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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良缘喜嫁-第15部分

小说: 良缘喜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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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菀轻轻把手腕从他手中收回,也不知是因为被夫君撞见自己莽撞的样子,还是因为一见到眼前的人就想起昨夜的情形,她有些不敢看他。
  “要去给娘请安。”她低垂着头,声如细丝,“我起得太晚了。”
  随着她的动作,白兔捣药玉坠儿来回晃动,温润的光泽,看起来赏心悦目。容谦看见她戴着自己亲手挑的首饰,就觉得心满意足。他把手里的油纸包举了举,朗声道:“不急,娘那我已经知会过了,你不用去请安了,你还没吃东西,我给你带了鲜香的葱油饼,快来尝尝。”
  林菀张口欲言,却被容谦不由分说的拉着往回走了。
  容谦边走边道:“你是不是还担心误了回门的时辰?我已经吩咐马夫备好了车,礼品也放到了车上,就等我们收拾妥当就可以出发了。”
  “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林菀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她也没心思再坐下来吃东西,但又不忍拂了容谦的好意,“饼我可以在路上吃。”
  临上马车的时候,容谦一直眉目带笑,惹得车夫和相送的夏荷还暗地里奇怪,什么事情让这位爷心情如此之好,明明昨个上午回来的时候,还愁眉不展的。
  林菀也悄悄的奇怪,明明昨晚……一番折腾,两人是差不多时候睡去的,怎么今天容谦起得比她早,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骡车是家养的,里面空间并不太大,车厢做两个人很宽裕,坐三个人又嫌稍挤。容谦吩咐车夫把车赶得稳点,慢一些没关系。他凑到林菀跟前,愉悦得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饼。林菀被他目不转睛地看得不好意思,侧开了身子以期避过他的目光。
  但是她没料到容谦的厚脸皮,直接一个动作又绕到她跟前,比刚才更专注地盯着她。
  林菀又羞又气,她把吃了一半的饼扔到容谦怀里,赌气道:“不吃了!”
  “原来阿菀也会生气呀……”容谦笑嘻嘻地嘀咕完,随手把饼放到一边,从角落摸出一个甜白瓷瓶,递到林菀面前,讨好地说:“是不是渴了?我特意带了果子露,很是清甜,喝一点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菀对着这张笑脸,气不自觉就消了。她也确实渴了,不多时就把一小瓶喝得干干净净。容谦见状又摸出了一瓶,林菀摩挲着瓶身,迟疑得道:“这个……不是我准备到回门礼里面的东西吗?”
  “没事,还有很多。”容谦不在意地说。在他看来,这次去见的只是阿菀的舅舅,又不是他的泰山大人,不用过于郑重。
  林菀白了他一眼,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准备的东西虽然价值不高,但也是她花了巧思的,所有物件皆是成双成对,被容谦胡乱弄了,也只得把另一瓶给取出来了。
  “好阿菀,怎么又不理我了?”容谦见佳人薄怒娇嗔,忙把不正经的表情收了起来。
  “二郎,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粗心大意了。”林菀叹道,“不管是学周家表兄做生意,还是学大哥做学问,不细心都是不行的。”
  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容谦早就甩脸子了,可林菀一本正经地说教,只让他觉得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他上去拥住林菀,故技重施地凑到她耳边吹气,小声说:“要不,我亲亲阿菀,给阿菀赔罪?”
