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家养小首辅 >

第65部分

家养小首辅-第65部分

小说: 家养小首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看吴宛琼对招儿姐妹心中不屑,甚至妒恨,但这其中何尝没有羡慕的存在。

    她看了安伯一眼,说服道:“安伯你放心,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给家里丢脸的。”

    其实安伯也能看出姑娘最近快活了不少,最起码终于有些鲜活劲儿了。他对面容苍白的姑娘没有抵抗的能力,因为那总会让他想起那个在后院里凋零了半生,最终郁郁寡欢而死的女子。

    安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才道:“姑娘,那你真打算和罗伯茨合作?”

第216章 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项青山接过会票; 宏昌票号和泰隆票号合作; 他又是宏昌票号的大东家。所以不用细看,只凭手感就知这张会票是真的。

    自此,终于扫去疑虑; 同时更加重了与罗伯茨做成这笔生意的决心。

    他看重的并不只是这一次生意的利益; 而是罗伯茨‘皇商’的身份,以及之后的继续合作。

    “那就这么说定了; 罗伯茨先生请放心; 一个月后请带着船前来接货。光着一艘船可不行,至少得是十艘,二十艘。”可能出于决定后的心情放松; 项青山竟有心情和罗伯茨玩笑。

    罗伯茨笑眯眯的:“青山先生不用担心,是时我一定准时来。”

    罗伯茨很快就返航了; 项青山等人也坐上了自己的船。吴宛琼并没有同罗伯茨一并离开; 而是留了下来,她还有事情与项青山相商。

    “项老板可是满意这次的生意?”

    项青山抚着胡子笑道:“姑娘好手段,大智不在男子之下。”

    “好说; 好说; 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不过这门生意既然谈成了,我们吴家和宏昌票号之间,是不是也该谈一谈?”

    “姑娘的意思是?”项青山眼里闪过一抹暗怒; 但很快就掩了过去。

    其实不用吴宛琼细说; 项青山也明白她的意思; 吴家这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别处项青山不知; 但苏杭一带的走私生意,吴家是一直靠着宏昌票号出头露面的。

    仅凭着一个名头,吴家白占了宏昌票号三成干股。

    事实上宏昌票号之所以会让吴家占了三成干股,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做个小本买卖,自然没人盯上你,但凡生意做大,哪家背后没人撑着?你想让人撑着,不被些牛鬼蛇神找麻烦,就必须得上供。

    怎么上供?

    最好的方式不外乎吃干股。

    也就是所谓的不需要投入,只用等着分银子就好。这三成干股是哪怕今年没有赚钱,也必须自掏荷包上供的,别看项青山待吴家人是恭恭敬敬,可实际上说不怨是假话。

    而项青山和吴家的关系,因为有着海上贸易的事,要更为复杂一些。别的也就罢,实际上每年宏昌票号从海上所赚,有近七成都进了吴家人的肚子里。

    本就定下的是各占五成,而这五成吴家是净得,剩下的五成,从宏昌票号明面上的账,吴家要分去三成,项青山还要打点下面一些小吏。

    也就是说,宏昌票号的所赚也不过只有三成不到。而这三成不到,却是需要宏昌票号动用账面上流动的银子,去进行各种货物的进出,甚至风险自担。

    这阵子,因为货物连连被扣押,吴家不但不出面,反而派人来要红利,项青山心中便积攒了许多不满。

    如今吴宛琼又提起这事,他怎么可能不怒。

    不过他肯定不会和吴家翻脸,事实上这三成虽不多,但以这三成以及吴家在江南一带的势力,宏昌票号也不是没有落到好处的。从之前不过是江南一带票号之一,到挤掉了所有人,一跃成为最大的票号就能看出。

    项青山将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吴家派人来要红利的事说了,又道:“不是老夫吝啬,实在是账面上没银子。且这趟要想做成罗伯茨的生意,老夫还要回去想办法筹银子,若是筹不到银子,这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

    吴宛琼不信,戳破他:“大东家这么说,就有些蒙人了,谁不知票号做的就是无本的买卖。不过是暂用一时,你宏昌票号多签发几张会票,不就行了。”

    项青山一口老血在心头,笑得有些扭曲道:“姑娘说起来容易,这签发会票哪是这么简单的,这是要根据账面上流通的现银,进行很周密的计算,才可能酌情动用一二。之前被扣的那几批货,已经动了账面上近两百万两银子,还有一百万两是老夫将自己的棺材本填了进去,才能维持最基

第217章 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随着此人的话语,船舷出现十多个手持鸟铳的水师兵卒,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项青山和罗伯茨。

    与此同时,水师的其他战船也已靠近那十多艘货船。

    罗伯茨歇斯底里的嚎叫声,项青山已经听不清了,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完了,完了!

    他眼睛慌乱地看向四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直到他目光落在那个棕色皮箱上。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实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项青山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抱住那个皮箱,然后就势翻过船舷跳入海中。

    随着扑通一声水响,讶异声纷纷响起,接着便是船上的人气急败坏地叫捉住他的声音。

    水乡出生长大,没几个不会水的,项青山是个谨慎的性子,所以这一带的地形他十分熟悉。

    他一手紧紧地环住皮箱,另一只手使劲划着水,那嘈杂的人声被他扔在身后,越来越远。

    只要他有这一箱子会票,他就不会完。只要能从这里逃回去,哪怕被人看见他的脸,有吴家在他身后撑腰,谁也拿他没办法,只要他能保住这一箱子会票。

    之前项青山验证会票时,有注意过这个箱子,箱子的密封性不错,短时间应该不会进水。

    项青山就靠着这股意念,一直往前游着,他并没有直线返回,而是围着海岸绕了一大圈,来到一处礁石滩上。

    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只能瘫在那里,任一波一波海浪洗刷着身体。而那只箱子,却依旧在他手里紧紧攥着。

    项青山并不知道,在他游离后,那些叫嚣着要抓住他的声音就消失了,罗伯茨也不再歇斯底里的嚎叫。

    罗伯茨上了水师那艘战船,对船头的将领笑道:“你说他知道自己拼着命不要,带回去的只是一堆废纸,会是什么反应?”

