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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战斗司书-第19部分

小说: 战斗司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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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缪丝的问题很正常。克里欧则回答道:

    「……妳赢不了的对手,我也不可能赢得了,就算战上千回也不可能。」

    克里欧还是握紧小刀。他瞪着距离约七公尺左右,手握修罗幕飞的希葛尔。

    希葛尔一边嘲笑克里欧,一边看着他。

    但是,尽管与眼前的敌人实力有着压倒性的差距,克里欧的意志仍不为所动。

    「所以,要战斗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要战斗?」

    「我和丝柔。」

    这时,风势逐渐转弱。希葛尔和哈缪丝都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察觉到的人,只有克里欧。

    「你要怎么打赢他?」

    「不知道。」

    克里欧等待着那一刻。相信着那一刻的来临。

    「那就逃吧!」

    「不、我要战斗。」

    克里欧用力地踩向地面。

    「为什么?」

    「丝柔看到的,绝对不是落荒而逃的我。」

    风在此刻急遽转弱。

    「丝柔……」

    克里欧喃喃自语。

    「是现在吗?丝柔?」

    风一停止。

    「就是现在对吧!丝柔!」

    克里欧朝着大笑中的希葛尔奔去。

    「就是现在对吧!丝柔=布亚克尼休!」

    在夕阳下,丝柔曾说过。

    「当我的话语传到之际。

    请您前往您所珍视之人失去了其珍贵之人的场所。长久以来您所追求之人,将会在后面助您一臂之力。

    在风止瞬息的那俄顷片刻。

    请您毫不犹豫地向前奔去。」

    克里欧牢牢地记着这句话。

    就在一瞬间、就在飞舞在风中的叶片掉落的一瞬间,风停了,而克里欧飞奔向前。

    希葛尔为了要将克里欧碎尸万段,伸出手准备要握起剑。

    正当修罗幕飞要狂笑前的瞬间。

    突然毫无预警地。

    整个世界被红光渲染。

    「!」

    就在克里欧的正后方。

    赤红的夕阳从小小的云隙间探出。

    夕阳在一瞬间,将雨云所染成的灰色世界一扫而光。云、风、还有对峙的三人全被红光染红。

    这再也不是托亚托矿山的灰暗夕阳。

    露出了一小角的天空,是片无以言喻的清澈透明。

    百年一度的大暴风雨将笼罩小镇的灰色空气全都吹散、清除。

    睽违数十年的夕阳晴朗地照耀着大地。

    克里欧背着光。

    希葛尔则相对地,面对着阳光。

    长期以来,已完全习惯托亚托矿山灰暗夕阳的希葛尔,他的眼睛被红光照射到了。

    「丝柔!」

    克里欧再度呼喊出她的名字。

    已经完全习惯灰暗光线的希葛尔,眼睛无法直视阳光。

    希葛尔不自觉地用那只准备拔出修罗幕飞的手遮住双眼。

    在这短暂的倾刻间,克里欧逼近了两入之间无止尽长远的距离。

    于百年一度的暴风雨中。偶然再加上一层机缘巧合,这仅此一次的胜利机会飘然而至。

    克里欧紧紧掌握住了这个机会。

    克里欧的小刀逼向希葛尔的胸膛。

    希葛尔拔出了修罗幕飞。

    蜘蛛剑刀与小刀交错。

    胜负很简单地就分出来了。

    丝柔身穿着黑色的战斗服。

    手持修罗幕飞。

    周围尽是血腥味,士兵的尸体化成粉末四散而去。

    丝柔的手翻动了书页。

    上面写着龙骸咳的治疗法,这是丝柔的预知能力及研究的成果。

    她慢慢地翻着书页,简直就像是在翻页给不存在的某人阅读似地。

    等翻完最后一页,丝柔开口了。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日,托亚托图书矿山将会陷入空前未有的暴风雨。

    正好是那个人和那个男人决斗的时候,也是沉寂已久的龙骸咳再度复苏的时候。

    受了伤的妳、得到这本『书』的妳。

    根据我的预知,那个男人会去杀妳。

    可是,没有我的预言的话,我就无法和那个人相遇。我想和他相遇,我想让那个人看着我。所以,我才在这里预言。

    给妳带来麻烦了,请妳见谅。」

    丝柔说完后把书合上。

    丝柔倾吐的对象是哈缪丝=梅瑟塔。

    「还有,我必须要感谢妳。

    感谢妳为他解除了爆弹,让他活了下来。

    守护了他以及卡特赫洛哥哥和伊雅姊姊的家园。

    真的太感谢妳了。」

    丝柔指着笔记说:

