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冥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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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忘了今天的事吧。不要说出而且并且要忘掉你今天所看见的事。拜托了。”夏尔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他是该庆幸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告别了残和爷爷。一个人散步回家。
影子铺在地面上。孤单得可怜。在他走进家门的瞬间。影子断裂在空气中。
第十七章。逃不了的世俗纷争。
（一）
幽静的神殿里。换上了另一种颜色。那些碧绿色被染上了金黄色。黄金镶在墙壁上闪闪发光。变得华丽更令人高攀不起。离蹲在池子边。长袍拖在地面上和发丝的白色缠绕在一起。她看着池子中的黑玫瑰花。它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停止生长。修长的手指碰上花瓣。轻轻地抚摸。像是疼爱它一样。下一秒却用力握紧整朵花。黑玫瑰花瞬间风化。花瓣掉落在地上。枯萎而缩蜷在一起。而离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今天又是众神的例行会议。所以离才会下床。在神殿李游荡。她也大概猜得到会是怎么样的一场会议。
她走向那些长长的台阶。众神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但她没有回头。专心致志地走自己的台阶。其实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张开羽翼。或者是使用一下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坐上宝座。等她坐在宝座上转身的时候。冥王也进来了。这样就全部到齐了。
他皱着眉。似乎有什么事。神看得出来。但是并没有央求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神。今天是例行会意。我要向你禀告一件事。”狱长先站了出来。单膝跪地。像是一只只会讨好主人的狗。
“说。”离正漫不经心地抚弄头发。那些头发银白漂亮。更为她的美貌增添了几分妩媚。
“这是关于冥界二王子夏影的事。他已经独自来到了异界。而且在地狱。和那个复活的女人在一起。”狱长的话让倚在墙上的冥王直起了身子。还有神轻佻的眉头。惊呼声在众神间传开。
没想到冥界二王子加入了地狱的叛乱军。他可是神和冥王的孩子。拥有最纯净的血统和最强大的力量。因为不曾出现过神与任何一界的王结合。当初当神生下双胞胎的时候。的确有人说过这也许是末日。
“神。对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狱长说。口气里像是抓到了神的把柄一样。声音高了八度。太自不量力。
“你是在命令我吗？”神瞬间移动到狱长的面前。捏紧他的下巴。冷冷地问。好快。让狱长来不及防御。
“不。伟大的神。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所有建起的心理防线全都瓦解。被打得体无完肤。神加大了力道。他的下巴像脱臼了一样。失去了知觉。
“你对我忠诚吗。”依旧是高傲的语气。
“是的。伟大的神。”狱长说。心里想着的却是该怎么打垮这个神。神笑了。他的心思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身边的确不需要这种随时都会背叛自己的垃圾。神的右手隔着狱长的衣服。瞬间伸进狱长的左胸膛。整只手残忍地进入他的体内。鲜血突然间不断不断涌出来。狱长痛苦地大叫着。心脏以及胸膛的疼痛让他麻木。连颤抖都失去知觉。没有人敢为他求情。因为一旦帮他。他们也将受到酷刑。于是全都单膝跪地。把我低得几乎要碰到地板上。只有冥王冷冷地看着池子中的黑玫瑰花。
“对我忠诚就应该把心脏给我。让我找找你的心在哪里呢。”神微笑着。她长长的袖子染上了一点血迹。但是她的右手依旧在他体内翻绞着。寻找那颗心脏。狱长苍白着脸。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神抓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握在手心里。慢慢地握紧。狱长的惨叫又传遍了整个神殿。他憎恨地看着神。
“我的身边不需要这种虚假的走狗。”
“你会遭到报应的。”狱长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语毕。神修长的手指露出锋利的爪子。她挑断了他心脏处所有的神经与血管。他睁大了瞳孔。张大了口。眼睛突出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最后一声惨叫凄厉得回荡在那些跪在地上的众神心里。像是要他们看清楚以后背叛者的下场。神猛得把他的心脏抽出体内。小小的心脏握在神的手里。因为扭曲而变形。残留的血从神的手心一点一滴往下掉。
狱长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大片血。神踩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心脏展示给所有人看。眼底散发着残酷的气息。
