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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十二封杀-解剑堡-第17部分

小说: 十二封杀-解剑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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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不多一笔笔数得不紧不慢,周大贵被数出了一头细汗。胡师爷则目瞪口呆,搞不清这帮强盗是要盖强盗窝还是要盖皇宫。
  赵万山微微一笑,道:“那也没什么。我也考虑将堡建在稍稍偏僻些的地界,只是这样,人工就不好找了。”周大贵忙道:“人工好说!人工好说!我一定全力支持!”钱不多道:“我算过了,总共需八十万个人工。”周大贵“啊”了一声,咧着嘴道:“小县男女老少总共不过五千人,岂不是要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干上半年?那可就误了农时了!”钱不多道:“不要急,贵县只需出三千精劳力,加上周口、驿城两地的七千民工,八十天即可完工,不耽误种夏麦。”周大贵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无奈点头道:“那就如此吧。”
  赵万山略略沉思片刻,道:“那么,我将堡子选在王家集以西三十里处,周县爷,您以为如何?”周大贵忙回头低声问胡师爷:“那里归不归我们管?”钱不多接口笑道:“那里地处许昌、驿城、舞阳、周口四地交界,可以说与谁都无涉。”周大贵尴尬地咳了一声。胡师爷道:“那里正在盘龙山下、白沙河畔,水似腾蛟,山如卧龙,风水好得很啊!赵大侠果然好眼力!”周大贵附和道:“佩服佩服!”心里却骂道:“原来这老狐狸早选好了位置,却来骗我的免费民工!姓赵的和姓潘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个一脸坏笑的钱不多还他娘的一个劲儿敲边鼓!”
  临走时,潘一山道:“周县令,以后咱就是邻居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还望周县令多照应啊!”周大贵含笑道:“好说好说。”心里却恼火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盗为邻能有什么好事?”只不过这总比与强盗同室而眠要稍稍好过一些,至少将来上头交待下来抓贼的任务不会落到他一个人头上了。
  胡师爷悄悄问钱不多道:“钱爷,方才您说,运了那么多的木石材料过来,我看,盖个皇宫也差不多了吧?”钱不多笑咪咪道:“有那些材料不假,只不过现在大多还是别人的。不过,马上就是我们的了。”胡师爷稍稍一愣,立刻就明白过来。心道:“人工是免费的,材料是抢来的,还有各府各县送的‘搬迁费’,他们盖这个城堡,一文钱不用花,还得有剩余啊!”
  周大贵送客到门外时,已是笑容可掬了,问道:“不知赵大侠为贵堡取了什么名字?”赵万山微微一笑道:“解剑堡。”潘一山微微一愕。
  第二节 何去何从,富贵不可与君同
  万事具备,水到渠成。
  解剑堡只用了七十八天就拨地而起。可是里面的楼台水榭却整整修了一年。请的是江浙能工巧匠,仿的是姑苏水乡园林,用的是八方良木佳石,堡内还布置了无数的机关。制造机关的是江湖有名的“病鲁班”墨守城墨老先生。
  墨老先生曾经做过一只假云雀,能飞能跳能鸣啾,装在笼子里,邻里的小孩子都以为是真的。而且,居然还引来了一只真的云雀,每天和它隔笼叙话,意态缠绵,如果笼门开着,那只真云雀恐怕就要自投罗网了。后来墨老先生把那只假云雀送给一个朋友带到了远方,那只真云雀居然在墨老先生的房前哀哀地叫了三日在夜,不食而死。当然,这只不过是墨老先生的一个小把戏而已,还算不上真正精巧的机关。而江湖上栽在墨老先生的机关上的,有名有姓的已不下百人!
  墨老先生为解剑堡的机关费了不少心血。这些机关的操纵也极为繁复和机密。东方青龙,所以东门由龙组控制;西方白虎,西门由虎组控制;南方朱雀,南门由凤组控制;北方玄武,北门由龟组控制。至于到底还有多少机关,则只有赵万山一个人知道了。
  解剑堡开堡之日,八方豪杰齐来相贺,有黑道的漠北双鹰、西川一枭,有白道的江南四义、鲁东七雄;有官场上的太原知府侯义、铁面判官崔明、神手捕快叶小虫、白无常白易居;有豪门里的许昌公子小田、无锡员外周飞鸿、蜀中唐门的唐惊蛰、唐谷雨、南宫世家的南宫晴;有华山派、泰山派、昆仑派、海沙帮、无忧门、绿衣会的掌门人,甚至还有少林达摩院首座大痴禅师,以及武林盟主座前四大护法之一“百无一用”史书生也亲来道贺。
  群豪中有人叫嚷:“既然叫解剑堡嘛,我们就该解剑而入,也算替解剑堡立下一条规矩。”赵万山急忙抱拳赔罪道:“诸位朋友,鄙堡之名是取‘路逢英雄,解剑相赠’之意,绝不敢轻慢天下英雄。请诸位好朋友快快配了剑,休要折煞我等!”大痴禅师宣了声佛号,朗声道:“宝剑赠英雄,老衲这里有一柄小剑,系昔年落发之前心爱之物,名曰‘红颜’,一直不肯释手,已违我佛宗旨。今日赠与赵施主、柳施主,也算是入堡解剑了。”言毕朗声一笑。众人见少林达摩院首座都主动解剑,还有谁敢例外?于是这条规矩就算是立下了。
  三日之中,贺客先后来了百二十人之多,其中竟然有一半是冲了贾半山的面子来的。
  三日后,各路豪杰陆续散去。赵万山与众位兄弟坐到了品剑堂上,讨论起解剑堡的将来。尤如贫家暴富,当惯了强盗,突然不需要再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了,大家都有些无所适从,一时竟不知该干什么了。
  张不情道:“依我看,不如就此收手吧。这些年刀头舔血的日子,也该歇一歇了。”潘一山不满道:“张老大,你那条剑是不是锈了?你的心是不是老了?我们兄弟拼搏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这番基业,难道说刚刚开山立堡就要金盆洗手不成?”张不情缓缓道:“三爷,正是因为这份基业来之不易,才不可过份招摇,以致摧残。”赵万山接口道:“不情兄弟所虑,我亦心有戚戚焉。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贺客趁兴立了这条‘进堡解剑’的规矩,看似给足了解剑堡的面子,实在埋下了不少隐患。可能会有无数人为了这‘解剑’二字而找上我们。试问我等有多少支手够解下天下人之剑?”