    「如果使用这个方法,应该不需一天就能完成龙骸咳的药。我想这样子的话,就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让人将药送到妳和伊雅姊姊的手上。

    这点程度的小事,由妳来处理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丝柔一说完,便挥动修罗幕飞,将笔记切成碎片。

    「反正留着还是会被销毁。而且只要想到这东西有可能会引起纷争,我想我还是先自己处理掉比较好。

    只要没有人知道龙骇咳的治疗方法,应该就不会有人做出和我一样的事情了吧,除了未来的那个男人以外。」

    「……魔女,常笑之魔女。」

    倏地传出了一道声音,那是道不具感情的男性声音。

    「杀了我又能怎样?妳以为教团会灭亡吗?」

    魔术师怀札夫的上半身缓缓滑落,两腕及下半身化成一滩黑砂积在一旁。看得出来残存的上半身化成砂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很清楚。我很清楚你不过是这组织的下层人物而已,也很清楚教团今后还是会一直残存下去。」

    「既然如此,为何要杀我?」

    「……为什么呢?我和他一样,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妳会死的。」

    「我不在乎,反正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怎么会这样……」

    怀札夫目瞪口呆地看着丝柔,丝柔则微笑地说道:

    「说到这,我今天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和我想的一样,是个很棒的名字。」

    「……妳在说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

    丝柔静静地叙说: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比他老了呢。第一次相遇时,明明他看起来就比我还成熟。在我追随他背影的同时,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妳这愚蠢的女人,我的痛苦就是神的痛苦啊,而妳……妳竟敢……!」

    怀札夫的诅咒,随着修罗幕飞的斩击而划下了句点。化成砂的怀札夫消逝飞散而去。

    「要是我早点下定决心就好了。」

    丝柔俯视着魔法师的尸体说:

    「回想起来,自从这个能力被怀札夫赏识而投身在教团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在怀札夫给予的快乐当中,我失去了真正的心灵。」

    丝柔又说:

    「当我觉醒了这个能力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在未来,那个人一边呼喊我的名字,一边奔跑的模样,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掀起波澜。

    每当我想再次观看他的身影而凝视未来时,我的力量便逐渐苏醒。

    我遇见了卡特赫洛哥哥以及伊雅姊姊,得到了他们温暖的安慰。

    虽然那是段只有哭泣的岁月,但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幸福。」

    丝柔一个人继续述说。

    倾吐的对象不是怀札夫的尸体,而是哈缪丝、也是丝柔本身。

    「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后的某一天,怀札夫出现在我眼前。

    不懂得怀疑别人的我,轻易地被怀札夫欺骗。

    怀札夫诱惑了生活贫困的我。

    我沉醉于怀札夫给的各种褒奖,与怀伊札夫狼狈为好。

    当我惊觉到自己的所做所为有多可怕的时候,那已经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后了。

    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以及怀札夫骇人的计划。这之间的来龙去脉,以及我所预知的自身未来,竟怵目惊心到令我颤栗不已。

    但是,我离不开怀札夫。

    已经完全习惯王公贵族般生活的我,无法回头去过以前的日子。

    我既没有与怀札夫对立、改变未来的勇气,也没有绝望到想了结自己。」

    丝柔望着切成碎片的笔记。

    「之后,就如妳所知道的,我被奉为常笑之圣女,也拥有巨额的财富。当然,这一切都是怀札夫的计谋。

    尽管我沐浴在人民赞美之下,但仍时常承受良心的苛责。其实,我心中一直很想向人们坦承我欺骗了大家。

    令人煎熬的日子又继续持续下去。

    可是,良心的声音在莫大的财富以及歌颂我的人们中愈来愈微弱。

    我开始觉得是不是全部都无所谓了?就算我一直痛苦、一直烦恼,是不是都不具任何意义呢?

    而且自己都已经苦恼这么久了,再说,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不正是自己吗?

