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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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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瞥了钢笔一眼,然后,她抬起了头。

    叶楚没有开口。

    空气寂静极了。

    她看向莫清寒,摇了摇头,示意此物并不是自己的。

    叶楚不再看他,往前走去。

    她背对着莫清寒,心里却没有松懈。

    叶楚快步走着,离开了这里。

    莫清寒没有移动步子,他沉默地站着,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未曾听见她的声音,不能知晓她的身份。

    光线寂寂,沉静万分。天幕仿佛暗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压抑。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转身,离开了街道。

    离开的时候,叶楚思绪涌动,在思考一件事。

    果然如陆淮所猜测的那样,莫清寒因为闵爷,和金刀会走得很近。

    这样看来,先前秦骁被贝当路捕房所抓一事,的确是莫清寒的手笔。

    莫清寒的势力被架空,此时又与闵爷搭上了关系,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从佘佩安那里离开后,叶楚回了叶公馆。

    回去的时候,她脸上的易容早已经卸尽,也换了一身衣裳。

    但叶楚停下车时,却发现叶公馆门口有人在等她。

    叶楚下车,关上了车门。

    丫鬟小跑过来:“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见丫鬟走得匆忙,叶楚问:“怎么了?”

    “老太太让所有人回叶家大宅。”丫鬟忙说,“夫人和老爷已经过去了。”

    叶楚心下一紧。

    难道出了什么事?她记得很清楚,前世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丫鬟继续说:“若是二小姐回来了,就去叶家的祠堂。”

    叶楚点头,转身回了车中。

    她眉头紧锁,驱车去了叶家大宅。

    ……

    夏日闷雷乍响,天色愈发昏暗。

    分明还是白日时分,天空却阴沉至极,滚滚乌云,席卷而来。

    叶楚快步朝着祠堂走去。

    天已经黑得彻底,眼看着就快下雨了。

    去往祠堂的那条路上空无一人,叶家大宅更加寂静。

    盛夏燥热散尽,只有远处响起阵阵雷声。

    叶楚的步子迈得急,眉目间浮起忧愁之色。

    祠堂被笼罩在树影里,沉默地伫立着,一如往常。

    她走了进去。

    叶家祠堂中安静异常,气氛肃穆。

    叶楚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一片死寂的平静。

    叶老太太抬眼看了过来。

    叶家人都已经到齐了,是时候了。

    “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叶老太太的手捏紧,发白的指节透露了她的紧张。

    多年以前,她和叶崇年还没有来到上海。

    曾发生过一件令两人后悔终生的事。

    他们亏欠过,也试图弥补过。

    终究于事无补。

    而现在,多年隐瞒的事情就要在叶家众人面前公开。

    她的心绪,如同窗外翻涌的乌云。

    即便那是无心之过,即使连他们也没有摸清真相,但却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叶老太太开了口。

    这时,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落下来。

    祠堂外面是如瀑的雨幕,隔绝出一方冰冷的天地。

    风雨声猛地砸进了祠堂里,仿佛在窥探着这个秘密。

    “我们叶家……”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遮掩的沉痛。

    “曾欠过一条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277章 第277章

    同治年间; 叶家还未来到上海; 叶家尚且定居在宜昌。

    那时,叶崇年是做运输生意的,负责帮人送货。货物完好无损地送到,就能拿到一笔银钱。

    叶崇年有一个好友; 叫林兆安。

    林兆安懂几分医术; 但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银钱; 他与叶崇年一同做运输生意。

    天光渐暗,夜幕降临,宜昌进入了黑夜。

    家家户户歇了灯火; 光亮寂灭,沉入了静谧之中。

    这时;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打破了夜的寂静。

    叶崇年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人。

    叶崇年问道:“你是……”

    那人抬眼看他:“我有一批货,想让你送到码头。”

    他的背后是漆黑的夜色; 面容隐在阴影里,有些看不分明。

    叶崇年:“什么货?”