    这将领也是个幽默人,笑道:“我估计大概会疯。”

    ……

    不知过去多久,瘫死在礁石滩上的项青山,终于有了动静。

    他慢慢地爬起来,赶忙便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上他皆避着人走,幸亏现在是暑天,他身上的湿衣很快就干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直走到天黑,才入了城。

    他找了处客栈落脚,到进了房间,他才松了口气。

    有人给他送来吃食,他付了钱后,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平时什么珍馐佳肴都不入他眼,如今不过是碗阳春面,他竟觉得是无上美味。

    一碗面吃完,项青山随便擦了下嘴,便将棕色的皮箱抱过来打开。

    他心中十分激动,可当他看清箱中那些因为浸了水,而全部黏在一处的会票,他的眼神当即凝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项青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嚎叫,手脚不稳地去翻着箱子,才发现皮箱的四角竟有一道不显的缝隙。而这几道缝隙,足够将所有一切都毁了。

    项青山最终还是回到苏州。

    因为他失踪的这两天一夜,项家人差点没急疯,因为不光项青山没回来,与他一同去的伙计劳力都没回来。

    项家人做了无数猜测,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遇见了海盗,都想到了。

    没想到人回来了,自然惊喜交加。

    可面对的却是那么大一批货被扣押,银子也泡了汤地结果。这短短的数日里,项家人承受的惊喜和意外实在太多。

    项老太太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项家一片大乱。可不管怎样,人只要没死,这日子就还得过下去。

    项青山不愧是项青山,即使到了如此地步,还能保持一份镇定。

    他一面派人将此事通知吴家,另一方面则命人去山西等地出手那边的生意,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件事不会就此就完。

    而另一边吴家收到这个消息,吴宛琼整个人都不好了,半天回不过来神。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难道是那罗伯茨骗我?不行,我要去定海一趟。”回过神来的吴宛琼,站起来往外冲。

    &n

第218章 第218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林毅荣惊讶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还是薛庭儴对他伸出手,他才撑着坐起来。即是如此,也是面色煞白,一片恐慌难以置信。

    “海货?数百万两银子?”

    估计苏州一带没人不知道海货是什么,海货即是指从大昌销往海外的货,也是指舶来货入大昌。可不管是什么货,数百万两银子,这都说明宏昌票号与私通外夷,走私货物有关。

    这若是让官府抓住,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

    “此人也是个胆大心黑的,所以他跳海跑了,不过货却被水师扣下了。他动用了宏昌票号账面上的所有银子,就想一口吃个大的,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夜路走多了翻了船。”

    “那、那薛大人前来与老夫说此事,这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啊。”林毅荣哆嗦了嘴唇半天,才磕磕绊绊说出这两句话。

    薛庭儴对他已是极为忍耐,这样的官怎么就能坐上这个位置。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讥讽道:“事情是在苏州境内发生的,这宏昌票号总号也是在苏州城,林大人作为守牧一方的父母官,难道下面生了这么大的乱子,就没想出面管一管?苏州城乱了与你有什么好处,事情闹大,朝廷首先问责的就是你这个地方官。看来本官这趟是来错了,本官此行是为了朝廷社稷,是念着你为官不易,没想到林大人竟如此胆小怕事,那就当本官来错了也罢!”

    说完,他一拂大袖往门外走去,也不过走出几步,就被林毅荣从后面抱住了胳膊。

    “薛大人,老夫知道自己是胆小了些,可老夫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知,自打我上任以来,明里暗里吃了他们多少亏,上下都受夹板气啊。下面不听我的,出了事都让我担着,我是……还望薛大人救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实在是死不得啊……”

    林毅荣哭得泣不成声,十分可怜,让人不忍直视。且他哭就哭把,硬是拉着薛庭儴的手肘,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好走了。

    两人复又去了椅子上坐下。

    薛庭儴见他哭得实在难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他,才道:“林大人可知,出了这样的事,为何那赵广之一直没有动静?”

    “为何?”林毅荣面色一凝,也顾不得擦脸了。

    薛庭儴被对方这变脸的速度整得有些苦笑不得,突然发现这林毅荣也是个妙人。

    “若是本官没有料错,那项青山要有大难了。”他抚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

    项青山已经多日未离开宏昌票号了,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票号里还有十多个伙计陪他一同守着,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外面日夜都有人看着,就怕他跑了,里面的人每天吃喝,只能让伙计挨着砸骂偷偷出去置办。

    期间打着买吃食出去的伙计跑了两个,如今票号上下就靠着上次买回来的一大堆馒头充饥。

    项青山已经多日没吃了,是吃不下,也是不想吃。

    他到底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说起来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后悔当日为何要听从吴家的,将那浙江水师提督的夫人钓出来,如今报应来了,却全报在他的身上。

    吴家的人呢?

    开始是推脱,后来连门都不让他的人进了。这些年来自己往上供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都喂了狗!

    夜深人静,项青山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烛台绝望地出神着。

    突然,门响了。

    项青山并没有去看,谁来也好,谁不来也好,他并不是太上心。他早就想自我了结了,可他不能,他还得撑着,能多撑些日子,就撑多少日子。

    “老爷……”

    “带着他们走,悄悄的走,一个一个的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