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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十二封杀-解剑堡-第23部分

小说: 十二封杀-解剑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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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却揉进了刀法。马六甲鞭杆已失了准头,自己这般冲过去,等于引颈就戮一样。立即改刺为挑,同时将鞭杆一甩,就势缠住少年双足。青衫少年清叱一声,脚踏鞭身,飞身上前,左足在鞭杆的前端一点,整个人已然随着鞭杆的挑势一飞冲天,足足一丈有余。正当吕不三吕不四二人暗自赞叹时,只见他已顺着鞭杆快步飞奔而下,身子几与地面平行,施展的赫然竟是绝顶轻功“倒下天梯”!这尤比“梯云纵”的功夫难上几分!只见他三步两步已到马六甲身前,马六甲此时若撒手向外抛去毒龙鞭,同时飞身而退,或可避过这一击。但马六甲已被少年的声势骇住,不但不撒手,反将鞭杆向怀里扯。这更加剧了少年的来势!
  黑白双剑齐齐叫声不好,双双飞身而上,而青衫少年却已一剑洞穿马六甲的喉咙,拔剑,疾退,还剑入鞘,长吁一口气,负手而立,竟似已完成使命一般。对刺到自己的身前的两柄剑竟然视若无物。此时,马六甲的尸体才扑通倒地。而那个病秧秧的白衣少年已挥剑叮当两声荡开黑白两条剑影,阻住了二人的追击。黑白双剑又是一惊,这病秧秧的少年剑法和内力居然都很了得,看似随手一剑,竟然能一剑架住黑白双剑的全力一击。黑剑吕不三冷冷道:“你们两人一起上吧,我们对一个人也是两人,对千军万马也是两人。”白剑吕不四冷冷道:“你们两个,我们两个,谁也不吃亏。”那白衣少年却苦喘了良久,似乎刚才那随手一剑已耗了他太多精力。而青衫少年角仍是负手而立,对二人的话充耳不闻。白衣少年慢慢站起身来,脸色仍然很苍白,将手中剑缓缓举起,道:“你们两个眼瞎了没有?可还认得这柄剑?”
  黑剑吕不三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叫道:“倾天剑!”吕不四也大惊失色,叫道:“不错,是大哥的倾天剑!”吕不三惊问道:“公子是何人?怎么会有这柄剑?”白衣少年冷冷道:“这是我父亲的剑!算你们眼还没瞎!”吕不四忙躬身行礼:“参见少堡主!”这白衣少年正是赵无恙。他将身子向旁一闪,道:“不敢当!”吕不三疑惑道:“你真是无恙公子?”无恙道:“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要你们二人的狗命!”说罢,挥剑而上,正是十二封杀中的第七式:失魂落魄!
  几招而过,黑白双剑不由看得大惊!黑白双剑自出道以来,双剑合璧,鲜遇对手。并非二人剑法殊无破绽,而是二人本为双生子,自幼朝夕相处,心意相通,每逢对敌,同仇敌忾,相互间将破绽弥补得天衣无缝。黑剑吕不三攻多守少,白剑吕不四守多攻少。当日八条剑排座次时,赵万山曾道:“黑剑难为兄,白剑难为弟。这对难兄难弟谁排第三,谁排第四?”柳千山笑道:“一个叫不三,一个叫不四,以示难分高下,不用争了!”
  而眼下无恙的剑法,却偏偏招招击中黑白双剑的配合之隙,总在黑剑蓄势待发而白剑剑势将生未生之际,或是黑剑剑势已老而白剑剑势欲转难转之时,那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而无恙却似早已了然于胸,手中倾天剑或纵或横,或竖或平,并不与黑剑相撞击,却招招攻其必救而难救,剑尖始终不离黑剑左肋与白剑右肩。黑白双剑自出道以来,从未遭过如此境况,只觉处处掣肘,所有招式都似已被无恙这简简单单的一式封住!那么“封”的下一手,是不是就是“杀”了?
