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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陛下请冷静-第17部分

小说: 陛下请冷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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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馨,我是如嫣啊,那年春天与你在普慈观的大榕树下一起玩儿的如嫣!靳如嫣!”她含泪拼命证实自己的身份,说着说着泪已经落下。
  如嫣?如嫣?靳如嫣?
  我只觉脑中噼里啪啦一阵乱鸣,整个世界都在乱吠,心里像涌出了埋藏许久的泉水,一时间既畅快又不适应,这泉水在寻找出处,它左击右撞,终于到到了,我的泪像断线的珍珠,控制不住的哽咽抽泣:“你,你不是被送去西楚了吗?你怎么会在北秦?如嫣,如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
  我一直很想你,你在北秦你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来……”
  如嫣将我揽进怀里,我嗅到她身上温和的苏合香。
  她轻轻地哭泣:“南殷亡了,我被发配到西楚,西楚的四皇子看中我,将我收了,后来西楚来访北秦,我作为伺候四皇子的侍女来到北秦。”
  “那你怎么当了皇帝老儿的妃子?”我止住嘤泣,从她怀里将头抬起来。
  她破涕为笑,道:“说来也巧,我与陛下,有段缘。陛下小时并不是什么得宠的皇子,那时正值南殷与北秦交战,北秦虽是八百年的王朝,却因为长时间安逸,南殷突然大犯,一时猝不及防,丢了城池败于南殷,为求得养兵蓄锐的机会,先帝选了生性孤僻、坚韧隐忍的陛下将他遣入南殷为质子,我儿时进宫遇见过他……后来我认出了陛下,陛下就将我留在北秦,待我极好。”
  我见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便知道这皇帝老儿的确待他不薄,便也不哭了,从她怀里退出来,拍了她一下,道:“我们三个里就你最好命。小时候命最好,长大了还是命最好。”
  她却蛾眉微蹙,一时间忧心忡忡:“可惜,流霜不知如今身在何方。”
  我吸了下鼻子,微微一笑,道:“这些年里,我和流霜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会常常这样念叨……可惜如嫣不在。”
  如嫣眼神一亮,道:“这些年你一直与流霜生活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慢慢向她解释我的过往:“我被发配到北秦为奴,本到了沧州一户人家,哪户人家待我挺好,怎料那户人家的夫人老爷是流霜的外公外婆,流霜跟着爹娘回沧州省亲,遇见了我,便将我带回了上京沈家。后来流霜抗了皇家的婚,偏我不知天高地厚,跑进去掺和,流霜进宫为婢,我被送到恪亲王府做事,后来流霜被习子宫首席乐师发掘,进了习子宫,如今可受宠了,我,我迫于无奈进宫当了修子,就是如今你看到的这番景象。”
  “流霜在习子宫?”如嫣像只兴奋地小鹿。
  “我与她能结交皆是你做的中介,她见到你一定比见到我还开心。”我故意挑如嫣的刺,却不防她点了一下我的头,无奈道:“你呀。”
  如嫣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文静娴熟,有几许流霜的风采,实则心里却住着一个我,冲动率真。有时候在想,如嫣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一个国家,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幸运。老天让她生在南殷官家,让她貌美如花,让她既擅琴瑟八音,又通三国之舞,让她即使发配西楚也能到北秦当贵妃。
  这样的女子怎么叫人不羡慕?
  如嫣来到习子宫的时候,众习子正细心地擦拭乐器,准备晨起练习,段首席是个异常负责的人,每日起得比谁都早,天还未大亮便等再大殿准备看着习子练习。
  今日一如往常,款款进了习子宫,众人出来行礼,如烟大约眺望一眼,道:“段首席,沈习子可在?”
  段毓秀一愣,微微转过头,朝着福身的流霜瞄了一眼,心下不知靳皇贵妃是黑脸还是白脸,有些犹豫,却抵不过局势,道:“流霜,出来。”
  沈流霜轻迈着莲花碎步,微弯着腰缓缓走出来,道:“习子沈流霜拜见贵妃娘娘,娘娘玉体万安。”
  靳如嫣知道此刻众人百眼都望着,不可妄然行事,以免遭人口舌是非,故还是保留着原来的矜持,只是声色柔和了些:“沈习子,本宫听闻,你会谈段首席的看家本领《绕华曲》?”
