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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春秋霸王传-第23部分

小说: 春秋霸王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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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绝望的喊道:「除了杀下山去突围,别无生路。」
    一个铁甲卫士神色紧张地说:「他们带了不少强弓,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咱们暂且守住山口,拖一天算一天。也许可等到脱身的机会。」
    而这时追得最快的两个黑衣人已距离山顶不到三十丈左右;季槐急道:「用石头砸他们,快!」
    狐偃率三个铁卫在十丈左右相迎,几人举起重达百斤的大石块,奋力掷出,石块带着呼啸声急速向下坠落。
    一群群黑衣鱼贯向上攀爬,人多了反而碍事。粗如小桶的石块,在平时毫无用处,但在峻陡的山坡向下砸,愈往下力道愈增加,对付下面手脚全得用劲的人,却是极具威胁性的武器。
    领头的两名黑衣人左右一分,伏在山壁上大叫:「滚石,小心!」下面一阵大乱,「砰」的一声响,石块落在峻坡上,向外一蹦,再以可怕的速度向下砸。一名黑衣大汉走避不及,「噗」一声被石块砸在右小腿上,「哎」一声狂叫,连人带石向下滚,声势骇人。
    在呐喊声中,下面的人手忙脚乱向下退,像一群被推倒的硬壳甲虫。
    狐氏兄弟把住山腰左右两侧,一个凛若霸王,一个晃若书生,双剑相互辉映,不时对着下面喝道:「不怕死的上来,看你们有几个脑袋。」重耳也不时插话道:「推重石下去,将他们砸成肉泥。」
    其实,重耳只是在吓唬他们罢了,附近根本没有稍大的石块。
    这个时候,一股浓雾漫山片野飘洒开来。像是大雾突然降临,人的视线只有几丈开外。下面的人即使想张弓搭箭上射,也找不到明确目标和立足点,无能为力。这的确是一人掷石,千夫难上的良好防守所在。谁不怕死,黑衣人也不例外。连滚带爬向下退,退至山角的树林方敢停步,谁也不敢冒死向上爬。只在山角下布好铁桶阵,布下三十张强弓严防上面的人下冲。他们自然知道上面是绝地,堵住了下方出路,就不怕上面的人插翅飞走了。
    入暮时分,白狄狂杀一队三十余人终于赶到;并且在山角下面点燃火把,山脚稍深的野草全被烧光,夜间想突围便一无遮掩,除非想送死。夜间,山下火把通明,彻夜照耀,蛇虫亦无所遁形。
    第二天清晨,晴空万里无云,山下帐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加之强弓林立;令人望之心寒。
    狐偃忽然激动起来,望着山下大喊道:「我发誓;绝不放过你们。」
    重耳感到意冷心灰。眼下已是陷入绝境,逃生都无望,还谈什么复仇?况且当日在祭奠大典上露了一手,必招奚齐之忌,且他麾下高手如云,又有晋王支持,一定会在自己回到蒲邑之前,追杀自己,就算逃离此地,以后也不会有平安日子可过。
    重耳一边思索,一边再次来到山崖边观察地势。
    当他看到几座山峰中隐见水影晃动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当初在『先峰营』一战,他也是通过河水逃生;并且在水中悟通『回天诀』,眼前这水说不定还可以再帮他一次;如果老天有眼,就保佑这水不是死水。
    重耳与季槐打声招呼便顺着山坡滑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山脚下不时响起进攻的号角声。山顶上的人只能呆呆的等候,脖子都已望得酸疼,却始终不见重耳影踪。
    「哥……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出路,丢下我们独自溜了?」
    狐偃摇摇头,沉静地说:「此人看似柔弱胆小,实则意志坚强;且勇气非凡;我们以前看错他了。你看他的表现,行事冷静;举动变幻无常,让人很难摸清他的意图;深得兵家之道;也许有一天他会离开我们。但在危难之中,他决不会临难苟免,他有他的抱负,你再看他的眼神便会明白。」
    狐毛喃喃道:「难道他就是父亲所说的天生将才吗……?不过他给我的感觉过于柔弱,非真正的大将之才啊?」
    「也许他需要过程,转变与了解的过程。他一个月的变化几乎抵得上常人几十年,我真不知道一年半载后,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这次不死,他一定会是个极为可怕之人,我坚信。」
    兄弟俩坐在树下谈谈说说,十分轻松。而出口处的重耳,却在流汗挥剑辟路。
    重耳游到水尽头,果然发现新的出口,在一座山脚下,溪水翻滚,隐隐有河水之像。两岸青山耸立,郁郁葱葱。河谷清风拂面,欲飘欲仙,怡人心扉。波曲象一条白练在脚底深处穿流。
