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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陛下请冷静-第26部分

小说: 陛下请冷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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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尴尬,问我:“薄修子,你们怎么跑到前朝来了?前头就是崇德殿了。”
  前朝?原来我到前朝来了。
  我嗓子哑了,小声回答他:“我瞎跑跑来了。”一句话说完又哭起来,这让从没接触过女人的顾长风又无措又无奈,只得按着常理安慰我:“薄修子你且莫哭,这雨下得大,先去崇德殿避雨吧。”
  我将情绪调好,将眼泪擦掉,抬头道:“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修子宫呢,我从小就淋雨淋惯了,没事儿的,你快回顾府去吧。”
  言罢我踩着一角的雨水往后宫的方向跑去。
  我勉强睁着被雨水打湿睫毛的眼睛,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划过我的视线,隐埋在亭台楼阁间,我心下疑惑太监都是深蓝色,哪有人穿这个颜色。
  一阵更大的雨下来,水珠如珠散落,我赶紧加快了步子,一路直奔修子宫。
  邵东平将伞抬得高一些,道:“陛下,咱们回去吧。”
  桓烨站在亭台楼阁间,脸上波澜不惊,望着我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视野。元鹤衣缓缓从里头走出来,撑着一把伞,笑的有些得意:“果然不出我所料,薄梓馨心仪的是顾长风。”
  “你昨日不是说过了。”桓烨冷不丁回了他一句。
  回想起昨日元鹤衣的胡言乱语,薄梓馨啊薄梓馨,你就这么急着验证其正确?
  元鹤衣望着远处桓烨视线落下的地方:“我虽大胆猜测你瞧上这泼辣小妞,但你是否真的瞧上了只有你自己知道,若是你原来自己也不清楚,今日你就应该清楚了。”
  桓烨将手负在身后,一向抬的颇高的脸颊抬得更高,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元鹤衣,道:“朕一直清楚的很。”
  呵,说我瞧上薄梓馨,可笑,就是父皇在皇陵里头诈尸了回来命我纳她为妃我都不乐意。
  元鹤衣听桓烨说的这样决绝,表示十分的不相信,不动声色的靠过去,笑道:“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是不是心里像猴挠像火烧像喝了五盅醋?”
  “有病。”桓烨低咒一句,负手转身,颇有威仪的往皇极殿走。
  元鹤衣望着他离去,默念:“但愿是我真的有病。”
  天上的雨淅淅的下着,融了很多天的冰雪,烟雾朦胧,美轮美奂。
  上回淋雨回来之后还是发了场低烧,虽没什么大碍,君墨却将我骂了一顿,严禁我没事儿再到处溜达。一月末的时候君墨同一众修子都开始苦练舞技,就我一个最懒,闲着没事儿干就偷偷往外跑。
  另外,因为圣女大选的原因,皇极殿那头特批我不用再去打扫了,待到大选结束再回来。
  我瞒着君墨私自往外跑,生怕她看见,一路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如今我只是觉得闷,所以出来逛逛,便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哪儿看着漂亮哪儿引起我的好奇我便往哪儿走。
  前头是一片假山小溪,旁边种着十来株腊梅,此时正盛开,枝干傲骨有力,花蕊或鹅黄的或正红的,冷风一吹,簌簌落了一地,清香便袭来。
  有一老妪蹲在地上,身上穿着雍容的四喜如意云纹锦锻,两鬓半百。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像个幽灵一样,说话轻而远:“婆婆,你在干什么?”
  老妪整个人一抖,吓得哎哟一声坐在湿土上,拍着胸口嘴里念着吓得不怕这些话,须臾她才回头,拿手拍了我小腿一下,嗔我:“哎哟你这姑娘,可吓死我了。”
  我看了看她沾满污泥的手掌,又看了看地上一个深浅不一的洞,道:“婆婆,你这是要刨狗洞啊?”
  高婆婆望我长得干净清秀,便笑起来,两手又在湿土上刨了两下,道:“十年前我记得在这儿埋了坛梅花酒,如今想刨出来,怪我当时埋得太深,现在找不着了。”
  梅花酒?
  应该挺好喝的吧。
  我小步子跑过去,帮着她一起刨,一边刨一边道:“那我帮你吧。”
  老婆婆点了我鼻子一下,道:“刨到了就分你一点儿。”
  “好!”我来了动力,手脚更麻利了。
  良久,我只觉手下被什么咯了一下,触感很是冰凉,我机灵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摸了摸这东西的纹理。
  是坛酒!
  我加快手速,连忙刨,像只打了鸡血的兔子,笑嘻嘻的告诉老婆婆:“酒!酒!梅花酒!快快快,快刨!”
  老婆婆一听,比我还兴奋,刨的可卖力了。
  不一会儿,一大坛子梅花酒便被我俩刨了出来。
  她将酒放在阳光下,像举起火把一样举起这坛酒,得意洋洋,好似得了课业第一名的孩子:“找到了!”