  潘一山道:“大哥,你当年的雄心壮志哪儿去了?就凭我们兄弟的实力,就算武当清风那牛鼻子来了,奶奶个熊,恐怕也得乖乖解剑。放眼天下,怕了哪个?”赵万山道:“贤弟切莫托大。需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我与清风有一面之缘,也曾品茗论剑,他若胜我固然不易,我若胜他则千难万难。咱们兄弟合力自可胜他,但若群殴,胜之不武,岂不坏了咱们的名头?”贾半山道:“大哥所言极是。”潘一山白了他一眼道:“是个……”他猛然觉出如此说法乃是对赵万山大不敬,忙硬生生把那个“屁”字吞了回去。
  赵万山续道:“我所担心的是,从此收手,坐吃山空。基业再大也不可能久长。”黑剑吕不三道:“大爷多虑了,有钱老六在此,财神一过手,死钱生活钱,活钱用不完,怕什么?”钱不多笑道:“三哥取笑了。天下哪有总赚不赔的生意?”柳千山道:“我以为当下应该先强内再安外。咱们收的那几个徒弟也快成气候了,由他们再传弟子,招募堡丁,一来守住家业,二来壮大声势。那无本生意自是不能老做,但真的遇到合适的买卖,也不妨再作冯妇。”潘一山笑道:“二哥,你要再做什么妇?莫要当寡妇就好。”众人哗笑,柳千山笑骂道:“是不是又想你那个在商丘的小寡妇了?”潘一山面上一红,不再言语。柳千山又道:“要不你就一个人在外面继续做咱们的老本行。咱们在家里等着就行了。”
  卓不群道:“赵大哥,依我之见,正如你所虑,来堡挑战的必不会少。不妨咱们就干脆来者不拒,就把解剑这条规矩定下来,把解剑堡的名号在江湖上立起来。”
  贾半山道:“咱们解剑堡在江湖上也算创出名号了。可是,如大哥所虑,倘以解剑堡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江湖,绝不可能。不若与别人结成联盟,形成强大外势,也好相互照应。”赵万山不动声色道:“你想与谁联盟?”贾半山道:“前日武林公使史先生为提起,当今武林大联盟的盟主‘义薄云天’楚天秋曾有意邀咱们入武林联盟……”赵万山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贾半山嗫嚅道:“史先生原与我有些私交,他怕大哥当面拒绝,才……”潘一山早按捺不住,叫道:“不错,他要是敢当面提起,我就当面啐到他脸上!什么狗屁武林盟主,凭他也配叫‘义薄云天’?别以为一提上裤子我就看不到他屁股上的屎!”
