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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大宋佣兵-第188部分

小说: 大宋佣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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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表弟急匆匆跑向厕所的空当,关应天飞快拨通家中电话。电话里母亲的语气十分惊愕。
    “什么?鲁阳来了?你姨怎么没给我说?”母亲陡升几分焦急:“我知道了!你姨和你姨夫离婚那事刺激到孩子了!鲁阳这是离家出走了!应天你听我说,你们年轻人好沟通,先别着急回家,你得先劝劝他,别让这孩子干傻事!”
    关应天被吓出了一头汗,领着表弟回了办公室。客户部主管是六零末,家中恰好也有一个读高中的孩子。应天说了一番缘由,主管大度的表示理解、豪爽的从客户接待室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赠与鲁阳、并且慷慨批准关应天带薪休假一下午。
    吃完必胜客,应天实在想不出除了网吧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让高一同学感到有趣,无奈网吧并不是一个谈心的好地方,应天只好领着张鲁阳逛古迹。
    他想多了,对于少年张鲁阳来说,只要是新鲜没见过的景物其实都还不错。应天忐忑,鲁阳却兴致勃勃。
    感觉出鲁阳表弟的亲情还算畅快,关应天沉吟着说:“弟,你怎么看待婚姻与自由?”
    “啥?”鲁阳纳闷:“我又不结婚,我想这个干什么?”
    应天斟酌着说:“现在的婚姻吧,承担了太多本应由社会共同承担的责任,所以呢,处于这样的婚姻生活中,很多人都会感到身心疲惫,你能理解吗?”
    张鲁阳努力思考并回答说:“哥,你是说……养老、医疗、教育、买房什么的都很花钱是吧!多数家庭挣得不如花的多是吧!”
    “是,但不仅限于此。”关应天说:“压力的宣泄,对社会不公的控诉,有时候都需要婚姻的另一半来倾听来承担,当然,需要接受的垃圾与糟粕还不止于此,毕竟现在社会上不可言表的负面情绪太多了。我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鲁阳艰难回答:“呃……就是两口子在外面受气然后回家吵架什么的吧!”
    关应天说:“吵架只是个表征,内心的煎熬才是最难以忍受的。没有婚姻的束缚,很多棘手的事情是可以用逃避来应对的,但是陷入了婚姻中,你逃无可逃。即便是你内心承受能力无法应对的事情,你仍要被迫着去承受。于是,有些追求自由的人,就会产生一种决绝的选择。而对于这种选择,你应该学会去理解,去尊重。你应该懂得,即便是你至亲之人,也并不欠你什么,而对于自己的至亲之人,你必须要加倍的理解,加倍的尊重,却不是自私的……”
    “哥!”鲁阳一脸苦恼:“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该不会是你和嫂子……”
    “啊?!我没事!”关应天惊叫:“我是在劝你呢!”
    “我?你劝的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懂啊?你想说什么啊?”
    “你……”关应天偷偷抹了一把汗,教导说:“你偷偷的从家里溜出来,想过你妈妈的感受没有?”
    “我妈?我妈怎么了?哦!我明白了!你以为我离家出走了!为我爸妈离婚那点破事离家出走了!”张鲁阳拍了一下大腿,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我至于嘛!十年前我就觉得他们俩该离了,磨蹭到现在我都替他们累得慌!我出什么走啊!”
    “啊!?”关应天震惊了:“那……你怎么偷偷跑到我这……”
    “哎,要提前给大姨说了,她又得接站又得忙活吃喝的多累啊!没提前打个电话,是我和我妈商量好了的!”张鲁阳洒脱说:“你不是要结婚嘛!怎么着都得来喝你的喜酒,正巧放暑假我闲的也没事,我妈就叫我早来几天给你帮帮忙!我妈她下周四就来,等喝完你的喜酒我们娘俩一块回去!”
    “嗨!这事闹的!”关应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瞎操什么心啊!”体育特长生张鲁阳拍打着矮他半头的表哥,说:“不过,表哥,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发现你的心理不怎么健康啊!你和表嫂之间,真的没啥事吧!”
    5
    母亲欣喜的拉着成长为大小伙子的外甥在屋里说话,关应天摸了父亲半盒烟,偷偷溜出家门。
    烟劲头真足,乌黑的焦油沾到唇上一阵阵的辛辣,对本不会吸烟的应天来说,尤其如此。
    冷不丁,烟被一支大手从背后夺去。应天一回头,是父亲。
    老关皱着眉,怒气冲冲:“素玲的母亲给我打电话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数!”
