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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靖康志-第139部分

小说: 靖康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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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说到底还是他们李家的,国破家亡之际,相信李纯亮一定会当好这个监军使。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父亲可是清楚的?”
    任德敬顺着女儿的思路想下去,霍然开朗:一方面可以显示他父女二人的大公无私,缓和与李氏皇族的紧张关系;另一方面,也可以瓦解皇族的团结,其中有用之才,为我所用!
    这是台面上的东西,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市井传言都是真的,她这么做就好理解了。再往深处想,任德敬不寒而栗,委实不能相信,女儿对他也会留着一手。
    念及由此,任德敬说了几句李纯亮才堪大用之类的话,李纯亮出任朝顺军司监军使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临了,任姜又加上一句:“就从擒生军中抽调万人,交由李纯亮节制,令其都督右厢朝顺军司、白马强镇军司军事,如无不妥,明日就下旨吧!”
    这样以来,李纯亮手中的军队将达到四万余人,也是一只很强悍的力量啊!
    任德敬不及细想,答应着辞了出来。
    “是!父亲大人好生将养,儿子明日再来问安!”
    李纯亮从书房退出来,心中极为难受: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莫非只能听天由命,过一天算一天?
    命人备马,一个人也不带,在夜色中纵马狂奔,他要去见一个人,只有在她那里,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是一个男人。
    赋闲在家已经很长时间了,九年前,他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了西寿宝泰军司监军使,统领大军,饮马会川城,那是何等威风?孰料,几年下来,不但没升上去,反倒降了下来。世事无常,竟无常到了这般境地?
    穿街过巷,看到了高高的红墙,“吁”地勒住马,听一会儿红墙内传出的木鱼声,向后门行来。此时应是亥时初,巡街的军兵刚好过去,轻轻叩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名尼姑,道一声:“施主快请,正等着呢!”
    李纯亮闪身而入。
    这里是白云庵,供皇宫里的女人清修之用。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林间小道,前行二十余丈,便是庵内的白云堂了。
    屋里亮着灯,一道人影印在窗棂上,正是朝思暮想的她!
    推门而入,忽觉香风袭过,怀里扑进一个暖融融的身子,撒发着无边魅力的**。刚想说话,嘴就被堵住了,李纯亮勾起舌尖,夺回主动权,手不停撕扯着她的衣服。
    眨眼之间,再没有一丝片缕阻隔两个寻欢的生灵,木鱼声中,欲火攀至颠峰,抵死缠绵,直欲海枯石烂,时空停顿,永恒在这一瞬间。
    如云的长发飘起来,雪白的脖颈弯成了一道诱人的弧线,一声****的“嘤咛”从嘴里吐出,夏国最妩媚的女人,才算是收回元神,再度为人。
    一下扑在情郎的身上,这才顾得说话:“如何这时才来,让人家好一番苦等啊!”
    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情态,让李纯亮呆上一呆,道:“父亲大人病得不轻,离不开人的!”
    “父亲大人需要孝顺,我又算什么呢?”
    李纯亮笑道:“若是按照辈分来说,你是大人的大人,应该叫娘娘!”
    “哼,人家早就是娘娘了!”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红了脸,“你多厉害,把阿翁的女人都弄上了床,可不是娘娘吗?”
    在西夏,可以被全国人称为娘娘的,原来只有一人,现在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原来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任姜!
    当今皇帝李仁孝,与纯亮的父亲李仁忠一辈,李乾顺就是李纯亮的阿翁,阿翁的女人应该叫娘娘啊!偏巧,眼前的**女人,即是这个娘娘,又是那个娘娘。心中念叨着娘娘,李纯亮情动不已,将任姜掀翻在床,宣云布雨,将最后的一点力气耗干,才肯罢休。
    木鱼声响个不停,任姜痴痴道:“菩萨会不会怪罪啊?”
    “哼,他敢!”
    看着现在的任姜,纯亮爱怜地亲一口,怎么看都看不够呢!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她才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出了这道门,她摇身一变,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了。
    “看什么,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吗?”
    纯亮不答;
    “是我美,还是任孟更美?”
    这个问题更是没法回答。任孟是父亲的女人,纯亮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
    “将来,你若是有意,我就把任孟赐给你,好不好?”任姜****的笑着。
    把阿翁的女人弄上了床,难道,还要把……
    不过,果真如此,便是艳福无边了。
    任姜一翻身,压在男人身上,道:“明天,如果你愿意,就可以带着一万擒生军,到朝顺军司上任了!”
    真的成了!
    又多了一万的擒生军!
    纯亮大喜!
    “白马强镇军司也归你节制,定州以北都是你的了!”
