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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家养小首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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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维找了他,让我们适可而止。”

    薛庭儴朗笑了几声。

    一面笑着,一面撇着茶上的沫子,直到喝下一口茶,舒坦地喟叹了口,他才道:“适可而止,如何的适可而止?”

    谢三没有说话。

    “这些人都一把年纪了,吃得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怎么都如此天真?”

    随着薛庭儴的话,谢三看向他,就见他年轻的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嘲弄,又带了些许居高临下的鄙夷之色。

    有时候谢三会很困惑薛庭儴的态度,他是一个很擅长观察的人,就是因为薛庭儴言谈之间,不经意透露出的种种,才会让他渐渐的下定决心将宝押在这处。

    处在他这个位置和他本身的经历,都让他不太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也许最起初的伸手,不过是出于某一种隐晦的心思,之后被谢家逐离,旁人以为他必

第179章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宁波府府衙的气派; 自然不是县衙可媲美的。

    薛庭儴到了地方; 经过通报,就被人领着进去了。

    一路过了大堂二堂,来到三堂; 此地正是府台大人招待宾客之地。

    孙府台穿一身深青色的常服; 发色灰白,面庞消瘦; 留着一缕长须。只看其面相; 倒不像是掌管一府民生的府台,反倒像是哪儿的教书先生。

    薛庭儴到时,他正立于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薛庭儴也没说话,就在下面站了下来。

    孙府台写得十分投入; 半响才放下笔; 抚着须满意地看着案上的字。

    到了这时,他才看见薛庭儴,道:“薛知县来了?”同时叫来下人奉茶。

    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坐的意思; 依旧是立在那处。这种情况下; 薛庭儴自然也不能坐。

    “早就听说薛知县的大名,倒未曾想到竟是这般的年轻。”

    两人虽说一个是上峰,一个是下属; 可按照朝廷的规矩; 地方官员皆由吏部指派委任; 若无甚大事; 一般知府并不会招下属县官见面,寻常大多是文书之类来往,所以薛庭儴虽上任已有二年之久,两人却是未曾见过面的。

    “府台大人夸赞了,古有甘罗九岁拜相,下官年逾二十,才不过是个七品县官,实在当不得如此夸奖。”

    “薛知县谦虚了,需知三元常有,六首却是罕见,打从开科取士以来,六元及第也不过只出了两个,薛知县当得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量。”

    “下官受之有愧。”

    拱手一鞠说了这一句,薛庭儴就没有说话了,倒是孙府台目中含笑看着他,像是十分欣赏他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对薛庭儴招了招手:“薛知县,这边来,看看老夫这字写得如何。”

    薛庭儴也就恭恭敬敬去了,凑近一看,孙府台的字写得可真是不错。一笔字龙飞凤舞的,笔势连绵回绕,一气呵成,一股泰山压顶之感迎面扑来。

    “大人好字!”他赞道。

    孙府台抚须笑了起来,道:“看来薛知县对书之一道,也是颇有钻研,帮老夫念念这副字可好?”

    薛庭儴一字一句念道:“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薛知县,可是知晓是为何意?”

    这段话出自礼记,薛庭儴乃是两榜进士出身,若是不知其意,大抵别人都要怀疑他这六元及第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可偏偏孙府台不光让他念了,还让他解释其意,这行举里的意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

    薛庭儴目光翻腾了一下,也就解道:“此段出自《礼记》的曲礼篇,大义是教导做人要懂得中庸之道,既不能不及,又不能太过,过分便成了傲慢。**可以得到正当的满足,过分则走向放纵。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事上,都要遵循着过犹则不及的道理,都不能走极端。这样,才能在上下左右的关系中,和不断变化的环境中,站稳脚跟,并有所作为。”

    “薛知县不愧是状元出身,这六元及第也是实至名归,解的好,解的好啊!”

    薛庭儴面上含笑,没有说话。

    “既然薛知县懂得此言之意,那么老夫就放心了。你尚且年轻,年轻人都气盛,像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都能理解,但万万记住,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凡事要懂得权衡利弊。”孙府台一面感叹地说着,一面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

    哪里像是初次见面,俨然一副长辈教导家中晚辈之态。

    薛庭儴若是不知这老匹夫在玩什么花招,该白活了这么多年。

    说白了,定是上次此人向谢三递话,让他们适可而止,可他们非但没适可而止,还反倒其行。薛庭儴不用细想,就知晓郭巨那边没少有人骂他,说不定正想着怎么对付他,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幕。

    不过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薛庭儴若是能听进去,今儿也不会有这么一遭。

    “看得出你很喜欢这副字,老夫就将他送给薛知县了。”

    他能说他一点都不喜欢?心中腹诽着,薛庭儴还是从孙府台手中接下了这副字。

    “既然薛知县事务繁忙,老夫就不多留你了。下次待老夫再写出满意的字,定命人邀了薛知县前来赏字。”

    “下官定欣然前来。”

    薛庭儴很?