  “娘娘过誉了,流霜只略懂一二。”沈流霜不敢抬头见这个尊贵的娘娘。
  如嫣含笑而颔首,道:“本宫听闻《绕华曲》有安神助眠的神力,近几日来,本宫时常心悸,夜而不得眠,不敢劳烦要授课百人的段首席,就麻烦沈习子今晚来一趟古人台吧。”
  “是。”流霜应了,如嫣却依旧带着热度依旧的笑容,转身离去,后头拖着逶迤丝绢的宫女熟练地随着贵妃的转身重新走到贵妃身后,缓缓离去。
  众人一阵猜测,三五成群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往习子宫大殿走。
  只剩沈流霜一人站在门口,蹙眉看着渐渐走远的人儿,久久定不下忐忑的心。
  段首席便走过来,劝道:“靳贵妃一直和善,待人极好,宫里都有目共睹,你也无需多想,晚间的时候早去早回。”
  听段毓秀这样说了,流霜也不好在做什么后话,应了一声便随着段毓秀回了习子宫。
  晚间的时候带着我的宝贝地图,一路前往故人台。
  到了门外却刚好与前来的流霜遇见,她远远儿的见我过来,便直接停下往前走的步伐,笑容缓缓流淌:“梓馨,怎么你也往这头走?”
  她大概是好奇我们这些个修子习子的怎么都没事儿往这头跑,也不是什么熟地方。
  我见流霜在前头,跑得比兔子还快,狂奔过来,道:“来故人台,自然是见故人了。”
  我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诱她,意在她因为好奇心的驱使问我这个故人是谁。
  然而我很失败。
  “你是怎么打听到我会来故人台的?啊,宫里的消息真是灵通,午间才定下的事儿,晚间你们修子宫都知道了?”
  很不幸,流霜将这个故人理解成了她自己。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了,便指了指前头的故人台,道:“咱先进去吧。”
  一句话没了,后头便传来脚步声。
  我一回头,喜上加喜。
  桓烨穿着宽松的乌丝广袖长袍缓缓向这边儿走过来,后头只跟了个邵东平。
  眼尖的邵东平连忙拉着往这边而走的桓烨,弯着腰轻声道:“陛下,是她。”
  随着话音落下,桓烨巧的看清了前头的人,于是乎主仆二人默契的一齐转身,没有半点语言交汇,走的干脆决绝,仿佛从没打算往故人台这儿走。
  可惜我是个热情的人,拉着流霜追上,老远就喊:“黄叶,好巧啊。”
  桓烨与邵东平同时停下脚步,知道此事没有转机了。
  我上前将右臂习惯性的搭在比我高一个头的桓烨肩上,骄傲的介绍起来:“他叫黄叶,是我在宫里认识的,关系还凑合,主要比较有缘分,见过几次。”
  流霜望着桓烨,思考了一阵儿,又看向桓烨身旁旁一直弯着腰的邵东平,觉得十分奇怪。
  这个弯腰的男子一看就是个公公,而这个昂上阔步的却不是,如果不是,那他有怎么能到这儿来,若与梓馨见过好几次,便证明他到过后宫许多地方,一个成年男子竟然随意在后宫行走?被发现了是要就地处死的,既然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那便是可以随意行走的人。可这不可能啊,后宫除了圣上,谁能这样偕越宫规呢?
  难不成……!
  流霜又将目光投向桓烨,定睛看着他死都不放开,我见她看的眼睛发直,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有些不知所措,我道:“流霜,你都看傻眼儿了……”
  流霜这才反应过来,觉得一直盯着别人看的确有些不礼貌,有些尴尬,便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道:“公子也是要来拜见靳贵妃?”
  桓烨话锋一转,道:“路过而已。”
  “你胡说,我刚刚看你明明就是往这个方向,好啊,连皇帝老儿的妃子你也敢拜访,你胆子不小啊。”我本想拿脚踢他的脚踝,将他绊倒,谁料他的云靴底下垫了厚厚的食指长的厚底,一下子踢到木桩子上,痛得我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
  他微挑眉,眼珠望着远处的天,负手而立,看起来有点儿得意:“活该。”
  “哼!”我不服输的开始观察他的鞋子,只见上头全七八糟的花纹,只知绣的精致,全看不出来纹理,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穿这么高的鞋子干啥,你本来也就高我半个头而已嘛,谁不知道啊!”
  流霜听着我们这段对话,突然瞳孔放大,心里是一惊,遂即背后蹿起一阵冷汗。
  金丝纹龙高底云靴!
  能将这种靴子套在脚上的除了北秦的皇帝世上再无第二人。
  这就难怪了。
  只有陛下可以在后宫随意走动,看着心情爱上哪儿上哪儿,这才能遇见天天耐不住寂寞总要弄出点儿事儿才甘心的梓馨,便有了梓馨口中的遇见好几次。
  靳贵妃是陛下极其宠爱的妃子,陛下晚上来故人台再平常不过。
  再看正在问候皇帝大爷的我,深深替我捏了把汗,庆幸我还没认出这位惹不起的人到底是谁,拉着我急急忙忙往故人台走,不再看对面的主仆二人一眼。
  我被她这样一拉,刚到嘴的话还没说出来,憋得心里难受,却只能跟着流爽生平第一次走着的大步,穿着粗气儿问她:“怎么了流霜,怎么突然拉着我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咱们都要玩完儿,快走,莫让贵妃娘娘等急了,若是皇……黄叶进了故人台,你就什么都明了了。”
  “啊?”
