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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汉帝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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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儿,你叫我们来,有何好事?”周亚夫脸上绽放着鲜花,既然是周阳说的大好事,必然是了得,远远就嚷了起来。
    “见过阿父!”周阳迎上去,冲周亚夫施礼:“阿父,公孙大人和羊大人,为了祖母的寿诞,愿为我们演谐趣,真是难为他们了!”
    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有其事一般。梁王跟前的红人,要他们放下架子,表演谐趣,那是何等的荣幸?所有人,包括周亚夫在内,无不是好奇心大起,快步冲了过来。
    “在哪里?”周亚夫很是急切。
    “在那里!”周阳带着众人进了马厩。
    “啊!”
    一声惊呼之后,所有人马上变成了雕像,眼睛瞪得象铜铃,直勾勾的看着公孙诡和羊胜。
    公孙诡和羊胜是面红过耳,低垂着头,羞愧万分,这人丢大了!丢得太大了!此事传出去,必是让人捧腹的笑料,而他们却再也无面目见人!
    “阳儿,你你你……”公孙诡羊胜二人伤痕累累,周亚夫已经想明白了,这定是周阳下的手,惊讶得一颗心快从胸腔中蹦了出来。
    窦婴却是拈着胡须,大是赞赏,周阳这一招妙呀!真是妙招呀!比起公孙诡二人一进府就给轰出去,高明了何止百倍!
    梁王满打满算,此番毒计必定成功,陷周亚夫于死地!万未想到,周阳此招一出,他不仅丢了大丑不说,这么多的财物送来,周亚夫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窦婴打量一眼周阳,忙退几步,离周阳远远的,这种计策要是用到自己身上,那可受不了,他背上一阵发凉!   
第二十二章 偷鸡不成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有人根本就不惧死亡。
    可是,有一种东西比死亡更可怕,那就是折辱了!周阳此番就是选择了折辱公孙诡和羊胜,让他丢尽脸面。
    二人此番奉梁王之命,前来恭贺周亚夫,奉赠那么多的礼物,给人造成一种两人冰释前嫌的印象。若是这事传到景帝耳里,景帝会如何想呢?即使景帝不相信周亚会与梁王合流,也是不得不防,毕竟这是他最忌惮的事情了。两人争斗,他才控制得住,才能从中渔利。一旦两人合流,他岂能不防?谋国者,必谋万全,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放过!
    把公孙诡和羊胜弄到马厩中饮茶,这是最恶毒的折辱了!世上,很难有超过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这种侮辱让人难以启齿,梁王即使抓狂,也没法向人说起,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吃个哑巴亏算了。
    这事一出,谁还会相信周亚夫与梁王合流了?上自景帝,下至平头百姓,谁也不会信!
    这计策比起窦婴提议的,不让公孙诡、羊胜二人进府就轰走高明得太多了!
    窦婴是率先明白过来的人,对周阳此举大是赞赏。赞赏之余,又有些庆幸,幸好周阳不是与他作对。要是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除了死,别无选择了。
    百官一个接一个的明白过来,看向周阳的目光既是赞赏,又有些惊惧。惊惧的是,别惹恼了此人,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周亚夫虽不善为政,也是明白过来了。此事一出,所有的担忧都不复存在,梁王的一切险恶用心都将无用,不由得心情大好,极是开心:“想不到啊,二位还有如此嗜好,不爱清雅的屋子,却好马厩!”
    “哈哈!”
    二人虽是深埋其头,不过,马厩里的马匹不少,有几匹马的屁股就翘在二人头上,马尾拂得二人头发散乱,万幸的是,没有出马恭,要不是这糗就更大了。
    这事着实太搞笑了,百官中有不少人打着不能笑,不能惹恼梁王的心思,可是听了周亚夫的调侃,仍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当然,也有官员为周阳暗自捏把汗。惹恼了梁王,那就是后果难料呀!他们却不知道,此中利害关系,周阳早就想透了,只要周亚夫和梁王争斗,周家就没任何危害。
    公孙诡和羊胜一颗脑袋埋到裤裆里去了,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二位大人,请回吧!把你们的礼物全部带回去。”周亚夫欢喜无限,下逐客令了。
    “礼物不能带走,那是给我的赔罪费呢!我的命虽然不算太值钱,这些礼物还是太少。回去给梁王说,要多送点赔罪费来!”周阳一挥手,兵士把公孙诡、羊胜二人赶出了马厩。
    周亚夫眉头一挑,就要说话。窦婴压低声音提醒一句:“丞相,公子的计策甚好!”周亚夫轻拍额头,不再言语。
    在如此折辱面前,不要说梁王,就是天王老子都没有用,公孙诡、羊胜二人完全没有了适才的傲气,灰溜溜的离开了。
    有了这事,周亚夫心情极度之好,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就连田汀材芊值叫α常锿‘还真有几分荣幸。
    没过多久,景帝派人前来传旨,把周亚夫一通好褒奖,夸得都快上天了。
    时辰一到,请出老寿星。老寿星一出,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是因为老寿星坐着一辆汉朝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异车辆而来。两只轮子,不用马拉,只需要一个使女在后面推动即可,方便得多。
    这是周阳专为老寿星做的轮椅。老寿星年纪太大,卧病在榻,就是晒个太阳,也是麻烦得紧,得好几个使女侍候着。有了这轮椅,就方便多了,一个人就足够了,还没有以前那般又抱又抬的折腾。
    老寿星一脸的笑容,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招手要周阳走到身边,拉着周阳的手,疼爱万分,万般亲昵尽在不言中。
    席间,贺客们谈得最多的就是这轮椅了,大赞周阳巧思,彼此之间说的是,回去以后,一定要给上了年纪的亲人们做上一个,好好孝敬孝敬。
    一直忙到客去人散,周府才重新安静下来。丞相的私宅就没有真正安静过,今日也不能例外。虽是不少贺客告辞而去,仍是有不少官员留下来。
    周亚夫过来,拉着周阳的手,亲热得紧,在周阳手背上拍着:“阳儿,走,跟为父去!为父有事要和你谈!”