    骤然,应天的眼圈就红了。他把脸扭到黑影里,压着嗓子说:“你别管,你又不懂。”
    父亲理应不懂的,他连给孩子取名这种事都能出错,对于感情他又能懂什么?当年初为人父的老关非常怀念在南京军区服役的那段岁月,竭力思索后给儿子取了个与南京有关的名字——应天。不过北宋的南京是应天府没错,可如今的南京在北宋叫江宁府。
    父亲一把掰过应天的肩膀,粗暴的夺走了他的钱包。老关抽出关应天的身份证踹自己裤兜里,指着儿子鼻梁,说:“明儿中午,接素玲回家吃饭!”
    6
    关应天不严肃的笑了。在即将离婚的前夕,当着素玲的面嘿嘿地笑了。
    没办法不笑,前面那对离婚的实在是太逗了。工作人员指着小两口的鼻子,训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结婚八个月,离了三次,复了三次!你们知不知道婚姻是神圣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一离一复的我们工作人员得敲打多少字!你们知不知道,光你们俩就把你们居委会的离婚指数拉高了百分之三十!给我出去!”
    关应天还在傻乐,工作人员已经在叫号了:“下一对儿!”
    脸色苍白的吴素玲果断起身,关应天赖在椅子上没动身,小声嘟囔说:“我没带身份证。”
    吴素玲转过头瞪了关应天一分钟,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半脸。她腿一软,坐回了应天身边。
    工作人员见多识广,不但不催促,反而溜到办理结婚证那边去讨要喜糖吃了。小小的走廊过道里,就只剩了两个老成持重的人儿。
    “关应天,你这两天看报纸了吗?”素玲抹着泪,倔强说:“报纸上说了,达芬奇家具是伪洋货!它就是东莞长丰家具厂造的!”
    关应天搓着脚尖,小声说:“我知道我错了,那天我说话难听,你原谅我吧。我知道你辛苦买桌子就是想让我高兴,你……的手还疼吗?”
    素玲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泣不成声的说了个:“疼!”
    “那我给你吹吹。”
    工作人员直到最后也没再回来。关应天搂着素玲的肩膀走出了狭小的长廊,明媚的阳光照耀得他喜不胜收。感触着掌心处的柔软,这小子忽然又不自觉的琢磨:要是今儿带了身份证呢?
    老年人的智慧,他捉摸不透。反正,他的头不疼了。
    '  '
天道酬勤
    一
    “请假?满院子等着贴车膜的,你说你要请假?滚回院子里干活去,马上!”
    “张总,”马志国哽咽着说:“家严……过世了……”
    “甭说你爹了,今儿就是你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贴车膜去!”
    “姓张的,跟着**干老爹死了也得让奔丧吧!”马志国红着眼,怒斥道:“怎么跟着你干,还不让人回家尽孝了!”
    “国民党是旧部队,队伍里面江湖习气重,讲究的是忠孝节义那些封建思想,你死了老爹当然得让你回家奔丧;可现在咱们是新社会,一切以建设国家为重,死了爹这种小事,你心里有就成了,不能耽误工作。”
    听了这话,马志国气得笑了。张总敲打着桌面,问:“兄弟,你那继父死了有月把了吧!当初人家老头进你家门的时候,你不还叫嚣着要锤人家来着么?怎么如今三七过完了,你又想给人家当孝子了?到底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吧。”
    马志国皱起眉头,说:“什么继父,一拾荒老头罢了。今天我真有事,我妹子回来了。”
    “你妹子?”张总撇了撇嘴,说:“你妹子她一直就没走吧!”
    “也不是为了她来,这事儿吧,哎,我妹子要结婚了。”
    说话的,是两位下岗再创业的苦命人。不过说他们是下岗职工吧,又有些抬举他们了。按理说,下岗职工是国企员工才配享有的称呼,可这哥俩原来就职的工厂到底是个什么性质,早已没人能够说的清楚。
    中专毕业刚就业那会儿,工厂绝对是国有的。后来经过一系列变迁,厂子由国有变成股份,从股份变成私有,从私有转为集体,从集体并入集团,厂里的生产设备早就不知去向,当年的厂址如今已经变成了高档住宅区,当年的厂领导们如今依然在各个政府部门尽职尽责的领导群众,可马志国们,不知咋的就变成了三无人员。
    真的是三无人员,连户口都没了下落的三无人员。马志国们的户口依然是工厂的集体户,可如今厂子的户籍管理人员早已不知去向,身份证过期三年了,马志国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哪个派出所办理更换。
    没饭吃,真难过,老婆带着孩子跑了,疯疯癫癫的老娘还需要养活。幸而当年厂子里结交下的好兄弟张明义找上门来,领着马志国走上了一条自主创业的道路。
    昌河小面包有没有4s店,这是一个谜团。不过在开发区老汽配城里,张明义与马志国的车具店正是挂靠在一个昌河面包4s店中的。
    陈旧的跨院既买车也修车,顺便还做些回收旧车的皮条生意,不知不觉间,这家经营面包车的破旧院落就有了三个s:售车、售后、收回。既然已经有了这般成就,院落的主人索性收拾出一间偏房租赁给了张明义,这样一来,院落就有了第四个s:饰品装修,如此一来,这间院落就堂而皇之的变成4s店了。当然,咱们所说的s是汉语拼音。
    说来可笑,实则辛酸。整个院落一年到头连蒙带骗不过能卖出十辆车,那么经营车饰品的张总其境遇便可想而知了。一句话,勉强活着罢了。
    痛定思痛,昨儿个张总咬牙在4s店门前打出横幅,上书:夏日贴膜大优惠,雷朋防爆膜25元贴全车!