    他心中狂喜,一个猛子潜入浅水。他知道下面一定有出口。只是不知道通向何处。但只要有路,那便是生路。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在水底他终于找到泉眼。下潜约百余丈左右,水中能见度愈来愈清晰,出口到了。他急忙爬出水面,到了外口举目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叫不好。
    出口处竟然在一座峭壁底端。左右都是高山深峡,无路可走,唯见山溪流转蜿蜒。
    「应该往那边走呢?」这念头不住地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坐在水口上沉思,却未留意对面的奇峰下,有人向这一面窥伺。
    久久,他循原路折回,滑人水中,急急潜回。才上岸,早已等得焦急万分的季槐这才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来.「公子可让我担心极了,下次可不许这么丢下我,要去哪里咱们都应该在一起才行。」
    重耳伸手就抱住季槐,得意洋洋的说道∶「妳竟然不表扬我?还……」说完对着季槐的樱桃小嘴便吻。
    季槐变色道:「天啊!你难道没看到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别……呜……」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又要有所行动时,她不禁又羞又怕,不由得发出了惊呼。
    「哼!我千辛万苦的找出路,难道妳就不能表示表示吗?」重耳停下了行动,假装绷着脸说道。
    季槐轻啐了一口,说道∶「大家都急得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还是告诉我你找到出路没有,恩!看你的表情,显然有了好消息吗。」
    重耳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找到,也不看是谁人出马,嘿嘿!如果妳想知道,就得让我高兴高兴。」说着,摸了摸自己衣服「到现在,我衣服还没干呢!」
    季槐闻言一阵娇笑,道∶「活该,谁让你不让我跟你去。」
    重耳的脸上浮现出邪邪的笑容,怀好意道:「我还在后悔着呢?又可以看看美女出浴的美态,嘿嘿!」
    季槐樱口轻撇,说道∶「哼,说不过你啦。」
    「呵呵,谁叫妳这么迷人,看到妳这动人心魄的美女在眼前搔首弄姿,不想的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男人。」重耳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季槐不禁大嗔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引诱你了?」
    「难道不是吗?那是谁在我面前摇来晃去,还想我带妳入水,想起那迷人的光景,啊,我又忍不住了……」
    「才正经了一天;我还以为你改性了,谁知你……」季槐大羞,正待娇嗔辨道,樱口却已被人封住。挣扎片刻之后,在诱人的唔唔声中,季槐热情似火的迎合起来。片刻之后,重耳得意地笑了笑;才放开已是站立不稳的季槐。
    季槐轻轻吁出一口气,一呼一吸的声音,也是那样丰润性感,扣人心弦。
    「好了,该干正事了,留下两人继续观察,通知其它人都来这里商议。」重耳意气风发的吩咐道。
    「遵命!公子!」季槐嬉笑着做了个鬼脸。
    「找到出路了吗?」狐毛第一个到来。
    重耳点点头,审慎地说:「有,只是要辛苦些。天无绝人之路,你们看这里。」
    「溪水」狐毛讶然问。
    看着大家都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重耳深感得意的道:「是的,只要有水流便一定有路。咱们逃走的希望全靠这救命的溪水……」接着他又将出水口的情况介绍了一翻后道:「我们必须将所有的衣物撕开,绞成粗绳,每人至少需要八尺长一根绳索,必须能承受得起自己的体重,只要进入水中,便可离开此地。」
    他的话甚有道理,大家自然力加赞成,除了分派一个人轮流监视山下的动静外,其余人都纷纷做着准备工作。
    午牌时分;山下又开始了攻击;这次他们竟然用弓箭手开道;由二十名白衣人和二十名黑衣人手举强弓;边爬边射。
    山上监视之人竟然在强弓下无法抬头;当然也就无法阻止;更不妙的是山上石块已竭,跟随在弓弩手之后的每个人都带了用树枝扎就的盾牌,挡住身躯向上爬升,大举进攻。
    形势不妙……
    重耳高喊一声:「抓紧时间下。」
    十余人顺着缠绕在五株巨松上的布条滑往山下。事急从权,季槐不得不和衣下水。重耳握住两人用衣衫做成的布绳,在前引曳。由重耳带引着他们,渡过了两里余的水程,快速下潜朝出水口游去。
    这时;追兵方登上山顶,眼睁睁地目送他们潜入水中,徒呼呵呵。
    到达出水口,只要沿着水流的方向走,总能找到出路。
    重耳已经在他们心中建立起强大的威信来,他说怎么做,没人反对。重耳一声令下,大家顺流直下。虽则秋水寒冷,但逃出生天的喜悦之情已压倒一切。
    历经百转千回的河谷曲波,不一会已变成浅浅清溪,平原在望。大家一起笑了。
    蓦地,一座怪石后突然站起五个相貌狰狞的人。