    周阳应一声,跟着周亚夫进了屋。周亚夫把门关上,一双虎目在周阳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周阳是让人爱不释手的宝贝似的,看不够。
    “阿父,你这是怎么了?”周阳给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阳儿啊阳儿!”周亚夫以诗人般的口吻唤着,双手在周阳肩上一按:“阳儿,你可知道梁王的信是怎么写的吗?为父看了之后,心惊肉跳,差点给吓个半死!要不是你折辱了公孙诡、羊胜,破了他的毒计,为父连寻死的念头都有了。”
    “阿父,梁王的信是怎么写的?”周阳好奇心给提起来了。
    “你看吧!”周亚夫取出来,递给周阳。
    周阳接在手里一瞧,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这个梁王,比曹操还要奸猾,信里全是大逆不道的话,每到紧要关头,就涂成一个墨团。如此书信,本来就惹人生疑,再给他这一做手脚,谁能不怀疑?
    要是他布置点后手,派人散布点谣言,到时景帝查问起来,周亚夫是百口莫辩,周家转瞬间就是灭门之祸。
    这个梁王,太歹毒了!这智计让人心惊肉跳!怪不得以周亚夫的胆识,也是给吓得发抖。
    幸好,周阳今天折辱了公孙诡、羊胜二人,使这封信的危害有所降低。不过,并未完全消除。周阳略一沉思:“阿父,你赶紧进宫,把这封信呈给皇上。”
    周亚夫摇头道:“适才,我是有这想法。有了马厩一事,就没必要了。”
    周阳脸一肃:“阿父有所不知,此信可大可小。即使有马厩之事,也不能掉以轻心。犹其是在如今这风云变幻的时候,更得当心。越早呈给皇上,越是好!要是等到皇上查问起来,那就不妙了!转瞬间,我们就会给抄家灭门。”
    “有那么严重么?”周亚夫有些不信。
    周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梁王如此做,必有后手,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给皇上风言此事。皇上将在不久之后知晓,得赶在皇上知晓之前送去。要不然,就迟了。”
    周亚夫想了想,微一颔首:“阳儿,你比为父想得深远!此事危害仍在,不容轻视,我这就进宫!”   
第二十三章 明白人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一身燕居之服,寻常深衣、幞头,半躺半靠在御座上,半眯着眼睛,极是轻松,嘴里轻轻哼着歌辞。
    春陀侍立在侧,他追随景帝数十年了,很少见到景帝有如此轻松的时候。他知道,每逢这种情况,要是和景帝说上几句轻松的话,景帝会更加欢喜,试探着问道:“皇上,何事如此欢喜?”
    景帝半眯着的眼睛闭上了,头向后靠靠,更加舒服:“春陀,你说市井间的屠夫宰的是什么样的猪?”
    春陀万万想不到景帝问起市井之事,不由得一愣:“皇上,这我哪里知道?”
    “春陀,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你会笨死!”景帝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屠夫宰猪,当然是要宰肥猪。猪肥了好啊,好给宰!可那猪不知道,还以为越肥越好!”
    春陀脸色一变,旋即恢复正常:“皇上,你说话好绕,我听着糊涂。”他已经听出景帝话里有话,只是不敢问罢了。
    “你都明白了,朕这盘棋还怎么下?”景帝的声调略有点高。
    那个中年人出现在殿门口,一脸的笑容,紧抿着嘴唇,一看便知是在强忍笑意。景帝大是奇怪,手一挥,春陀识趣的退了出去,问道:“先生,何事发笑?”