  我俩蹲在地上,一老一少,抢着打开了酒坛子,你一口我一口,谁也不抢谁的。
  她问我:“小丫头,你是哪个宫的?”
  那个宫的?我算是皇极殿的吗?
  我思考了一下,道:“我是去年进宫的修子,是修子宫的。”
  修子宫?那就是会跳舞了?
  老妪牛饮了七八口,将酒递给我,道:“三日后就是圣女大选了,你有把握吗?”
  她这话是想问我觉得自己能不能当上圣女?
  莫说是有君墨这样实至名归的准圣女在,就是没有,后头还有妖娆多姿的郑婉姝,俏皮灵气的冯凌岚,还有那些出身名门的修子,怎么算也轮不着我的。
  我觉得她这问好笑,不服输的接过梅花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这梅花酒不想寻常的好酒那样涩辣,它入口甘甜醇厚,饮后满口溢香,加上一些酒原本的味道,滋味很是适合女子饮用。
  “好酒!”我将坛子又递给老婆婆,微微醉了,道:“没把握,一丁点儿把握都没有,我可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圣女,我是来找我娘的。”
  老妪人老身体却好得很,饮了这么多也不醉,问我:“那你可找到了?”
  我一听,顿时嘟起嘴。
  当别人问了一个你没有干成功的一桩事儿时,你的心情肯定不会多好。
  “没有,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摇摇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老妪神机妙算,道:“那这么说,即使你当不上圣女你也要继续留在宫里寻找你娘的下落?”
  “嗯!”我肯定的点点头,随后从袖子里掏出明月翡翠铛,执起放到老妪眼前,道:“你见过这玉铛吗?”
  “北秦宫里我什么没见过啊,我来看看啊。”老妪底气很足的接过玉铛,仔细观察了一阵,又默默将玉铛还给我,道:“丫头,你还是别往下查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现在过得就挺好,等圣女大选过了就出宫寻个人家嫁了吧。”
  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还是他知道我娘的下落?
  我正要问她,却见她先我一步起身,道:“你别多问,我不会告诉你的,听婆婆一句,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儿,你们这些小辈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能不知情就不知情。”
  这下我肯定这老婆婆一定知道一切。
  我对着她将要离去的背影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下去,我一定要知道我娘是谁!我是谁!”
  她的步子陡然停下,回头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睛了藏着五十年的沧桑:“跟我来吧。”
  老妪带我穿过殿宇轩榭,来到一处小楼,上头有一张匾,奇怪的是这匾上光滑干净,没有只字片语。
  老妪果断的推开那扇封闭了二十年的门。
  顿时里头一阵灰尘飘起,这破旧的小楼不大,却不难看出从前的繁华。老妪带着我走进去,,
  我警惕的巡视四周,一抬头,蜘蛛网已经生了几层,一股尘土的酸臭直冲鼻观。
  我捏着鼻子问她:“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她见我一路被冷风吹得酒醒了不少,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找到你娘,真的不后悔?”
  她能带我找到我娘?
  “不后悔!”她话音一落我便跟在她后头给了最肯定的回答。
  她盯着我,又犹豫了许久,道:“那你就去楼上吧,但愿你不后悔今日所说的话。”
  我听见她要我去楼上,便伸着脖子狐疑的看了楼上一眼,那幽深的阁楼有个拐角,看不见上面到底有什么,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哪儿弥漫着戾气。
  娘,为了你我愿意上去。
  我踩着木质的楼梯,常年没有修整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
  我鼓起勇气,三步作一步,没有一丝停留,到达楼顶。
  楼
  顶的屋子门上了锁,却没有锁住,锈迹斑斑的锁像是在这儿等候了多年,我轻轻推开门,那间屋子没有任何器具,四周的墙都被帘子遮住,我查量了些时候,觉得除了这可以的帘子,真没别的东西好继续往下探勘。
  我深呼吸,握紧手上的帘子,嘴里默念一声娘亲,随后一用力,将一面大帘子直接扯开,鹅黄色的广袖在空中划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墙上没有出现什么牛鬼蛇神的骇人东西,而是布满了各色的仕女,提脚弯腰握扇,每一个舞步都完美至极,墙面也因为长期被帘子挡住,而没有收到任何损坏,崭新如初。
  我轻轻抚摸这面墙,发现这舞并非来自北秦,而是标准的南殷之舞。
  我转身拉开第二面第三面第四面,这一间屋子除了四面墙上绘出美轮美奂的绝世之舞,再无其他。
