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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1900翻云覆雨-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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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连内装饰都没有做。士兵和战舰几乎没有磨合,对于战舰的性能也不熟悉,而且更重要的是,波罗地海舰队出发过于仓促,水兵大部分是征召地退役士兵和普通农民,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有上过船!我相信,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用三艘战列舰就可以击败他们!”
    “秋山君的计划,应该说是很可行地,也是唯一可行的计划,只是仅仅留一艘战列舰在旅顺,万一旅顺里的远东舰队冒险出击,那么留守在这里的人将没有生存的机会。”岛村速雄对这个计划提出了质疑。
    “按秋山君说的办!一旦波罗的海舰队到了海参崴,那我们的运输线将时刻在敌人的威胁之下,甚至有可能出现敌人登陆我们本土的可能,现在不是心疼损失一艘战舰的时候,而是要切实的考虑皇国的命运和安危,我留在旅顺,秋山君,你和岛村君指挥主力舰队,在对马攻击俄国人。”
    东乡平八郎微笑着道,此刻的他,显得平静而沉着,既没有大战前的恐慌,也没有日本海军指挥官那种普遍的为了保护战舰而消极避战的那种小家子气。
    秋山真之和岛村速雄对这个“小个子、走路眼睛看脚尖,说话有气无力”上司,不由得肃然起敬。
    “司令官阁下,您是舰队的灵魂,指挥舰队作战是您的使命,围困旅顺的任务由我来,您必须带着主力去对马,只有您可以使舰队发挥出最大程度的潜力。”秋山真之一躬到地,身子已经伏在腿上。
    “秋山君,你是帝国的骄傲,帝国可以损失战列舰,但是不能冒险损失你,你不用说了。”东乡平八郎断然拒绝。
    “司令官阁下,秋山君,就让我来围困旅顺吧!联合舰队少了我不要紧,但是不能没有你们!只有我是最合适的,就让我干吧!”岛村速雄神色坚毅的请求道。
    东乡平八郎思索了片刻,恭恭敬敬的向岛村速雄鞠了一躬:“那就拜托岛村君了!”
    秋山真之此刻对这个自己从来都没往眼睛里放的顶头上司,联合舰队参谋长岛村速雄平添了十二分的敬意,以一艘“三笠”号和几艘日清战争时期的老式军舰围困旅顺,一旦俄国人知道消息,或者是俄国人打算冒险冲出旅顺,那么就只有全军覆没这一种结果了,连逃命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秋山真之站起身,给参谋长岛村速雄倒了杯威士忌:“岛村君,请原谅我这些天的无礼,正是您这样的人,撑起了帝国海军,让联合舰队有了灵魂,我向您表示衷心的敬意!并为我长期以来的傲慢无礼,向您道歉!”
    岛村速雄的眼睛里有些发红,这个秋山真之,一直以来因为是美国海军之父马汉上校的亲传弟子,又有天才的名声,一向是恃才傲物,如果不是伊藤博文、山县有朋、山本权兵卫三位在日本跺跺脚地皮都颤的大佬亲自去请,他还是宁可在海军大学当个教员都不肯出山给联合舰队当参谋。
    此刻,秋山真之无比真诚的眼神,让岛村速雄也有些动容了,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司令官、秋山君,你们在对马以三艘战列舰对抗俄国人五艘战列舰,劣势兵力条件下要全歼对手,危险性不在我以一艘战列舰装成主力围困旅顺之下,皇国兴废在此一举,我们携手努力!”
    三个男人,六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第二卷 三战娘子关 第二百九十三章 祸起宫掖
     更新时间:2009…5…25 1:52:10 本章字数:5772
    颐和园
    李莲英在颐和园里有一所独立的居室,装饰很简朴,和这个用金山银海堆起来的园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太监都是断了子孙根的人,没有其他方面的念想,除了金银,其他的一概提不起兴趣,李莲英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还没蠢到在颐和园里摆谱,老佛爷哪天心里不痛快了,这就是罪过,大板子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李莲英此刻正躺在卧榻上吞云吐雾,上等的印度双狮土烧出一股馥郁的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因为已经是深秋,门口挂着棉暖帘,烟气散不出去,更显得屋子里雾气腾腾,像是庙里烧香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莲英才缓过神来,伸伸懒腰,小太监连忙送上了茶水:“大总管,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李莲英接过金丝盖碗,抿了一小口,又放在红漆茶盘上,这才发现下面站着个人,他冷笑道:“张顺,你个狗杂碎还敢来见咱家?”