    呀!
    纯亮幸福地要晕过去了。
    任姜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眼睛里是浓浓的杀气:“你如果敢忘了我,我就杀了你!”
    真是一个心狠的女人。李纯亮即使杀了自己,也舍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呢?
    李纯亮正色道:“京城有难,我一定回到你的身边!你死了,我绝不独自活着!”
    此时此刻,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们的爱,悖逆了世俗伦理,却是真正的爱;任姜是他的恩人,可以让他再一次做男人的恩人,所以,为国为家为她,李纯亮都会以死相报的!
    任姜落泪了,道:“父亲,为了权力可以背叛大宋;可以,献出自己的女儿;甚至可以献出生命。我真的害怕,在需要的时候,他会第二次把我献出去。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任姜的情哥哥,任姜就把命交给你了!”
    这是她的心里话,今天听到了,就没有了遗憾。
    天将破晓,不知此次是小别还是永无再见之日。九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宋将掳了去,他永远失去了一个亲人。
    这一次呢?
    李纯亮心如刀割,无语泪垂。任姜伺候他穿衣,如同送丈夫上战场的新妇,又替他擦掉眼泪,笑道:“壮士不曾悲,悲即无回期。如何易水上,未歌先泪垂?任姜等你凯旋归来!”
    “好!”
    李纯亮豪气冲天,挺胸昂头,走出白云庵!
    上一次,败给了吴阶;这一次,就用鲜血来洗刷耻辱吧!
第二章 奇袭(一)
           第二章奇袭(一)
    听到儿子要出任朝顺军司监军使的消息,濮王李仁忠非常高兴,广邀宾朋,大排筵宴,为儿子饯行。而后,李仁忠又有诸多出乎意料的举措:将王府长史南凌烟,派给李纯亮,又令贴身侍卫仇一刀,象保护自己一样,保护二衙内。
    父亲的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李纯亮很欣慰;南凌烟是父亲的智囊,仇一刀是父亲一刻都离不得的人物,一下子都给了自己,父亲的心思真难猜啊!
    京城,气氛压抑,李纯亮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办好手续,率领一万擒生军,北上定州。
    定州距离京城兴庆府不到一百五十里,一天就到了。定州都统梁炳坤,出身显赫的梁氏家族。先帝崇宗李乾顺登基的时候,还不满三岁,权力落在了他的生母梁太后手中。梁太后的兄长梁乙逋,本就是前朝宿将,借助妹妹梁太后的支持,开始掌握朝中大权。后来,兄妹交恶,已经长大的李乾顺联合另外两员大将李阿吴和仁多保忠,杀掉梁乙逋,又借机毒死生母梁太后,夺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现今,梁氏家族虽然已经大不如前,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壮些,万万忽视不得。偏巧,白马强镇军司监军使仁多保庆,也在定州,二人出城远迎李纯亮。
    看到李纯亮的帅旗,梁炳坤、仁多保庆跪倒叩头:“臣梁炳坤(仁多保庆)恭请圣安!”
    李纯亮面南而立,气宇宣昂,朗声道:“圣躬安!”
    这是在为皇帝请安,皇帝听不到也要说,总是做臣子的一片心呢!
    给皇帝请安已毕,还要向顶头上司问好:“见过大帅!”
    李纯亮换上笑脸,上前搀起二人,道:“仁多军使还是我的叔伯辈,梁都统比我大几岁,虽不曾共事,神交已久啊!你们的礼,我可不敢受,受了你们的礼,要折寿的!”
    二人见李纯亮这么客气,都是非常意外,连道几声“请”,请大帅入城。
    当日,就在定州都统的大堂上,摆下酒宴为李纯亮接风。
    香喷喷的烤全羊,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吃起来很是受用;酒是京城会仙楼的名酒玉胥,酒香浓郁,几杯下肚,全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服。
    “听说,近期南边可能会有大的行动,不知大帅有何高见!”梁炳坤问道。
    李纯亮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羊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待到嘴里容了空儿,才道:“南国亡我大夏之心不死,趁着金国皇帝驾崩,无暇他顾之际,一定会有动作。我看,不来则已,一来必是泰山压顶。所以,梁大哥还是早做准备吧?”
    梁炳坤诧异地问道:“难道不攻西平府,却来攻我的定州?”
    “那就要看南人的决心有多大了!”李纯亮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他是主帅,即使装也要把镇定的情绪传达给属下,若是主帅自乱阵脚,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偷眼观瞧,梁炳坤心事重重,人多保庆阴云密布,李纯亮端起酒杯,劝道:“来,再饮一杯!名酒玉胥,明不虚传,真是好酒呢!”