    有投入,自然就有产出。张总花钱打了横幅,今儿一早果然就吸引来了几辆黑出租。半年来好算是买卖开了张,可在这个关键时候,唯一的员工马志国居然想开溜!张总的震怒,可想而知。
    不过终归是兄弟,兄弟家中出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怎么着也得让人回家看看。张总张明义一咬牙,毅然给马志国放了半天假。
    二
    亲妹子要结婚,居然成了见不得人的事。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作为哥哥的马志国竟然坦然接受了这种说法。
    没法子不接受。十几年来,这个妹子身上发生的事几乎全都是见不得人的。从求学到立业,从出国到海归,几乎没有一件事能够见得了光。
    说归说,这个见不得人的女娃子,实则是一位知音级别的传奇人物。
    爹死娘疯,兄孱嫂悍。十六岁的她以高一学生的身份毅然参加当年高考,以426分的骄人成绩考入离家一千公里的上海某职业学院。暑期一个半月,坚强的妹子打工筹足学费,只身一人赶赴一线大都会。
    做家教、做保姆,一面打工,一面完成学业。不但如此,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做保姆期间,他遇上了一位澳籍人士。身处异国他乡,此国际友人得了重病。妹子不计报酬、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国际友人七七四十九天,终于使国际友人避免了客死他乡的悲剧。
    似水柔情感动了澳籍男子,黄浦江畔,男子手捧鲜花钻戒,单膝跪地向妹子求婚。朝气蓬勃的外滩再次见证了一对异国情侣喜结连理,半年后,妹子与爱人飞赴美丽的国度澳大利亚。
    一切,似乎都可以成为马志国的骄傲。不过,事情的背面却又是另一个样子的。
    街坊邻居乃至半个小城的居民都知道以下几个现实问题:
    第一,妹子筹集学费时的打工地点,是火车站发廊一条街。
    第二,在上海期间,妹子做家教、做钟点工保姆的薪水是三百元每小时。
    第三,澳大利亚男子当年七十一岁,其染病地点为泰国芭达雅。
    上述问题给人带来了太多的遐想,因而马志国的腰,渐渐弯了。
    之后发生在异国他乡的事,马志国是从街坊们的口中知道的。老巷子很窄,巷口大妈们的闲谈,总会顺着潮湿的、布满苔藓的墙角回响在马志国的卧房中。
    四年后,也就是在妹子拿到澳洲户口本的第二天,七十五岁的澳洲老头恰到好处的死掉了。老头的遗物并不多,只有一沓账单与小镇上的一间板房。遭遇丧偶的妹子时值二十四岁,在那间板房中,妹子开始创业。创的什么业,难以启齿。半年后,妹子被小镇上的疯狂主妇们联合起来驱逐出镇。
    后来妹子去了墨尔本,后来妹子找到了一份移民中介的职务,后来妹子回国,作为移民成功人士开始授课,每课时薪水人民币一千元。
    事情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马志国渐渐感到了宽慰。正当马志国要由宽慰变作欣慰的时候,一个黄毛洋鬼子率领着两个翻译小后生来到了巷子中。
    可恨的洋鬼子,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人权,什么**,可他们做的事,完全与人权**不沾边!洋鬼子拿着厚厚的一叠照片,向每一个街坊询问着相同的问题:为什么这个马姓女子在三年内结了六次婚?
    问出这样令人难堪的问题,洋鬼子居然还振振有词。他对每一个街坊都这样解释:是的,我也认为马姓女子有通过结婚来帮助他人移民的嫌疑,可问题是,每一次我们夜间叩响马姓女子的住所,都会遇上此女子与丈夫行房事。这样的尴尬场面,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假结婚的夫妻身上!所以,作为使馆的工作人员,我来此寻求一个答案。
    街坊们笑称:马姓女子很敬业。
    面对这种无耻的外国流氓,马志国果断拨打了110。民警们主持了正义,将试图窥探我国居民**的洋鬼子赶回了使馆。事实也证明了马志国是正义的:洋鬼子只是刚刚来到使馆工作的实习生,他不知道他的做法已经违背了使馆的规定,已经影响到了中澳两国人民的友谊。最后的结局非常符合国情:此事不了了之。但是,妹子的敬业精神再次成为了巷口闲谈的焦点。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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