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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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怎样的对手，都可以把对方血祭一番了呀。不管是哥哥在战役中想要得到的东西，或是必要的东西，也都可以轻松到手了喔？」

　　　　——怎么样？这提案不错吧？

　　　　金女眯起双眼，似乎在如此询问我。

　　　　听到「必要的东西」这个词……让我在脑海中……

　　　　不禁浮现出「壳金」的事情——那些红色的石头现在有半数以上落入眷属的手中，而如果不抢回来的话，亚莉亚搞不好会毁灭也不一定。

　　　　「不、可是、那个……我告诉你，所谓的爆发模式……它的触媒可是性……不、那个、该说是恋爱情感嘛、总之就是那种东西。身为一个人，是不可以用那么随便的态度对待那种事情的啊。就算彼此是一对男女，也不能刻意玩弄——」

　　　　听到我吞吞吐吐地说着，金女忽然窃笑一声，打断我的话。

　　　　「没错，对我们来说，恋爱不是游戏。恋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

　　　　这时——我才终于——

　　　　隐隐约约地理解了这家伙之所以会纠缠着我的原因。

　　　　只要某个「假说」成立，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也就可以解释了。

　　　　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那个假说，不过……

　　　　如果就如金女所主张的，只要她确实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话。

　　　　那么，这家伙……就有可能真的拥有爆发模式的基因。虽然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那种东西还有「女版」的。

　　　　另外，金女在普通情况下的战斗力就已经足以击败亚莉亚她们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有藉由某种手段——恐怕就是华生提过的「洛斯阿拉莫斯菁英计划」——提高了战斗能力。而虽然她脱逃出来了，可是从她背后依然有美国的支持看来，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切断关系的样子。

　　　　恐怕就是为了那方面的原因——

　　　　让金女想要藉由爆发模式，使自己的能力更加提升。

　　　　但是，金女似乎还没有进入过爆发模式。大概是跟我讨厌女人的个性一样，因为她讨厌男人的关系吧？

　　　　而那样的金女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似乎对我的事情非常中意。

　　　　因此，她认为只要利用我，就可以进入爆发模式。

　　　　所以说……她才会像这样亲近我。

　　　　因为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成为一骑当千的存在——可以让她进入爆发模式的对象。

　　　　而且她似乎还打算跟我组成搭档，成为二骑当两千（？）的双人组。

　　　　这种事……姑且不论真伪，但是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啊。

　　　　——这时，金女把身体靠到我身上，打断了我的思考。

　　　　那种抓时机的技巧就跟理子一样高明。

　　　　「拥有HSS能力的人，在战斗中可以成为一名强者——可是取而代之地，在恋爱上就会变成一名弱者。因为这样的体质，是没有办法被异性理解的。尤其是在对性爱特别容易兴奋的年轻时期。」

　　　　「喂、喂……」

　　　　面对不知所措的我，一双深海色的眼眸从我的脸下方往上看过来。

　　　　「即使被异性喜欢，那也是对藉由HSS而改变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的爱情——是基于错误的理解而形成的错误感情。也就是说……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在正确理解哥哥的前提下，正确地喜欢哥哥。除了同样拥有HSS能力的我以外。」

　　　　她发出诱人的声音，彷佛就像是在说

　　　　彼此都是弱者，所以一起来互舔伤口、互相安慰吧？

　　　　「哥哥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在互相理解的前提下进行正常的恋爱。虽然哥哥总是说跟我的接触是不正常的事情，可是其实正好相反。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跟哥哥进行正常恋爱的女孩子。可以跟哥哥成为情侣的女孩子，就只有我而已呀。」

　　　　说着，金女便拿出了一个东西……是「妹萝」的盒子。

　　　　「哥哥爱着我，可是……心情上好像还是没办法跟我谈恋爱。所以说，既然哥哥依然还是感到抵抗的话……那件事以后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所以……现在只要跟我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一开始，只要这样……就够了。」

　　　　金女把「妹萝」的包装盒翻到背面——

　　　　（呜……！）

　　　　因为我对那东西没兴趣，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仔细看过……

　　　　不过那包装盒的背面上，跟故意画得很可爱的正面图画不同，而画着——大概是游戏的画面吧——该怎么说、都是一堆b＇很刺激的图画呢。

　　　　「你、你在说什么啦！什、什么叫『只要跟我做这样的事情就好』啦！太违反伦理了吧！」

　　　　我赶紧将视线从密密麻麻的卡通画上移开——

　　　　「哥哥，你的想法才不合理呢。伦理观念只是让拥有HSS能力的人痛苦的东西呀。让我告诉你——恋爱跟爆发模式的触媒是不一样的东西。人类只要想做的话，是可以将这两件事情分开来思考的喔。恋爱，跟那个。所以说，也是可以只做这种事情的。」