    “呵呵,好酒,好酒!”
    “大帅先请,干!”
    那两位的心思已经不在酒里了。
    李纯亮大笑道:“夏之有夏,皆为李氏、仁多氏、梁氏通力合作的结果。祖宗打下了江山,难道要毁在我辈手中?两位将军莫非怕了不成?”
    人多保庆辈分高,岁数比李纯亮还要小上四五岁,听到这话,怒道:“大帅说的是什么话?怕,我人多保庆怕过谁来!”
    “哼,南人的刀可以杀人,莫非我的刀就是吃素的不成?”梁炳坤恨恨道。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李纯亮起身,指着墙上的地图,“你们来看,定州、克夷门、娄博贝,三座城池成品字布局,克夷门前出,定州、娄博贝拖在后面,三城之间最远也不过二百里,骑兵一个白天就可以杀过来。现在,我们手上有四万大军,骑兵超过三万人。我想,把步兵都留在定州,在克夷门驻军两万五千,娄博贝放五千人马,南人如果来攻,以重兵驻守的克夷门为依托,三城联手,让他有来无还。”
    说到兴浓处,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又蹦又跳,最终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这样布置,应该算是最佳方案,二人频频点头。
    梁炳坤忽道:“朝中奸佞当权,陛下冲幼,唉,想起来都泄气啊!”
    仁多保庆没说话,看表情也是一个意思。
    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拱火,只能想法让他们消气,李纯亮道:“任德敬,原为南人,降了我大夏,因缘际会成了精,还是有些过人之处。不说别的,单论打仗,现在能强过他们兄弟的恐怕只有李良辅李大帅。已经降了一次,难道还能再降?”
    仁多保庆道:“让他骑在咱党项人的头上,就是他娘的不舒服。”
    “过了这一关,姓任的也该到头了!”李纯亮亲自满了三杯酒,送到两人的手里,“三族联手,天下无敌,何况一个小小的南国!来,饮了此杯,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
    “干!”
    酒不知喝了多少,喝够了就跳,跳累了再喝,李纯亮是怎么回到卧室的都不清楚,第二天早上起来,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名女子。她长得应该算是不错的,但是,在今天的李纯亮眼里,与石头没什么两样。心里有了任姜,再也装其他女人了。况且,现在也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到了必须有所作为的关键时刻。如果任由机会从身边溜走,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入冬之后,一点下雪的意思都没有,天格外的冷!
    十月初六,刚刚结束上午的训练,李纯亮回到书房,想喘口气,忽然亲兵来报,定州派来求援的信使。
    信使带来了坏消息,宋军一万余人,于今日子时前后,猛攻定州城。据说,梁炳坤出城奋战,杀三千人,凯旋而归。因为担心宋军有援兵,并未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信最后写道,请大帅速速发兵,南北夹击,将宋军消灭在定州城下。
    李纯亮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盯着地图,思考对策。
    攻击的第一个目标不是最北面的娄博贝,也不是最东端的克夷门,而是定州城,这背后又有什么深意?截断我部与京城的联系,再尽起大军来攻;还是围魏救赵,抑或声东击西,真正的目标不是定州而是克夷门、娄博贝?
    定州守军一万人,梁炳坤带兵二十年,凭城破敌或者不行,坚守待援还是做得到的。
    他既然派人来克夷门求援,自然也会向京城求援。敌情不明,还是等等再说吧!
    初七,定州的人没有来,京城的人却到了。据说是从最隐秘的一条小道,躲过宋军,千辛万苦才过来的。枢密院紧急公文:宋军三十余万,初六子时,猛攻西平府,希望李纯亮坚守驻地,等待命令。
    看来,这封信发出来的时候,定州求援的人还没到京城。而定州的人迟迟未到,没有别的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宋军截断了两军的联系,所以来不了了。
    形势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京城的援兵恐怕是没有了,朝廷即使出兵,也只会支援西平府的李良辅,而不是定州的梁炳坤。北部三城,只能自己想办法。为今之计,必须立即驰援定州,不管是从全局来考虑还是着眼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必须守住定州。
    李纯亮当机立断,喝道:“来人!”
    “伺候大帅!”
    “命令:军都指挥使以上军官,速来议事!”
    “是!”
    李纯亮决定,留下五千人马守城,并将决定通报娄博贝的仁多保庆知晓。亲自率领两万骑兵,南下定州。两城距离一百二十里,救兵如救火,连夜出发,如果一切顺利,当于初八日卯时左右到达目的地。
    连接两地的官道,有一段特别需要注意的地形,那就是长十余里的啰保大陷谷。谷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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