  邵东平知道只要一遇见这名女子,那一天伺候的时候都要小心。
  说那天主子就像女子来红一般是真不假,那脾气真爆的像炮仗,一个不小心就噼里啪啦的一整个皇极殿的人都要倒霉。
  便将腰弯得更的低了,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您是回皇极殿还是?”
  桓烨破天荒的没有发火,精致的眉眼展露着纯洁的微笑,是的,纯洁的笑。
  “你说,我们进去怎么样?”
  什么!进去!进去了肯定会遇见贵妃娘娘,到时候娘娘一行礼,那不什么都曝光了。
  等等,如果陛下是皇帝,那薄梓馨的罪名可就大了,从此以后她便要和我们一样,对陛下俯首帖耳颔首低眉,这这这……这简直太痛快了!
  “陛下。”邵东平心里虽殷切的希望皇帝照旧前往故人台,嘴上还是守着奴才的本分。
  桓烨望着远处的故人台。
  薄梓馨,若你知道我是皇帝,会不会对我言听计从呢?
  你胆敢不听!不听试试!
  不过,言听计从。
  朕不喜欢。
  桓烨转身往皇极殿的方向去了,邵东平有些失算,怔在原地好久,遂即紧跟着也去了。

☆、第二十二章:崇德殿再遇

  上了故人台,流霜惊魂未定的嘱咐我:“往后再看见皇、黄叶不要与他斗嘴,能躲则躲,躲不过就事事让着他,千万别在开罪他,更不能问候他大爷!”
  “为什么,我凭什么让着他,难不成他大爷是皇帝老儿?别说他大爷是皇帝老儿我敢问候,就是他自己是皇帝老儿,我照问候。”我越说越没边儿,牛皮吹的上天了。
  流霜在我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突然停下步子,指着我半带威胁:“不听我话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放心啦,黄叶那小子也就长我四五岁的样子,皇帝哪儿那么年轻啊,担心什么,再说了他横看竖看都不能是皇帝啊。”我想起名剑的那句专门说皇帝样貌的歌谣,笃定的告诉流霜。
  ……
  流霜无奈,不再与我争辩,正巧此刻已经在楼门前,便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与她一起通报。
  岂料我微微一笑,突然将门推开,道:“如嫣,我带流霜来了!”
  如嫣本来遣走了所有的丫鬟,打算自己开门,第一眼就要见到流霜,便站在门前,透过门老远儿听见我与流霜的声音便蓄势待发准备开门,待我们到了门口也不等我们通报,便欲开门,岂料正要开门,门却从外头开了,她力气使了空,一下子从门口踉跄到案前,一摔下去,将案上的笔墨纸砚压了细碎。
  哎哟叫唤了一声,我与流霜看见的便是如嫣人仰马翻的摔在案上,华美的衣服上腰间的墨水一路流淌到绣花鞋上,好不壮观。
  流霜大惊失色,我目瞪口呆。
  如嫣却不在乎,自己爬起来,利索的将厚重的外袍脱下来,笑着走过来,道:“梓馨,你的心急撞上我的心急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瞬间便机灵的才出了事情的始末,捧腹笑她。
  流霜觉得我发了疯,才会在推门的时候喊了句如嫣,这是第一惊,后看见靳贵妃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却不在意,与平日里端庄的她大不相同,这是第二惊,现在又见我与贵妃毫无忌讳的一起大笑,疑似很熟络,这是第三惊。
  三惊过后,流爽傻眼儿了,一时不知道当下的情势,便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我见流霜发愣,才稍稍收敛了笑,道:“流霜,你还记得如嫣姓什么吗?”
  流霜不知我到底在买什么关子,便老实回答:“如嫣,如嫣姓靳啊。”
  我看着她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平身第一次感受流霜有东西不懂来问我的感觉,倍儿爽:“那贵妃娘娘姓什么?”
  “贵妃娘娘……”刘爽到了这时还不忘礼数,看着依旧在笑的贵妃娘娘犹豫着是否要报出人家的姓,良久道:“娘娘也姓靳。”
  我鼓了一章:“结了!如嫣就是靳贵妃,靳贵妃就是如嫣。”
  流霜的表情僵在脸上,望望我,又望望依旧在笑的如嫣,来回三四次,才接受过来:“贵妃娘娘,是如嫣?”
  我示以肯定的点点头。
  彼时如嫣终于止住了笑,傻傻的看着流霜。
  只见流霜倒退两步,不忘摇着头:“如嫣,如嫣,如嫣……”
  如嫣浅浅的笑着:“流霜,好久不见。”
  ……
  自那之后我与流霜便常常约好了便往如嫣的故人台跑,一来二去宫里也就有了闲话。
  这不,今日一早君墨便把我拉起来,开始拷问。
  “梓馨,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君墨扔了一个爆炸问。
  我觉得很困,便阖着眼,有气无力的说:“老家是沈府,后来去了恪亲王府,来来回回都是丫鬟,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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