　　　　金女对我阐述着我从来没有思考过的新见解。

　　　　「因为哥哥是一个男人，所以想必至今为止都过着跟性冲动奋战的日子吧？必须要压抑那种冲动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压抑了喔？只要把我当作是玩具，做代偿行为就可以了。而且那对我而言，也是必要的事情呀。」

　　　　「什、什么叫玩具啦……」

　　　　「妹妹是哥哥的玩具。」

　　　　金女说着，就把全身上下各种柔软的部分一口气贴到我身上来——

　　　　表现出一副「现在就是关键」的气势。

　　　　「所以说，现在就算只是彼此利用的关系，我也不会在意的。虽然这样会让顺序颠倒，不过世界上也是有因为这样而萌生的爱情——特拉纳上有这么说过。」

　　　　从露出微笑的金女身上……飘出像牛奶糖一样甜腻的香气……

　　　　她那种说话的技巧以及煽情的举动，让我忽然联想到理子——

　　　　同时也让我察觉到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的、金女的知性。

　　　　以前金女对我宣言过：『我要取代哥哥所爱的亚莉亚、白雪以及理子的机能』，而虽然她是靠着『自我流』的方式……不过她确实表现出了亚莉亚的强硬态度、白雪的奉献精神，以及理子的撒娇行为。为了要让我对她感到中意。

　　　　这家伙将那三个人的特征，藉由房间中的私人物品、书籍以及游戏等等东西来类推、学习，并且转换为适合自己的东西。就算她有那个叫做「特拉纳」的情报界面做为辅助，但是不到两个礼拜就达到这样的境界，也未免太快了。

　　　　这样一想的话——虽然她看起来像个奇怪的女孩子，不，实际上就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不过，看来她确实不枉「人工天才」之名，是个拥有高度智慧的女孩子啊。

　　　　——太危险了。拥有高度知性的对手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种人甚至懂得隐藏自己的知性。然后他们通常都很擅长利用对话来攻陷对手，光是跟他们对话都很危险……之前在侦探科的课堂上是这么教过的。

　　　　——看来这下就算是用上强硬手段也必须要终止对话才行，要不然如果继续任她诱导的话——

　　　　搞不好就会像那时候在置物柜房间实际发生过的情况一样，又会被她做出什么怪事了啊。

　　　　「……呜！」

　　　　我用力甩甩头，将金女的身体推开。

　　　　「啊……！」

　　　　然后丢下发出声音的金女，从沙发上站起身子——

　　　　准备脚底抹油，从这个家逃跑。

　　　　（而且……这不对。）

　　　　金女她——并不是只有想要利用爆发模式让自己变强而已。

　　　　也不只是因为喜欢我，就做出这样的行动。

　　　　金女她——还因为其它的原因——在着急。

　　　　她在为了某种理由而着急着。

　　　　明明就没有听她说明过，可是我却可以知道一个女孩子内心如此深层的事情——

　　　　这种经验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

　　　　就算没有听到说明，我也可以在无意中理解她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可以从她那种在某些地方很像我的举动或语调中，知道她内心在想的事情。

　　　　也知道……她一定是打从内心……对我的事情喜欢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但是，原谅我。

　　　　「……金女，我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目的，那些全都跟我没有关系。爆发模式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就只是一种呼唤危险的导火线而已。只是一种因为与生俱来所以无法丢弃的性质，一种我根本不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必要去熟悉它，甚至为此做出如你所说的那种悖德行为。你也不要那样糟蹋自己啊。」

　　　　我说着，然后心中盘算着今天要去睡在武藤的房间——

　　　　于是转身走向走廊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到我刚才拿在手上把玩的手枪并没有在腰带上，于是又转身回去——

