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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陛下请冷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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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长脖子,透过帐子看见一个浅紫色的身影。
  想必这塌上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子溪公子了。
  这时,帘子被一只素手慢慢挑开,子溪的面容透过浮纱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
  ······好吧我承认我被雷的焦头烂额。
  他的衣裳穿的宽松,影约可见的锁骨,白暂的颈项,未经打理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垂向两旁,柔和中带着一些稚嫩的眉眼,气质如兰。
  如此孩童便可这般清秀,等再过几年眉眼长开了那还得了?
  我望着十三四岁的子溪公子愣了一愣,觉得被人推经了坑里,一下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流霜,此刻面上含笑,会心无比。
  我勉强半弯着腰做了一辑:“久仰久仰。”
  “姐姐怎么带了不相干的人来?”
  呵儿,好家伙,搞半天这小孩儿连声音都还没变啊。
  “弟弟不妨事的,此人乃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流霜安抚着子溪小弟弟。
  我僵在流霜身旁,身子微微凑近她,眼睛盯着子溪,嘴里抖落出几句话:“我天,流霜,我真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啊,这孩子望着最多十三四岁,你跟他有什么好相会的?”
  “你别望他年纪小,却是上京通习音律的佼佼者,其天赋造诣绝不在我之下,我每每来探望他都要顿悟许多,乃是流霜的良师、知音。”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竟擅琴瑟八音?造诣竟还在你之上?你该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这种事儿没有些真本领怎么骗?”
  ······
  接下来沈家大小姐流霜姑娘就对着一个小她六岁的子溪小弟弟做辑福身,一句一个师傅,论起北秦八百年的音律,谈笑风生,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快要石化的人。
  我实在无聊至极了,便识趣的推门出去,想去楼下走走,就不打算太掺和花娈楼那点破事儿了。
  我走之前特地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惹事儿,在心中默念三遍之后才出的门。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个从来不接受嘱咐与叮咛的人。

☆、第六章:恪亲王爱穿竹青色的袍子

  一路下了楼,拒绝了七八个迎面扑在我身上的野花野草,推辞了鸨母给我的特价优惠,出了长春院。
  此后,我拿出藏在腰后的毽子,笨鸟先飞的温习起几个花样招式,温习的累了,便换了最简单的踢法,一路走一路踢,口中默念:“一百零四,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三十、哎哎哎哎我的毽子!”
  只见雪白的羽毛因为我所赋予其强大力量底气而十足的往天上冲去,直插云霄,却在它慢慢回归到我的视线之中时稳稳地砸向另一个方向。
  碰!
  它落在了一只上好的青玉瓷杯里,将杯中的水尽数溅出,那些水渍便理所应当的尽数迸溅到杯主的脸上。
  我无奈的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当真的发生之后,我也只能吃着手,上半身微微向后仰,做惊恐状。
  楼上的人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看了看推车撞到我的老翁,又看了看我。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楼上飞下来,三下五乘三将我的手扭向背后,制服了正欲逃脱的我。
  此人怒目圆睁,大声呵斥我:“说!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我疼得眼泪往外直冒,断断续续的解释:“我就是在大街上踢毽子不小心踢到别人的杯子了,哪有什么人叫我来啊!”
  黑衣男子见我不承认,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说谎!”
  “哎哟······说谎你大爷!”我又气又疼,无奈之下爆了粗口。
  长春院里的流霜意识到我的失踪心急如焚,连忙下楼寻了鸨母问我在何处,鸨母比她更急,将外头被人压着的我一指,把我踢毽子的事儿说了出去。
  本就惹来不少人围观,流霜费了大力气才挤进人群中,连忙做辑赔礼:“公子,刚才我家小哥有所冒犯,还请恕罪。”
  “她是你的奴才?”男人剑眉一抖。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流霜肯定,来自远处的声音便打断了我们几人的对话。
  “这样优雅的小姐怎么会指使身边可爱的小丫头做些、呃惨绝人寰的事儿呢?”这个声音略带玩味儿。
  我心中又沉痛几分,看来这个杯主不太喜欢茶叶。
  男子一步一步自高楼上下来,脚下仿佛堆了千万层云朵,竹青色的长袍不染尘埃,手中一柄清风闲云扇微微摇晃,一派气定神闲。半挽的发髻上用一只玉色的素簪子固定着,眉目如画,风流绝世。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感叹一句世上竟有男子美过女子后,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这美美的小哥哥竟一眼就看穿我是女子的事实!