第180章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

    定海县东城门; 一片拥嚷嘈杂的景象。

    虽是人很多; 车也很多,却都是有条不紊排了两队,次序前进。

    一队自然是普通百姓; 另一队则是见不到尽头的车队。不过守门的门吏都是干惯了; 这边还在检查前头,就有衙役去了后面; 这样一来也能快上不少。

    “往常也没见着麻烦成这样; 这趟来怎么这么多事。”一个负责押送货物的管事抱怨道。

    旁边有衙役与他解释道:“这不是最近不太平,我们老爷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家做这生意也不容易,咱们多费点儿功夫; 保得你们太太平平; 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将这管事说乐了,做生意都讲究个吉利,人家把话说成这副样子; 也不好再发作。

    天正热; 晒得这些全副武装衙役满头大汗,嗓子里像是着了火。

    一个衙役递了水囊给王大牛,道:“王头儿; 喝些水。”

    趁着王大牛喝水的空档; 衙役抱怨道:“最近大人也不知是怎么了; 竟如此慎重其事; 这货入仓的时候还会查上一遍,至于让我们也查?”

    王大牛顺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道:“胆子不小,编排起大人了,银子拿得扎手是不是?大人让你做,你就老实做着,哪儿有这么多废话。”

    王大牛自打得了薛庭儴的赏识,就从普通的门吏升了管这些门吏的头儿,甭管这官大小,手下也是有几十号人,也因此日渐威严。

    “那倒不是,咱不也是闲的没事唠两句,可不敢编排大人。”

    王大牛嗤笑,就在这时,不远处爆出一阵嘈杂声。

    却是负责搜检的门吏,搜到什么异常之物。

    “你这是哪家米铺的,运了这么多粮食过来?”

    负责运粮的伙计低头哈腰的,可惜是个嘴笨的,也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挤到前面来,陪着笑道:“官爷,我们是蔡记米行的伙计,这不刚从松江那边运了批粮食,这怎生不让我们进去?”

    门吏斜着眼看他:“咋了?你这是长时间没在咱们定海县待了?难道不知道县太爷下了令,但凡有货物进出,里面得有人接应,外面则需要路引。没有这些,任你天皇老子来了,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这管事抹了一把汗,掩住眼中的诧异,陪着笑道:“我一个专门在外面负责跑粮的,哪里知道这些。官爷你看……”说着,他借着袖子的遮掩,往门吏手里塞了锭银子,料想此人定是故意拿捏想讹钱,有了银子这下总得让他们过了吧。

    谁曾想此人将银子搁在手里掂了掂,就大声向不远处喊道:“王头儿,有人贿赂我想进城,他们没有人接应,也拿不出衙门那边发下的路引子。”

    王大牛当即就带着人过来的,一旁排着队的人们也都看向这边。将那管事看得一头雾水,脸色难看。

    “嘿,你个不长眼睛的,塞银子塞到我们这儿来了!不塞银子,我不查你,既然敢塞——”王大牛命道:“给我好好查查清楚!”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个衙役便宛如饿狼扑食似的上了。

    这边王大牛拍着那门吏的肩膀,道:“好小子,有出息,有上进心。这就对了,咱们衙门里的人会看中这些小钱?不是辜负了老百姓对我们的信赖,等回去我就给你往上报,大人肯定有赏。”

    那边的管事满脸慌张,如丧考批。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尽皆叫好,可把这群人给弄迷糊了,难道说现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衙门里这些死要钱的不爱银子了?