  我痴迷的看着这些壁画,将每一个动作记在心中,身体下意识的跟着画上的美女练起来,我的体型很适合习练南殷之舞,所以这些舞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记下它们只需一盏茶。
  练累了过了把瘾,我才想起正事儿来,赶忙推门下去,却发现早已不见老妪的身影,直至我寻到门外也没看见她人。
  我觉得纳罕,四下张望了许久,这儿除了老妪带来的一坛空酒壶什么都不剩。
  端起酒壶,我凭着记忆回到了刚刚遇见老妪的地方,也不见她人影。
  “这人倒是有趣呢,也不说明白就跑了,走的时候也不吱个声儿,唉。”我埋怨了老妪几句,在这处绕了几圈,才找到回修子宫的路。
  一回去,君墨便拉着我来来回回唠叨了两个时辰,边哄边胁迫,来回都是不让我往外乱跑的,怕我在惹出什么事儿,我答应了,正巧御膳房送来了吃食,大家都饿了,君墨才放过我。

☆、第三十三章:圣女大选

  后来桓烨还是办了送行,如嫣也在,将元鹤衣送走,据说元鹤衣带回西楚的礼物是那日如嫣给我看的玉冠,二人只在远隔三四里的地方匆匆的望了一眼。
  说起他二人宫中总是有些风言风语,我亦有所耳闻,然无论真假与否,都会随着元鹤衣的离去归于平静,希望他人而各自安好。
  月末的时候新一届首席乐师即位,那日我也在场,我看见流霜接过首席乐师的玉牌金印,站在高台中央,叩拜天地,叩拜桓烨,叩拜沈道文,弹奏极难的圣女调,顾老国师撒酒舞剑,身姿凌云,不减当年。
  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办完,还是不能消停,圣女大选接踵而来,修子宫一时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抓紧时间在最后关头勤奋一把,做足了准备。
  然而我是另类。
  因为这几日身子不爽,常常会出现骤然头晕目眩的情况,所以偷懒偷的更勤快,几乎每天都卧在床上,吃吃喝喝,君墨日也练夜也练,从来不会陪我。司命府派来的督员见我一个不争气的这样也说过两句,我不理,他们也就不再管我了。
  次日,圣女大选大宴自清晨卯时开始。
  二月的雪开始融化,到了这时人们已经适应冬日的冽寒,所以并不觉得多冷。百木凋零腊梅盛开,腊梅已经开到末尾,满树的花朵簇拥着,在没有花萼苞儿。宫墙红漆,冰冷而高大,梏桎自由的灵魂。
  冬日的里北秦宫静谧的可怕,雪半融后,依旧静谧的可怕。
  众习子在流霜的带领下来到司命高台,除了司命府的人,她们来得最早。
  我们这帮修子已君墨为首,拍着游龙长队上来。
  对面的流霜坐在中习子队伍第一排,我看见她穿着段首席曾经的幽蓝飞花织锦长褂,长长的发束到脑后呈出堆云髻,上带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手执白玉名牌,只有脸上的装束从未变过。
  流霜啊流霜,你这一路的默默无闻,平坦简单,但是今天的结果你真的满意吗?
  你可知道,首席乐师的命运?
  段首席嫁给半死不活的哲亲王,你将来要嫁给桓家哪一位国亲呢?
  我心下感叹,想到感慨之处甚至意欲起身去找她,被君墨死死按住。
  明明就在对面,清晰可见,却像个这千山万水。
  一声高鸣:“陛下驾到!宫门开,百官进!”
  远处传来鼓声,节奏分明,震撼人心。
  司命高台下百官官服平整,陆续进入,一排一排坐好,从司命高台往下鸟瞰,绿袍紫衣排列整齐,如蝼蚁如散落的珍珠。
  远处明黄色的身影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当他的高底金丝云靴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到达司命高台时,他整个人便呈现在百官众人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桓烨穿着九龙戏珠的龙袍,上绣烫金滚边彩云,龙眼镶珍珠,龙尾绣孔雀丝,裙袍七八层,逶迤十尺三寸。这样宽大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毫不累赘,反倒衬出他身材修长标准。
  他头上的通天冠高耸,金簪以束,前头一排穗子遮住俊美的脸颊,负手走至高台以南,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静。
  后头锦衣华服的后妃以靳贵妃为首,各自坐在指定的座位上,不慌不忙,仪态万千。
  百官叩首礼拜圣上,邵东平难的手中一柄拂尘,一扫天地,道:“北秦圣女大选开始!”
  因为桓烨一向不喜欢啰嗦些没必要的东西浪费时间,那些个谈天说地的颂咏便应召他意直接罢免。
  司命总管起身,站在高台偏左之处,手执名册,清了清嗓,道:“淮阳侯长女桓君墨,起!”
  君墨两手放平堆积贴于额前,低头站起。
  “舞!”
  君墨掀起眼皮,朗声道:“诺。”
  只见她缓缓走向台中央,等待一系列的安排。
  那厢司命府已将蝶笼已经打开,井然有序的小宫女疾走小莲步而来,各人手中捧着一盆打着花骨朵的花儿,想排练了几千次,毫不犹豫的分成两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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