  这算什么赔罪?林菀大惊,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虽有一层帘子隔着,但到底是外面,即使是夫妻,也应该注意礼仪,她顾不得其他,推了推容谦,道:“不用赔罪了,我不生气了。二郎快坐好,一会就到舅舅家了。”
  “真的不生气了?”容谦用着暗劲,让林菀推不开他。
  总算是见到了丈夫无赖的一面,林菀跌声道:“真的!真的!”只期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容谦在怀中人的侧脸偷了一个香,这才退开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无辜地道:“我也是怕等会到了舅舅家,他们看见阿菀生气的模样,以为你在婆家受了委屈,替你担心就不好了。”
  林菀理了理裙子衣衫上的褶皱,干巴巴地说了句:“难为二郎有心。”就不肯多言了,她怕再说下去,又要被容谦戏弄。
  到了青石巷,巷口窄,骡车进去不方便,他们便直接下了车。林菀还穿着朱色绣海棠花的长裙,再加上容谦穿的朱色团花图案的长袍,站在一起,宛然一对璧人。遇到的邻里看见两人,少不得说几句恭喜的吉祥话,住在隔壁的柳娘子与许家一贯相熟,她甚至直接冲许家的方向喊了一嗓子:“许娘子,你家侄女回门来了!我瞅着,可是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还不快出来接礼来。”
  随着她这一声喊,周围的人都知道林菀回门了。在门口一顿打趣,他们才进得门。
  不过离开短短几日,林菀再回到许家小院,却有恍如隔世之感。当她被知府夫人送回这里时,全然是对未来的不安,而现在她已经有夫君,有家了。容谦拉着她要去看她前些日子居住的小屋,他还惦记着上次自己有门而不能入,只能翻墙的事情。
  窗上还贴着大红喜字,但屋子却有些不一样了。老旧的家什被搬了出来,显得有些空。许母喜滋滋地说,这间屋要布置成许青彦的新房,婚期就在几月之后。
  林菀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容谦悄悄拉住她的手,“阿菀,夕食你想吃什么?我们回了家,我吩咐厨娘给你做你爱吃的。”
  林菀笑:“我不挑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要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周六,作者就忍不住去渣游戏了,咳咳

  ☆、合家欢

  
  目送着侄女离去,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许父,此刻却显得忧心忡忡起来,他对着妻子感叹道:“原以为县丞家的公子是个好的,没想到今日我与他细谈,发现他文不成武不就,这个岁数还在家中闲置。简直比安秀才还不如,你把这门亲事订的太急了。跟着这样一个丈夫,阿菀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许母听了丈夫的话,心下不虞,说得像是她做舅母的失责一样,从林菀到了许家,她没少费心,好不容易欢欢喜喜地把人嫁出去了,到头来还要受到埋怨。“你没看到今日阿菀回来,那头上戴的、裙上系的,都是顶顶好的东西。我观容谦待她温柔体贴,你这做舅舅的,不指望着侄女好,反倒尽说些丧气话做什么?”
  许父只得说:“但愿是我多虑了。”
  在许母的心里,县丞家的公子,那是没得挑,她开始有些犹疑,是怕以林菀的家世嫁过去,要受委屈。今日一见小夫妻相处的样子,倒是放了一半的心,“还是想想给柳家的聘礼怎么算吧。多年邻里,彼此都知根知底,差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许父失笑:“你一天念叨个三回,也没见你弄出个章程来。”
  “我这不是早盼着嘛,到时候女儿也能回来,又是大儿娶得佳妇,又是团聚日子。”
  “阿菀还没见过萱姐,到时候,她们表姐妹也能见见。”
  “可不是,真希望这日头过得快一点。”
  临近傍晚,暑气渐褪。容谦嫌车里闷得慌,干脆和林菀下了车,一块步行归家。
  平川镇地方偏,并没有实行什么宵禁。在夏天日头长的时候,人们用过夕食,不少人会结伴出来散步。那些机灵的小贩也会这时出摊,卖些茶水点心,赚些收入,久而久之,反倒形成了独特的夜市。
  在路边的小桌随便一坐,卖茶水的伙计就会上前添茶倒水,一碗茶汤价钱不贵,也就两三文钱,人人消费得起。当然,如果要好茶甜心,那价格又是另算。
  这些茶摊一般都是聚集一处,人们坐下来不管相识与否,都能聊聊闲话家常。有时候还会有说书先生坐镇,讲讲戏本野史,博个满堂喝彩。
  容谦以前最多是到茶楼听书,第一次到平川夜市,也觉得有些趣味,闲来没事的时候,他倒是常来。
  “可惜今天要早些回去,不然我就带你去听书了。”容谦笑说。
  “女子也可以去听书吗?”林菀眼里满是好奇,她就连茶楼都没有踏足过。
  “有我陪着,你想去哪就去哪。”容谦在商人家庭长大,见过出来抛头露面的谈生意的妇人。在他看来,带着媳妇出门玩耍,是跟呼吸一样正常的事情。
  小夫妻俩说说笑笑,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容夫人早已等在那了。
  于妈妈在院门口接他们,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夫人都问过好几回了。”
  “是娘有什么事情?”容谦问,他看着时辰,回来得不算晚呀。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夫人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等你们回来用饭。”于妈妈微笑着引着他们到了正房前的小空地,容夫人来了之后在这种了不少花草,还搭了一个葡萄架子,虽然现在离葡萄熟还有一段时间,但叶子已经是一片青翠,看着很喜人了。
  这座宅子没个园子赏花,容夫人索性就在葡萄架子下摆上桌椅,让厨房做了一堆好吃的,还特意把新鲜的瓜果摆了好几盘,打算用过夕食,一家人说说话。
  容谦坐到母亲身边,嘻嘻笑道:“回来的路上,我还和阿菀说做她喜欢吃的。没想到娘都已经备好了,我只能食言而肥了。”
  容夫人招手让林菀坐到她的另一边,笑道:“今天甜、咸、辣都有,你们随意用就是,不够再让厨房加菜。”
  容谦用手捻起一块凉拌的黄瓜块,一下扔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容夫人嗔怪得看了他一眼,斥责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手毛脚的没规矩。”
  林菀轻笑:“就是我家小表弟,也比二郎的吃相文雅些。”
  用春芽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容谦毫不在意地道:“在自家人面前,何须那么拘泥。阿菀你也试试,向我这样吃,东西才更加好吃。”
  “还有这种说法?”林菀将信将疑。
  “当然啦。”容谦没个正形的模样,并没有多大的可信度。容夫人见这小夫妻一问一答,早已失笑,她对着容谦说:“好了,别把你外面学那一套拿来教坏我的儿媳妇,都好好吃饭吧。”
  用过饭,下人把碗碟都收走,只留下了瓜果盘。西瓜切成了小怪,用冰镇着,林菀嫌太凉,她挑了个鲜红欲滴的李子,不料李子看起来诱人,入口却酸得要命。但自幼的教养让她不至于做出把东西吐出的举动,只能勉强咽了下去。
  容谦取过被咬了一口的李子,也不避讳,直接入了嘴,他没觉得多酸,反而吃出了一股微微的甜味,他见林菀一张小脸顿时邹成一团,不由好笑道:“怪哉,阿菀不喜欢吃甜的,反而喜欢食酸的?”