    一个黑袍蒙面、身材高瘦的男子,缓缓排众上前,他的黑袍在四武士劲服的衬托下,分外突出,显示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他狂笑一声道:「可把你们等着了,不许上岸,先把你们的兵器丢上来。」
    重耳心中叫苦,千辛万苦才逃出虎穴,又入龙潭,刚扔脱死神的追逐,又碰上了无常鬼。
    「诸位是干什么的?」他硬着头皮问,身体也试着慢慢靠向岸边。
    「再往前一步,便射死你们。」四武士之一手举弓弩高喊道。
    「喂!诸位……」
    「先把兵器扔到水中,然后举起双手。」黑袍人厉声大喝。
    重耳不敢不听,抽出宝剑丢出,季槐也硬着头皮依言扔下。
    只有四张弓,和一个手无寸铁的黑袍人,如在平时,谁也不放在心上,但这时却无可奈何,进退两难,众人只好依言丢下刀剑兵刃。重耳将剑向下丢,利用剑落水的响声掩护低声说道:「槐儿,一切听他的,上岸再找机会动手。」
    「一个一个上岸。」有武士喊道。
    季槐和重耳对视一眼;徐徐往岸边走去,一面抓住机会调意,速度甚慢。
    重耳心中有数,知道季槐要冒险一拼,低叫道:「小心了。」
    黑袍人站在岸上等侯;四名武士站在两侧,张弓戒备。
    那黑袍人虽身无兵刃;可一双虎目冷电森森锐利之极。全身绽发出神秘;骠悍、冷酷、机警和慑人的气息。
    季槐首先上岸,立刻便有一武士用强弓罩住她;令她动弹不得。由于岸坡上人数逐渐增多;坡面骤显狭窄,跟在重耳后面上来的狐偃刚一离开水面便双手齐动;金豹露爪,挥袖而出。
    狐偃明白到了紧急关头,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只有偷袭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的双手幻出万道掌影;发出刺耳的厉啸,向黑袍人袭去。「该死的,你的爪功惊世骇俗,竟然偷袭。」黑袍人怒道。双手也猛然上扬;恰与爪功遭遇。
    「砰……」水花四泄,旋舞的劲流,一泄而散。
    狐偃一抓落空,已经有点心惊,再看到抓劲居然被对方随手一袖震散;便知遇上超一流高手。突袭无功,心情顿时落入谷底。
    狐毛也不顾强弓的笼罩;立刻挥掌扑上。
    「嗡」一声弦响,右侧两名武士的箭已离弦,一枝射向狐偃,一枝射向冲上的狐毛。
    黑袍人却身影突转;只扑重耳而去。身形急移,幻化三个虚影已猾至重耳身侧;速度快得令人目眩,似乎他先前并没离开原地,视力产生错觉,在抓劲回流,尘埃滚滚中回到原位。
    季槐暗叫不好;她从来人的身法功力上看出此人功力之高;不在赵衰之下。她深知重耳不擅拳脚;更是输了一着。于是娇喝一声:「看招」身形快愈闪电迎向黑袍人而去。
    「哈哈哈,找死。」黑袍人阴笑着挥出长袖……
    「轰!」
    一阵狂烈无比的劲气裹杂着阴冷的寒气瞬间把季槐卷了进去,黑袍人同时也闪电似从季槐的上空掠过,直扑重耳。很显然他的目标只是重耳公子,对他来说其他人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耳才是他想捕获的猎物。
    可他错了,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以为季槐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是不可能有反击能力。季槐这时方充分显示出超人的武功,居然从劲气中逸走,滚出丈外一跃而起,立还颜色,反方向双掌击向黑袍人的后背。
    重耳就在黑袍人刚发动时突然身形向下一挫,高不出三尺,掌化剑招从下盘扫出,一闪而至。
    「咦!」黑袍人怪叫一声,向后疾退,身一动形影依稀,大旋身双袖齐挥,一声暴响,掌袖相接……「轰!」的气流旋出丈外,阴冷的气流布满斜坡。
    季槐娇呼着滑出丈外,脸色苍白之极。
    重耳也被这股强劲的气流震得后退三步才停下脚步,他看了看狐毛兄弟的情况时暗暗叫苦,可又无计可施。
    「簌——簌——!」
    两张强弓近距离连续发射。
    狐毛兄弟俩狼狈不堪的左闪右避,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何能持久呢?而且还有另外两张弓蓄势待发,也算是在告戒剩下的人等不得轻举妄动。
    是以挤在斜坡下的卫士们纵是拼掉老命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边倒的杀戮。
    「啊——!」
    狐偃发出一声惨呼,一支利箭穿透他的护身真气,从他的肩弯缝隙处直射而入。狐毛更是不妙,双手轮换着不停挥舞,以护体真气剥落来箭,可他心里明白,等到他真气渐衰,气力不继时,也就是他毙命之刻。
    重耳悲啸着挫马步虚空吐出一掌,向扑来的黑袍人痛击而去,远在八尺外掌劲山涌而至,这记劈空掌可能已用十成真力发出,且又招式精奇。
    内功如果已练至可外发伤人,得看修炼的内功种类,和火候的精纯度,而决定威力所达的距离。吐出的压力波离体的远近,也决定于神意凝聚的焦点是大是小。
    拼内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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