腿打杂的,不想当家做主人。

    急,自然是急的,可阁老也说了,首辅未退,大事未成,如今内阁里离不了他,还许诺以后定不会亏待自己。

    就靠着这些,何游坚持了六年,至今看不到头。

    难道这一个也要越过自己?

    “多谢冯中书的关心了,尽其心做其事,多想无益。”何游淡淡一笑道。

    冯青瞄了他一眼,见对方露出不想再多言的模样,讪讪地笑了一声:“我只是替何兄不值,当我多言了。”

    说罢,他便匆匆走了,留下何游目光翻腾了许久。

    薛庭儴之后又拜访了杨崇华等人。

    这些阁老们俱是待他不咸不淡,明显不愿深交。

    唯独少了一人就是徐首辅。

    徐首辅实在太老迈了,如今并不是每天都来内阁,甚至是上朝都不一定每日都去。只是陛下给了如此荣宠,旁人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薛庭儴在内阁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内阁之中每天的琐碎事特别多,阁老们发下一句话,或者有什么事需要和六部各司交涉,这些自然不可能是阁老们出面,只能是两房中书舍人。

    薛庭儴每天就是起草各种文告诏谕,或是奔赴各部转送奏章、文书。每天天不亮进宫,天黑了才能回来,回来后吃过饭就是倒头大睡,实在是被累得不轻。

    关键这种累是推脱不掉的,也没人愿意推脱。

    让你跑是看重你,若是就让你蹲在两房中做些书写之类的活计,几个月见不到外人,那才是要抹着眼泪哭呢。还做什么中书舍人,直接换个地方做官吧,翰林院倒是清闲,没见着那些翰林们打破了头都想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间就入了九月。

    进入九月,天就凉了下来,可内阁中不见清闲,反倒越发忙碌。

    九月乃是收获的季节,这个时候各地就该往京城缴送今年税银税粮了,如今户部穷得叮当响,就等着这茬来填补国库。

    内阁忙,六部各司也忙,整个九月就是在一片忙碌之中度过,终于到了十月下旬,总算一切停当,也是该歇一歇的时候了,可这个时候也是每年户部盘点的时候。

    盘点什么?

第160章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事实上; 在那梦里; 薛庭儴入朝为官之时,朝中局势并不太好。

    嘉成帝专断独行,复辟了锦衣卫稽查巡捕之权和司礼监批红之权; 皇权的爪牙横行无忌; 朝中百官人人自危。

    只是作为下面的小鱼小虾,顶多管中窥豹; 却是没办法众观大局。只知道众文官前所未有的抱团; 试图和皇权做抵抗。这其中牺牲了多少,有多少人倒下了,又有多少人站起来; 谁也不清楚。

    事实上和皇权做斗争又有几个能讨好,当其不顾百年后史官的笔诛之时; 就是其进入了狂暴状态。人挡杀人人佛挡杀佛; 觉得自己脖子比屠刀要硬的,尽管可以试试。

    这一场君臣之战,嘉成帝看似赢了; 却又没赢。

    赢了是指皇权高涨; 臣子势弱。说没有赢则是当皇权高涨时,就是下面所有臣子抱团成铁板一块之际。

    难道说嘉成大黑暗时期已然到来?

    是的,那几年被后世的一些士林之人称作大黑暗时期; 文官的地位遭到前所未有的扼制; 朝堂一片血雨腥风; 让人胆战心惊。

    而这一切直至嘉成朝结束; 方休。

    就在下面薛庭儴陷入回忆之际,上面的君臣之战已经拉开帷幕。

    嘉成帝已登基近十载,这个耐心本就不是太好的帝王,能忍到此时此刻实属难得。当他自认为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就是其露出锋利獠牙之际。

    而嘉成帝也不会蠢得就自己上场,自然藏了数把利刃。

    随着嘉成帝发难,下面各个大臣眼见推脱不得,只能拿出解决的法子。

    有的说是在盐茶两样加税,很快就有人说盐茶本就是重税,再往上加就要激起民怨。一番争吵之后,盐茶加不得,就只能在耕田上加税。

    这项建议虽也有人反对,但反对得并不激烈,打从建朝之始,赋税之事便是重中之重,太/祖曾下旨申明永不起科,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萧规曹随。

    如今若是加一些,倒也不是不能行。眼见这项决策获得殿中所有官员一致认同,就在这时,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发难了。

    郑赟杰这个由嘉成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右都御史,竟是当场弹劾起苏州知府姜望纵容族人侵占平民良田,引来民声愤怨。又单刀直入提出户部鱼鳞册上记载的税田日渐减少,这些良田都上哪去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没有田,自然收不上来税,收不上来税,朝廷自然没有钱。

    早在之前薛庭儴就觉得户部提出的提前审核的法子,有些本末倒置,除了让各部各司扯皮打架,降低了朝廷办事效率,与朝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都等在这儿!