  我急忙伸脚踢了踢一旁的流霜,却不想看见她痴痴地望着徐徐走来的男子,三魂丢了七魄,眼眸流转着晶莹的泪水,殷红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缝,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迷茫的站在原处。
  我感受到情况不妙,极力挣脱黑衣男子的压制,只是螳臂当车:“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你实话说吧你们是不是想讹钱?好好好,算我倒霉行不行,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给就是了。”
  言罢我想这楼上从头至尾并未露面却被茶水贱的一脸的受害者喊道:“楼上那位,您行行好,先别跟我计较,我家小姐有心悸症,现下我看着有几分不对劲儿,你容我先带她回去可好?”
  楼上那位自被我溅了一脸茶水之后,周遭的几个人惊得连忙凑过来,拉帐子的拉帐子遮着,递帕子递帕子擦脸,检查是否有伤者别处的检查,而那身影从头至尾纹丝不动,像一具绷着的僵尸。
  我想,这必然是一个非常爱美非常娇气并且有着严重洁癖的小公主。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咽了口口水,道:“楼上的小姐,同是女人,我明白你被人溅了一脸的茶水花了精妙细致的妆容,在情郎面前失了脸,惹得你小情郎下来与我们商量坏了你们花好月圆这时候异常堵心,但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过几天免费去您府上给你使唤两个月,您看行不行?您就先放我了我吧。”
  此刻茶楼上的那厢房突然安静了,刚刚忙里忙外伺候端坐着的主子的奴仆齐刷刷的愣在原处,保持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楼下的绝世公子手抵着唇,低头浅笑一阵了,缓缓走到我的身旁,自动掠过了唇色发白脸色越来越不好的沈流霜,眉目含笑的歪着头将我看着:“小姐?情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又动了动手臂,依旧没能挣脱木着脸的黑衣男子的大手:“我叫。”
  一句话还没说完,楼上那位小姐大抵是实在忍不住心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了,清明低沉的声音压抑至极,却也不失果断:“放她走!”
  除了已经开始翻白眼的沈流霜以外众人的被惊的偏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下意识的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个好龙阳断袖的男子!
  彼时我刚刚找回解放的双臂,便急忙去扶正巧倒下的流霜,唤了两声唤不醒,急得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方才说你叫什么?”绝世男子半蹲下身,丝毫不受任何事情发展的影响,依旧气定神闲的问我方才没问完的话。
  我能猜到这个时候我回去八成会被沈老爷揍个半死,再一来流霜的事情败露,那时挨打的便不止我一个,青天白日的跑到长春院里来会男人,照沈大人的脾气,流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他竟还有闲心问我叫什么,就那么想使唤我两个月?
  我偏过头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咬牙切齿:“叫你大爷!”
  倾盆的大雨淅淅哗哗的落下,雷鸣与闪电交错,沉重至极。
  沈府的前厅中,沈道文端坐在高堂,怒火镶嵌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中:“梓馨,我沈家待你如何?”
  我跪在堂下,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一直很好。”
  “我知你年纪小不懂事,流霜她做错了事你帮她瞒着,我不怪你。但自此之后,决不可再放小姐出去会男子!”沈道文的手重重的拍在案上。
  “我知道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但流霜寻得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二人不过是谈论琴瑟八音,老爷您别多想。”我极力想要辩驳,心底其实是想帮流霜挣回点什么。
  “我说不可就不可!”
  “为什么!”
  “几月前,怡亲王登门造访。”沈道文顿了顿,犹豫了许久,道:“怡亲王府的人随后就送来了聘礼······皇家的人来提亲了。”
  我惊愕的坐在地上,心中感慨颇多。
  流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我守在她床边给她喂药。
  现下她的眼神比平日里还要苍凉许多,像是老了十几年。
  我反复思量,关于皇家提亲这件事怎样说出口才可以减轻它的爆炸度。心中隐约有一个预感,流霜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很可能会再病一场,她不会答应的,一定不会,至少这件事情上,她绝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她心里是有人的。
  我的药喂得很是心不在焉,汤匙在碗中舀药一直是一个方向一个动作,以至于在烫到流霜的嘴之后我才回过神儿来。
  我连忙拿帕子拭去顺着衣裳一路趟到被子上的药渍,手忙脚乱:“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留儿,烫到哪儿了没有?对不住实在对不驻·····”
  流霜痛的捂着嘴角,口里断续说了几句叫我别担心的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皇家的人来向你提亲了。”
  我看见流霜削弱的脸庞渐渐失去生机活力,她呆呆的看着我,半响后:“谁?”