    张顺吓的一哆嗦,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总管恕罪啊!小的不是有意轻慢您老人家,实在是没办好差事,不敢来见您。”
    “哦,寿元没把庄虎臣这个月的规费交过来?是真的没交?还是你给赌输了?你的那点癖好,当我不知道?”李莲英阴测测的道。
    “大总管,小的就是给个天作胆也不敢欺瞒您老人家啊!这个月的规费真的没给啊!”张顺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青了。
    “庄虎臣官也做大了,架子也大了啊!哼哼,别说是他了,当年左宗棠平新疆那么大的功劳,想见皇上,没三千两他也进不了宫门,这个湖南骡子还死犟,就是不给!最后还是李鸿章知趣,替他出了。没想到这个左宗棠还把这个事情向东边的那个太后说了。可母后皇太后也没把咱们怎么样,只是赏了左宗棠一副咸丰爷戴过的墨镜罢了。传旨的太监是安德海的人,不再给三千两这副墨晶眼睛是不给的。左宗棠还是不掏钱,又是李鸿章替他出的钱!平了长毛、捻子,打过新疆居延集地回回和俄国老毛子,天大的功劳,怠慢咱爷们也是不成的!我平时看这个庄虎臣是个好地,没想到也是这个德行。他爹就是铭字营出身的,铭字营净出些个舍命不舍财地东西!刘铭传死的时候,舍不得给礼部的出一万两银子的润笔,结果谥号由庄肃公变成了壮肃公,一字之差。天差地别。,你去告诉寿元,庄虎臣有麻烦了,朝廷晓谕各省督抚,要求大家都议议日本、俄国交恶的事情,唯独他一言不发,连个折子都不肯上,现在却调兵遣将,喊打喊杀地。俄国公使大闹总理衙门。庆王爷吓的告病不敢去衙门理事,老佛爷震怒。你让庄虎臣小心着些,对他说,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咱宫里的爷们,庆王是个溜肩膀,保不住他!”
    李莲英年纪大了,话也就多了,平时在慈禧面前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一句,在这些太监们中话倒不少,尤其是在几个心腹太监面前简直就是话痨。
    张顺耐着性子听他唠唠叨叨了半天,才壮着胆子道:“大总管,这个话奴才这几天,怕是传不到了,寿元不在北京。”
    “哦,不在北京?那就传给他老婆,让他老婆转告他,记住,只能用嘴说,不能留字据!”
    李莲英从炕上坐了起来,端起茶杯又喝了两口。
    “大总管,要不,让张德兰去一趟兰州?这么大的事情让女人传话不太保险。张德兰和庄虎臣地心腹马福祥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们好说话”张顺低声道。
    “不必了,太监出京是犯祖制的,现在老佛爷脾气不好,别给咱们招灾惹祸。还是对寿元老婆说吧。”李莲英思索片刻道。
    “大总管,寿元全家都不在北京了,奴才去的时候,听人说他们全家五天前就都搬到兰州了。”
    李莲英身子一抖,茶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李莲英满脸的阴鹫之色。
    “奴才怕收不到规费,惹大总管生气,就等了几天,没想到跑了三趟都没人,昨个奴才刚知道寿元搬家了。”张顺吓的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
    “你,给我滚出去!”李莲英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地小太监道。
    小太监逃命似地从屋里跑了出去,“坏了,庄虎臣要谋反了!寿元是溜了!”李莲英苦笑着摇头。
    “庄虎臣谋反?大总管,不能吧?寿元跟着他造反?他是满人啊!又是个红带子的觉罗,怎么能跟着汉人造反?”张顺不敢相信。
    “放屁,你懂什么?他一个空筒子觉罗,穷地当裤子的人,他的荣华富贵都是庄虎臣给的!只有跟着庄虎臣才有好日子过,他这些年替庄虎臣卖命,朝廷里谁都知道,一旦庄虎臣起兵,老佛爷头一个就拿他送宗人府,家法就要了他的命!”
    “那怎么办?通报给老佛爷?”张顺胆战心惊的问道,额头上的汗水把磕头沾的满脸灰尘刷成一道道沟壑。
    “你想死就去说,笨蛋!把庄虎臣给咱们送银子的那本帐赶紧烧了,除了张德兰还有谁知道庄虎臣和咱们的关系?”李莲英冷着脸道。
    “没了,只有张德兰知道,平时到寿元家收规费、通消息的都是我和他两个人。”
    “那就好,赶紧把张德兰给处置了!明天就办,不,今天晚上就办!”李莲英下了炕,从腰上取下一个黄铜钥匙,打开花梨木的大柜子,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张顺:“今天晚上。你请他吃酒。把这个放进去。”
    张德兰吓的浑身筛糠一般,手抖的几乎接不住。
    “这个事情办砸了,你就等着从后门拖出去喂狗吧!”李莲英的声音冷的结冰。
    王府井大街的大甜水胡同是溥伦的家。最早他袭地是贝子地衔,后来加恩封了贝勒。
    门口两块石墩子。一个是上马石,一个是下马石,即使是军机大臣路过他的门口,也得停轿、下马,步行而过。一进溥伦的府邸。就有一种与众不同地感觉,和其他满洲王公不同,他的府邸不算很大,而且也没有太多地画栋雕梁,院子里到处是参天的古树。花厅不大,却廊榭回旋,别有洞天。
    走进内堂,就听见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溥伦躺在床上,瘦的已经脱了相,两腮塌陷,面如金纸,手枯瘦如风干的鸡爪。
    “贝勒爷。您歇着。你老人家福大命大,指定不会有事儿。侄子还等着您老病大好以后,教侄儿两出定军山呢!”
