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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陛下请冷静-第32部分

小说: 陛下请冷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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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还是没有完全信服我的话,接过梨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小摊的老板竖起大拇指:“小丫头懂得不少,以后一定管夫家财。”
  竟然连小摊老板都这样说了,桓烨便找不到理由不服我了,他将梨放回摊上,刚一转身,那厢我就出了事情。
  青衣老头手很快,迅雷不及掩耳的偷了我袋中的梨,用意上摩挲两下就啃起来。
  我惊得看看手中的布袋,看看这老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还有人偷梨偷得这么明目张胆?当着本家的人面就吃起来?
  我道:“唉你这人搞什么啊,吃我的梨做什么?”
  青衣老头大啃一口梨,理所应当道:“我要帮你调忆,这么累人的活还不许我吃你两个梨?嗯好吃……”
  调忆?
  疯子!
  我转身付了钱,拉着桓烨便往城南走。
  老头儿也不知看上我身上什么了,一边啃梨一边跟在我身后。
  出了闹市这老头还跟着,我骤然转身,对着青衣之人指质问:“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老头左右望望,确定我在和他说话之后轻松自然的走过来,道:“让小佬儿我来猜猜,你这段日子是否一直有晕厥之感?”
  自从圣女大选之后我便经常有头痛晕厥之感,要是这怪病厉害起来一日能折腾我十几次。
  直至今日,这病依旧没好,本来想等回宫之后忙完了圣女即位大会若还不见好转就去找个御医看看,岂知这老头竟知道这档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警惕的将桓烨护在身后,他握着我护住他的手臂,准备好若出了什么事儿好先动手解决,免的牵连到我。
  青衣老头两鬓斑白,人虽老面相却非常矍烁,一身衣裳飘逸至极,轻易称出他一身仙风道骨:“你,沈流霜,靳如嫣,你们是同时中蛊的,若你有了复原的反应,那宫里那两位应该也与你一样吧。”
  他一介草民怎会知道靳贵妃与沈首席的事迹,既然知道她俩的,那就必然知道我的,可我从不认识他,他又是怎么认识我的呢?
  “你十二岁那年拉着靳如嫣与沈流霜去了普慈庵的后山,碰巧遇见我,我说我可以调换一个人的记忆,把别人的经历与岁月变成你的,那时候你可倔了,不信这话,我本在你身上下了调蛊,
  将你的记忆调到靳姑娘身上,岂料沈家小姐意欲摇醒你,你的身子受到剧烈变动,本缺失一段记忆的你从沈流霜身上吸取了她的记忆,这样的时候你老早就昏死过去,哪里知道内情。如今我的蛊蛊躁动,应当是要恢复记忆了,我这闯祸的调忆师自然是要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桓烨瞳孔放得很大,搭在我臂上的手悄然放下。
  自有记忆以来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奇闻,跟何况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我,可他说的一点没错,我的确是普慈庵的法童,就连我与如嫣流霜去过后山的事情他也知道,难不成我怎么也想不起的
  那段后山记忆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我身上真的有一段记忆与岁月是流霜的,如嫣也有一段我的记忆与岁月?
  桓烨忽然想起那几日同桓毅在江西军营的对话。
  六哥说他记忆中的女孩不像薄梓馨,像……沈流霜!
  若真如这怪人所说的,薄梓馨所拥有的那一段记忆本应该是沈流霜的?
  那如嫣呢,如嫣身上本该属于薄梓馨的记忆又是什么?
  桓烨望着我脑中条理一条对一条仔细的分析出来。
  难道,如嫣与我儿时的那段记忆是薄梓馨的?
  桓烨回忆着南殷机关阁中的一切,在将那个女孩与我拼接,仿佛遭到一记天雷,他记忆中的那个小法童的确与我像的不是一点两点。
  会玩会闹不能挨饿,连男孩子也敢欺负的小姑娘,可不就是薄梓馨?!
  桓烨脚后跟发软,倒退两步,眼神木纳呆滞。
  难怪,难怪梓馨与流霜一点儿也不像,难怪,难怪如嫣与那小法童一点儿也不像,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青衣老头掌中有风,力道很大,推着几十只四角小虫便向我而来,笑容和蔼:“乖啊丫头,你这个失去自己记忆拥有他人岁月的肇事者一旦恢复记忆,如嫣与流霜这两的丫头便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我的脚有千斤重,就连江西军营里的铁链子与现下的比起来都是冰山一角,我就这样任由他笑着带着那些蛊蛊向我走来,将这颠翻了三个人十年的命运推回正轨。
  一切都改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是天道轮回,不可更改,即使他是无所不能的蜀山道人,即使她拥有调换记忆的神力,可是那些破碎的光阴谁来负责?那些时光中的人谁来拯救?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在驿馆之中,桓烨坐在案前,手执着笔,芙蓉色的宣纸上一排端正的小楷便成型了,我起身,见他专注地写东西,便信口问:“你在写什么?”