    让你们打,天天为了三瓜俩枣打,争得面红耳赤算什么,没打破头都是好的。

    先内斗,斗得分不出输赢,就该上面人决定了。可就那么一个饼,你多吃了,自然我少吃,每个人心中都有积怨。当积怨平息不下的时候,嘉成帝就出手了。

    可以交税的地呢?

    地自然是被那些士绅地主官员们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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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自然不可能。

    临近年关之时; 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被人弹劾收受贿赂,攻讦政敌。

    证据是铁板钉钉,证据; 证人也有; 。

    大理寺上门查案,还在其书房里查抄出一本小册子; 其上记载着收过谁的好处; 又帮其办了什么事。

    简直是骇人听闻!

    都察院本就掌纠察百官百官,提督各道之事,如果此案查实; 郑赟杰就属明知故犯,罪上加罪。

    自此; 蒙在朝堂之上的那层薄纱; 终于以如此狼狈之态被撕扯了下来。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彼此结党营私,互相倾轧; 不问青红皂白; 只分党派之争。

    其实此事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嘉成帝。

    之前; 郑赟杰还信誓旦旦弹劾各地土地兼并之害; 痛斥着苏州知府姜望为官不仁。如今爆出这种事情; 谁敢信他所言是真是假; 是不是又受人指使故意构陷。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官员之间彼此攀扯攻讦,一片乌烟瘴气。嘉成帝每日上朝脸都是黑着的,明眼可见酝酿着一股滔天怒焰。

    见此,一些低阶官员俱都低下头颅做人,大佬们厮杀斗殴,可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可以搀和进去的。

    而与此同时,内阁中得气氛却是罕见的和谐。

    平时几个阁老面和心不合,时不时还要撕一场,如今见面一派和睦,偶尔还会坐在一处喝喝茶。

    至于薛庭儴,如今俨然一副两房中书的第一人。自然少不了有人嫉妒眼红,但架不住吴阁老愿意抬举他,寻常做什么都使着他去,经常在外面行走多了,六部各司都认识他。

    他也没少借着位置‘以权谋私’,替毛八斗和李大田走了门路,将两人外放出京的事敲定了下来。自然不可能是他出面,而是中间易了几道手。这些对薛庭儴来说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驾熟就轻。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谁知道他这个大红人的中书舍人还能做上多久。连着发生了这么些事,薛庭儴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就在薛庭儴在内阁中混得风生水起之时,陈坚似乎也没闲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首辅再在人前出现时,身边总会跟着陈坚。

    薛庭儴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梦里梦外似乎总有一些事情会惊人得重合。他特意选了个晚上,和陈坚见了一面,两人交谈了什么谁也不知,不过人前见面之时,两人如同以往,不过是个陌生人。

    嘉成九年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平静,纷纷扰扰似乎总有些事,京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太子殁了。

    太子是正月十六这日殁的,就在满城老百姓通宵达旦庆贺的上元节次日。当天嘉成帝在东宫里待了很久,甚至为了此事休朝了三日,文武百官俱皆上表劝慰,朝堂之上一片哀悼。

    随着太子大殓小殓丧事办完,再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发现嘉成帝清减了不少。

    本来刚毅的脸庞,如今更显棱角分明,鼻子两旁出现一道深深的法令纹,嘴角总是紧抿着,似乎凭空老了数十岁。

    转念一想,嘉成帝躬勤政事,又值此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些苍老也属正常。

    唯独薛庭儴眼中含着惊骇,心中不停得咆哮着,就是这了,就是这样的。在那梦里,他第一次觐见嘉成帝时,嘉成帝就是这般面相。

    薛庭儴的预感并没有错。

    二月十八,苏州知府姜望被押解上京,自此朝堂上开启了一片血雨腥风。

    本来按理这种案子该是三司会审,可锦衣卫却出动了,带走了姜望。

    此事发生后,引来朝堂一片震动,数位大臣纷纷上书锦衣卫不该越俎代庖,而是该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哪怕是顺天府都可,可唯独不该是锦衣卫。

    ‘锦衣卫’这个词似乎让一众文官们十分敏感,前朝厂卫之祸历历在目,当初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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