“这是背叛者的下场。”她说。手中的心脏突然变成了沙。而她脚下的尸体也风化。变成沙。然后消失不见。
将最美好的一切。风化成为一片荒芜的沙漠。
（二）
夏影还是习惯性地躺在草坪上。阳光还是和以往一样。照射到他身上。给他满满的温暖。残拿了瓶可乐贴近他的皮肤。冰凉凉的感觉渗进体内。但却不足以让他吓一跳。
他微微地皱眉。嘴角边却还是一抹笑容。“扑”残终于忍不住地笑起来。挨在夏尔的身边坐下来。但笑声依旧震耳欲聋。夏尔无奈着一张脸。从它手里接过可乐。仰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半。然后对她说：“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好笑啊。”她说。躺在草坪上。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夏尔躺在她身边。咬着一支草根。皱着眉看着湛蓝的天空。
“你想他么。”身边的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让夏尔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该说是么。他的确很想他。在每一次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在每一顿一个人的晚餐；在喝掉半瓶矿泉水的时候；在一张一个人的双人床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会想他。可是无奈的是。你居然没有跟我说再见。一个人去了异界。
“嗯。很想。可是没有办法。”语气里是无奈。夹杂着残不知道的情感。
“一个人过每一个夜晚。还真有点不习惯。”他摸摸鼻子。还好自己的理智很坚强。完全抑制住那些不断涌出的欲望。
“你们。不会做了吧。”
“嗯。做了。”
可是又如何。爱情这种东西是让人猜不透的。做了又如何。没有做又如何。那些事是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过问的。扯开笑容。却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三）
“想他的话就去找他啊。反正他也是爱你的。不是么。”
残的话在心里打转。并不是她的那么简单。一旦进入异界。一辈子也无法摆脱世俗纷争。就一定要变得残忍以及血腥。这是恶魔以及其他妖精无法摆脱的宿命。
打开门。母亲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她来过。而且留下了话。夏尔扯开白衬衫的纽扣。把自己丢进沙发里。留声机的话一遍又一遍。
“阿尔。你该回来异界了。为了阻止夏影。”母亲温热的声音这一刻却是严肃的命令。催促着这个未来的冥界的王回到他的出生的地方。
果然逃不了的。世俗纷争。
第十八章。灼热的残夏。
（一）
阳光像粘稠的墨水渗进窗户里。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红点。因为炙热而聚集在一起的红点。夏尔用左手撑着脑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以及那支摇摇欲坠的老旧风扇。前桌的残“砰”的一声闷哼。脑袋撞在桌面上。无意识地睡去。但又马上感觉到疼痛而睁开眼睛。手掌揉着额头。转过脸可怜的看着笑得快不行的夏尔。眼角有因为疼痛而泛出的眼泪。
本来要伸手擦掉的。另一只手比自己还要快。修唱歌的指尖抚过自己的眼角。脸上还有温柔的笑容。残的心突然漏了一拍。那只手伸到了自己头顶。拍了拍。然后说：“真的是笨蛋呐。”因为慌张而马上抓掉那双抚在自己头顶的手。然后有些口吃的说：“哪。哪有。”
到底为什么呢。他可以这么温柔。所以又因为想看看他的温柔而又转过脸去看。究竟是什么基因构成的。会有那么好看的脸。但是残并不知道自己的脸也是近乎完美的那一类型。大概是因为都继承到了纯血统。可是。这对残来说。却是那么可笑。
夏尔看着窗外的一大群飞鸟。还有多久。夏季才会过去。这样炙热冗长的夏季。尽管自己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因为热而冒汗。但是抬头就是巨大的太阳。把太多的秘密都曝露在阳光下暴晒。一点也不会是恶魔喜欢的季节。
（二）
“午餐后就应该躺下来好好睡一觉的。啊。好舒服啊。”残躺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享受阵阵的阴凉。夏尔坐在旁边伸出食指指着残。然后单纯地眯起眼睛微笑。“你是猪吧。肯定是的。不然哪有人吃饱就睡。”
残瞬间脸红。一下子站了起来。“才不是。你才是猪。”拳头砸过去。被夏尔的手拍掉。力道真大。手背上马上红了一片。她吃痛地看着那个不顾形象哈哈大笑的夏尔。什么啊。这么好笑么。不过看到他的笑容。残也咧开了嘴角。
到底为什么呢。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情绪。
夏尔停止笑声。揉了揉眼角。背靠在长椅上。冰凉细枝末节弟传入体内。与体内的冰融在一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双手撑在后脑勺上。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像一幅风景画。用青春作为颜料挥洒而成的一张抽象画。看懂了之后。又会觉得难过。