  “怡亲王。”
  那日的气氛太过微妙,仿佛四面八方窜出了几个冰冷的铁索,束住我的四肢,叫我动弹不得,即使连大声呼救也因莫名而来的寒气呛到,除了低头等待死亡,我别无他法。
  另外,流霜的病自那日之后断断续续,没好全又复发,反倒越发严重。
  沈道文与沈夫人急的请遍了上京的名医,就差去北秦宫里请御医。
  我知这是流霜反抗的方式,即使我劝说,也是无用。可如今看着她日渐消瘦,心急如焚。
  焚着焚着,我便烧糊涂了。于是乎,我就想出了一个荒唐无知的办法来救一救这燃眉之急。
  殊不知,这个方法命运性的改变了我与流霜的命运,一切的凶险与叵测从这办法实施开始迎面而来。
  直到多年后,我依然觉得,这个方法太荒诞。
  轿子抬得特别稳,以至于我睡了半日才被面前这位嘴角有颗大痣的喜婆叫醒。
  接着,我被扶着走出来,跨过火盆,进了内堂。
  耳边是嘈杂的哄闹声和刺耳的炮鸣声,因为新娘子要蒙着脸,所以我啥啥的看不见,只听到书童渺远的冲这个门里喊了一声:“恪亲王到!”
  原本乱哄哄的场子一时间沸腾的生了一个格调。
  恪亲王?这是哪个王?流霜嫁的不是怡亲王吗?恪亲王来干什么?
  桓毅自正门缓缓进入,步伐看似悠闲,实则摇晃中带稳健。竹青色的衣角出尘如初,一柄折扇徐徐的摇着,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有笑意,衬着脸上春风般的笑容:“恭喜三哥,抱得美人归。”
  这个声音······在哪儿听过。

☆、第七章:流霜搅席

  我全身上下一个激灵,控制住想要当场掀了盖头一瞧究竟的冲动,挨着站在远处,甚是煎熬。
  恪亲王偏头看着眼前的新娘子,从头看到脚,微微一笑,加紧摇了摇素扇:“这可真是奇了,
  沈小姐是名门闺秀,是沈大人家的掌上明珠,怎么这一双芊芊素手这般粗糙?像是、呃,像
  是常年做粗活的厨娘的手啊哈哈哈······”
  众人一时间都没了后话,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的仔细打量我的一双手,一时间场面静的出奇,
  只剩下噼啪作响的鞭炮没完没了。
  我赶紧将手往两只水袖中藏了藏,继续忍住掀开头帕子的冲动。
  在如此尴尬之境,是一个沉静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解救了我们。
  “喜婆婆,继续拜堂吧。”怡亲王在不早不晚的提醒着我们,将停滞的一切都拉回正轨。
  顺着这个声音的方向,我大概猜到,这位兄台就是正要与我拜堂成亲的新郎子……怡亲王。
  到了这儿,恪亲王悠哉悠哉的入席,不再难为与我。
  “一拜天地!”我朝着内堂上的灵牌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我朝着大门外的天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我朝着流霜的丈夫正要拜上一拜。
  然而事实总是与我想的南辕北辙,或许这是必然的,事实是事实,现实是现实。
  “等等!”
  我听见流霜的呼喊自门外传进内堂,掩盖住一切的纷扰。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跑来打搅我拯救她脱离苦海的妙计。
  她怎么就跑来打搅了呢?怎么就来了呢?怎么了呢?
  昨夜你明明被我一剂蒙汗药蒙的昏天黑地倒头就睡的呀!
  我受了不小的惊吓:“呃······那位是?”
  后来,现实很残酷,我被人一把掀了红盖头,不知名的大汉送了一脚于膝盖,我被制服在一根红木的桩子上,旁边跪着十分决绝的流霜。
  喜堂变了公堂。
  即使如此,我依然不忘挣扎:“流霜你发什么神经,你跑回来干嘛呀,这下好了,咱俩可倒了大霉了!”
  “谁许你自作主张替我代嫁?你可知这亲是没结成,若是结成了,是要瞒一辈子的,我不能害你!”
  “你这样回来,死得更快!”
  “此刻回来,罪不当死。”
  “是不当死,可欺瞒皇亲,是要为婢七年,不得婚嫁的。”
  “也好过牺牲你一辈子替我当王妃。”
  “流霜!”
  “我不怪你,即使你不代嫁,我也不会嫁他,死都不会······”
  到了那种时候,我被她的决绝折服,她说她死都不嫁,死都不嫁······
  我更加确定她心里一定有个人,只是这个人、这段情被她埋得太深,深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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