  黑剑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指向他肋下的剑尖反而突然失去了所向,无恙不知该乘势斩下,还是乘机反手攻吕不四?他只略一犹豫,黑剑自下、白剑自上已双双攻至,双剑合成一把剪刀,用力一绞,无恙不由自住地撒手后撤,倾天剑跃起四次,终于平平落在黑剑吕不三的手中。
  吕不三叹道:“不必打了。这些招数,自然是只有大哥才想得出来。也只有大哥才会如此清楚我们二人剑法中的漏洞所在。原来真是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二人躬身下拜,捧上倾天剑。无恙脸色苍白,伸手接过倾天剑,冷冷道:“废话少说,起来再打!”吕不四道:“我们既然知道了是少堡主到此,见少堡主如见大哥,怎敢和少堡主动手?”无恙冷哼道:“这会儿这么唯唯诺诺,当年怎么又敢逼死我的父亲?”黑剑抬起头来,面色惨白,道:“十二年前,大错铸成,我们兄弟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少堡主要杀便杀,我们不敢还手!”无恙心头掠过张不情引颈就戮时的表情,闭上眼睛叫道:“我不杀不反抗之人,动手!”吕不四道:“不必打了。这套剑法隐隐是我们剑法的克星,但可惜少堡主内力似乎不够精纯,对阵经验也太少,若是大哥亲使这套剑法,我们此刻早已尸横就地了。就算你和这位小朋友联手,也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无恙手中剑尖一抖,正指向吕不三的胸膛,叫道:“那你为什么不打?打不过你,被你们杀死就是了,一了百了!”黑剑黯然道:“当年无心铸错,岂可一错再错?这一十二年来,我们兄弟无一日能安寝,总算替大哥做了一点事。眼下幽州指日可下,赵匡胤如日中天,我们心中也无甚牵挂。少堡主,你动手吧,给我们一个了断。”无恙眼圈血红,状若疯狂,吼道:“动手啊!动手啊!你们不还手,我怎么杀你们?”
  黑白双剑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凄然一笑,横剑自刎!无恙眼泪奔流而下,哭喊道:“你们干什么?是不是欺负我打不过你们?啊?”
  黑剑奄奄一息,挣扎着笑道:“少堡主,看到大哥有后如你,我们兄弟也可瞑目了。我怀里有张图,是留给你的。”白剑忽然挣扎道:“不三,大哥为什么创出这套剑法?为何早早就在研究我们剑法中的破绽?是不是他早就不信我们兄弟?”黑剑笑了一笑,气息微弱地道:“人都快死了,还看不开这个?大哥如果不信任我们,又怎么会将宝图交一份给我们保存?”白剑有些释然,忽又道:“还有,连父母都分不清咱们谁大谁小,可为什么别人总认为你是哥哥?”黑剑一笑,不再言语,闭目而逝。白剑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瞪目而逝。
  无恙含泪从黑剑怀里摸出一小块羊皮地图,喃喃道:“又是一张地图,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都不和我打?为什么?张不情这样,他俩也这样,为什么?”欧阳十二一时无语。
  那一日,张不情共带了四名随从,均是剑字高手,欧阳十二斗杀四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当时,张不情只是平静地望着无恙,象在端详,神情间欣慰多过酸楚,却绝没有一丝惊惧,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欧阳知道,如果当时张不情向自己发难,即使无恙加入战团,也将是一团混战,无恙专门克制张不情的剑法在混战中一点优势也占不到。可是,直到四名剑字高手一一被欧阳结果了,张不情才淡淡开口道:“少堡主,该我了吧?”无恙剑指张不情的胸口,喝道:“拔剑吧!”张不情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会和大哥的后人动手?”无恙咬牙道:“你以为不出手我就会放过你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剑尖向前一送,已刺破张不情的胸膛,鲜血箭射而出。张不情仍然面不改色,一动不动。无恙叫道:“张不情,你动手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张不情微笑道:“少堡主,你长大了,我可以安心地去见大哥了。”无恙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怒意顿生,剑尖一挺,直透胸背!张不情笑了笑道:“图在……我怀里……”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象是回到田园小居,象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心满意足,神态无比安详。
  无恙已是泪流满面,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狠心逼死我的父亲,却不肯跟我动手?为什么?”欧阳道:“也许,是他们自己问心有愧?”无恙又道:“他刚才问,我父亲为何早就暗中研究他们剑法中的破绽,那是为什么?是我父亲先对他们不起吗?不,不可能!”欧阳叹了口气道:“要不,收手吧!”无恙突然无比坚强,冷然道:“不!我一个也不放过!就算杀错了,我自杀谢罪便是!”
  下 风之花榭 两样伤心
  五月卅,世宗自雄州返京。
  六月初一,潞州李筠奏:攻下辽州,获节度使张丕旦。
  六月初四,晋州节度使杨廷璋奏:率兵入河东界,招降堡寨一十三所。
  六月初四。
  如烟失魂落魄地走在榴园里。她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要是无恙哥哥杀了父亲,我杀不杀他?”她并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能杀得了无恙,而只是不停地去想要不要杀。
  如玉这两天怪得很,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出神,时而没来由地傻笑,时而喟然长叹。小妮子出了趟堡,回来就开始思春了。如烟满腹心事,自然没空儿去理会如玉的反常,可也没法和她说自己的心事,甚至和郝婆也不能说。
  如烟猛一抬头,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风之花榭”,她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得很,好像小时候她有一次被郝婆带到了这里,却被父亲发现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并严厉地训斥了她和郝婆,再不许她到这里来。这风之花榭里有什么呢?它和自己有什么关联么?