    那人语气平静:“这个你无需清楚,你只要把在明晚把货物送到码头即可。”

    那人承诺; 事成之后,会给叶崇年一笔极丰厚的金钱。

    叶崇年思索,把货物送到码头后,他直接回来就行。至于货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叶崇年便应了; 收下了定金。

    这时,那人声音重了几分:“你记住一点,不能打开箱子。”

    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寒意:“如果你违反了这一条,交易就取消。”

    叶崇年一怔。

    或许是这人运送的货物极为隐秘,所以他不想旁人知晓。

    叶崇年点头答应。

    叶崇年叫上林兆安,和他一起将货物放进了仓库。

    翌日晚上。

    天幕愈加灰暗,厚黑的云层铺展开来,遮掩了月亮与星光。

    空气极为沉闷潮湿,漫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仿佛就要下雨了。

    叶崇年和林兆安做好了准备,马车上放着两个黑色箱子。

    他们正要出发的时候,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叶崇年,你的妻子要临盆了!”

    叶崇年离开家没多久,他的妻子腹痛不止,稳婆来了以后,才知道竟是提前发作了。

    叶崇年动作一滞,他转头看向那人:“我妻子要生了?”

    大夫说过,这几日就是他夫人的预产期,没想到今日就要生产了。

    来的这人是叶崇年邻居,与他关系不错。

    邻居神色焦急:“你妻子的情况有些危急,我已经找稳婆过去帮忙了。”

    叶崇年焦急地踱着步子,妻子就要生产了,可是今晚他还要送货……

    林兆安听见,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开了口:“这批货我一个人去送罢。”

    叶崇年一怔,抬头看他。

    林兆安接着说:“我送完货就会回来,你去陪着你妻子罢。”

    叶崇年开口:“谢谢你。”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千万要小心。”

    林兆安点头。

    叶崇年和林兆安分开,他往叶家走去,而林兆安赶往码头。

    两人转身,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

    浓重的阴霾笼罩在夜空之上,不知何时,就会向地面重重压下。

    这时,天空下了雨,雨水砸了下来,冷风灌入马车。

    马车沉默前行,四下寂静万分,马蹄踏在潮湿的地面上。

    道路变得泥泞,雨水渗透进来,寒意深深。

    时间悄然逝去,马车停下,码头到了。

    林兆安下了马车,等待接货的人。

    漆黑雨幕中隐着压抑的气息,码头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湿冷的雨幕中,脚步声纷沓而至。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林兆安看了过去。

    码头上来了一群人。

    雨水勾勒出这些人的身影。

    他们身穿官服,腰间配着冰冷的刀,气势凛然。

    林兆安心里一惊,竟是官兵。

    官兵为什么会来到码头?

    林兆安按捺下心里的情绪,走了上去:“官爷。”

    为首的一个官兵看了他一眼:“你在码头做什么?”

    林兆安开口:“我来这里交货。”

    官兵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箱子,眼眸微深,然后他收回了视线。

    官兵又问道:“你送的是什么货?”

    林兆安一怔:“我并不知道。”

    官兵冷笑一声:“你负责送货,怎会不清楚货物是什么?”

    林兆安急忙开口:“送货的人说过,不能打开箱子,否则交易取消。”

    “所以,我并没有打开过箱子。”

    官兵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官兵面无表情地说道:“把箱子打开,我要检查。”

    林兆安迟疑了一会儿:“官爷……”

    官兵站在他的身旁,冷声道:“你不敢开箱,如此遮遮掩掩,莫非这货物有问题?”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刀,阴冷的刀锋上,隐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雨水倾泻而下,无情敲打着地面,大雨覆盖了黑夜。

    林兆安心里漫上了惧意,手脚微微颤抖。

    他不敢反抗,立即开口:“我这就开箱。”

    他转身走向马车,脚步踏进了泥泞中,雨水溅上他的衣衫。

    箱子被打开,里面的情形清楚明了。

    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块块布匹。

    林兆安蓦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布匹。

    林兆安看向官爷:“官爷,您看……”

    既然东西没有问题,他可以离开了罢。

    官兵眉头一皱,他大步上前,推开了林兆安。

    他的刀伸向箱内,用刀翻找着。

    布匹被掀开,凌乱地散落在箱中。

    一块块布匹移开,里面露出了黑色的一角布料。

    不知怎的,此时林兆安有些心绪不宁。

    他的心一直提在那里,“咚咚”跳着,慌乱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他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幽暗的夜空中骤然掠过几道闪电,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样。

    雪白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又没入了黑暗。

    布匹继续被移开,黑色。区域越来愈大,最后,展现了全貌。

    那是一块厚重深黑的布。

    黑布盖在上面,下面好像放着东西。

    林兆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官兵的刀划破了黑布,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在黑布的遮掩下,那里放着一块块黑色的块状物。

    林兆安手脚顿时变得冰冷,箱子里装着的……

    竟是鸦片。

    林兆安的双脚似钉在了地面上,如千万斤重锤压下。

    官兵狠声道:“你竟私自进行鸦片贸易!”