  柳千山道:“要说外势,我刚才只说了一半,我觉得咱们既然设堡于此,少林等大帮派联合起才好在江湖中立足。也可以一洗我们旧日之名。”潘一山又嚷道:“二哥,难道不靠着大帮派咱们就在江湖无法立足了吗?我一看大痴那老秃驴假模假式的我就有气。”赵万山试探道:“我倒想,如果真的要有所投靠,不如投向朝廷,……”话音未落,胡不归先叫起来:“大哥,你怎么会想到要投靠朝廷?今天朝廷姓朱,明天朝廷姓宋,不是叛臣篡位,就是逆子弑父,哪个朝廷是干净的?”卓不群也叫道:“为什么非要依靠谁?难道咱们解剑堡在江湖中会没有立足之地不成?”赵万山解释道:“一般江湖中人来挑战,我们当然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若是朝廷派军前来攻打,我等纵可全身而退,这家业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心血?不若投靠朝廷,先去了一块大心病。况且,我要投靠的朝廷中人是与众不同的。”潘一山叫道:“大哥,再怎么不同不还是朝廷?咱们怎么能去做朝廷鹰犬?咱们……”
  赵万山厉声喝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怎么就你话多?要不要你来做这个堡主啊?”潘一山一愣,其他人也顿时鸦雀无声。只因众人从未见赵万山冲兄弟们发过这么大的火。赵万山自己也愣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道:“没有开山立堡之前,咱们兄弟何等其乐融融?同进退,共生死,怎么如今有了这份家业,反而起了这么多争执?莫非真如古人所说:‘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同富贵?’算了,此事拖后再议吧。”
  第三节 当风解剑,人不学剑枉少年
  解剑堡甫一创立,就已名动江湖。
  英雄出乱世。乱世则武兴。而习武之人十有七八都选择学剑。(为什么呢?)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也要随身佩上一把也许连鞘也拨不出的剑。(干什么呢?)于是许多人对解剑堡的名字不愤:天下使剑之人何止千万,难道到了解剑堡都要解剑?(凭什么呢?)其实转念思之,人家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只要你不去他的堡,不就不须解剑了吗?(争什么呢?)可自此就有无数成名或自以为成名的剑客,为了这“解剑”二字找上了解剑堡。气汹汹鼓翼而来,灰溜溜铩羽而返。遍地豪杰纷解剑,无数英雄竞折腰。而今这条规矩也没听说为谁废止过。
  当初找上解剑堡的人,寻仇者尚在其次(败在赵万山等人手上的,又有几人敢再寻仇?)泰半是为了争一口不肯解剑的闲气。可到堡内一番,剑也解了,气也消了,而且回来之后对堡内经历多讳莫如深。每当有人问起,不是面上一红、掉头不顾,就是喟然长叹、无限神往。众人自然明白,这些挑战者肯定是都败了,只是不知解剑堡的人剑术究竟高超到了何等地步,竟让若许桀骜不驯、心比天高的剑客败得如此心服口服,死心塌地?
  直到有一天,刚刚从解剑堡赴试归来的“游说苏秦”金三寸才揭开了谜底。
  那日,在洛阳有名的花开富贵酒楼之上,有好事者围住了金三寸,问起他解剑堡内的情形怎样,此番胜负如何。金三寸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幅叠得方方正正的尺素,小心翼翼地打开,展落出一个“佥”字。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灰衣汉子叫道:“小沧浪丁展那里也有这样一幅,我曾见他对着这幅白绸愁眉苦脸呢!”众人争问:“这字是什么意思?和解剑堡有什么关系?”
  金三寸悠闲地呷了口茶,脸上露出二分半贼兮兮的笑容,却一言不发。身旁一位褚衣老者凑上前凝神看了看,拈须点点头,颇为肯定地道:“这是徽州小松香!”旁人见他如此肯定,以为他知道内幕,忙问:“痴叟,什么徽州小松香?何方神圣?是不是黄山派的?”被称为痴叟的褚衣老者极为肯定地答道:“黄山的不行,一定要徽州莫家产的小松香才行。否则这光滑不留手的杭绸如何写得上字?你们看,这字墨色黑亮如漆,日晒不黄,雨淋不掉,夹有淡淡的松香……正是徽州小松香!好墨!好墨!”众人见他说的原来是墨,不禁纷纷叫骂道:“书痴老鬼满嘴嚼墨,好黑好黑!”“书痴老鬼乱放狗屁,好臭好臭!”乱纷纷叫骂一阵,不理痴叟胀红了脸抗议什么有辱斯文,众人又掉头转向金三寸:“金三寸,金大侠!您就别卖关子了!您那三寸不烂金莲……不对,三寸不烂之舌往日里什么时候停止过刮臊?这会儿又人五人六地装腼腆了!”
  金三寸脸上还是那份贼忒忒的笑脸,见关子卖得九成九,胃口吊得十成十了,才清了清嗓子。众人都兔子般树起耳朵,却听见金三寸脆生生叫道:“倒茶!”众人先是一怔,继而才回过味来,一边纷纷低声咒骂他,一边早有人上来给金三寸倒上了一杯茶。
  金三寸又呷了口茶,这才缓缓开腔道:“不到扬州,不知道自己金子挣得少;不到京都,不知道自己官当得小;不到巴蜀,不知道自己婆娘娶得早;不到解剑堡,不知道自己功夫没学好!难怪解剑堡敢叫解剑堡,那才叫高手如云!我见到堡里一个老太太,少说也有六十七岁,走路都颤巍巍得拄拐杖了,可拿剑的手却丝毫不抖,在花园里不断使出‘玉女投梭’刺蜜蜂,说这样采的蜜才干净。还有一个顽童,最多两岁四个月零十五天,走路还歪歪倒倒呢,居然也提一柄一尺三寸长的剑,使一式‘游说六国’,连斩六剑这后,那只蚂蚁才不爬了。您猜怎么着?每剑只砍下一条蚂蚁腿!”
  金三寸顿了顿又道:“不过咱金三寸是什么人?(快嘴杨八插嘴道:“坏人。”)咱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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