    “伦贝勒,这个大烟就不要抽了,只要戒了这个阿芙蓉,保准没几天就大好。”
    “贝勒爷啊,才两年没见您地面,您的身子骨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我是小莫子啊,我的爷啊,我是您的包衣小莫子啊!”
    一大屋子人,有哭的,有絮叨地,还有些女人在揉眼睛,也搞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泪水。
    “你们,你们,都出去,我和醇王爷有话说。”溥伦强撑着要坐起来,两个侍女连忙扶住了他瘦的快散了架子的身体。
    一群人都说着安慰的客套话走了,只有几个侍妾还站在那里。
    “都滚!”溥伦沙哑着嗓子吼道。
    几个侍妾吓的脸色煞白,扭着花盘底逃出了寝室。
    小醇王载沣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和溥伦也没多深的交情,甚至有些看他不顺眼,只是溥伦怎么说也是宗室六大族长之一,身份贵重,病成这个样子了,不来看看有些说不过去。
    溥伦勉强用手指指卧榻旁边的绣墩,示意让载沣坐在他身边。
    “伦贝勒,你放宽心,您是学过多年的太极拳的,杨氏太极大家杨健侯地亲传,这点小灾小病不碍地,多歇歇自然就好了。”载沣也打着哈哈,说些客套话。
    溥伦苦涩的摇头,长叹一声道:“醇王,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这个样子,多半辈子恣意地荒唐,谁能看得上我?谁把我当棵葱?”
    “伦贝勒,你多心了。”
    溥伦一摆手制止了载沣,用枯瘦的手拉住载沣的手道:“王爷啊!你不用宽慰我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明白!几十年前,同治爷龙御宾天,宗室里都推举我承袭大统,可太后定了咱光绪爷,从那天起,老佛爷就疑忌我,我不去斗鸡、走狗,能活到今天吗?”
    载沣脸色一变,溥伦的话已经有悖逆之嫌了,如果传出去,对景儿的时候就是大罪过,可听起来也有些交代后事的感觉。
    “醇王爷,你和别人不同,皇帝无子几成定局,太后春秋已高,要不几年,就是你大展宏图的日子,咱满人的王公里,吃酒、抽大烟、包养戏子,还有更不成器的,好个养相公,可笑堂堂的爱新觉罗的苗裔,凤子龙孙们却心甘情愿的当兔子!而你不同,你虽然年轻,却一心想中兴咱大清,所以,我想和你说道说道。”
    “你讲,你讲!”
    “醇王爷,你和我不对付,源起于我参了庄虎臣,对吧?朝廷里把他看做李鸿章、曾国藩的人不少。可我却一直不这么看!他是曹操啊!这样的人物。要是放在康熙、乾隆爷的时候,那就是顶尖的能臣,可是放在这个时候。说句杀头的话吧,他就是咱大清灭门的灾星啊!我的好王爷啊!我怕他一时半会就要起兵杀进北京城了啊!”溥伦说着说着。不晓得触动了哪根情肠,放声恸哭起来。
    载沣勉强地挤出点干笑来:“不至于地,他是老佛爷亲自简拔的,应该不至于的,前几天。老佛爷还和我说,说这个庄虎臣就是楞了点,立功升官地心过于操切了些,在兰州调兵遣将也不过是吓唬洋人的。”
    “王爷啊,老佛爷不是真地信他啊。而是不敢不信他!要是老佛爷不骗着自己相信庄虎臣是个忠臣,你让老佛爷怎么办?现在朝廷还能有谁治得住他吗?”
    载沣看着如丧考妣的溥伦,摸着他冰凉如僵尸的手,不禁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窜了上去,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庄虎臣在甘肃是练了不少的兵,不过他想凭甘肃一隅之地就造反,怕是很难吧?袁世凯、张之洞、刘坤一都是手握重兵地,咱京畿附近就有北洋六镇兵马,庄虎臣应该不会傻到行大逆吧?”载沣的话说的有些结巴。也不知道是说给溥伦听的。还是来安慰自己。
    “北洋六镇?你觉得载沣手下的那些兵比绿营如何?恐怕还不如吧?庄虎臣世之名将,连洋人都佩服他练兵练地好。这个人外接洋人为奥援,内以恭顺示人欺世盗名,别说他想造反,就是不想,他贸然出兵,一旦引得日本、俄国大兵直逼京师,大清还能有银子赔吗?如今藩镇日大,已是不争,各省督抚的正项粮饷都借故一拖再拖,而各项杂收更是涓滴不肯交给朝廷,眼下政令不过长江,已然是个南北朝的局面了,一旦庄虎臣起兵,谁肯替朝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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