  他还在写,告诉我:“给六哥的信。”
  我沉默了,将头低下。
  今早青衣老头给调忆的时候他也在场,以他的才思,必然已经猜出原委了。
  如今他写的信我也能猜出大概,没有一点儿阻拦的意思,我道:“难怪我说流霜第一次见到桓毅的时候闷声哭呢,他俩老早就好上了啊。”我玩着手指,异常轻松的望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道:“真好,以前总觉得欠桓毅什么,如今轻松地像要飞起来一样!”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没有思考太多,只是什么感觉便说什么。
  说完了之后心中却冒出另一个问题:不欠桓毅了,是不是就欠桓毅了?
  “流霜终于找到那个他一直要到的人了,唉你要记得给他俩赐婚,流霜如今是首席乐师,首席乐师就该嫁给皇族的人。”我见他老不理我,便自顾自说完了这段话,走到他案前,斟了一杯茶若无其事的喝起来。
  “那啥,其实呢,我们俩的那些个破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段记忆是我的或是如嫣影响应该不大吧?”我终究是将我担心了好久的事情问出口了。
  我怕他和桓毅一样,记忆是爱恋,若真是如此,那叫如嫣该怎么办?
  “对你影响不大,对如嫣影响很大。”桓烨放下笔,定定的看着我。
  这句话叫我难住了,这件事关乎我们三人,我对我有影响如烟便不可能逃得了干系,换而言之也一样,而如今他的说法我理解不了。
  桓烨将话说一半:“无论那段记忆是不是你的你与我的关系皆不会有变化。”
  这很好,是于我来说影响不大。我认同了,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半句。
  然而他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中,没有说下半句。
  “然后呢?”我等得久了,按耐不住问他。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桓烨反问,眼睫抬起,挑眉道。
  当初他的确是找那个小法童找遍了四海八荒,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与桓毅不一样,桓毅找的是爱情,他找的不过是一段友谊,那个小法童让他第一次知道人还可以这样活,可以这样玩这样闹这样做事情,这是他从没感受过的真挚,他要找的是一份真挚,对,是真挚。
  而如嫣,无论那段岁月她是否拥有,她追求的是爱恋,他们从一开始找的东西就不一样,如今真相大白,他们便真的没有瓜葛了,也许世人不知,宠冠六宫的靳贵妃从未被临幸。
  他一直独自守着那份真挚,即使被守护的人从没有过这东西。
  桓烨沉默许久,倏而抬头,动作果断,眼神仓皇:“你,不喜欢六哥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击溃,措手不及,这个问又将我难住了,当初有那段记忆的时候像喜欢,又像不喜欢,自己无从得知,如今没了这段记忆,心里像是一千斤的铁落下,什么都明亮了。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上京那个深居简出的千古美男子顾长风你又不是不知道。”
  ……

☆、第四十一章:巍巍深宫

  因为调忆师的事情,我没能去成林家,本想在找个日子去,不巧还有三五日便要进行圣女即位大会,不能再在沧州耽搁下去,无奈,我与桓烨只得快马回京。
  桓睿的尸首老早就送回京了,听说已经下葬了,葬礼办得非常风光,据说除了皇帝亲赐的谥号还没来以外,什么都弄全了,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顾长风也穿着丧服陪着桓袖盈回怡亲王府服丧,小姑娘哭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休克过去。
  本安顿在王府的泓儿世袭他父亲的位分,桓烨本欲提封号,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了,此时突然就没了动静。
  据说桓烨老早就拟好了桓毅与流霜成亲的旨,本欲在圣女大会过后,怡亲王的风水过去了再办,流霜却请旨要提前办,还不能提的太前,要在我圣女即位那日办。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要在最美的时候看我走上北秦的黄金巅峰。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薄凉了二十年的命运,她想看我最幸福的样子,用她天籁而来的曲子送我一路走上宣政殿,做北秦历百年来允许女人上朝的官。
  她不知,我当初进宫并非为了这尊贵得圣女而来,我是来找我娘亲的,我想知道她在哪儿。
  回到北秦宫两日,我瞒着君墨独自去了故人台。
  我与如嫣很早就相识,那时候她那样明媚,让我仰望,如今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
  她病的奄奄一息,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的一阵风儿就能吹散。
  桓烨一回宫就来探望她,然后她的病更重了。
  我与流霜急的两头跳,奈何流霜这两日要忙着婚宴,我要忙着圣女即位大会,各自都抽不出时间,直到今日,我才找着机会偷偷跑出来。
  我道:“如嫣,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如嫣歪着的螓首微微一颤,兀自起身,笑语阑珊:“梓馨,你怎么来了?”