    这人终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皇上有所不知,适才发生了一件趣事,很有趣。见过皇上!”
    “先生生性严肃,见多识广,能让先生发笑的事定是有趣之极,能说给朕听听吗?”景帝翻身坐起,整理一下衣衫,跪坐在矮几上。
    这人坐下来:“皇上即使不说,也要禀知皇上知晓。适才传来讯息,丞相之母贺寿,周府发生了一件轰动长安的趣事。”
    “哦!”景帝的兴致大起,身子前倾,剑眉一轩:“是何等趣事,快说给朕听听。”端起茶盅,品着清铭,竖起耳朵静听。
    这人呵呵一笑,强忍住笑意:“皇上,这事和周阳有关。”
    “周阳?他又整出什么事了?”景帝更加感兴趣。
    “皇上,周阳折了梁王的左臂右膀……”这人的话头给景帝打断。
    景帝眉头一拧:“可是周阳杀了公孙诡、羊胜?真要如此的话,老三岂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上奏,那样一来,朕即使不想杀他,也只好杀他了!”
    “皇上所言有理,只是,周阳并没有杀此二人,而是折辱他们。事情是这样的……”这人为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声调抑扬顿挫,仿佛他亲眼见到一般。
    “卟!”景帝正喝着茶水,忍俊不禁,一口茶水喷得老远,要不是这人躲得快,肯定给喷了一身。
    景帝抱着肚子,笑得很是欢畅,眉梢儿散开,仿佛停歇着一只只喜鹊似的。这人和景帝相识多年,就没见景帝如此开怀畅笑之事。
    “这个周阳,他的鬼点子真不少!”景帝用半斥责的轻松口吻评价道:“如此一来,老三可是吃大亏了。送了那么多的礼物,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给扫了脸面。这事,他还没法向人说,只能吃个哑巴亏算了。”
    这人不住颔首:“正是!此事乍看之下,一点也不正经,剑出偏锋,实则大妙,妙不可言!公孙诡、羊胜二人经此之事,梁王对他们的信任会大打折扣。”
    “公孙诡极善阴谋,这次却是阴沟里翻船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说得没错!”景帝剑眉散得更开,根根向上翻:“没有了这两人,老三做事就没有那么顺畅了。朕一直在想,要如何除掉此二人,却给周阳做成了,他又为朕立一大功!”
    这人略一沉吟道:“皇上是知道的,梁王生性坚韧,雄毅不凡,有大略,却心胸不广,不能吃亏,此事他虽然吃了哑巴亏,不能明言,却一定会报复周阳。”
    “他要报复,朕岂能容他得逞?”景帝剑眉一拧,一个浅浅的川字出现:“只不知,老三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皇上,此事还未探知。”这人剖析道:“以周亚夫的言行来看,此信非同小可,梁王必然留有后手,说不定不日之间就有风言风语传于皇上耳边。”
    “有理,有理!”景帝点头赞同。
    “启禀皇上,丞相求见。”春陀尖细的声音响起。
    “叫他进来。”景帝对这人道:“周亚夫此时前来,会为了什么呢?”
    这人摇摇头:“皇上,此事我不知晓,皇上见过便知。皇上,我先避一避。”闪到屏风后面藏了起来。
    周亚夫进来,不象平时那般昂首挺胸,低垂着头景帝大是意外,远远就问道:“周亚夫,你这是怎么了?”
    周亚夫脸上带着惊惧之色。周亚夫的胆子有多大,景帝最是明了,当年以区区数万之众对上数十万吴楚大军,毫无惧色。在景帝的印象中,周亚夫这般惊惧还没有过,好奇心大起,问道:“周亚夫,你如此惊惧,这是为何?快快说来。”
    “皇上!臣冤枉!”周亚夫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冲景帝叩头。
    景帝快步上前,把周亚夫扶起来:“周亚夫,起来说话。”
    “请皇上过目。”周亚夫取出梁王的书信,呈给景帝。
    景帝接过一瞧,手一颤,书信差点掉在地上。双眼猛的睁大,死盯着周亚夫,半天没有说话。周亚夫给他盯得心惊胆跳,一颗头颅垂了下来,声音很低,底气有些不足:“皇上,臣……”
    “这是梁王给你的书信吧?朕识得他的手迹。”景帝挥手阻住周亚夫:“此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
    “皇上,臣的忠心可表日月,绝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周亚夫又跪在地上,忙着表明心迹。
    “你回去吧!”景帝仍是那般不咸不淡。
    语气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周亚夫不敢再说,只得施礼退出。要是景帝呵斥他一顿,狠狠骂他一通,甚至暴怒之下打他一顿,周亚夫都认了,那也好受些。可是,景帝偏偏不咸不淡,这就让人无从捉摸了。
    周亚夫适才的惊惧,表演的成份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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