  一不留神手里的东西就被人夺取吃了去,林菀被容谦捉弄得双颊通红。
  容夫人愣愣得望着他们出神,这大约,才是正常的夫妻模样吧?
  “夫人……”于妈妈轻声唤道。
  容夫人回过神,掩饰地笑了笑,“瞧我,差点忘了正经事。”
  所有的人都劝容夫人,不要误了儿子的前程。她虽不愿让儿子离了自己身边,但被几次三番的劝说下来,心里早就有所松动。
  更遑论见到许久未见的侄子,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与过去大不相同。她即便是不舍,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再把人拘在身边。
  “谦哥儿,日前你舅舅家来了书信,说他们运货下个月会途径平川镇边,到时候你就跟着商队一起回隆县去。”
  容谦心里也隐隐猜到几分,他收起嬉笑的样子,沉吟道:“娘,您不和我一起回去?”
  容夫人摇摇头:“就由你们小夫妻回去。阿菀进了门,还得请族长开祠堂。我会让你爹写了亲笔信让你带上。”
  她顿了顿,又道:“我的陪嫁的营生都在隆县,离开了几月也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如何。这次你们回去,我把账本都交予你们,以后具体的事情就由谦哥来管了。”
  容谦呆住,他以为最多让他跟着表哥学学做生意,没想到容夫人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就让他上手了。
  “娘,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容夫人笑他,“我的谦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点事情就害怕了?”
  容谦泄气了,他娘这个样子,事情多半是无转圜的余地。
  敢情今天这顿丰盛的晚饭,是鸿门宴。林菀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问道:“二郎不喜欢做生意?”
  容谦迟疑道:“谈不上喜不喜欢。”
  “那二郎是喜欢读书?”林菀再问。
  因为自家老爹这个读书人的典范,容谦一向不喜欢所谓的书生,更别论让他中规中矩的坐在学堂,悬梁刺股了,他赶紧摇了摇头。
  “那二郎喜欢做什么事情?”林菀奇怪地问,像她就喜欢读书练字、绣花丹青。
  容谦摸了摸脑袋,他最喜欢的,当然是玩了。什么斗鸡斗蟋蟀扔骰子,俱是他的拿手好戏,经年锻炼下来,少有输钱的。
  但这些话,他不好意思在林菀面前说。
  林菀笑容灿烂,道:“既然二郎不喜诗书,但也不讨厌做生意。娘年纪大了,我们就当尽孝心,把这些个琐碎事情都接过来吧。”
  容谦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到东厢房,已是戌时末了。
  梳洗过后,林菀坐在梳妆台前,有以下没一下的梳着一头长发,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就寝。
  “阿菀。”林菀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容谦站到了她身后,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
  小小的凳子根本容不下两人,但容谦还是硬挤着坐了下来,林菀险些被他弄到在地,他干脆让林菀坐到腿上,大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方笑道:“阿菀也给我梳梳头。”
  “那二郎先放我起来。”林菀咬了咬唇,低语道。
  “不放。”容谦把脑袋往怀中人胸前一靠,软绵地触感让他舒服的轻吟出声,“就这么梳。”
  林菀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但她拿容谦毫无办法,只好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梳头。
  “阿菀,娘说回隆县还要下个月,我们留在平川镇上的时候,得把该做的都做了。”容谦忽然开口。
  “该做的事?是要和舅舅说一声。”林菀说。
  “我要带阿菀去茶摊听书。”容谦低笑,“还要和阿菀……生孩子。”说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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