  我做不到像她那样若无其事,低着头,有些窘。
  她十分艰难的起身,将我请进来,回身关上门。
  我觉得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突然握着我的手,申请悲凉:“梓馨,我求你,求求你,你不要抢走他好不好,我求你了。”她一句话没说完便跪在地上,哭得哀恸:“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我爱他,我知道这
  记忆与岁月是你的,我知道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你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整个人都往下摊,拽着我两袖都快不是我的两袖了:“如嫣,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你别这样……”
  她晶莹的泪珠镶在翻卷的睫毛上,我见犹怜:“为什么,我从小就比你高贵比你聪明,你会的舞艺我都会,流霜会的乐谱我也都会,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幸运这样幸福,而我孑然一身,为什么……”
  她放开我的手,绝望的坐在地上,不再顾及什么颜面,失神的发呆。
  “如嫣,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无论那段岁月是谁的,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桓烨根本就没有爱上那个小法童,他找的是故友,不是恋人,你不要总靠着那段记忆来拴住他,你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取。”我蹲下来,忍住立马就要落下来的泪水。
  “我怎么争取!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爱我,你告诉我梓馨,你有了什么方法,告诉我吧,求你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捧着你?都喜欢你?我如今孑然一身,若是再没有他我会死的!”她摇晃我的身子,卑微的恳求我。
  “你孑然一身?呵,那元鹤衣是什么?明明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人在,你不珍惜,非要由着性子去追求一个从没对你动过感情的人,你孑然一身,你活该!”
  我真彻底被她激怒了,她的话像锋利的刀子,割开我们的感情,血流成河。
  她也在哭,我也在哭,她不说话,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不来,你怎么就是不懂。”
  ……
  我一直在思考,如嫣是老天捧在手心里的幸运儿,她出生了就注定花团锦簇,她拥宠她到天上的爹娘,她有美丽的面庞,玲珑的身段,天籁的嗓音,绝顶的聪明,即使被发配到西楚,还有高贵的皇子爱她如生命,她那样幸福,如今却成这副模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我,只是个被上天遗弃的孩子,她要我告诉她方法,我能告诉他什么方法?告诉她我只是故作坚强,其实卑微不堪?
  我没有方法,只是你太贪心而已。
  明日圣女即位大会,修子宫的人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我一个人闲着。本想去找流霜,习子宫那头传来消息,流霜比我还要忙。现下我也不能去找如嫣,真去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我来回一思索,这样算下来,这深宫我还可以见得便只有桓烨了。
  也不知他手上的伤好全了没有。
  自从沧州回来以后桓烨便命我别来皇极殿打扫了,他这两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另外,听说他要重修普慈观。
  我望着皇极殿的朱墙红瓦、金碧辉煌,将镶金的门匾仔细看了一遍,望着脚下以为七八日没打理而积攒的尘埃。
  邵东平见我在外头,低头走过来,声音平平:“薄修子,你进去吧。”
  我朝里望了一眼,点头进去。
  我换正埋头批阅奏折,我道:“那个,圣女即位大会的事宜修子宫和司命府都安排妥当了,不知恪亲王府那头如何了?”
  既然圣女即位大会要与流霜的婚宴一同举行,那两头就都要配合好,一方出了问题,那另一方再好也是没有用处的,到时候看的是两方的笑话,而这两方,一个是北秦的圣女即位,一个是北秦的皇亲婚配,哪一方也开不起玩笑。
  他没抬头,只伸手从案上将一本烫金的册子扔到我脚下,缓缓掀起眼帘,眸子冰冷而深邃:“你与傅容谦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冰冷的样子,仿佛夜幕里的黑狼,浑身都散发着寒气,我被他这一问问傻了,怯怯的拾起册子,翻开一行行看下去:
  贵国圣女历经十四年终于敲定人选,举即位大会,明日北秦神通大门,孤前来道贺。
  ……南殷赵王傅容谦
  我望着这龙飞凤舞的两排字,脑子里一片混乱。
  赵王?
  我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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