    他们哪里知晓,薛庭儴早就下了命令,守门的衙役和门吏一律不准受人好处,大家互相监督,人人都可以检举,检举有赏,甚至自己也可以检举自己。

    像方才那门吏就是,别看他损失了这块儿银子,可转头上面赏的更多。再说了,如今在县衙里当差,可都是肥到不行的肥差,谁脑袋被驴踢了贪这点小钱,倒是差事丢了,可是哭都没眼泪。

    “收好你的银子,等会儿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那门吏将银子丢给管事,满脸鄙夷。

    就在他转身欲走,突然生了大变。

    那管事竟是转身从货

第181章 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章==

    率先看到这队战船的旗手; 使劲的挥舞着手中的各色旗子; 下方的鼓手也擂响了巨鼓,鼓点急促,意味着敌袭。

    本来坐在指挥舱中; 等着拿下货船; 好跟指挥使大人请功的周百户,当即就愣住了。

    甲班上脚步凌乱; 嗵嗵嗵踩得人心慌意乱。

    随着一个脚步声急促响起; 有人冲进指挥舱报道:“大人,船,很多船!”

    其实不用属下禀报; 周百户早已起身冲到窗前。这第三层指挥舱视线极为开阔,可以鸟瞰整个海面; 就见在他们船后方不到一海里的地方; 浩浩荡荡行来一队战船。

    正中的是两艘中型的乌艚船,其四周拥簇着一些小型船只,这些船种类杂乱; 反正周百户就从其中看见了鹰船、网梭船、沙船等; 还有几艘怪模怪样的明轮船。

    周百户当即就笑了,这哪里是什么舰队,明明就是不知从哪儿拉来了一些渔船充数。只是因为数量多; 乍一看去; 有些骇人罢了。

    “大惊小怪什么!这些乌合之众也值得你吓成这样!”他一面骂道; 一面将手中的千里眼扔给属下。

    果然那名兵卒看了后;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属下也是听了示警,还以为是有敌袭。”

    作为观察海面并负责传达各项指令的旗手和鼓手,他们发现敌情自然是要示警,只是碍于用鼓点和旗子,所以只能表达简单的意思罢了。

    不过这么多船也足以让人慎重,蚁多咬死象,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在战场发生过。

    周百户很快就有了指令,让属下和另一艘战船上的人联系,一艘对付货船,另一艘则是迎敌。

    他并不惧怕这支船队,且不提这些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只凭他座下的这艘战船是大型战船,其上配备了十几口佛朗机炮,就足够将对面这些船碾轧成渣了。

    再说了他还有同伴,另一艘战船完全可以拿下货船后,再来帮他。

    ……

    定海的战船上,还是那件指挥舱,谢三看见对面两艘战船,船舷上黑洞洞的、一眼一眼的炮口,有些头皮发麻道:“你真想好了,咱们的火力不如他们。”

    薛庭儴有些烦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想好没想好的?难道眼睁睁给人抢?”

    “那货船上并没有货。”

    不过是诱敌之计。

    “躲了这一次,难道没有下一次?”

    谢三语塞。

    他再是善于玩弄人心纵横商场又如何,来到这一片茫茫的大海上,两军对垒,顷刻就会有炮弹轰来,若是输了丢得就是性命,所以即使素来稳重如他,也不禁心乱如麻。

    “即使真赢了,难道你真要……”

    他下面的话被薛庭儴打断:“别说了,来了。”

    谢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巨大高耸的战船已经向这边行来了。

    薛庭儴已去了窗前,面色如常,但面颊却是抽搐了两下,后槽牙紧紧咬着,目光如炬地看着那艘战船,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你祈祷我赢,也必须赢,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薛庭儴平生第一场海战正式拉开。

    虽是如今地海船上大多都配了火器,可碍于风向和距离,其实火炮的准头有限。

    而但凡能称之为是战船的,都是经过特殊工艺,露在水平线以上的船体,都不是整块船板,而是由很多块儿搭组而成。其上又包裹了铁皮用以防护,并随船配备有船工,随时破损了及时更换。

    所以指望着几炮就把一艘战船打沉,

第182章 第 182 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郭巨卫的每艘战船; 贺指挥使都认识; 自是一眼就认出薛庭儴脚下的那艘船是胡百户所率的战船。

    也正是方才被留下接管货船的两艘战船之一。

    这么说来,这薛庭儴是耍了一招诱敌之计,定海的两艘战船弃货船逃遁; 其实都是故意诱敌; 他定是暗中藏了余力,顺势埋伏了郭巨卫的战船。

    只是以定海卫的实力; 怎么可能打下他们的战船?还有另外分出去追击那艘战船的人怎么还没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因故有所延误?

    一时间,万千思绪划过贺指挥使的脑海。

    不过他并不慌张,只要赵百户和孙百户所率的战船可以迅速回航;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可是很快他就变了脸色,因为他看到对面船头被推上来两个人; 正是赵百户和孙百户。

    这两人模样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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