    轰隆雷声滚滚而来,响彻漆黑的夜空。

    雷声仿佛近在耳侧,压迫感向林兆安逼近。

    林兆安急忙解释:“官爷,我真不知道,为何箱子里会有鸦片?”

    如果他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鸦片,怎会答应送这批货。

    官爷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此人包藏祸心,把他抓起来!”

    冰冷声音落在雨幕之中,清晰极了。

    一句话坐实了林兆安的罪名。

    官兵们早就包围了林兆安,他们齐齐拔刀,锋利的刀锋对准了林兆安。

    雪白的闪电掠过,映亮了官兵漠然的神情,以及他们手上锐利雪亮的刀锋。

    风声、雨声呼啸而至,随即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

    官兵走上前,冰冷的锁拷覆上林兆安的手,束缚了他的行动。

    他的嘴也被堵上,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漆黑阴冷的夜幕蔓延。

    林兆安被带走,为首的那个官兵冷眼看着,神情默然。

    他早就收到消息,今晚有人会在码头上,私自交易鸦片。

    官府派人跟踪那群收货的人,一路来到了码头。

    那群人已经被抓了,如今,轮到了林兆安。

    这批鸦片,他们另有用处,无论林兆安是否知情,他必须死。

    闪电席卷而来,声响愈加剧烈。雷霆之势仿佛不会停歇,极为凛冽。

    夜风裹挟着严寒,吹过树叶的间隙,猎猎作响。

    另一头,叶崇年快步走进了叶家。

    叶崇年看见一个下人,急切地问道:“我妻子情况如何?”

    下人迟疑着开口:“夫人还在生产……”

    然后,他艰难地开口:“似乎是难产。”

    叶崇年只觉得眼前一黑,他险些要倒在地上。

    下人扶住叶崇年,安慰道:“老爷,夫人会没事的。”

    叶崇年极力抑制住慌乱的情绪。

    他看向妻子的房间,黑色大门紧闭,里头隐着声响。

    稳婆焦急的声音,妻子痛苦的声音,都被阻隔在里面。

    门开了,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然后,又拿了新的水盆和毛巾进去。

    房门开了又合上,再次紧闭。

    即便隔着房门,叶崇年似乎都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妻子此时的痛苦。

    天幕漆黑至极,雨势凛冽万分,入目之处尽是白茫茫的水汽。

    树影幢幢,幽深的枝叶晃动,透着诡异的沉寂气息。

    房里不时传出妻子的哭声,仿佛越来越虚弱。

    叶崇年握紧了拳,心里愈加不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渐亮,雨水渐歇。

    房门打开。

    稳婆走了出来,面带喜色:“恭喜叶老爷,母子平安。”

    叶崇年的心彻底放下。

    稳婆接着说道:“你妻子生了一个男孩。”

    叶崇年进了屋,把孩子抱在手中。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如视珍宝。

    叶崇年看向妻子,妻子脸色极为苍白,嘴角带着笑意。

    叶崇年犹自沉浸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当他准备把这个喜讯告诉林兆安时,才发觉了不对劲。

    林兆安一夜未归。

    只是送趟货而已,为何林兆安没有回家?

    叶崇年不敢再想,立即赶往码头。

    雨势虽然停了,但是阴霾却没有散去,天空仍是灰蒙蒙的。

    码头上空无一人,没有林兆安的身影。

    叶崇年担忧极了,莫非货物出事了?林兆安又去了哪里?

    之后的几天里,林兆安一直没有出现,叶崇年到处找他,却找不到他的踪影。

    有一天,官兵来到了街道上,墙上贴了告示。

    告示上面写着,林兆安是反动分子,现已下狱。

    叶崇年极为震惊。

    林兆安是自己的好友,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叶崇年细细一想,心里一凉。

    莫非林兆安出事,与那箱货物有关?

    林兆安去码头送货,失了踪影,之后就传出他被捕入狱的消息。

    事到如今,叶崇年还不知晓,那些箱子里装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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