  如烟迷迷糊糊地走了进去,只见尘积满地,腐气扑鼻,显是许久没有人住了。而屋前那树海棠却自顾自开得荼靡。
  如烟转过一道拱门,蓦然看见一个仆人样的妇人,正呆呆地望着庭中之树,口中喃喃自语。如烟闪身在一旁,侧耳听时,却原来念的是一首唐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如烟心道:“这是海棠,不是桃花。已是秋日,哪有春风?此诗本是少年怀念心上人之作,由她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如此念来,实在是太不合时宜。”忍不住走出来道:“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那妇人一惊,转身掩面而走,却不禁回头一瞥,顿时呆住,眼前少女的脸庞,似曾相识,仿佛十几年前菱花镜中所见过,忍不住颤声道:“你……你是烟儿!”如烟一怔,眼前这女子衣着破旧,不施粉黛,可眉宇间依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本能地感觉到她与自己必有联系,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
  那女子泪流满面,泣道:“我、我是你的娘啊!”如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个女子与自己的容貌越看越象,一种从血脉中油然升起的那种时光与距离无法割舍的亲情使她不由自主地扑进那女子的怀里,叫了一声:“娘啊!”十几年无娘怜爱的孤苦和这月余来无处倾诉的委曲,全部化成了汹涌不断的泪泉。那女子正是暗香,她忽儿死命地将如烟紧紧搂在怀里,忽儿将她推起来上上下下贪婪地看个没完,既悲且喜,既痛且愧,相对无言,泪有千行。一时间梨花带雨,老树含烟。
  良久,如烟才挣扎起来,含泪道:“娘,你不是十几年前就已病去了吗?我是不是到了幽冥界了?”暗香幽幽一叹,缓缓道:“十几年前,娘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父亲的事,因而铸成大错,无颜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郝婆救下了我,我便黯然离堡而去。十余年来,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替人浆洗衣服换些粮食艰难度日,只是舍不得我的烟儿啊!无数次梦中梦见你张着小手叫娘抱,可是一抱抱个空!长夜梦惊,泪湿孤枕,娘一直还记得烟儿是四岁的小丫头,转眼就这么大了!”不禁又哭又笑。如烟泣道:“娘,爹一直都不疼我,你也从来不来看我!”暗香道:“为娘每年都进堡来一次,可是无法见到你啊!每次娘来之前都满心欢喜又忐忑不安,总幻想着也许这一次会见到我的烟儿了吧?可是每次走的时候,心都碎得更痛,天可怜见,我终于见着我的烟儿了!”母女又是抱头而泣,似乎不论什么年龄的女子,都有流不完的泪。
  如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娘,你是怎么进堡来的?”暗香道:“从一条秘道。”如烟叫道:“是从无恙哥哥房中的那条秘道吗?无恙哥哥看到你了吗?”暗香摇头道:“不,是花园中的一条。无恙是谁?啊,是赵大哥的儿子吧?他也长大了?”如烟失望道:“原来这堡中不止一条秘道。”她又问道:“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爹不让、郝婆也不让我和无恙哥哥来往?”暗香面上一红,良久才叹一口气道:“郝婆也误会了。因为他们都以为,你是赵大哥的女儿,与无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如烟大惊失色,叫道:“什么?爹爹不是我的爹爹?无恙是我哥哥?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暗香微微一笑,明白如烟已和无恙坠入情网,抚着她的秀发道:“烟儿,你不要急,郝婆她们都搞错了。你完全可以和无恙在一起。”如烟仍是摇头道:“怎么也不行的!对了,娘,当年是我爹爹逼死了无恙哥哥的父亲吗?娘,这是真的吗?”暗香大惊失色,道:“你听谁说的?”如烟道:“无恙哥哥说的,因此,他要杀爹爹呢!”当下将堡内发生的事及无恙的言语简要说了一遍。
  暗香颓然坐倒,喃喃道:“冤孽啊!十二年前,我就已造成大错,如今还没不够吗?”如烟急道:“娘,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暗香缓缓道:“原本,娘是洛阳一大富之家的小妾,遇上你父亲,当时他还叫柳三变。当时他正年轻我正少,一见倾心,我便毅然跟他私奔出逃,相约长相厮守,如蚕食桑叶一般,一起慢慢变老。不料,他斗信阳四魔时负了伤,竟从此不能人事。”如烟奇道:“娘,什么叫‘不能人事’?”暗香脸上一红,道:“你长大就知道了。”如烟挺了挺胸,小声咕哝道:“人家已经长大了。”虽心头疑惑,却不好再问。
  暗香继续道:“后来,解剑堡建成,我与柳郎就住在这风之花榭,不再是痴男怨女,却一直相敬如宾。可是,那一天,……他出堡去,我,……不慎失身于人,……就有了你。你爹爹回来后,发现我有了身孕,十分痛苦,却没有责骂我一句,只是悄悄搬到碧雨斋去住了。我几次想偷偷把你打掉,可每当你在我的腹中用小拳头轻轻打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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