　　　　「——哥哥，真不合理——」

　　　　却听到金女用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

　　　　接着，她翻身冲到厨房中，啪！

　　　　粗暴地一把抓起尖头菜刀了！

　　　　「——喂！」

　　　　在我大叫的同时，金女就像是要封锁我的退路般，从厨房冲到走廊上。

　　　　在没有点灯的昏暗走廊中，她那双发光的眼睛——

　　　　已经、变得完全僵直了……！

　　　　「哥哥，已经、三出局了——三出局、就要『交替』了喔？」

　　　　金女的瞳孔瞬间撑大，牙齿还发出「唧哩唧哩唧哩」的摩擦声。

　　　　——搞、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发飙了？

　　　　简直就像是双重人格者一样突然改变氛围。

　　　　是因为她领悟到就算用语言交谈也是白费力气，所以想要诉诸暴力了吗？

　　　　不，看起来应该不只是那样而已。

　　　　总觉得，金女似乎是一直在忍耐着什么事情……

　　　　然后因为刚才的对话没办法得到满意的结果，所以让她的忍耐突破了界限，爆发了。

　　　　「话说回来，哥哥。」

　　　　从走廊的一片黑暗中，传来金女低沉的声音——

　　　　还有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走路所发出的「啪搭、啪搭」声。

　　　　昏暗中可以隐约看到她的脸——露出僵硬的微笑。

　　　　那表情……跟她刚才那种惹人怜爱的笑脸完全不同，是一种会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什、什么事？」

　　　　「哥哥，你有没有违反跟我的约定？」

　　　　「约……约定？」

　　　　喔、喔喔。

　　　　是指那个吗？就是跟我要求金女发誓「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做为交换的——

　　　　——『答应我，不要去碰也不要去抱除了我以外的女孩子。』

　　　　是指那件事情啊？

　　　　「——只要哥哥诚实道歉，哥哥违反几次我就只刺几刀。可是，要是哥哥隐瞒的话，隐瞒几次我就刺十倍的次数。来，说说看哥哥违反了几次吧？」

　　　　啪搭、啪搭。

　　　　金女双手握着刀走过来——

　　　　在金女本身来到明亮的客厅之前，菜刀的尖端就先从走廊的一片黑暗中探出头来。

　　　　「说说看吧，来呀，说说看呀。」

　　　　她大概是打算要往上刺过来吧？在日光灯的照射下，菜刀闪闪发光的锐利尖端——指着我的脖子啊！

　　　　距离、大约4m。

　　　　以那家伙的运动神经来看，这已经是杀伤范围了。

　　　　不赶快出手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被她杀了……！

　　　　（——手枪呢……！）

　　　　不在腰上的枪套里，应该是放在背后的沙发上。但是，如果也不在那里、如果金女事先已经藏起来的话……不行，我没办法确定手枪就在那里，而且转头过去确认也太危险了。要是让她抓到机会的话，搞不好就会刺向我的后脑勺。

　　　　……既然这样，能够立刻拿来对付她的武器，就只有放在口袋里的蝴蝶刀了。

　　　　可是，就算我想把它拔出来——只要我让她看到那个举动，她就有可能会飞扑过来。

　　　　而且那家伙在地下品川的时候，只用一把刀就解决了亚莉亚、白雪跟蕾姬。

　　　　或许那是因为那把刀有暗藏什么科学机关，但是就算排除那个因素……她的技术依然是一流的。对现在的我来说……形势太不利了。

　　　　不管我再怎么拼命，也顶多只能挡下她一刀而已吧？

　　　　总之，我必须要说些安抚她的话才行ｌ

　　　　「约、约定——我有确实遵守。」

　　　　我缓缓往后退……并且尝试要说服她。

　　　　「你不是也有乖乖遵守吗？所以说，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啊。快把刀放下。」

　　　　我说着，额头流出冷汗。

　　　　「哥哥，你隐瞒我。」

　　　　踏……

　　　　金女拉近了跟我的距离。

　　　　「哥哥，你隐瞒了我三次的分量，那我就刺你30刀喔？」

　　　　她出现在客厅灯光下的脸——这次是完全没有表情了。

　　　　宛如某种机器般，准备向我攻击过来。

　　　　「住、住手……！」

　　　　「我也不想要刺伤心爱的人呀。可是，因为哥哥说谎，是哥哥不对。这是对心爱的人所做的处罚，处罚就、必须要让对方、感到痛才行……！」

　　　　没、没辙了，这根本不是可以靠对话怀柔的状态。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沸腾了。

　　　　不过——

　　　　这搞不好反而是我唯一的机会也不一定。

　　　　那双像猛兽一样的眼睛。那是失去理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而且还有听到「呼——、呼——」的亢奋声音。

　　　　当一个人变成那样的状态，战斗力反而会下降。就算力道强劲，但是攻击的准确度却会大幅降低。而且现在金女拿在手上的，并不是正式的武器，而是没办法确实紧握在手上的、单纯的一把菜刀而已。

　　　　所以说——只能碰碰运气，跟她赌了。

　　　　「把刀放下！」

　　　　就在大叫威吓的同时，我从口袋中把蝴蝶刀拔了出来。

　　　　锵——！

　　　　迅速将刀刃翻出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