    忘掉所有的一切,沉沦在取之不尽的财富之中追求一时的快乐,就这样度过自己的余生似乎也不错。

    抱着这种想法活下去的我,直到那一天。

    那是个普通的一天。

    那一天的天空非常地漂亮,而我只不过是仰望了这个许久未见的美丽天空而已。

    就在我仰望着美丽的黄昏天空时,我突然想起了他的身影。

    是那个被我遗忘已久的他。一边呼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死去的他。

    他爱上的,会是这样的我吗?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非常痛苦。」

    「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是爱上了战斗且对抗困难的我。

    如果我不像他一样勇于对抗,他一定不会爱上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巨额的财富和他的心。

    这已经不是个可以放在天秤上,衡量哪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累积再多财富也买不到他的心。

    当我想到这里时,我的心复活了。

    在黄昏之下,我将怀札夫的手下全部杀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拿到的那本『书』的内容。对我而言,却只是几个钟头之前的事。」

    「接下来,我应该会遭到制裁。我会怎么死去?死去后人们如何看待我?这些我全都知道,但这全是我咎由自取的。

    我并不打算逃也不打算辩解,因为再重的惩罚都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罪过。

    我不觉得害怕,而且还高兴得不得了。

    只要能被他所爱,其它的我什么都……」

    丝柔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像是对自己相当失望似地摇了摇头。

    「……原本我打算要忏侮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全是对他的爱恋之语。我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

    这是丝柔向未来倾诉的最后一句话。

    「费雷亚宰相。」

    丝柔对着在房间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很坚固,用来放置铠甲的箱子说:

    「已经可以出来了。」

    一说完,一位穿着僧衣的男子从箱子爬了出来。他是费雷亚宰相。

    「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不过妳说了些什么呢?」

    丝柔只是呵呵地笑而不答。

    「我们走吧。怀札夫死后,神溺教团应该也会沉寂一阵子。」

    「丝柔小姐……」

    费雷亚宰相说道:

    「妳要不要逃走呢?妳已经尽到妳的责任了。一旦被审判的话,妳一定会……」

    「不要紧的。」

    「为什么?」

    丝柔一反往常坚毅的表情,神情如同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一样,害羞地笑着。

    「因为他爱上的,一定不是逃避的我。」

    哈缪丝读完这本『书』之后。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收起了从希葛尔身上夺得的这本『书』的缺页。

    她的脚下倒着一个男人,还有另一个男人跪着。

    魔刀——修罗幕飞滚落在距离两人甚远的地方。

    哈缪丝忍住腿上的疼痛,低头看着这两个男人。

    「……好、好痛。」

    跪着的男人说话了。

    「不会允许、神是不会允许这个痛楚的。罪恶啊!这是充满罪恶的行为!」

    「希葛尔。」

    哈缪丝叫着跪倒在地的男人的名字。

    「我的灵魂已经奉献给神了。哈、哈缪丝,快帮我消除痛楚,神不会允许这个痛楚。快帮我、拔起这把小刀、救救我。」

    希葛尔紧握着从肋骨缝隙间刺入肺部的小刀。

    他从口中流出了血沫,还渗出了血。

    哈缪丝判断他的伤势虽然不会马上毙命,但放着不管也撑不了多久。

    「我说,希葛尔。」

    哈缪丝说话了,是平时那副悠哉的口吻。

    「那段话是什么来着?我记得是人的幸福就是神的幸福吧?只要人幸福的话,神也会幸福。对吧?」

    希葛尔的眼睛紧追着哈缪丝不放。

    「没错,就是如此。所以这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那么,也许你做了一件好事呢,希葛尔。」

    哈缪丝一边说着,一边弯下了腰。她的眼前是伏倒在地的克里欧。

    伤势相当严重。

    全身有着无数的伤痕,连骨头部被切碎了。

    只勉强保住了人形的躯体。

    应该是当场死亡吧。

    大概连感觉痛苦的时间也没有。

    哈缪丝为避免他的遗体支离破碎,轻柔地将他的遗体翻面。

    接着为他合上嘴及眼睛,这是对战死的同伴最基本的礼仪。

    克里欧的刀子在修罗幕飞发动攻击前,就已经确实地刺进了希葛尔的胸膛。

    修罗幕飞发出狂笑时,已经是希葛尔痛苦哀嚎地把修罗幕飞扔掉之后的事了。残暴的修罗幕飞是不会允许杀死主人的凶手活命的。

    克里欧并非来不及才丧命。

    打从一开始,这或许就是一场只能以命抵命的胜利。

    「希葛尔,也许你真的做了一件好事呢。」

    哈缪丝神情悲伤地看着克里欧满脸鲜血的遗容。

    克里欧的脸庞就像安稳熟睡的小孩。那是一副丝毫没有悔恨的神情。

    「他看起来很幸福,不是吗?看起来比你幸福得多了。」

    「…………妳骗我。」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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