残看着从树枝前直射进眼里的光线。耳边是夏尔突然的一句话。哎。残。你说离开到底是什么。她把头低下来。不让夏尔看到自己又忍不住砸下来的眼泪。为什么自己这么懦弱。残可以从夏尔那些看似没什么其他意思的话中听到他的悲伤。听到他对夏影的思念。夏尔听不到答案。于是转过脸去。他却看到了泪水模糊一片的残。脸上闪过的是一丝慌张与苍白。他扯开笑容。然后把左手放到她头发上。用力一按。刘海遮住了残哭红的双眼。所以残根本不会看到夏尔眼里满满的泪水。他用这样子的方式。去奠基他和夏影说好一辈子的那种感情。
影。我最重要的人。没想到最后也是你先背叛我。
（三）
“你知道我是谁吗。”念的手抚上夏影完美的左脸。他穿着长长的袍子。长到地上的白发从骨子里释放出来。他冷笑地勾起嘴角。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体内的那个声音。而且没想到居然又是跟妈妈相同的脸。原来这张脸完美到每个人都想得到吗。
“我体内的那个声音是吧。用这样的方式把我骗进了异界4吗。”夏影冷冷地说。巨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和念。
夏影倒是没想到刚到异界。这个女人就在等自己。这一切并不完全是陌生的。夏影相信并且确定。他一定来过异界。可是记忆却很模糊。
“我并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而你也是我。我的灵魂在你的体内。而我的躯体却在这里。”她笑了。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混乱他的思绪。夏影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他得到他想要的。那么其他的都无关紧要。而念就是用夏尔魅惑他。
“别那么多废话。我只要我想要的。”夏影血红色的眼球在发光。表示他已经不耐烦了。他甩掉念的手。他不喜欢除了夏尔的手外别人触碰到他的身体。
“当然。因为我是你。所以我会听你所有的命令。影。你必须舍弃夏影这个名字。不能让你的母亲以及你的父亲知道你要破坏异界。否则。他们会阻止你。而且你也将得不到你想要的。”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以后我就叫做。鬼魅。我不是夏影。不是冥王的儿子。”他说。心却在拼命抽痛着。而念的笑容更加美丽。像一朵糜烂的黑玫瑰花。
（四）
每一次体育课。最热闹的一定是篮球场。有篮球摩擦地板的“咚咚”声；有篮球笔直地从篮框滑进的声音；还有女孩子在场边为男生喝彩的声音。参杂在一起。变成一首优美的曲子。
残远远地看着夏尔在篮球场上的夏影。速度极快。却还是脸不红气不喘。连汗水也没有。倒是其他几个男生。累的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断断续续地嚷着：“夏尔。快。累死。累死我了。”旁边的女生们咯咯地笑成一团。也许有的是看到了自己男朋友的滑稽模样。夏尔笑着耸耸肩。看到远处正盯着自己发呆的残。伸出手冲她摇晃。残也咧开嘴笑。冲他摇晃自己的手。他朝她跑过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转着手上的篮球。“没什么啦。倒是你。打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的啊。”残冲他笑。夏尔也没有听出她话里有什么怀疑的迹象。于是坐到她身边。
仰头看了看天空。没有一片云。像是昨晚被狂风吹了整整一夜。
他摸摸鼻子：“人假日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
“嗯？”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啦。我很少出去玩过。而且明天是周六。怎么样。带我好好地逛逛这城市？”他赶紧解释。
残的心马上漏了一拍。这算是邀请她约会么？她摇摇头。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然后笑着回答他。
“好。”
第十九章。再也没有我。
（一）
夏尔坐在游乐场内的长椅上。抬头看看头顶那片天空。是最晴朗的一天呢。路人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这么帅气的男孩怎么会孤单地坐在长椅上呢。另一个紫色长发的大眼睛女孩走近他。递给他一瓶可乐。男孩转过脸对她微笑。同样纯白的衬衫。同样头顶有一层柔柔的光。可是他们不是天使。而是存活在冥界的恶魔和半兽人。这就是宿命。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宿命。
“你迟到了哦。”夏尔抬起头。把眼底那些悲伤全部掩盖。
残。今天就让我来做你的王子。
“睡过头了。等很久么。”残抱歉地冲他笑。游乐场是最热闹的地方。他一定没有来过。残觉得自己选择游乐场是对的。尽管以后她是多么后悔。于是她马上融进这里的气氛。拉着夏尔的手到处乱跑。
“去玩云霄飞车怎么样？”夏尔指着对面的云霄飞车对残说。她吞了吞口水。这个她可不行。一定会吐的。于是她指着摩天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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